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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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霞，不是，名字不對頭，你到底叫什麽？”


  “叫什麽很重要嗎？我覺得落霞很美，你叫我落霞就是了，不要再問啦。”


  “好吧，其實這個名字也不賴，聽起來雖然怪怪的。”


  嗯，是有點怪。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給自己取名落霞。落霞搞不清她怎麽啦，非得取這麽一個令人費解的名字。


  “不談這個問題了，問一下啊，你這些天在家都做些什麽？”


  “查戶口呢，問題好像有點多餘吧？”


  “啊？我，我，我就是想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


  落霞低頭沉思，過了兩分鍾，才緩慢答道：“沒事幹，天天在家讀書、寫字，外加做飯、洗衣服，是不是挺沒趣？”


  也不錯啊，挺好的，女孩子嘛，會這些，將來在家庭裏能站得住腳。


  落霞見老餘不說話，急了，忙問道：“你問我問題，我回答了，你怎麽又不出聲了？你這人真是有點奇怪呢！”


  老餘臉微微一紅，“哦，我失神了，你不要見怪！我覺得你做的事很有意義，這個年代沒事做，在家收拾收拾，挺好！”


  “女人就該呆在家裏忙活，是這意思吧？”


  “是的。啊不，我不是這意思，隻是覺得那樣也很好，不是認為必須那樣的。”


  “哦，那便好，男女原本平等的，我不喜歡自以為是的家夥。”


  “幸運得很，我肯定不是。”


  落霞看著老餘的臉，發現對方認真的模樣好逗，開心地笑了。


  “對了，你平時愛讀書麽？”落霞睜大眼睛，定定地看向老餘，一直沒問過他有哪些愛好，說不定他們能聊點更有興趣的話題。


  老餘得意地望著遠方，臉上現出生動表情，“和你一樣，也愛讀點書，不過我看書很雜，估計你對那些書不感興趣。”


  落霞奇怪，看書很雜，都看些什麽？

  聽說老餘讀過資本論、畫論、琴譜，以及本草綱目等，她頓時驚住了。小夥子果然不簡單，竟然博覽群書，跨的類別真夠多的。


  “聽的我頭暈，太厲害了！”話裏有股講不清的味道，像是在誇人，也像是在說不可思議。


  “我倒沒感到什麽，喜歡就拿過來看看，管它寫的是什麽！”老餘脫口而出，語氣相當隨意，話語中卻帶著親切的氣息。


  並肩走著，他們暫時不說話。海風帶來一些濕潤、潮濕的腥氣，夕陽發出柔和的、紅色的光芒，兩個青年男女臉上都是恬淡的表情，周圍更是一片寧靜。


  “也許我們能走得更近一些，我是說在心理上，這不是不可能的！”落霞突然說話，老餘驚詫地看她一眼，一時沒聽出話裏的信息。


  “嗯，是的，應該吧。”


  落霞稍微感到失望，不打算具體解釋，隻是搖搖頭。


  “怎麽啦，落霞？”老餘關切地問一句。


  “我很好啊，沒有什麽，你不要擔心。”落霞朝老餘瞥了一眼，淡淡地答著。她悵然看著天上的雲霞，不禁喊道：“落霞，你好美，我喜歡你！”


  老餘更加迷惑，落霞為何如此，受刺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