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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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餘輕輕地點醒秦燕，“你的情敵就是那個嚷你的女孩吧？”
秦燕大驚：“您為何那麽說？”
“預感吧，我感覺那個女孩是你背後的阻力。隻是我的看法，你不要生氣呀！”
“怎麽會呢？我感謝您的提醒，我早就發現異常了。除了我經常去找李明，那個叫柳鶯的也常常與他相伴。”秦燕眉頭緊皺，非常不快。
“哦，這麽巧麽？沒想到我隨便說說，竟然是真的。那個叫柳鶯的，看來很不簡單啊！還有，李明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當然啦，能當上學生會主席的，本身就不簡單。”老餘意味深長地看著秦燕，惋惜地搖頭。
“您說他倆欺騙了我，我隻是他們計劃中的一個，並不是李明的真正女朋友？那誰是他的女朋友呢？柳鶯嗎？”
老餘不點頭，也不搖頭，斟酌再三，方笑了笑道：“嗯，你的想法沒錯，不過李明未必把柳鶯當作自己的女朋友，她呀，也許隻是一廂情願，比你還不如。至少，李明對你是心動，而柳鶯麽，頂多因為她過於癡狂，李明不敢拒絕而已！”
“那我的地位豈不是非常可笑？這到底是在談戀愛，還是在過家家？”
“不如過家家，他和你的關係還沒那麽近。小夥伴若是從小玩到大，感情不薄的。”
“那我成了一個笑話啦？”秦燕失聲嚷道。
老餘冷峻的臉上寫滿了同情，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小女生，堅定地點著頭，“是的，你確實就是個笑話，為了他犧牲了一年多的時光，而他隻把你當作生活的消遣！”
消遣二字激怒了秦燕，她咬牙道：“憑什麽，憑什麽啊？他是學生會主席不假，可我喜歡他並不是因為他在學校裏的地位，我可是真心的呀！”
“你的真心卻換不來他的無心，抱歉得很，我不能說你的好話。事實很悲催，姑娘啊，我隻能說些令你喪氣的言語。”老餘略感不適，搓搓手，有些不大自然。
“老大爺，您是好心，沒什麽，你愛怎麽說都行！”秦燕迷惘地看著窗外，失望至極，沒想到她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老餘抬眼看落霞照片，低聲感歎道：“世間哪有那麽多的真愛，好多時候都是謊言！”
秦燕看著老餘，不能確定老餘是在對她說話，問：“您是對我說話，還是對著牆上的那個女子說話？她是誰？”
“啊，你說她呀，是我的愛人！”
“愛人？這麽年輕？”秦燕驚奇地歎息著，“你的愛人咋會這麽年輕？”
“年輕的時候的照片，拍了有幾十年了！”
“你們多久沒見麵了？幾十年了嗎？”
“嗯，四五十年啦！”老餘憂傷地告訴秦燕，心情頓時變得抑鬱，難過地搖搖頭，“哎，這麽多年我對她戀戀不忘！你對李明的感情能在幾十年不見後，依然不變嗎？”
秦燕瞪著一雙大眼，不解地說：“怎麽可能呢？一年不聯係，恐怕也就沒感情了吧。”
“那叫真正的愛情嗎？”
秦燕呆住，能算愛情嗎？她多愛李明？李明愛自己嗎？
秦燕神經質般笑道：“哼，有什麽愛不愛的，我想他這樣的男人不要無妨，他可從未說過愛我，不值得我再為他付出！”
老餘愣住，沉默了一陣，不悅地反問道：“別裝了，你心裏壓根放不下，你不是愛李明，而是心有不甘，覺得付出太多，瞬間失去太可惜。其實，本來就沒得到，何來失去呢？”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靜默，想著自己的事情。
“你了解李明多少，他有哪些愛好？”老餘問著秦燕，使秦燕措手不及，覺得莫名其妙，“您問這個做什麽？”
“愛好裏有沒有你？”
秦燕聽懂了一些，坦然相告：“他喜歡看電影，但和我看的不多；他喜歡讀厚黑學之類的書，不過不怎麽和我討論那些書上的內容；他還喜歡打台球，同樣也不和我去打。”
“你不覺得委屈？”老餘注視著秦燕，仿佛要從她眼中瞅出諸多信息，來做個可靠分析。
“我聽出您意思了，我其實很傻，他的生活我居然沒有參與，哪來的感情？”
老餘不答言，望著落霞照片，微微露出一點笑意，臉上有了一絲滿足，能理解我的話就好，省的我去生氣。
“你還沒說完，那個叫柳鶯的現在與李明關係如何？”老餘淡淡問道，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可秦燕知道老餘是在點撥她，讓她保持頭腦清醒。
她不再有絲毫隱瞞的想法，老實地向老餘說明情況。
柳鶯比她漂亮，也有手段，會找各種理由與李明密切交往，她時常在背後擠兌自己，說自己壞話，害得自己經常到李明跟前解釋，強調本人真心喜歡李明。
“那你與柳鶯關係如何？”老餘問題可真多，似乎時時都有那麽多的疑問。
秦燕猶豫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兩人關係不差，時常在一起聊些事情，從來不提李明，其他的倒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老餘笑得很歡，“我有一個直覺，秦燕哪，可能柳鶯與你一樣，都不是十分愛李明，潛意識在作怪，她不願意敗北，你也不願意認輸，於是乎你倆開始較勁兒，至於李明呢，他當然清醒得很，反正你倆熱鬧，他跟著沾光，何樂而不為？”
“他心理有那麽不堪？我不相信，他會是那樣的人！”
老餘對小姑娘的“愚蠢”有點無奈，“哦，你沉迷其間不可自拔，需要時間讓你變得清醒。等著吧，總有一天，你和柳鶯能成為極好的朋友，你們會互相打趣，嘲笑當年默默付出時候的傻氣。你們都在假象裏生活！李明則是高級的旁觀者，我呢也是一個看客！”
“您讀過不少書，理解問題不像一個大老粗！不好意思，我以為大部分生意人都沒什麽文化，您不會生氣吧？”
“哪有那麽多的氣？我不是一個好生氣的主，你說的是心裏話，我願意聽。我讀過大學，還是一所重點大學，能講點像樣的話。”
“啊？您上過重點大學？不得了，不得了，我碰到神人了！您確實有見地，說得我佩服到家了，您接著說，我都聽您的！”
“嗬嗬，姑娘你太抬舉我，一個老頭子沒事做，想幫幫年輕人，你不要指望我。提點意見可以，解決問題可不是我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