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那滋味,太難受
第356章那滋味,太難受
也不知道那頭在電話裏都說了什麽,良久,男人才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來,抬手掛了電話。
末了,又重新撥了一個新的號碼出去,一接通,立刻恭敬地說道。
“少爺,霍司爵和穆晚梔從溯水回來了。霍司爵不在,我已經安排了人,相信,你想要的結果,很快就有了。”
那邊沉默半晌,忽而在電話裏傳來一聲詭異的笑聲。
“那就好。隻要他們失去的,對得起我所失去的,一切就都值得。”
……
穆晚梔到了醫院,沒有事先直接給給今夏打電話,而是直接做了電梯上了頂樓。
穿過走廊,她在護士站問了今夏的病房號,直接抬步走了過去。
大約是她如何也想到,自己會遭遇到什麽尷尬的狀況,於是連招呼的都不打,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一室的曖昧瞬間出現在眼前。
“秦禮,你到底知不知道這裏是哪兒?”
“我有眼睛,我當然知道。”
“你快起來,我還是個病患,一會兒醫生會過來查房。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我親我自己的老婆,抱我自己的老婆,怎麽就不要臉了?”
穆晚梔站在原地,瞬間石化。
不遠處的病床上,秦禮正結結實實地壓在今夏的身上,一邊低頭親吻著今夏,不老實的大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服裏,為所欲為。
而今夏滿臉通紅,拿開他的手,卻被他欺負的更慘。
如此香豔曖昧的場景,穆晚梔來的著實不是時候,一時間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隻能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咳!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病床上正拉鋸戰兩個人同時僵住,今夏從秦禮的身下探出頭來,看到門口的穆晚梔,頓時尖叫一聲。
“啊!”
下一秒,一個伸手,秦禮結結實實被從今夏的身上推開,“你快走開!”
秦禮一個翻身利落地站到了地麵,臉色微微發黑,掃向穆晚梔的時候,帶著掩飾不住的尷尬和冷意。
那邊,今夏已經慌張地順了順自己的頭發,紅著臉頰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一邊冷不丁抬眼瞪了秦禮一眼。
男人隻當自己沒看到,抬眼涼涼地掃了穆晚梔一眼,冷聲問道。
“你不是跟你家二哥回溯水了?”
穆晚梔聳聳肩,這才推開門進去,輕聲說道。
“有事提前回來了。因為時間安排的很緊,所以先過來看看。”
秦禮眉頭一挑,繼而沉聲問。
“看我還是她?”
“當然是來看你老婆了。”
穆晚梔好笑地看了秦禮一眼,自從知道秦禮和今夕領證之後,她心裏對秦禮的那點芥蒂,似乎也慢慢消失不見了。
如今麵對他,似乎也能開開心心地開玩笑了。
“我跟你一個大老爺們有什麽好說的?”
見秦禮頓時擰眉,穆晚梔又順勢改口,“不過念念說,最近想見見秦禮舅舅,你有時間嗎?”
“嗯,我會去幼兒園看他。”
秦禮看了病床上的今夏一眼,直接抬步往病房外頭走,“既然這樣,你們聊,我到外頭抽支煙。”
路過穆晚梔身邊,秦禮不由得頓了頓腳步,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
“穆晚梔,給我收起你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她是我老婆,即使我對她沒有感情,我碰她,也是情理之中。”
穆晚梔一副瞬間了然的樣子,拖長了尾音回答說,“哦――”
“穆、晚、梔!”
眼見秦禮被氣得不輕,床上的今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朝著穆晚梔伸出了手,“你讓他走,快過來,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呢!”
穆晚梔這才饒了秦禮,抬步往今夏的方向走。
男人抬手關上門的時候,穆晚梔一把拉過今夏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道,“跟我說說,你的以身護愛,有沒有讓他覺悟到什麽?”
見今夏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什麽,穆晚梔瞬間了然。
“不用說了,我都了解了。”
傲嬌自大如同秦禮,如果不是對今夏動了所謂的真感情,又怎麽在醫院這樣的地方,厚著臉皮調戲還在生病的今夏?
想來,隻要是在感情裏的兩個人,不管早晚,都會有覺悟的哪一天。隻是於今夏,這一天來的太遲。
“夏夏,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好在如今,你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今夏抬頭定定地看著秦禮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喃喃地說了聲,“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說完忽然又換了話題,抬手摸著穆晚梔很是平坦的小腹,一臉豔羨地問她。
“倒是你和霍司爵,孩子都這麽大了,到底什麽時候巨星婚禮?”
穆晚梔抬眼,輕輕地抿了抿唇。
“很快了,予老已經接受了我,婚事很快就會被安排到日程上。隻不過,”穆晚梔說著頓了頓,忽然抬手抓住了今夏的手,輕聲問道。
“有件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說實話。”
……
霍氏。
處理完手頭的緊急事務,霍司爵一邊起身,一邊車鑰匙和手機,拎了西裝外套往外走,電話已經打了出去。
沒響兩聲,那邊立刻接了電話,穆晚梔微微有些心虛的聲音頓時傳了過來。
“二哥,你忙完了?”
霍司爵皺眉,一邊抬手看看時間,聲音不自覺低了幾分。
“如果我沒記錯,往常這個時候,霍太太都已經和司機到幼兒園接了念念放學回來,在幫他輔導功課?”
那邊的穆晚梔心虛地幹笑兩聲。
“對不起嘛,我在醫院。”
霍司爵抬手捏了捏眉頭,表情上幾分無奈,“乖乖在那兒呆著,別亂跑,我一會兒過來接你。知道嗎?”
“知道了。”
掛了電話,霍司爵拉開辦公室的大門,差點和外頭的人撞到一起。
“霍少。”
齊渙一臉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地看向霍司爵,“你去哪兒?”
霍司爵麵不改色,“回家,陪老婆孩子。”
齊渙很是幸災樂禍地笑了聲,衝著霍司爵揚了揚自己的手機,眉頭跳得極高,“恐怕現在是不行了。舜京封家的封豁和牧語來了,說是想見你。”
霍司爵一怔,眉宇間的褶皺更深。
“做什麽?”
“說是沒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他們也以為當年的你和三小姐,一個死了,一個要無音訊。結果封諫從溯水回家,將見了你們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他們就直接過來了。”
頓了頓,齊渙又說。
“三小姐的母親說,畢竟,那是她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她沒有不愛她的道理。即使曾經迷失過,但她到底還是個媽媽。”
話剛說完,霍司爵就勾唇冷笑了出來,率先邁步往前走。
“既然如此,不見豈不是顯得我們禮數不周?走吧。”一邊走一邊回頭吩咐身邊的齊渙,“吩咐老趙,到醫院接太太,直接送回家。”
“好的,霍少。”
……
醫院。
和今夏聊完私密的話題,穆晚梔抬手看看時間,起身從床前站了起來,一邊幫今夏捏了捏被角,柔聲說道。
“你好好養傷,過幾天我會帶念念一起過來看你。”
今夏點點頭,又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穆晚梔的手,仰頭看著她的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小梔,是不是我說的那些事情真相,讓你傷心了。早知道,我就……”
“不是你的錯,我為什麽要怪你?”穆晚梔低頭看向今夏,輕輕扯著唇,一邊輕輕抬手覆上今夏的手。
“我會來問你,想要知道的,就是所有事情的真相。即使很殘忍,甚至讓我覺得有些意外到無法接受,但這是事實,不是嗎?”
說完又開口安慰今夏。
“好了,我沒事。我是當事人,我有知情權,僅此而已,我什麽都不會做的。你放心。”
安撫好今夏,穆晚梔拉開門出了病房。
秦禮彎腰坐在病房前的長椅上,在貼著“禁止抽煙”的牌子下一口一口地安靜抽著煙,見穆晚梔出來,抬頭看了過來。
穆晚梔輕輕皺眉。
“把煙掐了,你是公眾人物,注意影響。”
秦禮的視線在穆晚梔的臉上定定地停了一會兒,抬手將香煙扔到地上,又抬腳踩滅,這才起身站了起來。
“怎麽了?”
一起生活了五年,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她的情緒不太好。
穆晚梔抿了抿唇,輕輕搖了搖頭。
“沒什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有空的時候,除了陪陪你兒子和今夏,我也希望你可以多去看看念念。”
她說著抬起頭,目光看向不遠處不知名的方向。
“你和悠悠,一個是姑姑,一個是舅舅。雖然你們都不是他血緣上的親人,但在他的心裏,你們就是除了父母之外,他最親近的人。”
說完,穆晚梔悠悠地歎了口氣。
“秦禮,我和你,都經曆過親人的拋棄和孤獨。那種滋味,太難受了,我希望我們的孩子們,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感受。”
秦禮抿了抿唇,張張嘴巴,半晌隻說了一個字。
“好。”
……
出了醫院,穆晚梔站在大門口,摸出自己的手機,想要給霍司爵打電話。
耳邊汽車的喇叭聲和一個女人溫和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叭叭叭――
“小梔,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