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不想生除了陸天朗以外的男人的孩子,一更
流水的未婚妻,鐵打的情人……
裴如意唇角微微的翹了下,聽到這句話,說不出高興,還是悲哀。
她在床沿上坐下,握著手機道:「那我可能真的是個紅顏禍水,不好意思,每次都讓你結不成婚。不然,你放了我?」
裴如意等著他的回話,卻是咔噠一下,他掛了電話。
裴如意將手機放回床上,孟清歌推門進來,看到裴如意擱電話的動作:「今天不出去嗎?」
裴如意擠出個笑來:「今天他有事。」
孟清歌點了下頭,她道:「霍晉霆說過幾天霍氏有個宴會,大嫂,你若有興趣的話,就一起來。」
「宴會?」裴如意不解的眨了下眼睛,孟清歌道,「是啊,說是霍氏的哪個大股東辦的壽宴。」
「哦。」裴如意點點頭,她對宴會什麼的並不感興趣,何況她雖然是霍家的人,但是霍氏企業並不參與,對裡面的人事一點都不了解。
裴如意對宴會的興緻不高,孟清歌也看了出來,她一直都是深居簡出的人,那種宴會,她八成不會去。
但孟清歌倒是希望她經常的露一下面,不管外面說成什麼樣,隨別人說去。有時候傳言越是猛烈,不如挺直了腰桿站在那裡,別人也就說不出什麼了。
孟清歌道:「大嫂,霍晉霆到了那種地方,肯定是很多人圍著的,我一個人在那裡也無聊。而且,宴會什麼的我也不懂,大嫂,你見過的世面比我多,不如你陪我啊?」
裴如意本來打算不去,但孟清歌這麼說了,便答應了下來。
「也好,我也很久沒有熱鬧一下了。」她笑了下,又道,「那這幾天,我們去買一下宴會穿的晚禮服。」
孟清歌笑了起來:「那就謝謝大嫂了。」
還沒給糰子洗澡,孟清歌把事情說了就轉身出去,轉身之時看到眼尾掃到床頭柜上放著的珠寶盒,看擺放很是隨意。
孟清歌微微一愣,看了眼裴如意,但也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她自言自語:「大嫂怎麼把珠寶都隨便放著,不怕弄丟了?」
霍晉霆剛好走上樓,看到她在門口一個人自言自語,說道:「你一個人在那兒幹什麼?」
孟清歌回過神來。他們夫妻二人的房間與裴如意的方向相反,在樓梯的另一側,孟清歌走了過去道:「沒什麼,你不是說宴會的事情么,我提前跟大嫂說了一下。」
「大嫂答應去了?」
「嗯,大嫂肯的,還說一起去買晚禮服呢。」
孟清歌夫妻的聲音漸漸遠去,而裴如意的房間里,裴如意回頭看著那幾個珠寶盒,都是陸天朗給她的,她拿了便隨意的放在了一邊,連看都沒看過。
裴如意站起來走到床頭櫃那邊,打開最上面的一個盒子,裡面是一條海藍寶的鑽石項鏈,晶瑩璀璨,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她說她要房子車子珠寶,陸天朗自那后,這些東西便源源不斷了。
她將盒子蓋上了,又放回了遠處。
林子瑜退婚了,在她的意料之內,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林家沒落,林子瑜竟然自己一個人去說退婚的事,不知道是說她天真,還是說她偉大,或者是她心機太深。
裴如意一點也不懷疑,那天給她發簡訊的,就是林子瑜。她既然讓她看到了她跟陸天朗的親密,又怎麼捨得去退婚?
裴如意冷笑了下,陸天朗今天沒叫她出去,大概是覺得林子瑜可憐了吧。
流水的未婚妻,鐵打的裴如意,他可是覺得可惜了?
*
酒吧里,林子瑜抱著超大杯的啤酒大口大口的喝著,杜玉成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抱著酒杯狂喝的模樣。
杜玉成一把奪下她的杯子:「你還要不要命了,你別忘了你還懷——」
林子瑜憤怒的眼睛看過來,杜玉成把話咽了回去。他訕訕的道:「你別忘了你的身體還不能這麼大口喝酒。」
林子瑜瞥了他一眼:「你管我?」
杜玉成拿她沒轍,但還是叫了酒保給她換了果汁,自己拿著她剛才的啤酒喝了幾口道:「你什麼意思,怎麼自己去退婚了?」
林子瑜道:「我不先這麼做,難道等著他們來找我嗎?」
杜玉成不明白了,他道:「就算陸家現在瞧不上你們林家了,但以你跟陸天朗的交情,你又是個會撒嬌的,以你的韌性,你拖著他們陸家還能把你怎麼樣?」
杜玉成喜歡林子瑜八年,她懷了他的孩子,他卻還不能把她要了,非但如此,他還得聽她傾訴她跟陸天朗的那些糾葛,他心裡火燒似的,卻只能認了,口氣也就不怎麼好了起來。
林子瑜冷哼了一聲道:「當初陸家看上的是我身後的林家,可不是我這個人。如果我現在嫁進去,以後能有我的好日子過嗎?」
陸家的夫妻看起來很親和的樣子,但其實都勢力的很。就算她賴著進了陸家的門,以後她在陸家的地位,也就一條狗而已。
只有在陸家真正的有了靠山,她才能踏實的做陸太太。
林子瑜看到自己母親的下場,已經想明白了,她絕對不要沒有腦子的做一個富家太太。
杜玉成看著林子瑜,微微的眯眼道:「難不成你還想陸天朗愛上你,求著你嫁過去?」
在他看來,陸天朗對裴如意情深似海,他覺得林子瑜從電梯上摔下來以後,腦子就摔壞了,她簡直在痴心妄想。
說到這裡,杜玉成轉過身體,一隻手臂搭在吧台上,他瞧著林子瑜道:「子瑜,你不是有最好的尚方寶劍……」
他的目光在林子瑜的肚子上掃了下,現在也就一個月,一點都看不出來。
林子瑜捏了捏手指頭,目光陰狠了起來。
林子瑜想到這個孩子,她就一肚子的火,她瞪了一眼杜玉成,說道:「連你都想到的事情,你以為陸天朗傻嗎?」
林子瑜自從知道她懷了孕以後,就算她想忽略這個事實,但也許是本能,她反而更加敏感的感知著那個小生命。
幾天前的夜裡,她出了血,她知道,女人一旦懷了身孕就不會再有月事,可她見了紅,那就是孩子出了問題。
才一個月的小胚胎,那段時間她又在用藥,醫生說還有待觀察,林子瑜隱隱感覺到,這個胚胎可能沒法變成嬰兒了。
所以,就算她灌醉陸天朗,跟他躺在一張床上了又能怎樣?
用這個孩子拴住他,但以後的產檢,她要怎麼應付過去?
摔一跤跟他說跌沒了嗎?
陸天朗若肯認下這個孩子還好,若是狠心叫她去墮胎了呢?
林子瑜賭不起,她不是一點都不了解陸天朗,對他更是敬畏,害怕連最後的一點機會都失去。
林子瑜深吸了一口氣,將腦中的念頭全都深埋在心裡。她肯定不能讓杜玉成知曉,他的孩子出了問題。
杜玉成讓她懷著身孕嫁給陸天朗,無非就是想保住他的孩子,這個時候告訴他,他的孩子可能就要死在她的肚子里了,他定會拉著她去醫院保胎。
而她,不想生除了陸天朗以外的男人的孩子。
杜玉成見林子瑜好半天沒再開口,只見到燈光投射在她的臉上,映出五彩斑斕的色彩,那模樣,叫人覺得迷惑又覺害怕。
「子瑜,你在想什麼?」
林子瑜抬眼看向杜玉成,說道:「你跟我保證的的事情,你什麼時候能做了呢?」
林子瑜又提到此事,杜玉成皺了皺眉頭道:「實在不好下手。她那個女人,實在太無趣了,也不知道陸天朗到底看上了她哪裡,悶都悶死了。」
杜玉成打發手下去摸裴如意的行蹤,可她除了偶然帶霍家的那個小女孩去上課,別的時間就是窩在霍宅不出門,晚上出來也是陸天朗親自去接送,他總不能在霍家的大門口下手吧。
杜玉成這輩子就沒碰上過這麼無趣的女人,日子過得跟尼姑似的,那樣的女人,躺在床上必然也是死魚一般,長得好看有什麼用?
林子瑜撇撇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辦不出什麼事來。算了算了,你回去吧。」
她脫了身上的短皮夾克,扭著細腰上了舞池,跟那些狂歡的人跳起了舞。
林子瑜年輕漂亮,身材又很好,她玩慣了放的開,在那些狂舞的人群里,很快就成了最閃亮的存在。
杜玉成就喜歡這樣的瘋丫頭,每一處都叫他著迷。
這樣的女人才夠味道,有滋有味。
杜玉成還能記起那一個晚上,那天雖然他喝醉了,可模糊的記憶里依然有她癲狂的吟叫,扭動的身體白膩膩的,就像她現在這樣,在幽暗中也發著光。
杜玉成看著林子瑜腰間露出的一截白膩,那雙筆直的雙腿,就想起她雙腿掛在他身上時候的模樣,不由下腹緊了起來。
舞池裡那些男人顯然也對那尤物動了心思,一個個的都圍著她跳舞,林子瑜也來者不拒,其中一個男人邀請她喝酒,她便接了酒直接喝了下去。
杜玉成皺了眉,不放心她繼續在這裡呆著,這個時候又已經很晚了,他站了起來,上去拉住林子瑜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