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浪漫求婚,顧流芳有精神病?
一頓飯下來,權家無不對上校大人的廚藝,豎起了大大的拇指。
一頓飯幾乎把每個人的肚子都吃撐了。
人說對一個人廚藝最大的讚美,就是把她做的美食,統統吃進肚子里。
權家雖然平常的飯菜,就鮮少有剩下,但這次卻吃得尤其乾淨,幾乎每個盤子都是一滴汁都不剩,跟洗過一樣。
辛勞了好幾個小時的上校大人,看到這樣的光景,心情大好。
更揚言回頭多做幾次。
吃得意猶未盡的幾人,連連點頭。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相當開心。
飯後收拾的事,自然不用上校大人再動手。
正好老爺子有事跟她聊,便將人叫到書房。
古香古色的書房裡,老爺子坐在大紅木書桌后,上校大人坐在他對面。
這是爺孫兩,第二次如此正式的講話。
第一次在上校大人,臨危受命前往丹國維和時。
今天這次講話,還是以維和為開頭。
老爺子首先對犧牲的兩名戰友,感到惋惜。
但上校大人在面對危險時,臨危不懼的表現,用絕對的實力,挽救包括自己在內其他四名戰友的性命,已經被軍部肯定。
總的來說,這次維和任務,上校大人的表現,可圈可點。
軍部已經開始提她提乾的事。
不出意外,歐陽上校的軍銜,很快就能往上再升一個台階。
「本來提乾的事,我想等你調任到京城后,再提,到時我就能親自給你授銜。」
「如今調任京城的事,估計得緩一緩。H市那邊,近段時間估計不大太平,你們軍區還需要你。待那邊的事解決了,你再挪位置會更好。」
「所以,你的大校授銜儀式,爺爺只能惋惜了。」
「不過,爺爺相信,憑藉你的能力,爺爺定能活到你封將的時候,到時候爺爺再親自給你授銜。到時候不出意外,咱們家極有可能,一門四將。」
權赫朗已經在大校的位置上,幾年了。
應該能早歐陽纖芊封將。
封將以前,上校大人感覺離自己好遠,如今受權家人的影響,總有種不會離自己太遙遠的感覺。
她也期待到那天,能由眼前這位老將軍,親自替自己舉行那儀式。
「好,我一定等爺爺親自給我,授少將銜。」
「另,剛剛您口中說的,H市不大太平,是不是跟日島國川島家族有關?」
「你已經得到風聲?」他這邊也是才接到消息的。
「我知道川島家族的大小姐,跟H市一家企業走得很近。一個涉黑家族,如此反常的舉動,我總覺得不大對。」
「另外,當年我在西點的時候,跟這位川島家族的大小姐,有過不小的過節。」
「恰好她接近的那家企業,是家母在世時為我定下婚姻的人家。」
「這家人幾次三番想繼續當年的婚姻,每次都被我拒絕,以這家人的肚量,我不得不懷疑他們跟川島家族間,在醞釀某種見不得光的事。」
她的過去,權家知道得清清楚楚,上校大人在他們面前,說起這些事,是毫無心裡壓力。
「這沈家很早就想在軍工業這一塊塊上,分一杯羹。可這個家族的人,本性都不是叫人信得過的,在審批上一直沒能過。」
軍功企業在審核方面,非常嚴格。
但一旦審核過,各項政策都很優惠。
很多企業都想申請軍功企業資質。
「你的意思是,沈家可能因為軍工企業審核一直不過,走非法途徑跟川島家族私下做交易?」
軍火走私,擾亂國際秩序,危害民族安危,損害國家利益,是一項國際性犯罪。
不僅國家不允許,世界各組織也堅決打壓。
之前歐陽纖芊只是隱隱有這方面的擔憂,如今連軍部都盯上川島家族,那起碼有七八成的可能,沈家真的跟軍火走私扯上關係。
拋開她本身是軍人這層身份不說。
單從情感上來講,跟沈家即便做不成親戚,上校大人也不希望這個曾經給過她快樂的家庭,自己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但願是我想多了。」
「無論是不是,爺爺都希望你徹底查清楚,國家不允許任何危害國家的企業和家族存在。」老爺子希望歐陽纖芊,不要被曾經的情分,影響了判斷力,出聲提醒了一句。
「爺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可不是良善的人,不可能為那麼點微妙的感情,就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
正事說完,老爺子又說了她跟權先生結婚的事,還提到二胎的事。
上校大人一一應下來了。
在她離開書房時,老爺子還意味深長地說了句:祝她有個愉快的夜晚!
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上校大人,在被權先生拉著出了家門。
還有些傻乎乎的。
「這大晚上的,你要帶我去哪裡?」
看著一臉懵逼的上校大人,心情很好的權先生,起了逗弄的心思。
「把你拐去賣了?如何?」
「那可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要知道,本上校無論智商,情商,還是武力值,可是一點都不下於你哦?!」
「別回頭沒把我賣掉,反倒被我賣掉,那就不好了。」
見車窗外的景色,越走越陌生,上校大人收起玩鬧的心思。
再次問男人。
「這大晚上的,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咱們的婚房你還沒去過呢?」
上校大人記起來,她去丹國維和前,這男人就說要準備好婚房,等她回來他們就結婚的。
之前一直沒聽他說,她還以為沒準備。
這會兒突然說這個,她眼睛一亮。
「所以這是要帶我去看婚房?」
「嗯!帶你去看看,趁現在婚期還沒到,有不滿意的地方,咱們還可以再改改。」
婚房所在的樓盤叫瑞麗江畔,離軍區大院大概十五分鐘的車程。
這是個複式結構小區。
他們在頂樓,也就是十二樓。
整套房子套面面積一百五十平,上下兩層就三百平了。
一樓除客廳、書房、廚房,還有一間活動室,旋轉樓梯上去,是間環境很清幽的休息室,裡面有幾張懶人沙發,陽光的午後,倒一杯清茶或煮上一杯咖啡,拿本書靜靜窩著看書,很是愜意。
卧房上校大人沒著急看,她拉著權先生上了頂層。
頂層還有一間簡單的卧室,卧室外鋪著草皮,還有一些藤類植物。
這裡是郊區,周邊的建築物,都不高。
極目遠眺,可以將周邊的一切都看入眼中。
京郊的夜晚,夜色還是不錯的。
「雖然卧室我還沒看,但這房子總體的格局和風格,都是我喜歡的。」
「沒感覺需要改的地方。」
「等我有時間時,再整一些布藝作品,掛牆上或者擺桌椅上,整個空間就會看著更溫馨,更有家的味道。」
她喜歡布藝,閑暇時喜歡擺弄一些小玩意,軍區宿舍里的布藝作品就是她自己的傑作。
這事權先生問過,也知道。
聽她這麼說,他不得感慨。
「你這雙手可拿槍,可拿菜刀,還能整得了小小的繡花針,在手巧的人,估計都比不上你,可真算得上是一雙神手了。」
「別看本上校看著像一個女漢子,其實我內心藏著一個小小的女生。但凡女人喜歡的小玩意兒,我都喜歡,就是沒時間去整而已。」
「要不然別說布藝,花藝這類大眾化一點的手藝,刺繡、針織、裁縫等等,我都做得來。」
這些事權先生還真是不清楚。
只是——
他就奇怪了,這女人平日里忙得要死,他很好奇,她哪來精力和時間學。
「說說這些你都哪來時間學?」
「人不常說,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你擠一擠就有了。」
「其實人無論在什麼狀況下,生活狀態都取決你的心態。」
「你的內心如果總傳輸,我時間不夠用的概念,無論你有再多的時間,做一件事情,你做起這件事情,都會顯得很倉促。」
「相反,若你抱著平和的心態,告訴自己我有足夠的時間做這件事,即便本來需要一個小時的事,你用半個小時也能很從容把它做好的。」
「就拿陪小傢伙的事來說,一開始的時候,我總覺得陪他的時間多了,就浪費我在訓練場上的時間。然後我每次陪他的時候,心裡都記掛訓練的事。結果時間拿來陪他了,卻沒達到陪伴他的效果,又耽擱我的訓練,得不償失。」
「總結之後,我覺得這樣子不行。」
「於是我轉變心態,把陪他的時間從每天一個小時,縮短到四十分鐘。但我陪著他的時候,就全身心跟他玩,玩他喜歡的遊戲,引導他開拓思維。結果小傢伙高興了,我自己也從中了解了小傢伙很多原本不知道的性子,我自己也開心了,再去訓練場的時候,我就不會再記掛小傢伙剛剛沒玩好,鬧脾氣不開心。」
「如此良性循環,我跟小傢伙的互動越來越好。」
「小傢伙的性子也跟著越養越討喜。」
「我自己訓練起來也更加專心。」
這是上校大人第一次跟權先生,說起自己過去生活態度的一個轉變過程。
也是他教養小傢伙一個好的習慣。
「心態決定一切,在你這裡得到再好不過的解釋了。」
上校大人不置可否。
的確,如果不是她的心態好。
過去要兼顧孩子和事業,還真是有些困難。
「不過人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被逼著去接受一些事情的。」
「咱們若初相遇就一直在一起,我應該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我,我傢伙估計也不是現在的他了。」
「所以磨難叫人堅強叫人成長,挺好的。」
權先生今天帶人過來,除了叫上校大人看看他們的婚房,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辦。
所以兩人聊了一會兒天。
他就拉著上校大人下樓。
打開房門前,權先生還叫她先閉上眼睛。
「我叫你睜開眼,你才能睜開,知道嗎?」
「……」
為嘛覺得這男人這麼幼稚呢?
還捂著眼睛,他以為玩捉迷藏嗎?
不過大概猜到這男人要給自己驚喜,上校大人還是照做了。
開門的聲音,開燈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權先生,略帶緊張的聲音。
「事先聲明,睜開眼后,即便看到你不喜歡的,也不許說出口,知道嗎?」
見上校大人點頭。
「那你可以慢慢睜開了。」
上校大人原本以為,屋裡面頂多就權先生安排的某個浪漫的橋段,比如一床的紅玫瑰,或者其他什麼花。
所以當真是慢慢地,慢慢地睜開眼。
可當她看到滿屋子裡,都是一張張黑白的素描畫的時候,她有種世界停止轉動的感覺。
沒錯就是素描畫,一張張畫著她的素描畫。
她伸手先摸象玄關牆壁上的素描畫。
若論畫工,這幅素描畫的功底頂多幼兒園的水平,線條歪歪扭扭的。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畫像上的她,臉上還有些稚嫩,一看就是早年的她。
果然——
旁邊的男人開口了,「當年苦尋你無果,就想著做些什麼事,來化解對你的思念之情。於是我想到了給你畫素描,這是我去速成班學了一個月後,畫出來的第一個作品。」
「那個晚上咱們在黑燈瞎火里恩愛,你的臉我是那天早上離開前,深深地看了你一眼記住的。憑藉記憶畫出來的,臉部線條不敢畫得很清晰,我怕跟你真人有誤差。」
的確,第一張畫的臉部表情,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接著是第二張。
這一張的線條明顯比第一張好多了。
「這是我上了兩個月素描速成班的第二張作品。」
「很神奇的事,隨著第一幅畫后,你在我腦海中的印象,越發清晰了。」
「所以這張素描的臉部表情,比第一張清晰。」
……
「這是咱們相遇后,一周年我畫的素描,也是我的第十幅作品。」
「隨著畫工的熟練,我畫起來更快了,畫你的眼睛也更傳神了。」
「這之後的話,每當畫到你眼睛的時候,我就設想你跟我深情對望的感覺。」
「我把我對你的感情,轉嫁到你身上,畫出來的眼睛,就有種跟你深情凝望的感覺。」
「這些素描就是你不在那八年裡,陪伴我走過了日日夜夜。」
「我想過無所種求婚方式,覺得那些都不適合我們。」
「最後我想著把這些,我過去為你所做的,每個月一張的畫,總共99副素描畫,像你求婚,希望你把這顆戒指帶我的無名指上。」
不知何時已經單膝下跪的男人,抬起自己的左手,放到上校大人的眼前。
要說權先生曾經那八封寫給未來她的信,叫上校大人感動他的情深。
那此刻這傾注了他每天對自己思念的99副素描畫,已經叫上校大人不知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也屈膝跪了下來,眼裡一片朦朧地看著,眼前這個剛毅不缺溫柔的男人。
「這枚戒指我早就想換到無名指上,可如今這個簡單的動作,對我來說卻猶如千帆重。」
「你這樣的情深,叫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同等的回報。」
「兩個人的愛失衡太多,我擔心總有一天一直比較沉的那方,會不堪重負,怎麼辦?」
愛太過,情太深,都累人。
上校大人真的擔心,權先生對她的愛太深太沉,將來萬一她有個什麼意外,會是這個男人不能承受的。
她愛這個男人,不希望他將來因自己有任何的傷害。
「傻瓜,這些畫只是我在苦尋你無果時,排解我對你的思念,哪有你想的那般沉重。你沒發現最後九張的風格,跟前頭九十張不一樣嗎?」
「是發現了。前面九十張畫得最出彩的都是眼睛部位,後面這九張臉部表情都畫得很到位,看著它們我都有種照鏡子的感覺了。」
「那是因為這九張是咱們相遇后,你去冬訓還有丹國不在那幾個月,我才畫的。」
「你在我身邊那幾個月,有真人陪著我,我一點沒想這個東西。」
被這麼一說,上校大人想想也是。
好端端的,幹嘛想那些不好的事。
她對權先生也許沒愛得像他那麼深,但也愛得不少。
而且以後的日子還這麼長,大不了她以後每天對他的愛都增加一點。
慢慢追上他對她的愛,不就成了?!
想通的上校大人,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你對我做的這些事,堅決不能叫其他女人知道。否則估計,要有一大票的女人,因為你一輩子找不到老公了。」
「像你這樣的男人,在這世界上比恐龍的存在,還叫人驚奇。」
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她自己碰到,單聽別人說。
她一定會以為,這是那些寫給小女生看的小言裡面,才會出現的情節。
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存在。
「寶貝兒,咱能先幫我把戒指換個手指帶嗎?然後要說什麼,咱們再起來慢慢說。」
這次上校大人很快幫男人換好戒指。
「說說你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
「這麼浪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叫我覺得你是個情場老手。」
「這麼說你對老公的求婚,很滿意?」
拉著人起來,權先生邊詢問。
「滿意,必須得滿意。」
「就算對這求婚的地點不滿意,看在這些素描畫上,也必須滿意。」
「不過,在卧室求婚,我估計你這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這是防止你看了太過激動,一個沒把持住,想把我撲倒。」
「結果你太理智了。」
「所以呢?」
「所以還我撲倒你……」
於是求婚成功的男人,立馬將才從地上起來的女人,撲倒。
上校大人,「……」
隨後大腦死機了,什麼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時候,已經光了。
想到自己一身油煙味,還沒沖澡。
上校大人做最後的掙扎,「那個,我」
「我」字成功被權先生吞進了嘴裡……
晚上顧家
這邊兩人恩愛如蜜,那邊白天受到刺激的顧流芳,正在家裡大發脾氣。
「我都說了,你們誰想嫁給那個方參謀,你們自己嫁,別在把我跟他扯一塊兒,你們都聽不懂嗎?」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嫁還是不嫁?」
顧流芳還要說什麼,嘴巴被她一旁的顧二夫人,也即她的母親捂住。
「嫁,方參謀這麼年輕有為的青年,是個良配,當然嫁。」
臉色不好的中年男子,聽到顧二夫人的話,總算好看了點。
「最好不是只有你認識到這一點,否則我不介意換個女兒嫁到方家。反正,無論你生的,還是素娘生的,都是我的種。」
「另外,你好好給我看住這孽女,再讓她出門給我丟人現眼。」
「別怪我連你也換掉。」
「反正你記住,誰破壞跟方家的聯姻,影響我的大計,誰就給我去死。」
顧二夫人緊緊捂住想要掰開她手的顧流芳,連連應道。
「還有,流芳你給我記住,就算沒有與方家聯姻的事,你想嫁給權家那小子,先不說權家答不答應,老子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你最好給我有自知之明點。」
「再讓我知道你在權家那小子面前,做這麼下作的事,別怪我心狠手辣。」
忍無可忍的顧流芳,用嘴巴狠狠咬了顧二夫人一口。
疼痛讓顧二夫人不得不放開手,捂住被咬痛的地方,直呼氣。
得了只有的顧流芳,看仇人一樣看向自己的父親。
「像你這種,只敢在自己的妻女面前,放這些狠話。在外人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比孫子還孫子的無用男人。難道當年蘇家大小姐會嫌你沒本事,寧願逃婚,也不願意嫁給你。」
「你自己攏不住一個女人的心,憑什麼把蘇家因跟顧家沒聯姻成,倒向權家的事,算到權家的頭上,因此記恨權家?!」
「你不讓我跟赫峻哥在一起,我偏就跟他在一起。」
「至於要不要把我換掉,誰便你,反正你這種沒用的爸爸,我也不稀罕!」
在顧流芳眼裡,自己父親阻止她跟權赫峻在一起,完全是因為當年蘇家大小姐不嫁給他,蘇家跟權家走近,他因此記恨上權家,才會這樣做。
但凡阻止她跟權赫峻在一起的人,在她眼裡,那全都是她的敵人。
她都恨。
啪~
被狠咬了一口的顧二夫人,聽到女兒提起了顧二老爺的禁忌,生怕顧二老爺發難,先發制人,啪的給了顧流芳一個響亮的耳光。
嘴裡還不忘命令道。
「我平日里是怎麼教你的?你竟敢這樣對爸爸講話,給我跟他道歉。」
顧流芳沒想到,向來疼愛她,她要什麼給什麼的母親,會在這個時候打她。
她捂著發痛的臉頰,顧流芳仇恨的眼睛也看向顧二夫人。
「這些難道不是您身傳言教教給我的?」
「要不然我還沒出生的事,我怎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是你,是你平日厭惡這個男人的無能,當著我的面說當年要不是他無能,被素有才女之稱的蘇大小姐拋棄,你也不用一輩子跟著這麼個軟骨頭生活。」
「既然這個男人這麼軟弱無用,你又何必怕他,不敢當著他的面,把您心底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顧二老爺聽到女兒爆出的話,冷冷地看向那個眼裡有著明顯驚慌,著急想跟自己解釋什麼的女人。
「我第一次知道,素來在我眼前溫柔可人,猶如解語花一樣的夫人,心裡竟是這般瞧不起我。」
「既然你們一個不稀罕我這個沒用的父親,一個不稀罕我這個軟弱無用的丈夫。」
「那好!我成全你們。」
「咱們離婚。」
「離婚後你們儘管去找屬於你們有用的父親,以及你們心目中的好丈夫。」
顧二夫人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把自己平日里的抱怨。
全部抖給這個男人聽。
她雖然看不上這男人,但如今她都已經半老徐娘了。
離婚後,還哪裡找個比顧家更好歸屬的男人。
她絕對不能離婚。
「不不不,我沒有,這些話我沒說過。」
「一定是芳兒受到太大刺激,精神錯亂,才會胡說八道。」
「老爺你不要相信她的話。」
「另外以後我一定牢牢把她關在家裡,再不讓她出門了。」
「我保證再也不會,有類似今天的事情,發生。」
顧二老爺,也知道這會兒鬧離婚,於與方家聯姻不利。
但這兩母女,他是一刻也不想多面對。
「你最好能說道做到,否則別怪我狠心。」
「雖然你那些話不中聽,不過有點你說對了。」
「在外人面前,我不敢抖威風,但在你們母女面前,我想怎麼抖就怎麼抖。」
「下次再叫我聽到,我不喜歡聽的話,我會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本事讓你們疼。」
見他轉身就要離開,顧二夫人趕緊拉住他的手。
「這都大晚上了,你還要去哪裡?」
「你嫌棄我軟弱無能,外面有的是小妖精,盼著給我睡。」
「既然你想要顧夫人的頭銜,那我就把這個頭銜留給你。」
「反正你看中的也只是,顧家能給你優渥的生活。」
「至於我,自然去找那些把我當天神一樣供著的小妖精了。」
說完,用力甩開顧二夫人拉著她的手,大步離開了。
目送顧二老爺離開。
顧二夫人收回視線,厭恨地看著被自己寵壞的女兒。
「早知道你是個只會禍害我的白眼狼,當年生下你就該把你掐死。」
「也省得這些年,我三番五次要替你在外賣那擦屁股。」
「還為了你整天在你爸爸面前做小伏低。」
顧流芳從小就被驕縱著長大,養成她如今這樣的性子,顧二夫人可是功不可沒。
從來心裡只有自己的她,哪怕眼前這個女人,曾經對她百般疼愛。
只要稍微不順她的意,她都能拿看敵人的眼光,看著她。
更何況如今被這個女人,指著鼻子罵。
她哪裡肯依。
「我這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每次你在我眼前抱怨爸爸的不是時,就應該想到有一天,可能會被人捅到他面前。」
「也是你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嫁個一個自己不愛,男人也不愛你的男人,日子過得會何等煎熬。」
「所以我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嫁給我喜歡的男人。」
「那樣即便他不喜歡我,我的生活好歹有個盼頭,能盼頭有一天我愛的男人,能夠愛上我。」
「而不是像你這樣,整天只知道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抱怨這個抱怨那個。」
顧二夫人一直以為,自己這個女兒,只是驕縱了點。
完全沒想到她的心裡,竟然有這麼多陰暗的想法。
陌生地看著她。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言傳身教,懂不?」
「這可都是你言傳身教的結果,怎麼樣?」
「對自己教出來的孩子,有什麼特別想說的沒?」
顧二老爺一直都是個眼中只有利益的男人,他要自己跟方家聯姻,顧流芳並沒多傷心。最讓她傷心的就是,向來疼愛她的顧二夫人,竟然也堅持要她跟方家聯姻。
她認為一輩子受聯姻苦的顧二夫人,應該跟她站在統一戰線才對的。
所以,顧流芳覺得自己被顧二夫人背叛了。
於是,她將背叛她的顧二夫人,出賣了個徹底。
叫她以後在顧二老爺面前,再難漂白。
「好,很好,你果然是我教出的好女兒。」
「你以為我是為了自己,才要你跟方家聯姻的?」
「難道不是?要不然你沒道理這樣做,不是嗎?」
「那我今天就告訴我,我為什麼這麼做?」
「你大伯,顧家如今的當家人,在政見上與權家相配而行,顧家和權家是絕對不可能有聯姻這種事的,你跟權赫峻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方家跟顧家無論在軍部還是在政治上,都跟咱們顧家相差無幾。跟方家聯姻雖然有利益的牽扯在,但這從某種程度上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
「再說人方參謀,年紀輕輕,就是個上校,是個比權赫峻還優秀的存在。」
「嫁給這樣的男人,對你一個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人來說,再好不過。」
「只要顧家對方家還有作用,顧家就絕對不會虧待你,你知不知道?」
這些深層次的話,顧二夫人本來是不想跟女兒說的。
畢竟顧流芳這些年一直沒牽扯到家族利益中。
結果怎麼也沒想到,這女兒竟然把她的好心,想得這般不堪。
「等我嫁出去,顧家所有的一切就跟我沒關,為什麼要我為大伯跟權家的政見不合,買單?」
「而且如果大伯真的跟權家政見不合,大哥又為什麼跟赫峻哥他們幾個走得那麼近?!」
她雖然不懂政治,不代表她傻,不懂想。
立馬想到跟權家小叔、還有權赫峻兩兄弟交情不錯的顧明瑞。
「男人就算心裡不認可對方,也能把面子功夫做得叫人看不出丁點異樣來。」
「你看你大哥跟他們幾個交好,實際他們心裡都防著彼此。」
「一旦哪天涉及到家族利益,這層外人看著好的關係,立馬就會消失無蹤。」
「就拿去年你大嫂的弟弟,在大興安嶺那邊被權赫朗逮到,跟違法捕獵者有關聯。你大哥去找權赫峻說情,要權家的人,在這件事上不要抓得太牢。」
「最後不僅無果而歸,甚至還跟權赫峻起了衝突。」
「今天你難道沒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看起來已經不如以往那麼親近了?」
既然話題說開了,顧二夫人乾脆跟這個一直一無所知的女兒,將權顧兩家的情況,說得更徹底一些。
從她做母親的角度出發,真的希望閨女嫁到方家去。
那樣不僅閨女有好歸宿,她也會因為有方參謀這樣優秀的女婿,腰桿挺直的。
「這麼多的事,以前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一直希望你簡簡單單的活著。」
「是跟個傻子一樣的活著吧?」
「你若早點讓我知道這些,我就能提前跟大伯一家劃清關係,那樣指不定赫峻哥就不會顧忌兩家的政見差別,進而愛上我呢。」
「……」
顧二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她廢了這麼大一番口舌,就是為了打消顧流芳對權赫峻的念想。
沒想到得到的,竟是她這樣一句話。
她都要懷疑,是她表達有問題,沒說清楚情況了。
可她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女兒竟然還肖想著跟權赫峻再一起。
她伸手摸向她的腦門。
「你是不是瘋魔了?」
「要不怎麼連跟你大伯家脫離關係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
「顧家要不是你大伯和大哥有能力,就你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好父親,早就把這顧家給敗了,咱們二房一直都仰仗著大房生活的。」
「你真要跟你大伯家脫離了關係,沒了顧家大小姐這層身份,以你這種什麼都不會的人,但凡有點家世的男人都不會看上你。」
「你憑什麼要經常第一大世家權家的二公子,喜歡你。」
「赫峻哥才不是那種看女人家世的男人呢。」
「他現在的妻子,不就是個名不經傳的女人,卻被他放心尖寵愛著。」
「那女人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顧二夫人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已經天真到幾近傻子一樣。
「你知道那女人是誰嗎?」
「人也許沒良好的出身,但人年紀輕輕就是個陸軍上校,更是生了權家第四代曾孫,也就是現在被權老爺子親自帶在身邊教養的那個小孩子。」
「一個女人能在三十歲出頭就當上上校,只這一點就夠配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顧二夫人這會兒是無比後悔。
後悔這些年沒好好教養這個女兒。
把她養成除了有大小姐脾氣,動不動就生氣,其他能力一點都沒有。
目光短淺得,她都恨不得把她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次了。
「那她去嫁給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幹嘛要跟我搶赫峻哥?」
「反正她的選擇多得是,我只有赫峻哥一個選擇,不是嗎?」
顧二夫人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
才將再甩顧流芳一巴掌的想法,給押回肚子里。
「顧流芳,你的腦子呢!?」
「是不是被狗啃了?!」
「連這種毫無根據的話,你都能說得出口。」
「莫不是真的如我剛跟你爸說的那樣,你的精神已經失常了?」
「是你自己說那個女人,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有的是男人想要娶她。可你的女兒我,除了空有這張臉,再無其他可取處,沒男人願意娶我,那我自然只能嫁給從小就喜歡的赫峻哥了。」
「……」
顧二夫人這會兒真的懷疑,是不是自己把這閨女關的時間太長,叫她精神失常了。
否則這原本毫無關係的事,她為什麼應掰扯成有關聯。
還把權赫峻娶她當成理所當然的事?!
按下心裡的不確定,顧二夫人尋思著,這兩天得找個精神科的醫生,過來給她檢查檢查。
真有精神疾病,必須得及時治療。
否則,這個女兒這輩子就毀了。
見她沒應話。
顧流芳以為顧二夫人贊同她的話了。
頓時有些得意。
「所以你也覺得我的想法是對的吧。」
「既然如此,我要你明天放我出去,我得去找他們,把這事跟他們商量好。」
「……」
顧二夫人越發確定自己的想法正確。
她不敢再繼續刺激顧流芳,安撫了她,叫她睡下。
然後起身給顧明瑞打電話,把顧流芳的情況跟他說了。
要說這個家裡真的疼顧流芳的是誰。
那絕對不是顧二老爺,而是顧明瑞這個堂哥。
今天顧流芳在商場惹毛權赫峻的事,也是顧明瑞回來說的。
本來已經打算不再管顧流芳的顧明瑞,一聽這個妹妹的精神狀態,可能有問題,立馬將自己今天說的話拋之腦後。
跟顧二夫人說了,他會秘密找相關的專家過來給顧流芳看病,要她這些天先好好看著顧流芳,別讓她再出門鬧事。
掛了顧二夫人的電話,顧明瑞又給權赫峻撥了電話,隱晦將顧流芳可能精神有問題的事,給說了下,要他別在計較今天商場的事。
瑞麗江畔
運動好幾回,正抱著身體打算休息的權赫峻,掛了電話。
神情有些古怪地看著歐陽上校。
「顧明瑞說,顧流芳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今天在商場才會做出那樣的事,要咱們別記掛在心上。」
「這是告訴我們,今天我們被一隻瘋狗咬的節奏?」
「噗嗤~你這嘴巴,還真夠損的。不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人家人都承認她是只瘋狗了,那咱們要跟額一隻瘋狗計較的話,顯得咱們不愛護不正常的畜生,不好不好。」
「所以不計較就不計較唄,反正我本來就沒打算計較。」
「末了他還說了句,下次再有碰到她,叫咱們盡量不要刺激她,讓這她點。」
「嘁,她就算真有精神疾病,也不是我們造成,憑什麼要我們讓著她?」
「萬一我這次答應他了。下次他要我把你,讓給他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妹妹,叫我別跟一個瘋子搶男人,那我是應還是不應呢?」
聽上校這樣說,權先生的臉黑了。
「就是那女人就算真瘋了,也不是咱們造成的,關咱們什麼事?!」
「不管,不管。」
被上校這麼一提,權赫峻還真擔心有這麼一天呢。
「精神病這種事,還真有可能被人拿來做文章呢。」
小手在權先生胸口,不規矩地作弄著,上校大人漫不經心道。
精神病這種摸不著看不到的病,她可不希望她的權先生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病,給套牢。
所以,她聰明地給他打了預防針……
第二天下午,京城茶樓
歐陽上校兩公婆跟蘇首長,約在這邊見面。
三人差不多時間到場,正好一起走進包廂。
這不是蘇首長和歐陽上校見面,早在十二年前,兩人就軍演上見過。當時的歐陽纖芊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跟現在的臉型差別還是蠻大的。
如今她的臉型看起來跟印象中,那張清秀雋永的臉,慢慢重疊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權赫峻口中所說的消息,就是眼前這位名震三軍的年輕女軍官。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看著歐陽纖芊就問道。
「你跟雅蓉什麼關係?」
歐陽上校從蘇首長眼裡讀懂了某些信息,卻沒急著開口,而是將準備好的一張舊照片遞給他,「您看看,這上面的女子,您是否認識?」
照片是一張黑白色的,一看就是七八十年代照的,但照片保存得很好,足見照片主人對這張照片的珍惜程度。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人,女子正是自己尋找了三十幾年的妹妹蘇雅蓉,她身邊站著一個儒雅的男子,懷中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如果沒估算錯,這小女孩應該就是歐陽纖芊。
找了三十幾年的妹妹,終於有線索了,蘇首長很是激動。
「這女子就是我妹妹蘇雅蓉,你是她女兒對不?」
「照片上的女子的確是我母親,但她叫蘇雅芙,而不是蘇雅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是雅蓉最喜歡的兩句詩。」
「她一定是不想叫蘇家的人找到她,才會可以改了名字,把蓉改成芙。」
「她的確喜歡這兩首詩。」
說完,將照片翻過來,照片的背面,用工整的小楷寫著這兩句詩,下面落款正是蘇雅芙。
是蘇雅蓉的字跡,蘇首長認得出來。
「沒錯,她就是我妹妹蘇雅蓉。」
「人呢,如今她人在哪裡呢?」
找了三十幾年的人總算有眉目,蘇首長的情緒有些激動。
「我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病逝,病因是心絞痛。」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咱們家族的人都沒有心臟方面的疾病,雅蓉的身體又一向很好,我不相信她會得這種病。」
「她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這照片中的男子是你父親?」
這麼多年來一直找不到人,蘇首長雖然早已妹妹身亡這種猜測,如今真的被證實,他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這的確是母親的丈夫,我的爸爸,卻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完了歐陽纖芊將記憶中關於母親蘇雅芙的事,還有她為何會嫁給穆振海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給蘇首長聽。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所以別說我自己不知道,就是穆振海也不知道我是誰的女兒。」
蘇首長不知道當年妹妹離開家后,就竟發生了什麼事,才叫她不僅不跟他聯繫,還改了名字不叫他找到,甚至連女兒都不希望跟京城這邊有牽扯。
「我敢保證雅蓉不回京城,以及不想讓你回京城的原因,不在蘇家這邊。當年你外祖父拎不清,要把她嫁給當時的顧家二少,如今的顧家二爺,我卻是反對的,才會幫她逃出京城。」
「她就算厭恨你外祖父,在你外祖父過身後,也該回京城找我這個哥哥了。」
「她卻沒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的親生父親身份敏感,一旦被人知道你是他女兒,會對你產生威脅,你母親才不希望你回來。」
這也是上校大人和權先生猜測的情況。
如此的話,她的身世還是只知道一半,另一半究竟是正是邪,是敵是友,壓根沒辦法搞清楚。
歐陽纖芊還是有些失望的。
但能找到母親的娘家,也算是喜事一件。
「當時去丹國的飛機上,彤彤一句無意識的話,就叫我有這方面的懷疑。」
「沒想到我跟蘇家,真的有如此的淵源。」
說起女兒這一年多以來的改變,最欣慰的莫過於蘇首長。
「以前我跟那丫頭說你的事,她總是聽不進去,還越說越跟我作對。要不是赫峻帶了小太陽回來,刺激到她了,估計她現在還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如今是真的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浪子回頭金不換,說的就是你這個從小就任性就表妹。」
蘇首長沒在蘇雅芙的事上,多言什麼,叫歐陽纖芊鬆了口氣。
母親的死因如今還沒查明,她不希望任何人問太多,母親的事。
哪怕這人是她的親舅舅。
於是,一聽他說起蘇沁彤,上校大人也跟著說了起來。
「我跟彤彤沒差幾個月,就不用什麼表姐表妹的叫了,習慣怎麼叫就怎麼叫。」
「她這次回國,話里話外都是你的名字,要知道你們還有這層關係,肯定高興壞了。」
「另外,舅舅除了她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兒子,跟赫峻同歲,小他幾個月,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是鐵哥們。」
「除了我們父子三人,家裡還有你舅母。不過,人可是一個大忙人,整天飛這邊飛那邊,是一家子最忙的一個。」
軍人就是這麼乾脆,認定了就認定了。
沒那麼多婆婆媽媽的。
蘇首長更是直接將家裡的情況,都跟歐陽纖芊說了。
見蘇首長沒說得很清楚,一直沒開口的權赫峻補充道。
「你舅母是文藝部部長,經常帶隊到各處演出,你表哥蘇旭陽則從政。」
權赫峻一開口,蘇首長這才想起一件事。
「你母親當年跟赫峻的母親是閨中密友,他們兩人若泉下有知,知道他們的後代,結成了夫妻,定會很開心的。」
「當年他們兩人的感情,跟親姐妹無異。」
只是沒想到這兩人都是個沒福氣的人,一個個年紀輕輕就與世長辭。
「這些天你舅母正好也休假,你抽個時間帶上小太陽和赫峻到家裡坐坐。當年你母親跟你舅母的關係也不錯,這些年你舅母一直惦記你母親。」
歐陽纖芊應了蘇首長的要求,三人又聊了大半個小時,直到一通電話把蘇首長叫走,三人才散場。
這次上校大人最多可以在京城待十天,今天是第三天,還有七天的時間。
當中要花兩天的時間拍婚紗照,也就是還剩五天時間。
趁著今天人出來了,權赫峻就想著乾脆叫上蔣玉凱杜凌峰幾人一起出來坐坐,順道叫小女人跟他們混個臉熟。
對這個安排,上校大人表示沒意見,由他安排。
於是權先生給幾人打了電話,約定好見面的時間,就帶著人前往老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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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方參謀的橋段了,名字拿出來遛一遛。
親們,覺得我是把他跟顧流芳配成cp好呢?還是再給他找一個?還是滅了他好?
另,上校大人一半身世總算有了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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