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今晚一定把他拖上床
第149章今晚一定把他拖上床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穆晚梔的眼前莫名閃過貝甯異常詭異的笑臉,鬼使神差般,她打開盒子,就見一件漂亮的禮服靜靜地躺在裏頭,她試圖將盒子蓋上,到了酒會再換上,就聽到身邊的男人說,“就在這裏換。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摸過,親過?”
“……”
穆晚梔小臉熱了熱,就聽到霍司爵用格外不耐煩的聲音命令道,“快換。還是你想讓我停車,親自幫你換?”
她咬著唇,側頭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紅著臉微微往下滑了滑身體,脫了自己身上的裙子。飛快打開盒子,將禮服拿出來,急急忙忙就往自己身上套。
聽到身邊傳來?O?O?@?@的聲音,霍司爵一晚上緊繃的麵部線條,終於無聲緩和了幾分。
禮服是藍色無袖束腰晚禮服,鑲嵌鑽石流光,越發襯得穆晚梔肌膚如雪,光彩照人。露出修長雪白的天鵝頸,將身體的線條無聲拉長,優雅十足。胸部的尺寸拿捏的剛好,一片旖旎的風光被圓潤挺俏地包裹著,引人無限遐想。腰肢盈盈一握,柔軟纖細。
完美的搭配,越發襯的穆晚梔整個人氣質高貴,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小女人味道。
穆晚梔被男人越發深邃的視線看的渾身不自在,她不安地咬了咬唇,有些不自信地問,“是不是……不好看?”
霍司爵眸光深邃,抬手將她盤在腦後的發鬢打開,女孩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頃刻間瀑布般散落了下來,乖巧地披在她的背上,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不會。”霍司爵微微勾了勾唇角,貼著創可貼的臉上,散發出淺薄的笑意,“很美,讓人有些把持不住。”他說著忽然附身過來,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穆晚梔下意識縮了縮身體,就聽到男人在耳邊戲謔的聲音,“我真恨不得現在就在你的身體裏。”
“霍司爵,你……”
穆晚梔麵上幾乎要燒起來,一雙水眸狠狠瞪著他,真不相信這麽下流的話,居然從如此清冷矜貴的男人嘴裏說出來。
男人依然維持著附身的姿勢沒動,穆晚梔經不住這樣曖昧的姿勢,就要伸手推他,結果他卻忽然起身,抬手將手裏的東西遞了過來,“把鞋子換了,穿這個。”
穆晚梔低頭一看,一雙拖鞋……
所以,這才是他明知道她腳傷,還依然選擇拖地禮服的原因?
穆晚梔嘴角抽了抽,“不好吧,晚禮服配拖鞋……”
“我說好就好。”他又開始不耐煩,拎著她的裙擺就要往上提,嚇得穆晚梔一把奪過拖鞋,慌慌張張妥協,“我穿,我穿!”
他沒繼續為難她,打開車門下車,拉開另一側的車門,雙手環胸靠在車門上等她。
穆晚梔磨磨蹭蹭穿好鞋子,對著外頭輕輕喊了聲,“好了……”
雖然搭配很怪異,也有失體麵,但被解放的雙腳放在拖鞋裏麵,著實有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穆晚梔偷偷抬眼瞧了男人一眼,他卻猝不及防壓了下來,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趕在她拒絕之前冷冷開口,“閉嘴,老實點。我帶你到門口,你自己進去。”
她張張嘴巴,到底沒再說話。
兩個人一路沉默著進了酒店,到了酒會現場,霍司爵果然將她放了下來,黝黑沉靜的雙眸看向她,沉沉問了聲,“真的可以嗎?要不要找人陪你?”
穆晚梔恨不得能馬上跟他拉開距離,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的腳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能自己下地走路的。”
他不再堅持,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酒會現場。
穆晚梔站在門口四處看看,忍不住動了動自己藏在長禮服裏頭的拖鞋,又伸手抓了抓頭發,轉身提著裙擺,慢慢挪動著往洗手間的方向走,想去補個妝。
推開洗手間的大門,最裏頭的格間裏,隱約傳來一個女人刻意壓低的聲音,“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穆晚梔蹙眉,覺得那聲音實在熟悉。
“如果我算的沒錯,藥效很快就會發揮了。過不了多久,她就應該恢複記憶了。”
那是……貝甯的聲音?
穆晚梔愣了幾秒,忽然飛快提起裙擺,打開距離聲音很近的一個格間,急急忙忙閃了進去。
最裏頭格間的大門打開,貝甯一邊拿著電話,一邊四下看看,見四周沒人,才往洗手台的方向走去,一邊壓低聲音繼續說,“我今晚就有機會。不過……你真的忍心嗎?我愛你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她才不情不願說了聲,“好吧,我知道了,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
穆晚梔屏住呼吸靠在格間的牆上,一直到貝甯洗了手走遠,她才鬆了口氣,雙手扶著牆壁坐在了馬桶上,胸口一直劇烈地起伏著。
到了這會兒,穆晚梔終於能夠確定。
她和秦禮之前做過的推想,都是真的。
貝甯來者不善。
而剛才她口中所說的,恢複記憶,除了她沒有別人。
那麽,所謂的“今晚就有機會”,針對的又是誰?
霍司爵嗎?
一想到這兒,穆晚梔再也沒法冷靜,雙手撐著牆壁站了起來,打開格間的大門,提著裙擺就衝了出去。
腳上還隱約有些疼意,但比起心裏的焦灼,根本不算什麽。
出個洗手間,剛進走廊,就看到貝甯到了走廊盡頭,一路鬼鬼祟祟不知道在看什麽。片刻,又跟著消失不見。
穆晚梔急忙追了過去。
走到拐角,探出頭去,遠遠地就看到貝甯拉住一個穿著侍應生服裝的男人。兩個人一番交頭接耳,很快,貝甯從包裏掏出一包白色的東西,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抬手遞給了侍應生。
那侍應生的神情冷肅,臉上沒有一絲作為服務生該有的表情。而是皺眉看著貝甯,表情嚴肅不知道跟貝甯說了什麽。見貝甯點頭,他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東西揣進口袋,轉身走了。
隔了幾分鍾,貝甯才慢慢地走了進去。
一路上穆晚梔都在尾隨,視線慢慢從她一襲大紅色禮服,落在她原本受傷的腳踝上。
比常人還要健步如飛的樣子,哪兒還有扭傷腳的樣子?
等穆晚梔跟到酒會入口,貝甯已經不見了。隻有剛才的侍應生,端著托盤朝著霍司爵走了過去。走到霍司爵身邊,侍應生故意停留的時間長了些。直到霍司爵一邊和人寒暄,一邊抬手將手裏的香檳放在托盤裏,轉而拿了杯紅酒。
隔著很遠的距離,穆晚梔看到侍應生垂下眼,輕輕地勾了勾唇角。
片刻,轉身走了。
穆晚梔一口氣提上心口。
霍司爵卻像是心有感應一般,扭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穆晚梔一臉焦灼地抬手指了指他手裏的酒杯,一個勁兒拚命搖著頭,並用口型一個勁兒跟他說道。
“不要喝,不要喝……”
霍司爵蹙眉,順著穆晚梔的視線看向手裏的酒杯,抬頭看了眼侍應生離開的方向,一臉了然的表情。片刻後抬起頭,卻衝著穆晚梔詭異地勾勾唇角。下一秒,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穆晚梔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怎麽……
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狠狠地一跺腳,提著裙擺就要衝過去,卻眼尖地看到剛才的侍應生已經放下酒杯,快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穆晚梔呼吸一窒。
生怕男人發現什麽端倪,立刻裝作整理衣服的樣子,低頭彎腰去提自己的裙擺。下一秒,男人擦著她的裙擺,快步走了出去。走出不遠的距離,穆晚梔聽到他在低聲打電話的聲音。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五分鍾之後,你過來和他偶遇。記住,今晚,一定要把他拖上床。”
穆晚梔驀地瞪大了雙眼,提著裙擺的手冷不防一抖。
原來,貝甯所說的“今晚就有機會”,說的是要給二哥下藥,然後好讓她有機會,爬上二哥的床?!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直衝穆晚梔的大腦。
不遠處,霍司爵還挺拔地站著,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一般。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要表達什麽,也知道那酒裏肯定有問題,可還是喝了。
如今看她的眼神裏,都是滿滿的從容,和篤定。
穆晚梔死死地咬著唇。
過去,霍司爵已經喝了藥,一旦她邁出這一步,今晚床上的那個女人,一定會是她。
不去,眼睜睜看著貝甯在五分鍾後,主動送上門,把他拖上床上。
穆晚梔閉上深呼吸,腦海裏陡然浮現出霍司爵把貝甯壓在身下,兩個人在床上火熱翻轉的場景,心口處莫名地一陣陣抽痛。下一秒,她忽然睜開眼睛,卻看到貝甯已經早一步到了霍司爵身邊,一臉關切地彎腰扶著霍司爵,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意。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貝甯抬手扶著霍司爵,兩個人朝著後花園一路快步走去。
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穆晚梔心上。
下一秒,她幾乎想也不想地,雙手提起裙擺,一路朝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