第一百三十八章 求他幫忙
“楚醫生,你這是做什麽,吧辦公桌翻成這副樣子。”與楚錚錚同一個辦公室的趙醫生進來,不禁有些詫異。
從來楚錚錚都是最愛整潔的一個,東西整理的像來也是有條有理,根本不會像是今天這麽雜亂。
楚錚錚像是個泄了氣的脾氣,看見趙醫生之後又像是燃起了希望問道:“趙醫生,你記得我們科室來過一個叫張博的男人嗎?”
趙醫生被楚錚錚突然一問,也有些蒙。
畢竟兩個人每天接診的病人數量太大,要是讓他記住每個人的名字和相貌,簡直太過困難了。
楚錚錚立即從趙醫生為難的眼神之中會意,心裏無奈的理解道:“是啊,我也不記得,你肯定也記不得了。”
隻是趙醫生的表情又像是有了些眉目,突然開口道:“不過,我記得你今天晚上接診過一個非常聒噪的年輕男人。”
張博應該是個年輕男人的名字,趙醫生今晚值班的時候,和楚錚錚兩個人都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隻是他記得楚錚錚中途出去帶進來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貌似和楚錚錚很熟絡。
兩個人說了許多話,中途的時候趙醫生似乎聽到了張博的名字,卻不敢確認是不是那個人。
“一個很聒噪的年輕男人?”楚錚錚努力的從記憶之中搜尋那個人,可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
“對,你好像還和那個男人有點熟悉。”趙醫生突然來了興致,長夜漫漫,有點事情做也好。
楚錚錚一時茅塞頓開,立即明白了趙醫生口中的那個年輕男人是誰,可那人不是白寒日嗎?
不似張博,白寒日雖然也是右手骨折,但是白寒日就是白寒日。
“不是那個人,那個人是白寒日。”楚錚錚萎靡的長歎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有些使不上力氣來。
趙醫生眼見著她這副難受的模樣好奇的問道:“楚醫生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趙醫生你先忙,我還有些事情先出去一趟。”楚錚錚不想要跟同事說太多關於自己身邊人的事情。
再加上她想要第一時間去跟戰臨謹說清楚眼下的情形,張博是很難找到了。
要讓戰臨謹又一個心裏準備,至少不要太難受了才好。
夏安檸的安危她也不能夠再打保票了,隻能夠讓戰臨謹稍稍的認清現實才好。
“好。”趙醫生很快便答應了。
在去找戰臨謹的半路上,楚錚錚和戰臨謹還是相遇了。
“還是沒有消息嗎?”戰臨謹從楚錚錚迎麵走過來就發覺了,隻是一直沒有吭聲。
“是啊,沒有消息。”楚錚錚同樣有些頹靡,想到夏安檸還處在危險期更是自責。
“隻剩下一天半了,要怎麽辦?”張博隻是眾多病人之中的一個,要找到談何容易。
再加上張博沒有辦理住院,在整個城市找,還不是一樣像是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
“不要說那些喪氣話,安檸不會有事兒。”戰臨謹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極為堅定,隻是一開口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為了讓楚錚錚相信,還是給自己一個信念。
楚錚錚還是一團漿糊,這個張博就是她接診的病人,可她居然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二位,在苦惱什麽呢?”忽的又一個嬉笑的男聲出現,楚錚錚立即抬頭看過去。
發覺白寒日手纏著紗布,正賤兮兮的望著愁眉苦臉的兩個人。
“你來做什麽?”楚錚錚沒好氣的問道。
“你們不是在找一個叫張博的人嗎?”白寒日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那跟你有什麽關係,白寒日。”楚錚錚朝著他不屑的一句,但是看向白寒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間大悟過來。
“是你。”剛剛在科室她還戲謔了白寒日幾句,說他用假名字。
戰臨謹俱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望向白寒日,表情難看至極。
“不錯,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張博。”白寒日狡猾一笑。
楚錚錚興奮過頭,也顧不得白寒日和戰臨謹之前的矛盾,上前一把拉住白寒日就說道:“那這個忙你一定要幫。”
“幫忙?”白寒日的語氣之中透著一絲好笑,似乎楚錚錚再說一個天大的笑話。
楚錚錚麵對他如此冷漠的態度,有些不大開心,還是堅持說道:“對,你必須要幫忙,這攸關人命。”
白寒日更是覺得好笑:“難道攸關認命,我就要去救。”
白寒日的話聽起來很是薄情,但是又不無道理,他的確沒有任何的義務去救夏安檸。
可楚錚錚不想要看到這一線希望就此中斷,隻好求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話你應該知道的,所以你即將做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難道還不夠嗎?”
楚錚錚的話一樣是沒能夠的打動白寒日,不論她說的有多麽的煽情。
白寒日一樣是不予理會,一邊的戰臨謹坐不住了問道:“白寒日,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是請你一定要幫這個忙。”
“請我幫忙,什麽時候我有這麽大的麵子,居然要戰大少求我了。”白寒日笑得得意,但又可以看得出戰臨謹的話很是受用。
“白寒日,夏安檸就躺在裏麵,沒時間跟你鬧下去了。”楚錚錚沉不住氣來,叫喊道。
被楚錚錚這樣怒吼一聲,白寒日怔了一下,看向病房不自覺的皺眉:“你剛剛說是誰在病房裏麵?”
白寒日可以確定自己聽到了夏安檸的名字,神經跟著一起緊張了起來。
“夏安檸,我說夏安檸躺在裏麵。”楚錚錚沒有了耐性,聲音越來越大。
戰臨謹一樣,繼續說道:“白寒日,我沒時間跟你耗下去了,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日後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不過隻有一件事。”
戰臨謹即便是在求人,態度一樣是跋扈,根本就不給白寒日談條件的機會。
自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想好,若不是在聽到了夏安檸的名字,白寒日早就翻臉了。
他堂堂一個白家大少爺,不缺吃不缺穿,需要戰臨謹給他什麽,居然還一點談條件的機會都不給她,真是好笑。
“好,那就一言為定。”不過戰臨謹說要做一件事,這個好處還是不要白不要。
“那你趕快跟我走啊。”楚錚錚心頭一喜,沒想到白寒日忽然間這麽好說話了。
“我送你們過去。”戰臨謹有些不放心,擔心白寒日不過是來騙他。
最後再查了一次,白寒日果真也是熊貓血,於是夏安檸的危機算是度過了。
白寒日聽到夏安檸的名字也是一愣,幾個箭步衝到了戰臨謹的麵前,毫不客氣的揪住了他的衣領,咆哮道:“你又怎麽欺負她了?”
這回白寒日要比之前幾次還要惱怒,夏安檸這一回的安危是已經涉及到了生死問題的了。
他無法坐視不理,雖說之前對戰臨謹的變態已經有了了解,但是看著夏安檸被欺負的那麽淒慘他還是無法坐視不理。
“幫或者不幫?”戰臨謹煩躁的撇開了了白寒日的糾纏,黑眸中透著幽冷的光。
戰臨謹顯然已經不打算和白寒日多做糾纏,他在打賭,賭白寒日和夏安檸的交情。
她覺得這個男人十之八九會同意,果不其然白寒日回過頭說了一句:“要我答應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戰臨謹昂了昂下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白寒日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可以救夏安檸,但是你必須要離開她。”
“你做夢。”戰臨謹絲毫沒有猶豫的就駁回了白寒日的請求。
白寒日也是一愣,沒想到夏安檸的安危在戰臨謹看來是那麽的不重要,可看戰臨謹望著她的眼神,分明是已經篤定了他一定會去救夏安檸。
可白寒日不願意讓他如此容易的就把夏安檸給救活了,他刁難道:“夏安檸本來就身子虛弱,你性格又有些變態,到時候傷害到了她要怎麽辦?”
戰臨謹微微一怔,這些日子夏安檸接連發生意外,都與他脫不了幹係,所以人人看著她的時候都是一種唾棄的姿態。
尤其是與夏安檸相熟的人,更加是看他不慣,可他心意已決,就算是外人再怎麽不看好他們,她也會堅持將這段關係給維持下去。
“做夢。”戰臨謹的麵色冷淡,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他那張俊臉上就已經長出了青色的胡茬。
整個人因為擔憂也像是瘦了一圈,這個男人如果說絲毫不在意夏安檸的安危,其實也有些說不過去。
“我不會再讓她出事兒了。”戰臨謹又加了一句,表明自己的決心。
但是語氣很是生冷,白寒日並不打算買賬,還是要求道:“想要我救她,你必須離開她,不然救與不救有什麽區別?”
白寒日的話字字誅心,戰臨謹疲憊的臉上盡是怒意。
“你怎麽知道我不關心,怎麽知道我舍得讓她受傷,你知道意外嗎?”戰臨謹知道自己不懂得表達感情,但並不代表他不在乎戰臨謹。
“如果你關心,夏安檸會躺在那裏不省人事嗎?”白寒日朝著戰臨謹嘶吼一聲。
兩個人從很久之前就積怨已久,那個時候開始戰臨謹對夏安檸在外人看來都是極差的。
戰臨謹麵色一沉:“如果你真的關心她,就不會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處於什麽狀況。”
白寒日做事容易激動,但是人很善良,戰臨謹就衝著她這一點也要激怒他去救夏安檸的性命。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放棄夏安檸的性命,不管是多麽困難。
假如白寒日不從,那麽他就來硬的,不管是不是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