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食堂被破
天空漆黑如墨，驀然一個閃電落了下來，將夜sè撕開一絲縫隙，只是所有的光亮只是暫時，轉瞬又被無邊的黑暗湮沒。
黑呦的垂幕，倒掛天際，於其間的黑色雲海，隱隱約約的似有翻滾，如果此時有人抬頭仰望星空的話，便是會愕然的發現.……
此時的天空，赫然已經是漆黑一片，居然給人一種莫名氣氛。
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是即將黑雲壓城的一般，於人心底深處，莫名的，便是多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感。
「黑雲壓城.……城欲摧，看來接下來，還將是一場真正的恐怖面對啊！」
輕嘆一口氣，手指下意識的蜷縮緊握起來，沈浩陽滿臉」皆是凝重的意蘊；說實話，他的心裡其實遠沒有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豁達。
對於生死，他其實也和大多數人一樣，都是頗為看重的。
嘩啦啦，一陣響動將沈浩陽的思緒帶了回來，他循聲望去，眼前的一幕，是讓他不由得眼眸驟然的一縮。
只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便是陰風大盛，一聲聲嘶吼於虛空之中，從黑暗的籠罩下跌宕起伏的傳來，那聲音聽上去就像是有許許多多的人在慘叫一般，直讓聽得人全身發寒，汗毛倒豎。
砰砰砰.……！！！
下一刻，食堂的大門，便是突如其來的遭受到了劇烈的衝撞，激烈的衝撞聲中，外面傳來了令人膽寒的哀嚎。
很顯然.……，外面的那幫「牛鬼蛇神」，已經是開始變得有些迫不可待起來，急切著要吞了他們。
放眼望去，此時食堂當中的各個窗戶外，也皆是已經變得有些鬼影憧憧起來，片刻后，甚至已經隱隱的開始，有窗玻璃輕度破碎的聲音響起。
聽著周圍不斷響起的聲音，沈浩陽心裡也不由得為之而嘎達一沉。
很明顯，如果依舊是僅僅的憑藉著學校的食堂，是很難做到，阻止住外面的漫天飛舞著的人頭氣球進迫的可能性。
一念及此，沈浩陽忍不住和一旁的江小樊對視了一眼，心裡卻是雙雙都是同時按耐不住，甚至於心有靈犀一般，齊刷刷暗道不妙起來。
看來，這所謂的筆仙，還真是有幾分陰魂不散的意蘊啊.……
擺了擺暈乎的腦袋，沈浩陽深吸了一口氣，長吐一口濁氣，有些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雙手不住的按捺在太陽穴的位置，緩緩的順著順時針，輕輕的揉捏起來。
看那樣子，似乎，要不了多久，沈浩陽他就可以找到成功的辦法。
不過，也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時間，能夠用來供沈浩陽兩人喘息商量。
因為很快，伴隨著如同潮水一般，連綿不斷，跌宕起伏不定的衝擊中，食堂的大門的一處部分夾角，突兀的破碎開來。
咔嚓的清響，在此時此刻，卻是宛若驚天的弦扣，直接擊奏在沈浩陽和江小樊二人的身上、心裡！
被衝擊來裂的邊角，隨著時間、次數多變多，也開始呈幾何的增加，積少成多，沒過多久，便是再也承受不住，破裂開來。
而這一塊地方一破，某種界限就被打破了，門外的走廊中，很快，便是大量影影綽綽、悉悉索索之聲，如同蝕骨般陰魂不散的，就開始逼近。
看來這筆仙的追殺，還當真是如影隨形，連一分鐘的喘息時間都不留給他們煉心者。
沈浩陽收回視線，眼中飄過一絲慌張，但伴隨而來的，便是沉穩，其中更是流露出一絲堅定。
此時此刻，食堂周圍，徘徊著的，便是已經只剩有無邊的黑暗，黑暗中透明的煙霧，夾雜著淡淡的異味，不斷從上面滲下來，被窗門邊沿處破裂開來的一個洞口，吸納進去。
同一時刻，在食堂裡面的眼尖的沈浩陽，便是突然發現，在側門的邊角處發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暗紅sè霧氣。
奇怪的是，看到這些的時候，沈浩陽他沒來由的，就感覺心中一陣噁心煩悶，體內躁動不已！
一股古怪的味道，夾雜著辛辣的感覺，強烈的刺激著沈浩陽的味蕾，而後，傳入他大腦的反應，便是劇烈的疼痛，蝕骨般的疼痛，彷彿肌肉由內至外的再燃燒一般。
同一時間，如鞭抽一般、重重的低音鼓極有節奏的響起，沈浩陽和江小樊二人，都是在這一瞬間，感覺到血脈噴張，心跳加快。
「我們不會.……要在這裡結束了吧？」江小樊貝齒輕咬著朱唇，小聲的輕語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疑惑。
「不，不要放棄！沒有到最後一刻.……我們就還沒有結束，依舊還有著機會！」
這個時候，沈浩陽重新對上了江小樊的目光，搖了搖頭。
沈浩陽緊握著拳頭，他的頭顱依舊高昂，他的目光卻依舊顯得那麼的堅毅，觸及到他的視線后，江小樊突然一愣，心裡盤桓著的恐懼，也同一時刻，奇怪的消退開去。
很快，周遭又恢復了嘈雜和混亂，先前那些飄蕩著的人頭氣球上面垂掛著的腦袋，紛紛舔著烏黑的大舌頭，帶著絲絲縷縷的黑色煙氣，不管不顧般的肆意衝擊著大門，如今，甚至有一些部份已破窗而入。
雖然一直到現在，關於剛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人頭氣球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沈浩陽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是眼下可沒有時間愣在原地思考，整個食堂被密密麻麻的人頭氣球給包圍，
看那情形，「攻破」防禦，距離食堂「淪陷」的時刻，也不遠了.……
沈浩陽沒有多做猶豫，緩上兩口氣后，轉身便是拉起還在發愣的江小樊的手腕，引著她快步走向了食堂深處，廚房的方向。
只不過，當他們好不容易，靠近隔開廚房與食堂的那個櫃檯時，廚房裡的燈光驟然朦朧的激烈一閃，緊接著.……
砰的一聲清響打破了該有的沉寂，緊接著砰砰砰砰的，噼里啪啦碎脆爆響轟鳴樂聲，便是從身後「奏響」，連綿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