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六十六成功封印
其實不然,之所以沈浩陽他沒能夠在第一時間,就想到手中所持有的驅邪物品的存在。
是因為,他對鬼魂一直都是消極的態度,從他心底裡面的潛意識中,所抱著的就是一味躲避的想法。
再加上女鬼那一副可怖的模樣,又給他帶來視覺上的衝擊,使得他沒有時間冷靜思考。
當這些所有的因素匯總到了一處,才形成了真正的原因!
終歸到底,煉心者其實也不過是一群被迫沉淪於恐怖事件當中的可憐人。
縱然,在主鏡的「操控」安排下,每一位煉心者都或多或少的,是會有著經歷過恐怖事件的經驗,但是當直面鬼魂的時候,他們一樣是會有著同樣的心悸與畏懼。
這倒無關於勇氣,也無關乎膽量,而是在於作為人的本能,對鬼魂的畏懼的本能!
妖魔鬼怪.……在華夏文明數千年的渲染宣傳中,妖魔鬼怪,一直都是被以恐怖詭異的描述所刻畫的形象。
當面對這些本來僅僅只是存在於神話、故事中的物種時候,無論是人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所能夠擁有承受著的堅韌神經,其實也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這是因為人的恐懼源於未知,也正是由於這種心理,人對於鬼怪妖魔等超出自然的未知形態,總是會存有著恐懼心理,就和人身處陌生的場所,特別是黑暗的地方的時候會感到恐懼,是一個道理。
雖然平時當中都有說人的信心是自己積累的,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當中,卻完全不是這樣。
華夏文明悠久流傳的刻畫,使得沈浩陽在骨子裡面,對鬼怪的本能反應,是躲避、逃脫,而非抵抗、反擊。
在面對一些本能難以承受的事物的時候,人所產生的信心其實都是需要有支撐的。
這也是生活當中,為什麼有些人能夠在失敗中跌倒爬起,頑強毅力,有的人則沉淪衰落,甚至一個人默默的熬著,因為沒人給他信心!
現在,他手中的驅邪相機,便是他信心的支撐所在!攻防之勢,在這一刻,也正式的開始發生顛倒!
望著面前張牙舞爪的女鬼,沈浩陽嘴角微微一揚,不再猶豫,手指往下一滑,狠狠施加力量,便是按下了拍立停老相機的按鈕。
而後,就聽得咔嚓一聲脆響,沈浩陽手中的相機,便是如同被拉了發條的動作機器一樣,迅速的運轉了起來。
一道刺眼的閃光從照相機的前端射出,光亮中隱隱鑲著玄華,將未曾來得及躲避的女鬼整個籠罩於其中。
「啊啊啊啊啊!!!!!!!!」隨著相機的閃光照耀在身上,女鬼張開大嘴,露出了黑黢黢的牙齒,仰頭髮出了凄厲的嚎叫聲。
緊接著,那女鬼便如同被迎面潑上一層硫酸一般,身上瀰漫起濃郁的嗆人白色煙氣,她那本就可怖的「尊顏」也變得更加的.……噁心!
原本塌陷中還不時流淌血液的一張鬼臉,也已經是變得鐵青一片,同時在她的臉頰兩側,還不住的朝外涌動著和她身上所冒出一樣的森然白氣,宛若煙氣般徐徐升騰。
沈浩陽喉頭微微蠕動兩下,他的視線再順著煙氣的來勢往下挪去,很快發現,拍立停照相機所對女鬼帶來的傷害不光光僅是臉上的部分。
此刻女鬼的雙腿,也已經被那光亮化去了血肉,小腹上也正不斷的滲出烏黑的鮮血,不時還多出一兩個不大不小的血洞來,透著血洞的增多,一些烏黑的腸子雜夾著各種不明物質,也紛紛的從孔中肆意流趟了出來。
那畫面簡直就是辣眼睛!
女鬼如同被掐住脖子一般,舌頭往外垂落,那一對冒著綠油油光芒的眼珠子,看上去就好似死魚蹬眼般,一個勁拚命的往外爆凸。
絲絲血絲夾雜著黑色霧氣,在眼珠子上不時的扭動,女鬼死死盯著始作佣者沈浩陽,她那已經在打擺子了的身體,還不忘記時刻地在掙扎。
雖然她早已經死去,現在也是物理所不能觸及的魂體狀態,但在驅邪物品的攻擊下,她的身體也是有承受極限的。
「呲呲.……」當女鬼身上的煙氣開始凝聚的時候,也到了她所能夠承受的壓力的極限了,絲絲火花開始在女鬼的身上冒起,而後迅速蔓延開來,形成澎湃大火,籠罩住女鬼的身體。
火光映照著女鬼身上的煙氣,也開始逐漸的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綠色,看上去,是那麼的陰森、詭異,乃至於甚至是詭異得給人有些妖冶的感覺。
持續了好一會兒,「砰!」的一聲清脆響聲,在沈浩陽的耳畔響起。
而之前女鬼所發出的最後一聲慘叫,還猶自在他的耳邊迴響,定神往地面上女鬼原本所處的地方望去,女鬼已經被成功的封印了,此刻..,那裡就只剩下了一團黑色的灰燼。
「呼……」長舒一口氣,沈浩陽倚靠在牆壁上,臉頰兩旁的頭髮也早已經被汗水打濕,黏糊的沾在臉上。
舔了舔已經有些乾裂的嘴唇,沈浩陽搖了搖腦袋,他感到自己渾身都快要散架了一樣,緩了好一會兒,才晃蕩著扶著牆壁、樓梯把手,一步步走下樓梯,來到大廳。
大廳裡面,看到沈浩陽下來,邵家維的身影從牆柱後面轉出,詢問道「怎麼樣了?你封印了那鬼嗎?」
沈浩陽沖他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多做解釋,就火急火燎的跑到茶几前,伸手拿起一瓶礦泉水,仰頭往嘴中灌去。
在這一刻,他就像是幾個世紀沒有喝過水的野人,對著礦泉水瓶一通狂嘬,最後連礦泉水瓶都被手掌捏癟了,他才過癮了一樣鬆開嘴。
「呼呼.……」沈浩陽快喘了兩口氣,感覺自己氣力恢復了過來。
視線轉向邵家維,嘴巴微張,剛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腦子裡卻是忽然閃過一道閃光,渾身一個激靈,好像想到一個什麼重要的想法,但是在一時之間卻又偏偏是想不起來,那種感覺相當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