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我可以滿足你的
第85章我可以滿足你的
這場景……
怎麽看,都像是穆晚梔饑渴難耐,揪著自家霍少要那啥啊……
齊渙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三小姐,霍少他還傷著腿,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穆晚梔臉紅如血,觸電般鬆開手,伸手就去推身上的男人,氣急敗壞地喊,“二哥,你快起來!”
明明是他饑渴難耐,一來就拉著她亂啃亂咬的好不好?
霍司爵麵色陰霾,臉上像是覆了層淺薄的寒霜,咬牙啟齒看向門邊的齊渙,“齊渙,你是不是活膩了?還不快過來幫忙!”
因為長時間在刺骨的冷水裏浸泡,霍司爵的腿受了嚴重的寒氣,雖然可以行動,但是多少有些吃力。
在齊渙的幫助下,霍司爵躺回了床上。
穆晚梔見他臉色不好,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站在床邊,默默地不敢說話。
霍司爵一見她受氣包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冷著聲音吩咐道,“過來。”
穆晚梔臉紅如血地看了眼齊渙,霍司爵當即一個冷聲響了起來,“齊渙,滾出去!”說完又不耐煩地朝著穆晚梔伸出手,又說了一遍,“聽話,過來我這裏。”
身後的大門關上,霍司爵這才好笑地補了一句,“放心,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對你做什麽?”說完話鋒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笑容來,“不過,如果你自己要求,我也可以滿足你。”
“霍司爵!”穆晚梔不悅地喊了他一聲,但一想到,他是為了自己才落得要人幫忙才能起來的田地,又心軟了。走過去乖乖把手給他,見他作勢要過來抱她,當即警惕地看了眼牆上的時鍾,迅速向後退去。
“二哥你餓了嗎?我去幫你買宵夜好不好?”
霍司爵好笑地挑了挑眉。
大約是看出女孩的別扭,知道她的心理雖然正在轉變,需要時間,對於這樣自然親密的觸碰,自然有些不自然。意識到有些事情,需要慢慢來,於是向後一靠,沒再難為她。
“城南言記的宵夜,去幫我買。”
穆晚梔一愣,“可是那裏很遠哎!”倒不是嫌遠,而是一來一回的時間,他恐怕真的會餓肚子。
“沒關係,我可以等,讓齊渙陪你一起去。”
穆晚梔出了病房,跟齊渙說明,齊渙很是爽快地答應了,拎著鑰匙跟穆晚梔一起下了樓。
車子開出地下車庫,緩緩爬上公路,身邊的齊渙開了口。
“三小姐,你這次能回來,我真的很意外。”
穆晚梔沒想到他會怎麽說,遲疑著斟酌用詞,“我是回來上學的。”
齊渙立即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三小姐,讓學校通知你回來繼續學業,是我做的。”
側眼瞧了穆晚梔驚訝的臉一眼,齊渙又笑著說,“霍少傷了腿,並沒有這個心思。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覺得你們應該給彼此一個機會。畢竟,霍少能遇到一個能夠掌控他喜怒哀樂情緒的人,並不常見。”
穆晚梔釋懷,扭臉看向窗外的霓虹燈,歎息,“謝謝你齊渙,但我和二哥之間,沒有可能的。”
且不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
單單說。
他是霍家二少,霍家唯一的香火繼承人。
她是被霍家收養的孤兒。
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止是身份,地位,還有霍正傾,和整整一個霍家。
如果有一天,霍正傾知道她和霍司爵的關係,那麽,該是殺了她的心,都會有的吧?
齊渙側頭看了她一眼,女孩的臉上,蒙著一層灰暗的陰影,說不出的窒悶沉鬱。他沒急著說,倒是靜靜地反問了句,“既然如此,三小姐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和自己的二哥糾纏不清,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說出去,即便沒有血緣,也會被人唾棄和質疑的吧?
穆晚梔像是挨了當頭棒喝,臉上一片慘白。
做什麽?
她也不知道。
這個世界上,人類唯一不能控製的,大概就是感情了。
想念一個人。
忍不住想要看他一眼,靠近他一些。
想擁抱。
親吻。
和他做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
忍不住犯賤,再犯賤。
片刻,她閉上眼睛用力吐了口氣,“我隻是,不想自己有遺憾。”想要跟他在一起,糾纏不清,好好走一段,哪怕沒有結果,至少給自己留了足夠的回憶,這一生,不會有任何遺憾。
一旁的齊渙嘲弄地笑了,“三小姐,你這麽做,有想過霍少嗎?你沒覺得,這對他不公平嗎?也許他從一一開始,就對你用了真心呢?”
穆晚梔張張嘴巴,居然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對她,是認真的?
“三小姐,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告訴你。”
齊渙吐了口氣,無聲放慢車速。
“霍少在酒店那一晚,確實一眼就認出了你。他知道當年你父親和他母親的關係,對你有情緒,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你該相信,他是一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成年人,不會做那種傷害你就是報複你母親的事情。”
“他確實撩撥過也試探過你,但那都是認識的一個過程,不是嗎?”
“他真正對你有情緒,是在梁初夏遇襲,你和霍少一起過去那晚。三小姐你還記得嗎?你和秦禮救了他之後,你獨自留下一整夜,隔天離開之後,梁初夏進了霍少家。她接手了你的全部功勞,霍少一醒來,她就製造了一場假象,還事先通知了老爺子。所以,霍少以為你晚你把他獨自留下,又給了梁初夏機會,所以才會恨你。”
穆晚梔這才明白,為什麽一直在撩撥自己的霍司爵,忽然之間對她如此痛恨。
這才是原因。
“可後來,你自己也有感覺,不是嗎?藕斷絲連用來形容你們可不為過,嗬嗬。即使痛恨你,但霍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對嗎?”
“霍少出車禍那晚,你把他從駕駛座拉出來,後來又捐了肝,這些事情,最後又成了梁初夏做的。你想,即便他對你再有感覺,這樣的事情麵前,他怎麽會無動於衷?即便沒有愛,也該對梁初夏負責才是。”
“其實說白了,這些事情之所有發生,三小姐你也有過錯。你給了梁初夏機會,自然也給了霍少傷害你,讓你們彼此傷害的機會。”
“霍少和梁初夏訂婚當天,今夏闖到辦公室,把所有的事情都攤牌。霍少開車追到高鐵站,就在車站門口,和對麵的車子撞到了一起。那一周,他雖然躺在醫院裏,卻做了所有的事情。和梁初夏解除婚約,背後操縱讓言家股市大跌。我曾勸他休息,你知道他說什麽嗎?他告訴我說,他不能再做把梔梔越推越遠的事情了。”
“襄島遊艇酒會那天,你被下了藥,霍少知道你性子倔,本來要帶你去醫院的。但是燕少分析過那藥物的成分,根本沒有解藥。除了他,誰也救不了你,而且藥性不穩定。所以那三天,他什麽都沒做,就一直守著你,就怕你會忽然爆發藥性。”
“至於落水這一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對嗎?”
後來,齊渙又在她的耳邊說了很多很多,她都沒有再聽。
她一直維持著扭頭看向窗外的姿勢,瞪大的眼眶泛紅,漸漸地氤氳起一絲水汽,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一直以為他是因為父母親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在接近她,報複她。
可事實卻不是。
她痛恨他對自己所有的傷害,卻殊不知,她親手給梁初夏做了嫁衣,讓他誤會,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機會。
他額頭上那道長長的疤痕,是因為追她落下的。
他被冷水凍壞的雙腿,也是因為她。
她甚至一直痛恨他,那晚在遊艇上被下了藥,他明明有機會帶自己去醫院,卻還是借機要了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
他一直在做,卻什麽都沒說。
她一直以為,她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
齊渙將車子停到言記門口,扭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穆晚梔,一臉後怕地開玩笑,“三小姐,把你從襄島騙回來,和今晚上的談話,都是我的自作主張,霍少並不知情,你……”
“我知道。”穆晚梔忽然扭過臉,對著齊渙盈盈一笑,“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
從言記到仁溪醫院,一來一回差不多要四十分鍾的路程。
一路上,穆晚梔怕食物冷了,一直揣在懷裏沒敢拿出來。
進了病房,霍司爵眼見著小女孩從懷裏拿出自己的宵夜,放在圓桌上一一攤開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眼睛卻閃爍著一絲笑意。
齊渙借口有事,先走了。
霍少爺傲嬌,雙手托著後腦勺往床頭一靠,涼涼地說了聲,“你喂我。”
穆晚梔手上抖了抖,沒吭聲,按著筷子加了水晶般透明的蝦餃吹了吹,湊到他跟前,“喏……”
男人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你不知道嗎?言記這家,我隻吃皮,不吃餡的。”
穆晚梔滿頭黑線。
猶豫了一番,小心翼翼剝開蝦餃自己吃了,又將剩下的皮遞到男人嘴邊,他吃了一口,眉頭再度皺了起來。
“難吃。”
“哪有,我覺得很好吃啊……”
男人盯著她泛著光澤的雙唇,眸色一暗,起身靠了過來,“我嚐嚐你的。”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