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假死藥

  第299章 假死藥


    裴陌和慕容清半信半疑的開口,“假死藥?”


    這不是隻出現在傳說裏的神藥嗎?居然真的存在於世!

    驚訝之餘,兩人心裏多了幾分小心謹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有了前車之鑒,他們夫妻倆怎麽可能再次相信二皇子的話。


    二皇子點頭,“是,這假死藥來之不易,可是費了本皇子好大的勁,才從遊覽天下的神醫手中換來的。”


    他說的信誓旦旦的,可這句話慕容清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他又來吹牛了,慕容清心裏吐槽,晦氣,早知道不見了,浪費她睡覺的時間。


    為了讓裴陌相信,二皇子接著說,“瓶中有兩顆假死藥,若是裴將軍不信,大可取出一粒,尋個奴才來實驗一番便是。”


    裴陌不說話,看著瓷瓶目光幽暗。


    距離二皇子接上那個東西已經過去了幾日,傷口已經不再作痛,郎中也給他抓藥調理身子。


    那些藥無非是鹿茸人參這類滋補的藥物,藥效來了,二皇子覺得渾身發熱,於是‘啪’的一聲打開隨身的扇子,自顧自的搖了起來。


    這大晚上的,有那麽熱嗎?

    二皇子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搖著扇子的模樣像個異類。


    “七日之後,父皇就會將此事交給禦林軍,將軍夫人也要被押入大牢,禦林軍行事莽撞將軍你是知道了,難保他們不會嚴刑拷打,隻要將軍夫人在押入大牢之前吃下假死藥,屆時,就可以騙過禦林軍,那時本皇子再安排人偷梁換柱,將軍夫人不就有救了嗎?”


    他說著,語氣裏夾著惡魔一般的蠱惑人心的力量。


    偏偏裴陌和慕容清不為所動。


    “裴將軍你看,這樣一來,閣老這邊也有了交代,父皇也無從追究,這件事很快就會不了了之,到時候時間一長,誰還記得將軍夫人這號人物。”


    裴陌回京之後,即沒來找他的麻煩,在朝堂上也漸漸不說話了,就連上次彈劾,意欲瓜分他的權利,裴陌也不作回應。


    二皇子猜測,裴陌這是不想再爭了。


    殺了他沒法和天下交代,不殺又怕他有什麽心思,不爭了最好,省得自己還要想方設法除掉這塊絆腳石。


    因此,二皇子拋出這個餌,就等著裴陌上鉤。


    他的話說完,廳堂裏靜默了一會,二皇子也不急,等著裴陌的回應。


    裴陌轉頭看了眼慕容清,發現慕容清也在看自己,兩人之間的默契使他們無需多言,隻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裴陌回頭,對二皇子說,“多謝殿下好意,此事並非輕而易舉,請容下官再作考慮,殿下先將這假死藥帶回去吧,三日之後,下官便來給殿下答複。”


    這個結果並沒有使二皇子意外,他看向慕容清,“將軍夫人呢?有何想法。”


    慕容清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隻看著裴陌的臉,“貧妾自然是聽夫君的。”


    這個反應讓二皇子有些不爽,但就是說不上哪裏不爽。


    “罷了。”二皇子把瓷瓶收起來,“那本皇子便在府中等著裴將軍的消息。”


    “時候也不早了,本皇子走了。”


    送走二皇子,將軍府終於恢複平靜。


    裴陌和慕容清回到廂房,說了會話之後就進入了夢鄉。


    他們即懷疑假死藥的真假,也想看看二皇子打的什麽主意。


    走一步緩兵之計,看看二皇子能不能沉得住氣,三天之後拿來藥做實驗,如果可以就把這當成最後的退路。


    當然,非窮途末路不會走這條路。


    白天,慕容清出門,直奔明月樓。


    休息了一段日子,是時候讓明月樓發揮作用了。


    掌櫃的給慕容清帶路,“夫人稍等,燕如小姐馬上就來。”


    燕如以來,慕容清心裏裝著事,直截了當的交代了二皇子手裏假死藥的事,還讓她去查查孫婉的情況,有沒有什麽方法治好。


    燕如答應下來,轉身就要去安排工作。


    結果不知是不是轉的太急了,沒有站穩的晃了晃,最後還是撐著桌子才勉強站穩。


    慕容清嚇了一跳,上去扶著她,“燕如,你怎麽了。”


    燕如垂著腦袋,“沒事,多謝老大關心我。”


    她聲音沒有往日的清脆,今日嗓音沙啞的如同老人,慕容清察覺不對,“你的聲音怎麽了這麽沙啞?”


    說著,慕容清低下頭去看燕如的臉,燕如又惶恐的躲開,退到一旁站著。


    可她還是看清了燕如的臉,驚訝的開口,“燕如,你哭了?”


    隻見燕如的眼皮腫的像兩個大核桃,還微微泛紅,不僅如此,眼底一片烏青,看起來哭了一晚上,都沒睡覺的樣子。


    被揭穿的燕如有些窘迫,“隻是沙子迷了眼,沒事的,老大你別多想。”


    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慕容清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發生了什麽,你有事瞞著我?”


    燕如對慕容清忠心耿耿,如今被懷疑,焦急的抬頭辯解,“沒有,我沒有瞞著老大!”


    “我知道你沒有。”慕容清把她按到椅子上坐著,“那你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燕如再次垂下腦袋,囁著唇瓣不知如何開口。


    原來,前兩日方安仁請燕如吃飯,去的是一家文人墨客常去的酒樓。


    為了這頓飯,方安仁特意換上了青色修竹紋樣的衣裳,看起來比提筆間揮斥方遒的書生還要意氣風發。


    誰知撞上了了一群愛搬弄是非的紈絝子弟。


    打頭的人是刺史家的老來子,名喚錢子墨,家裏的長輩及其溺愛這個孩子,把他慣得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個錢子墨與方安仁同歲,幼時在同一個書塾念書,他們打小就不對付,但後來方安仁從了武。


    即便如此,錢子墨小心眼,小時候的事能記恨到現在。


    “呦,這是誰啊,方安仁是吧!”


    “這是哪家的小姐,我怎麽沒見過,也不像是庶女的樣子,倒像個奴婢,不會是窯子裏的花娘吧,方安仁,你居然和一個妓娼吃飯,哈哈哈!”


    錢子墨指著燕如,他身後的狐朋狗友哄堂大笑,刺耳的笑聲幾乎穿透整個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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