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0章 奇怪的男人
滅火器夾帶著一股剛猛的勁風,迎面就朝我的腦袋瓜子砸了下來!
滅火器的度就跟那流星似的,我躲是躲不開了,我當時就被嚇出了一身白毛汗,心說這要是把我給砸著的話,我的腦袋瓜子肯定就得癟到了!
在這千鈞一之際,我順著滅火器朝我砸過來的方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同時我的手也沒閑著,直接舉著那個垃圾桶就朝著腦袋上面擋了過去!
就在那一瞬間,樓道裡頭猛然響起一聲嘡啷的驚天巨響,雙手的虎口那裡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耳朵在當時也失聰了!
我真沒想到周岩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但是我也來不及多想,因為就在垃圾桶在我的手裡頭脫手的一瞬間,周岩手裡頭的滅火器又朝著我的腦袋瓜子上面招呼了過來。八一????中文 ㈠??.
由於我的耳朵距離垃圾桶實在是太近了,以至於我被剛才的那個聲音給震的有點蒙,大腦此時運轉非常緩慢,所以我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周岩的第二次襲擊!
滅火器在我的眼睛裡頭突然變成了慢動作,但我的身子要比滅火器的動作還要慢上很多,也就是說,我還是逃不掉周岩的襲擊!
我心說,這回我算是他媽的交代這塊了!
在死以前,我還暗暗的幻想著,希望周岩這傢伙良心現吧,可千萬別把我臉上的肉給咬下去啊,如果要是這樣的話,王昭君肯定就不認識我了吧?
其實轉念一想,我現我要是死了的話,還真挺好。
我對王昭君這女人的感情說實話,很深很深!
王昭君目前感染了艾滋病,我相信她也活不了幾年了,如果我現在死了的話,我倒是可以去那邊先給她站個卧兒,等她真有那天的時候,倒是不會覺得多孤單!
想到這的時候,我也就釋然了,所以就乾脆等著腦袋瓜子被開瓢了!
但就在剛把眼睛給閉上的一剎那,腦海裡頭的求生**瞬間就佔據了我的大腦神經,它給了我一個信號,意思是寧願骨折也不能讓周岩這傢伙把我給開瓢了。
所以,我的胳膊在那一瞬間就不知不覺的抬了起來,準備跟那個滅火器來一次硬碰硬的親密接觸!
豆大的汗珠瞬間就從腦袋門子上面淌了下來,我甚至都已經準備好隨時嚎叫了,但是我等了四五秒鐘的時間,愣是沒感覺到我的胳膊哪裡頭疼!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由於耳朵此時還嗡嗡直響呢,所以周邊的聲音我啥都聽不見。
從周岩那近乎瘋狂的舉動不難看出,這傢伙是絕對不可能良心現而中途聽下來的,想到這兒,我就尋思是不是哪個高手突然出現救了我一命啊?
我連忙睜開了眼睛,但就在剎那之間,我直接愣住了!
眼前的周岩跟方才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他此時正側卧在地上,身子佝僂著,在那塊不停的哆嗦著,口吐白沫,就跟犯了羊癲瘋似的!
我蹲在地上長長的喘了一口粗氣,心說還真他娘的點高啊,要不是關鍵時刻這傢伙抽風了,我指不定就掛了吧?
我伸手揉了揉耳朵,此時聽覺也漸漸恢復了。
周岩的情況看起來挺嚴重的,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我估計他得抽死!
周圍站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我就沖那幾個人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們過來先救人。
但是周岩方才的舉動可能把這幫人都給嚇壞了,我吆喝了老半天,愣是沒人敢過來。
最後我沒轍了,只能把周岩的褲腰帶給抽了出來,然後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傢伙的手給捆了起來。
幾個醫生看周岩也沒啥威脅了,這才弄了一個擔架把這傢伙給抬進了急診室裡面醫治,而那個受傷的民警也在這個時候被人給抬走了。
臨走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那名民警的傷口,他的傷口同樣是在臉上,通過周圍看熱鬧的那幫人回憶,他們說周岩一出現的時候就把那個民警給按倒了,他就跟那電影裡頭的喪屍似的,朝著那個民警的臉上就來了兩口。
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就感到挺好奇的,那就是周岩為啥不一直襲擊那個民警呢?他為什麼會在半路拿起滅火器突然砸門了呢?這好像有點不符合精神病患者的行為吧?
就一般情況而言,精神病患者襲擊人類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一直毆打同一個人,因為他沒有主見,從周岩今天的行動不難看出來,這傢伙很明顯是先把最大的威脅,也就是那個警察給撂倒了以後,這才開始砸門的!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就尋思,難道這傢伙的精神病是裝出來的?
這個問題我想了半天也沒尋思出個子午卯酉,我本來尋思問問那幫看熱鬧的人,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這裡頭到底是咋回事兒,但那幫人卻趁我想問題的時候散夥了,現在也找不到了。
手術室的門口淌了好多血,此時看起來格外的扎眼。在周岩和民警被抬走以後,醫院的清潔人員就趕過來開始收拾起了走廊。
我渾渾噩噩的走到窗檯旁邊,我靠在窗台上給自己點了根煙。說實在的,我的腿此時還有點突突呢,周岩那瘋狂的樣子還在我的心頭浮現著,每每想起的時候,都能感到一股子深深的恐懼。
手上的煙很快就著沒了,此時我也緩的差不臨兒了,我就尋思趕緊給蔣頭兒打個電話,告訴他不用著急折騰了,周岩這回算是沒啥威脅了。
但我剛掏出電話按了兩下撥號,我就冷不丁的現走廊裡頭有一個清潔人員看起來有點古怪!
那是一個身穿藍色清潔服的中年男人,他此時正蹲在地上端詳著周岩剛才留在地上的那攤血跡。
男人看的非常仔細,以至於我走到他身後的時候,他愣是沒現。
他帶著一頂紅色的鴨舌帽,帽檐壓的有點低,我看不清他的臉。
男人的左手拿著一個空礦泉水瓶子,而右手則是拿著一個小鏟子。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突然用那個小鏟子把地上的血跡給一點一點的鏟了起來,緊接著,我現他把鏟起來的那些血都給裝進了礦泉水瓶子裡頭了。
男人弄的非常仔細,由於這些血剛淌在地上不久,還沒有完全凝固,所以男人想要把這些血都給裝進瓶子裡頭的話,顯得非常費勁,只有那麼一丁點血會沿著瓶口淌進瓶子裡頭,而其他的那些血,都從鏟子的兩頭又滴落到地上了。
我心想這傢伙到底是想要幹嘛呢?把這些血收起來都給扔進垃圾桶不就得了?
但我並沒有打擾這個人,他同樣也沒有看到我站在他的背後。
男人顯然沒有氣餒,他同樣重複著剛才的動作,一點一點的把那些血都給裝進了礦泉水瓶子裡頭。
我現這個人挺軸的,其實他完全可以換一個方法,用勺子都比用鏟子強吧?
想到這兒,我就朝這個人喊了一聲,「我說.……你幹啥呢?」
我喊的非常突然,那個男人被我給嚇的一激靈,手裡頭的礦泉水瓶子差點掉在了地上。
男人突然轉過了頭,我現他的眼睛裡頭好像閃爍出了一絲憤怒,但這個人把情緒調整的很好,轉瞬之間他的神態就變得有點木訥了。
男人的臉上布滿了皺紋,以至於很多表情都被那些皺紋給掩蓋下去了,我目測他得有五十歲左右,皮膚很黑,身材很瘦,看起來長期營養不良!
我猜不透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被我給嚇到了,他有點機械的就跟我說道:「沒……沒幹啥!」
我轉了轉眼珠,緊接著我就蹲在他旁邊,問他,「我說大哥,你把這血扔垃圾桶裡頭不就完了,你這是幹啥呢?」
也許男人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問他,他回答的倒是挺乾脆的,就說,「我家孩子是學生物的,我尋思把這些血給帶回去,他學習的時候能用的上!」
男人說話的時候,雙眼裡頭顯示出了一絲狂熱的自豪,看來他的兒子是他的驕傲!
不過我總覺著他哪裡有點不對勁,但是目前我也說不上來,我沖他點了點頭,就說原來是這樣啊!
緊接著我就問他,「你貴姓?」
男人被我問的一愣,連忙點頭,就說我姓焦!
說話間,男人就把礦泉水瓶子的蓋子給擰好了,他沖我點了點頭,也沒說啥,抬腿就走了。
清潔工並不只有這麼一個男人,反正此時也沒啥事兒,我就隨便走到了另外一個大媽的身邊。
我問大媽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大媽倒是挺善談的,就說他叫焦佔山,在醫院已經幹了十多年了。
我問那個大媽焦佔山是不是有一個學醫的兒子啊,大媽倒是朝我點了點頭,她說焦佔山你別看他蔫了吧唧的,但是人家的兒子有出息啊,是松江醫科大學的博士!
我吧嗒下嘴兒,我還真沒尋思到焦佔山跟我說的這些話還都是真的,但憑藉我這幾年的辦案經歷來看,我總覺著這個男人好像哪裡頭有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