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第189章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梁初夏抬頭瞧見男人眼底的那一抹暗沉,頓時噤聲。
事實上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她根本無法摸清楚眼前男人的底。隻是每每看著那雙暗沉陰鬱的眼睛,即便他明明在笑,她還是隱約有種如墜冰窖的冷感。
臨行前,一個手下手裏拿著一遝厚厚的資料,快步走到了霍司爵跟前,抬手遞了過來。
“大少爺,這是你一直讓我調查的事情,現在有眉目了。”
霍司爵接過來,低頭飛快瞧了幾眼,冷不丁抬頭看向跟前的霍正傾,麵有難色地說道。
“爸,回來之前,我特意托了位朋友。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找人,所以就讓他順道幫個忙,試試,沒想到……”
霍正傾一愣。
找人?
他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異常激動地看向霍司爵,“你是說……”
霍司爵開口想說什麽,又似乎是難以啟口的樣子,半晌將資料轉手遞給手下,沉聲吩咐,“把東西先送到我房間裏去。”
說完又看向霍正傾,一副理解貼心的樣子說道。
“爸,你別激動,有什麽事情,你等我回來再給你細說,好嗎?”
霍正傾始終沒說話。
一直到霍司爵和梁初夏出了大廳,外頭傳來汽車的引擎聲,他才如夢初醒一般,跳著吼了起來。
“站住,把大少爺讓你拿到房間裏的資料,統統拿給我!”
手下不敢耽擱,不過幾分鍾,資料就被重新送到了霍正傾的手裏。
他僵硬地接過來,低頭良久,在看清楚資料上所寫的東西時,整個眼睛驀地瞪得老大,一雙手都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你居然用這種方式,躲了我這麽多年……”
“還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多年苦尋,卻得到了這樣的的結果。
霍正傾眼睛裏聚集起瘋狂的憤怒情緒,一雙眼睛裏,滿是流竄的冷肅和殺機,極盡變態。
良久,霍正傾輕顫的雙手狠狠捏住文件的邊緣,憤怒的眉眼慢慢平靜了下來,眼睛裏慢慢注入一絲詭異的情緒。
“好!你好樣的。既然如此,如果不讓你幫我一個大忙,我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
……
梁初夏檢查完畢,從婦產科出來,快步走向不遠處靠在牆邊站著的男人,就怕他會支撐不住忽然要求坐輪椅。
霍司爵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淺薄的微笑,“怎麽樣?”
梁初夏將手裏的檢查單子遞給霍司爵,兀自解釋說,“胎兒發育良好,就是我本身有些貧血,不過問題不大。”
“我知道了,回去我會找最好的營養師,給你調理身體。”
梁初夏笑了笑。
身後不遠處忽然衝出一抹纖細高挑的身影,衝著梁初夏飛奔而來,發著顫的手裏,似乎還握著一把寒光四起的匕首。
“賤人,我要殺了你!”
梁初夏一回頭,就看到了一雙猩紅的眼睛,朝著自己瘋狂而來,當即嚇得慘叫一聲,壓根忘了反應。
身邊的霍司爵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抬起就是一腳,鋒利的匕首劃過霍司爵的胳膊,“刺啦”一聲,做工精致的西裝當今被劃開,男人白色的襯衫上當即流淌著一股鮮紅的血跡。
“啊――”
同一時間,女人手裏的匕首被踢翻,寒光劃過梁初夏的眼睛,“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女人整個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嘴角當即摔出了血跡。
梁初夏嚇得不輕,渾身瑟縮著躲在霍司爵的身後,雙手用力揪住他的襯衫。看到眼前一團血跡,忍不住一驚。
“霍司爵,你流血了?!”
男人衝她勾唇一笑,如此時候,還異常溫柔地摸了她一把臉,“沒關係,你沒事就好。”
梁初夏張了張嘴巴,心頭微動。
“你……”
身邊不遠處的手下聽到動靜,瞬間圍了上來,一個男人衝上前,一把將行凶的女人按在地上,一手狠狠扯起了她的頭發,露出了她的臉。
是貝甯。
臉色蒼白,雙眼充血,原本活力四射的女人,似乎在短短的時間裏,變得憔悴狼狽,不堪入目。
此刻看著霍司爵的那雙眼睛,咄咄閃爍著,都是濃烈的恨意。
“霍司爵,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未來?!”
身後傳來梁初夏笑聲的問題,“她是誰……”
霍司爵沉鬱嗜血的眸子,緩緩劃過貝甯已經變形到不似常人的臉。眼中沒有一絲波動,像在看一個毫無用處的陌生人一般,寒光點點。
貝甯被人牽製著,幾乎扭曲的臉朝著梁初夏的方向,在看到梁初夏下意識將手落在小腹上動作時,眼中僅剩下的那點光芒,也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她仰麵大笑,通紅的眼睛裏,藏著滔天恨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在他霍司爵麵前,你是誰。你不過和我一樣,都是他……”
霍司爵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了過去。
手下一個用力,貝甯當即慘叫一聲,男人抬手,“啪”的就是一巴掌。
貝甯被打的偏過頭去,嘴角一滴滴滲著血,淒慘至極。
霍司爵眯著眼睛瞧了她一眼,轉身溫柔地看向梁初夏。
“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裏不安全,我讓人先送你到車裏等我。嗯?”
梁初夏點頭,側頭看了地上的貝甯一眼,抬步走了。
貝甯被拖到了角落裏。
霍司爵一直看著梁初夏消失在視線裏,忽然抬步走了過來,蹲下身一把卡主貝甯的下巴,眼中殺意蒸騰。
“貝甯,你如此出來搞破壞,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貝甯盯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眼睛“刷”地落了下來,“你不是說過的嗎?我是你最愛的女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男人越看她那張近乎變形的臉,越是覺得惡心,忽然鬆手起身站了起來。
“男人在床上跟你說的話,你也信?”
貝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又想起霍司爵說過的那些話,忽然覺得自己直到這一刻,才真正認識眼前的男人。
絕望和仇恨,一瞬間慢慢塞滿了她的心。
“所以,你費盡心思強暴我,又裝作彌補的樣子把我留在你身邊,從頭到尾都隻是在利用我?”
霍司爵眯著眼睛,雙手插袋,對於一個已經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實在沒什麽耐心,冷冷地回複道。
“貝甯。你早就該明白的,在我的世界裏,隻有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跟我要愛情,你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嗬。”
貝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從愛情到仇恨的跳脫,似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貝甯的眼淚似乎流幹了,瞪著一雙死灰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霍司爵,忽然勾起嘴角,冷不丁淒聲笑了起來。
“那現在我這個沒用的人,霍少爺打算如何處置我?殺了我嗎?”
霍司爵陰柔暗淡的眸子似是暗湧流動,死死盯著貝甯半晌,冷冷地說了句。
“貝甯,這是第一次,你好歹也跟我這麽多年,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他沉鬱的眸子裏滿是警告和威脅。
“這段日子,我會找人跟著你。隻要你有什麽不規矩的行為,你知道的,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說完,抬眼看向身邊的兩個人,沉聲吩咐道。
“帶她出去,找人跟著。”
“是。”
整個過程,貝甯都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生冷死寂的眼神幾乎要把他鑿穿一個洞。
霍司爵說完,轉身大步離開,連多餘看上貝甯一眼都沒有。仿佛她就是一塊隨時可以丟棄抹布一般,厭棄至極。
兩個男人拖著貝甯,將她一路拖向外頭。
貝甯呆呆地看著霍司爵離開的方向,眼睛裏的火苗一簇簇熄滅,最後變成吞噬一切的決絕,忽然冷笑出聲。
“霍司爵,你會後悔的。”
“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
霍司爵回到車上,梁初夏就立馬靠了過來。
自從霍司爵踢開匕首,為了救她受傷之後,她就莫名對男人多了一絲好感和親近感。
“我幫你上藥吧。”
她伸手脫了男人的西裝外套,將男人的襯衫一點點掀起來,看到一道長長的血紅口子,不由得咬了咬唇,抬頭看向霍司爵。
“剛才,謝謝你。”
也是人生第一次,有人願意為了她擋刀子,梁初夏說不感動,是假的。
霍司爵勾唇,抬手勾起女人的下巴,一雙沉鬱的眸子,不動聲色盯著梁初夏,直到看得她臉色變紅。
“你是我太太,是我孩子的母親。我不保護你,誰保護你?”
他附身靠近她,熱熱的呼吸拂過梁初夏的臉頰。
“跟你確定關係之前,你的過去,我已經全都知道了。初夏,你放心,以前你受過的那些苦和屈辱,不管是我的兄弟還是別的女人,我都會一一替你討回來。”
梁初夏詫異地抬頭看他,“真的嗎?”
男人點頭,“我會證明。”
梁初夏的心情忽然間澎湃不已,同樣俊逸的臉蛋,同樣都是霍家人。這個男人似乎在一瞬間,滿足了她對霍家人所有的美好想象。
她忽然攬著霍司爵的脖子,主動欺了過去,用力吻向他。
“你放心,有你這句話,我一定和你好好做夫妻。不管你想做什麽,我和梁家,都會幫你的。”
男人扣住梁初夏的腰身,將她狠狠攬向自己的懷裏,在女人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得逞般陰險的笑容。
一切,都在朝著他最期待的方向發展。
真好啊!
華府。
穆晚梔睡睡醒醒,又躺著看了一下午的育兒書,靈感來的時候,又偷偷摸摸設計了些作品。
吃過晚飯洗完澡,她一直放在茶幾上半天都沒動靜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到上頭的名字,她沒來由地一愣,有些遲疑地接了電話。
“梔梔,是我。”牧語的聲音沉靜地傳了過來。
“我知道。”
話音落,那段的牧語一語驚人,“我到蘊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