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死人了
明月掛空,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之上,照亮了那原本黑暗的夜晚。
原本熱鬧非凡的洛陽城,現在也是一片寂靜,偶爾會傳出幾聲犬吠,巨大的城池被高高的城牆包圍著,城中各種各樣的閣樓聳立著,這些閣樓上現在一個個的都掛著點亮的燈籠,那一點點的星光在這黑夜中宛如天中的星芒。
洛陽城中,南城之內,座落這一處宅院,這宅院被青磚壘成的圍牆包裹著。
這時宅院的房頂,瓦礫之。正站著一個人影。
卻因為天黑,看不清容貌。依靠著淡淡的月光,勉強可以看出此人的身形。
此人身材修長筆直,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大宅的房頂。
大宅之內,此時沒有一點燈光,沒有一點聲響。這太不尋常了,一處宅院,除了無人居住之外都會有一點燈光,但這裡卻沒有,不禁有些匪夷所思。
不知多久,那原本站在大宅房頂的身影突然消失,隨後的就是一聲慘叫,那慘叫聲,劃破天際。
在這寂靜的洛陽城中回蕩。
這讓這個原本寂靜的洛陽城,頓時犬吠聲多了起來。那些原本熟睡中的居民,也被這城中的犬吠聲吵醒。
而此時,南城附近,一處宅院周圍的木房中都響齊了聲響,那些木房內的居民,一個個的打開木門,朝著宅院望去。
片刻之後,一個聲音打破了原本寂靜的洛陽城,「是李家,剛才的聲音是李家宅院中發出來的。」
這個聲音讓原本還在觀望的居民,都動了起來。
有的是去看李家發生了什麼事,有的是直接去報官。
沒過多久,一群人便舉著火把,提著燈籠,站在了李家宅院大門之前。
一個個火把,一個個燈籠,照亮了李家宅院門前的街道。
此時也能看清周圍人的容貌,只見這群手拿火把的人,頭戴青色布帽,身穿青色布衣,腳上穿著黑色布靴,青色布衣之上,統統綉著一個火紅的飛鷹。
此時那李家宅院,朱紅木門緊關,裡面也沒有了什麼聲響。
人群中走出了一位中年漢子,那漢子走到宅院門前,輕叩著門環高聲問道:「裡面有人嗎?」可惜這李家宅院內依舊沒有什麼響動。
中年漢子試著輕推一下木門,可是木門沒有意思晃動,這木門應該是在裡面被木閂給插上了,既然這樣那應該裡面是有人的得了。
中年漢子手一揮,身後的一群人中便跑出兩人。
兩人來到牆邊,一人蹲下雙手下拖,然後另一個人踩在他的手上。下面那人雙手發力,將踩在他手上的人直接送上圍牆,圍牆上的那人直接翻身跳下,進入了李家宅院。
吱啦~一聲,木門應聲而開,為首的中年漢子便帶領著身後眾人走進宅院。
宅院之內,沒有一絲燈光。
還好眾人的火把照亮了四周,一條青石板路直通一間屋內,院子之中還種著一棵大樹。只是現在這棵大樹,已經沒有多少樹葉,大樹之下樹葉堆積,這顯然是很久沒有打掃了。
這宅子的情況有些詭異,這大院的大門在裡面鎖上,應該是有人的。只是再看樹下,因為沒人打掃而堆積的落葉,這顯然有些不正常。
中年漢子,大手一揮說道:「搜。」
一聲之下,中年漢子身後的一群人便紛紛拿著火把朝著四周的屋內跑去,沒過多久,一個聲音從偏房內傳出。
「找到了,在這裡。」
中年漢子聞言,便朝著那間偏房走去。
進入偏房,中年漢子抬頭在屋內的四周看了一圈。
發現這偏房布置極為簡單,一張木桌一把木凳,木桌之上還放著一個茶壺與兩個茶杯。還有一個木床靠在牆邊。
低頭望去,床邊現在正躺著一個男子。
男子身下一灘血跡,此人臉上泛著白霜,身上與身下都有著鮮血在流動著。
只見這人穿束整齊,只是他的衣服上,有著許多的開口,而鮮血赫然就是從那些開口中流出的。
中年漢子俯身便在這人的身上查看起來,良久之後,中年大漢站起身子。
抬手扯住一旁的人,這可把旁邊的人給下壞了。
此時的中年漢子,眉頭緊皺,朝著被他揪住脖領之人吼道:「快去請孫捕頭。」被他揪住脖領之人,聞言,立馬跑了出去,孫捕頭可是他們衙內最厲害的,能驚動孫捕頭的案子一定不簡單。
這孫捕頭,姓孫名啟真,是在兩年前來到洛陽城做的捕快。
只是短短兩年,他便破獲各種奇案無數。
但是那些奇案,大部分都是學武之人犯下的。他們這群衙役,就算碰到了也不敢抓。
還好孫捕頭不僅可以斷案,他的武功也是其高,獨身一人一邊破案一邊抓人也是輕鬆自如。
短短兩年,就被破格提到了捕頭的位置。
半個時辰之後,馬嘶聲響起,一騎馬匹便在夜色中,來到了李家宅院門前。
馬匹上的男子,雙手用力勒起韁繩,馬匹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抬起。
只見這馬一身棕色的毛髮,身體寬大,四肢健壯有力。這馬匹之上,正坐著一個男子,男子束髮,臉龐好像刀刻一般,眉目分明,英氣逼人,一身白色錦衣長袍,又顯得格外柔美。男子縱身下馬才看出此人七尺有餘。
想來這男子就是孫捕頭,孫啟真了。
孫啟真隨手一拋,馬韁飛到門口的衙役手裡,隨即快步朝著宅內走去。
孫啟真來到了偏房之內,先是四周巡視一圈,才蹲下檢查男子的傷口。之前的中年大漢也陪在一邊。
良久,孫啟真停止了檢查,起身朝著中年大漢問道:「邢捕快,你有什麼發現嗎?」
這中年男子就是孫啟真口中的邢捕快了。
「嗯,有點,我剛到的時候,這木門是在面用門閂插上的,但是這宅院之中卻沒有一點燈光,而且這宅院內,沒有一人打掃,這樣的宅院,肯定不會不雇下人的。這點我已經叫人查了,而且你看著屋內,有桌椅有茶具你不覺得少點什麼嗎?」
「呵,的確。這屋裡少了一盞燈。」
「嗯,這樣就說明這男子肯定是為了躲著什麼,而且這屋裡只有一個人,但是卻有兩個杯子,而且你看著兩個杯子,雖然兩個杯子內沒有水,但是裡面都是濕的。我剛到之時,兩個杯中還都有些溫熱。」邢捕快,正在朝著孫啟真說著自己的發現時,一個衙役帶著一個老人來到了屋內。
老人一看地上的男子就驚慌道:」這,李大善人怎麼死了,怎麼就死了呢?李善人不是走了嗎?「
老人一出聲孫啟真就聽出這老人家知道這男子的身份,便開口問道」老人家,你知道這人的身份和來歷嗎?「
老人也是重重的一聲嘆息回應道
」這人是我們南城有名的善人,我們都只知道他姓李,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名諱。他是這宅子的主人,至於他的來歷,也沒有人知道。算算日子,這李善人來到這裡也有7年了,自從李善人入住著宅院之後,經常救濟我們周圍的窮苦人家。就在一個月前,李善人便把自己雇的下人都給趕走了,而且走的時候還給了不少銀兩,那些下人說李善人要走了,就把他們都給打發了。之後我們便沒有再見過李善人。「
」嗯,謝謝老人家,我們一定會儘快破案,為善人討回公道。「
」好好好,老頭就先謝過大人了。「老漢聽孫啟真說會儘快破案,也是一陣激動。
知道了消息,孫啟真便勸老人離去「老人家,你先回去吧,我們一定會查清案情的。」
聽到孫啟真的話,老漢也是直接告退「好好,老頭就先告辭了。」
老漢離開之後,孫啟真便朝著邢捕快說道:「你繼續說。」
邢捕快也不敢怠慢「大人,我剛來之時,那茶杯還是有些溫熱,想來應該剛被使用過不久。所以我斷定這李善人死的時候肯定還有一個人在。」
孫啟真聽到邢捕快的推斷,也是連連點頭。
「嗯,應該是有一個人在,我看了一下這李善人的傷口,這傷口的深淺和形狀都是基本一樣,想來這兇手也是一個練家子。而且我判斷,這李善人不是因為這傷口而死,應該是他中了某種毒藥。他身上的傷口雖多,卻不致命,應該是那兇手想要從這人身上知道點什麼,進行了逼供。」
對於孫啟真的判斷,邢捕快也不反駁,他只是有些不解便開口問道:「那這李善人為什麼會跟兇手喝茶呢?」
孫啟真一邊解釋,一邊吩咐道:「為什麼一定要李善人請兇手喝茶呢,也有可能是兇手請他喝茶,你現在讓人搜查整個大院。」
「嗯,我現在就派人搜查大院。」邢捕快一聲應道,便起身出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