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隱秘事(下)
老餘靜等母女二人告訴詳情,隻得耐心望著她們。
“你不想留下來,是因為害怕引起是非,但我真的很想叫你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也許不能夠忽略,這次遇險與她可能有很大關係。”落霞解釋留下老餘的原因,希望他可以體會自己的難處。
“好吧,我反正沒什麽事,做個聽者就是啦!”
張明豔有些心焦,女兒如此信任一個外人終究不好,要是消息傳了出去,會給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帶來攻擊她們的理由。
她心神不寧,一會兒看看落霞,一會兒轉過來看看老餘,甚是不安。
“媽,你不要老這個樣子,有好多事情,說開了其實反而更好。你放不開,對我們沒好處,老餘會幫我們的,您別再阻攔了!”
張明豔十分為難,最後還是點了頭,默認落霞的做法。
“那我繼續說那個女人的故事了,媽,你願意讓我說下去嗎?”
“我還能怎麽辦?你很自主,我能阻止的了你麽?你說吧,老餘會守住秘密的!”張明豔緊張地盯著老餘看了幾秒鍾,仿佛要他親自點頭,她才能夠真正放心。
“阿姨,你放心好啦,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剛才你們不是把我當家人,說了一部分了麽?現在您盡管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老餘拍著胸脯,像張明豔保證,他是一個絕對靠得住的人。
“阿姨不是對你懷疑,就怕你不小心說漏了嘴,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我還怕什麽呢?”
得到老餘保證後,張明豔喘了一口氣,淡然說道:“她是落霞老師,有些事不方便說多,我來當這個惡人吧!”
落霞撇撇嘴,說一個壞女人,怎麽自己就變惡人了呢?
老餘給張明豔打氣:“阿姨,您比較膽大,這個對您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麽,把您知道的事說出來,您也可以舒坦點,不是嗎?”
張明豔略微感到滿意,到底老餘比女兒會心疼人,會說好話,朝女兒擠擠眼,意思你看看人家,比你會說話多啦!
落霞不服氣,哼了一聲:“相信外人,連親生女兒都要懷疑!”
張明豔不理女兒,望著老餘,緩緩提到過去胡芳的一些“劣跡”。
胡芳原本有一個丈夫,聽說長相不賴,對胡芳也相當體貼。後來她丈夫受了傷,幹不了重活,她要死要活的,與丈夫斷絕了關係,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海南島。
胡芳見到長得差不多的男人,都要招惹,想方設法與人家套近乎,摸摸手,捏捏鼻子,完全不忌諱其他人的眼光。
有人看不慣她的行為,提醒她做人要有正形,不可肆意妄為,她笑得岔了氣:“你說什麽?哈哈,差點笑死我了!你是老古董吧?興許男人玩弄女人,不許女人與男人調**?女人能頂半邊天,知道不?我與男人親近,那是我平易近人,連這個都不懂,真是好笑!”
胡芳經常在張明豔跟前誇落霞的爸爸:“長得好,人又有學問,你這人吧,特長沒多少,就是有眼光,能把這麽好的男人搞到手,佩服佩服!”
畢竟是同事,張明豔不好說太多難聽的話,略帶威脅地問了一句:“你不怕我對你不客氣?”
胡芳笑得不行,怕你,我會怕你!
摸摸張明豔臉蛋,胡芳點了點頭,“喲喲,你這女人嘛,臉部皮膚滑滑的,大概我要是做了男人,也會喜歡上你吧,嗯,有點味道!”
落霞在一旁衝了過來,在胡芳手掌上狠狠捶了一拳:“不要臉,這麽大人,一點臉都不要,送人都沒人要的東西!”
胡芳臉漲得通紅,再沒臉沒皮,也不能接受一個小丫頭的挑釁啊?
她氣得一個巴掌扇過去,打倒了落霞。
張明豔要與她打架,被人攔住,校長及時趕來,批評了胡芳幾句,方平息了風波。
校長辦公室裏,張明豔委屈得掉淚,哭訴道:“張校長,你知道她怎麽說的嗎?一點臉都不要,竟然還打我家小孩,打得那麽重,我能饒了她嗎?”
張校長搖著手勸道:“明豔,這個人的底細,你可能不清楚,她在家鄉逼著丈夫與她離婚,跟很多人胡搞,好像與哪個人物沾親帶故的,雖然被人告過,但是都沒什麽作用。我勸你還是忍忍吧,等她鬧夠了,我們再想法處理她也不遲!”
事態平息了,可不該發生的事情卻發生了!
落霞家中,出現了一個原本不可能出現的身影。胡芳不緊不慢,與張明豔頂頭撞上,稍作遲疑,胡芳問道:“這麽巧,這時候你回來了?”
張明豔見仇人上門,不想理她,可誰知一個轉背,卻聽到了一個炸裂的語句:“等等我,寶貝,你太快了,我攆不上啊!”
胡芳像一陣旋風,追了上去,而前麵那人正穿著落霞爸爸的衣服。
張明豔受不了恥辱,一陣暈眩感過後,倒在了自家的臥室裏。
落霞發現後,哭喊著:“媽,你怎麽了?好好的,你為什麽會暈倒啊?”
好半天,張明豔才艱難地做起來,口齒不清喃喃道:“你爸爸,你爸爸不是人,與胡芳搞到一起啦!我們這個家很快就要散夥了!哈哈,哈哈!”
張明豔突然發出狂笑,落霞尖叫著,害怕地看著四周,想找一個熟悉的人來開導媽媽。
之後,很長時間張明豔看到丈夫,都有一種強烈的抵觸心理,她對他太失望了!
生活平靜無波之後,奇怪的事情來了,落霞的爸爸因為生活作風問題,加上其他事情,收到了嚴厲處罰:打入監獄,一直到現在。
時間拂不去有些傷痕,若謎底一天解不開,可能那種深入骨髓的傷痛會愈發濃烈。
老餘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何張明豔精神狀態有點異樣,原來她受到了親人的傷害。
這裏邊是不是有什麽意外的情況不得而知,但無疑胡芳充當了一個極不光彩的角色。
“餘同學,知道這個沒什麽好處啊,你覺得呢?過去了便過去啦,何必再認真去想呢!”張明豔既是跟老餘說話,也是在勸勉自身,想讓傷痛變得更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