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淡定應對
第169章 淡定應對
在抬頭看裴陌臉上的表情,依然帶著淡定從容的笑容,跟往常一個樣。
不行,一定要再試探一番。
裴陌這個人陰險狡詐,平日裏喜怒不形於色,這次也不能上了他的當。
想到這裏,三皇子斜著眼睛瞟了裴陌的胳膊一眼,陰險一笑:“裴將軍,剛才本皇子打的那一下有點重了,沒有傷到你吧?快來我看看。”
說著三皇子便積極上去拉住裴陌的胳膊,還裝作一臉關心的樣子。
可是裴陌眉毛一緊,接著淡淡一笑,隨後向後退了一步。
“臣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多謝三皇子費心。”
說著便把身子一側,故意把左邊胳膊遠離了三皇子。
這一瞬間,裴陌的表現讓三皇子有了些錯覺。
他看起來跟個健康人一樣,也許昨天是自己看錯了?
裴陌臉上風輕雲淡,可是此時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他正在忍受著這麽大的痛苦。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傷口上傳來,鮮血順著胳膊漸漸流下來,裴陌心頭一緊。
“不好!”
鮮血流的很多,如果此時被三皇子發現,恐怕這個事情就兜不住了。
可此時三皇子的目光還一直在裴陌的胳膊上打量著,似乎找不到證據,也不可善罷甘休。
鮮血一點一點的順著肌膚流到了手腕,裴陌能感覺到那濕潤液體的流動。
即便是已經側過了身子,可是卻根本擋不住三皇子那懷疑的目光。
一絲鮮紅的血跡順著袖口流到了掌心,裴陌一顆心提了起來,麵色也微微蒼白。
“裴將軍,你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啊,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雖然裴陌在極力忍耐,但三皇子還是捕風捉影,看出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點覺查到什麽,上前走了兩步。
“如果裴將軍不舒服的話,我叫個郎中來給你瞧瞧,可別硬撐著呀。”
雖然三皇子也並不曉得裴陌究竟是不是昨天的黑衣人,但多試探幾番,總是沒錯的,萬一暴露了呢?
裴陌此時腦袋有些空白,鮮血已經快流到指縫了,再不趕緊想出辦法,怕是真的要被三皇子發現。
現在該怎麽辦?
情節之中,裴陌腦子裏閃過一條妙計,便緊緊捏住了左手,握成一個拳頭。
流淌的鮮血頓時被裴陌握在手心裏,再也不往下流淌。
“三皇子今天貌似有點過於關注裴某了,裴某身子健康,並無任何不適,三皇子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
再次抬起頭來,裴陌的臉上又是那種風輕雲淡的笑容。
三皇子一再試探,發覺裴陌根本露不出任何破綻,心中便有些喪氣,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嗬嗬。”
兩人一番較量,三皇子沒有撈到任何好處,最後隻能冷笑一聲,轉身走掉。
朝堂上,皇上例行公事詢問了各個部門的消息,並詢問了一下各個部門的意見,便下了早朝。
裴陌整個過程中幾乎什麽都聽不進去,用盡全力,狠狠咬牙,跟自己的傷口做鬥爭。
好不容易等到退早朝,臉色早已經蒼白,劇烈的疼痛使他的步伐都有些不穩。
“裴將軍,已經下了早朝,還不趕快回家嗎?”
三皇子的目光滴溜溜的在裴陌身上轉了幾圈,又趁機調侃到:“家中可是有佳人在等候,千萬別讓美人等的心急啊。”
注意到裴陌落在了人群後麵,三皇子便又上來趁機打擊他。
不過裴陌強忍著疼痛,淡淡一笑:“本將軍的夫人確實是絕代佳人,這還多虧了三皇子,要不是當日本將軍與三皇子同一日結婚,又怎麽會有這樣好的因緣呢?”
知道三皇子跟柳傾關係一直很差,裴陌又趁機奚落了他一番,狠狠報了剛才心中之仇。
“隻是本將軍聽說三皇子與夫人的關係倒不是特別好,那確實是有些遺憾了。”
三皇子頓時氣的瞪大眼珠子,想要反駁卻根本無話可說,氣得狠狠咬牙。
“要是沒什麽事情,那本將軍便要告辭了。”
此時傷口上的血流的更多,裴陌隱隱約約已聞到一股血腥的氣味,他知道此時如果再不趕緊離開,真的會被三皇子發現。
說完不等三皇子答話,裴陌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麵前,上了轎子便匆匆離開宮門。
慕容清心中一直擔心原主的傷勢,更害怕他在朝堂上被三皇子刁難,在家中坐立不寧,連早飯都沒有吃,便站在院子中等候。
“夫人,將軍下朝回來了。”
平兒知道,慕容清之所以站在院子裏,就是為了在裴陌下場的時候,第一時間看見他,因此也站在門口張望。
老遠看到裴陌的轎子回來,趕緊飛奔到院子中,告訴慕容清這個消息。
“真的?快去迎接。”
慕容清拉著平兒便匆匆往門口而來。
而此時裴陌已經下了轎子,抬腿邁進將軍府中。
“將軍,你的傷勢怎麽樣?三皇子有沒有在朝堂上為難你?”
慕容清上去便盯住了裴陌的胳膊,輕輕握住他的手。
“不妨事。”裴陌生怕被慕容清發現自己傷口已經裂開,便不由自主的往左邊胳膊向後撤了撤,勉強笑了笑,便繼續往屋內走。
“夫人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裴陌始終緊緊握著左邊的拳頭,生怕此時又被慕容清發現,心中擔心,便加快了腳步。
而慕容清也看出裴陌今天表情有點怪異,行為似乎是在隱蔽什麽,便不由自主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目光注視了許久,突然發現他的左手緊緊握成拳頭,而右手卻很放鬆,終於像是明白了什麽,一下子便朝裴陌身後奔了過去。
“將軍請留步。”
裴陌頓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她:“夫人還有什麽事嗎?”
慕容清的目光緩緩從裴陌臉上移到左手臂。
“你告訴我實話,今天三皇子真的沒有懷疑你嗎?”
以她對三皇子的了解,他不可能不做任何行動的。
裴陌起初還嘴硬,可是傷口破裂的越來越深,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已經在空氣中散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