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調查
今天的上校大人,白色簡約短款上衣搭配高腰休閑褲,腳踩跟鞋,簡約又幹練,氣質感足足,很是吸引人眼睛,哪怕額角上貼著一個創口貼,也絲毫不影響觀感。
這是川島芳子第一次看到,歐陽纖芊穿軍裝外的裝扮。
哪怕她向來自認自己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一等一的。
在歐陽纖芊的面前,也只是勉強極得上而已。
難怪沈君昊會一直對這女人念念不忘,看來不是沒道理的。
想到沈君昊跟她滾床單時,偶爾會喊著這個女人的名字。
此刻,看著歐陽纖芊,川島芳子有種吞了半隻蒼蠅的噁心感。
當然,她是個擅於隱忍情緒的高手,即便此刻心裡討厭這女人,討厭得要命。
表面上她也能做到,一點痕迹都沒有。
烈焰紅唇輕啟。
她一如當年帶著滿臉不屑地開口。
「你問我條件是嗎?」
「是的!你要如何才肯把你手上的視頻給我?」
「除了幫沈氏集團謀得軍工企業的資質,我還要你跟我正兒八經比試一場。」
「我想看看十年過去,咱們的實力誰比較強。」
上校大人向來不是愛炫耀實力的人。
但面對這麼個曾經罵她是東亞病夫的人。
她用了最犀利的話。
「當年我頂著大肚子,你都被我打得幾乎半殘,你確定如今你會是我的對手?」
「當年是我輕敵,才會慘敗。」
「那一敗,不僅敗了武力值,還敗了我面子。?
「我若還沒從中領悟一些道理,豈不是白白失敗?」
川島家現任家主是個花心的男人,膝下兒子並不少,女兒更是一抓一大把。
川島芳子能打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除了她極具武術天賦外。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打小的性子就是所有孩子中,最沉穩可靠的。
乃至當年去西點軍校,川島家主挑中她送了過去。
可惜,當年她輕視歐陽纖芊,被修理得很慘。
那次的慘敗,不僅害她重傷從而被西點軍校退學。
還害得川島家主對她失望至極。
原本她從西點軍校畢業,就能繼承的川島家,也因此被擱淺。
這一個擱淺就八年。
這八年來她夾緊尾巴做人,為的就是重新得到繼承資格。
她的人生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整整被延緩八年不下。
川島芳子哪能不計這女人的仇。
哪能沒從中得到深刻的教訓。
這是川島家最核心的密事,歐陽纖芊自然不得而知。
可她知道,這女人過去一年半的時間,窩在沈君昊的身邊,借著沈氏集團的殼子,做了很多損害國家利益的事。
這些事她暫時沒證據,奈何這兩人不得。
不過,在拳腳上先狠狠教訓這女人一頓。
倒是能出口心裡的惡氣。
既然比賽,就要論輸贏。
有輸贏就獎懲。
這個得好好琢磨一番。
「我若贏了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我把昨天事發現場的完整視頻給你。」
「但你若輸給我,我要你除了承認自己是東亞病夫外,還得幫沈氏集團拿得軍工企業資質。」當年輸給歐陽纖芊的事,一直是川島芳子心裡放不開的梗。
她一直想搬回當年那一局,叫上校大人也吃一次那樣的恥辱。
當年兩人就是因『東亞病夫』四個字結的仇,如今川島芳子要為這四個字逼她跟她切磋。
歐陽纖芊很是理解。
當年她在國外,在外人的地盤,一聽到這有辱民族字眼的事。
當下就跟川島芳子打了起來。
如今在自己的祖國,周邊都是自己民族的人,歐陽纖芊可沒這麼躁。
這不是說她就就能忍受這四個字,用在她的民族身上。
而是她要看看,房間里另一個男人,聽到川島芳子的話,是個什麼態度。
她將視線落在彷彿,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沈君昊身上。
很是直接地問道。
「這也是你的意思?」
沈君昊本來想旁觀兩女人的爭鬥,坐收漁翁之利的。
沒想到川島芳子會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他雖然不贊同川島芳子的話,但他們兩人是一夥的。
他沒在對手面前內訌的道理。
他只能用了句模稜兩可的話,來回到歐陽纖芊。
「這是你們兩之間的事,我不參與。」
「也就是說哪怕你的同胞被罵『東亞病夫』,你也無動於衷咯?」
「我可沒這麼說。」
「你是沒說,可你默認了。」
「那你可以選擇不跟她比,沒輸贏,就沒這事,不是?」
「所以你今天叫我來,是逗我玩呢?」
「是你自己這個條件也不接受,那個條件也不行,哪裡怪得了我?」
要說在這之前,上校大人只對沈君昊跟川島芳子搞在一起的事,反感。
那現在對他,絕對是厭惡。
還是厭惡到想吐那種。
一個男人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胞,被異族人,用這種極具有民族侮辱性的話,侮辱。
無動於衷。
甚至樂見其成。
這種人擱戰爭時代,絕對是個漢奸一般的存在。
一個連民族榮譽都不要的人,上校大人覺得他不配為z國人。
勾唇,冷笑。
「沈大總裁,能否告訴我?如今的沈氏集團是姓沈,還是早就別人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改姓川島?」
「還有你,是不是也入贅到川島家了?!」
任由一個外人,拿著沈氏集團逼迫自己的同胞。
無動於衷。
上校大人真不知道,沈君昊這個沈氏總裁是怎麼當的。
沈君昊哪裡不惱,只是他很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
不願意就這樣,跟川島芳子鬧翻臉。
於是,他也不解釋,只是同樣冷笑著回應。
「無論沈家,還是我沈君昊,都是你看不上眼的。」
「既然你看不上眼,沈氏集團亦或我歸屬誰,應該跟你沒關係吧?」
對沈君昊這種避重就輕的做法,歐陽纖芊更是不屑了。
只會一味逃避問題的男人,真叫人看不起。
她有些意興闌珊。
「的確沒關係。」
「不過,要我幫一家是不是改了國籍的企業,申請軍工企業。」
「你還是回去好好做你的白日夢。」
「本上校沒興趣,繼續陪你在這裡抬杠。」
話不投機半句多,上校大人覺得赴這個約,簡直是浪費她時間和精力。
站起身就想走人。
門卻被早她一步起身的川島芳子擋住。
上校大人挑眉。
「川島小姐,這是看條件談不攏,打算用強?」
「那視頻你真的不要了?」
「你可想清楚,沒有那視頻證明你的清白,你最輕也得被當判過失傷人致死罪。這罪名一旦下來,先別說你過去十幾年在軍中奮鬥的成就,瞬間會化成泡影不說。你最少還會有三年的牢獄之災。」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你跟那權總裁的婚事,怕也徹底告吹。」
律師一大早的確告訴她,若不能找到人不是她推下台階的證據。
這件案件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按過時傷人致死判,對她最有利。
判定的結果,的確如川島芳子說的這般。
看來這女人為了有個好籌碼,已經把她的現狀,都摸得清清楚楚。
可她偏就不信,沒這女人手上的視頻,她就破不開眼前的局。
「了解得很清楚嗎?!」
「不過,你們也別忘了,醫院門口這種地方,人來人往的,我就不信找不出一個看到真相的人。」
咯咯~~
聽到上校大人的話,川島芳子笑得開懷。
「正常情況下,的確如你說的那般。」
「可你一定也發現了,昨天醫院門口的確沒人。」
「就連你們已經找到的兩個,所謂目擊證人,都是我故意放去,看歐陽菲菲推你下台階的。」
「你不覺得有那兩個人證在,又有歐陽菲菲咬定她是因為你推那歐陽老太太下樓,氣不過才對你動的手。」
「警方更能相信,是你為了替你母親報仇,才把人推下台階的?」
川島芳子都這樣說了,上校大人還有什麼不了解的。
沒想到這件事,真是人為操縱的。
只是——
「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知道,我那個時候會去醫院?」
「只能說老天爺想收拾你了,才會給了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說來聽聽,老天爺為什麼要收拾我?」
「你確定要這樣站著跟我說?」
有望從這女人口中套出點實情,上校大人也不著急走了。
她返身坐回椅子。
「我很想知道沈氏集團的軍師,腦子究竟多好用。」
見川島芳子又把人叫回來,沈君昊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
川島芳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咱們邊喝茶,邊說。」
「本上校腦子摔壞了,不能隨便吃東西,你自己請便。」
川島芳子也不勉強,聳聳肩,然後自己端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
這才緩緩將她跟沈君昊,原本計劃用那個同樣躺在市中心醫院的植物人,算計她的事說了一遍。
再然後又說,就在她跟沈君昊打算動手時,發現了歐陽菲菲和趙平的計劃。
於是,他們自己收了手,將注意力都集中到老太太這邊。
打算趁趙平和歐陽菲菲動手時,他們趁機拿走醫院的真實監控。
再用那個真實監控,跟她談條件。
只是他們沒想到,歐陽老太太會被醫院敢出來,更沒想到她會跟歐陽菲菲兩母女在大庭廣眾之下,鬧矛盾。
川島芳子說看他們鬧起來,又看到歐陽菲菲恨不得擺脫老太太的樣子,就料定應該有好戲看。她這才吩咐她安排在醫院周圍的人,疏散來往的人,不叫除他們外,再有第三人看到當時的真實場景。
結果果然如她所料那般,老太太被推下台階,直接致死。
周邊卻除了她和沈君昊外,再無其他人看到。
說完所有事情,川島芳子就自顧自地喝起茶,讓歐陽纖芊自己慢慢消化這些事。
歐陽纖芊沒想到,自己竟同時被這麼兩撥人,惦記著。
更沒想到那趙平和歐陽菲菲,為了搬倒她,甚至連移花接木偷天換日的詭計,都想出來了。想到若讓他們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那有他們動了手腳的視頻,她的故意殺人罪,想不成立都難。
相比較起來,昨天的突變,對她還是有利些。
再想到無論是現在的情況,還是真如趙平設計的那般,川島芳子和沈君昊,都能在她的事情上,掌握有利證據。
也就是說,她跟眼前這兩人的對峙,無論如何都是避免不了的。
她如今的處境,要破解,最好的途徑就是川島芳子手上的視頻。
「剛剛沈總手上的視頻只有前半部分,我怎麼確定你手上是不是真的有,完整版的?」
「萬一我這條件跟你談好,你卻只是拿那半截視頻忽悠我,那我豈不是虧了。」
見她有深談的*,川島芳子也不再藏著掖著。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再次打開那視頻。
前頭視頻歐陽纖芊看過了,她注意的是後面的內容。
這次她看到是歐陽菲菲推的輪椅,楊曉靜蹬輪椅輪子的那一幕也看得很清楚。
也就是說,老太太的輪椅,並不是她誤推下台階的。
看了事情真相,上校大人終於鬆了口氣。
只要輪椅不是她推出去的。
總有辦法叫這件事完美解決。
當然最直接的解決方法,就是拿得川島芳子手上的視頻。
不過她知道直接開口要,這女人不會給她的。
她乾脆也不著急要。
而是自嘲起這段時間的經歷。
「我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有價值,能叫你們費這麼大心思,來算計我。」
「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榮幸一番?!」
川島芳子似很肯定她的話一般,重重地點頭。
「嗯!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的確挺榮幸的。」
「我在想當年,若不是被你打出西點軍校,如今我是不是也跟你有著差不多的成就。」
「所以每次一想到當年的事,我就告訴自己,有機會一定要從你身上討回來。」
「要不是沈君昊對你不忘舊情,捨不得你失去所有,手上的視頻,我絕對不會拿出來。」
「你看看,有個如此深愛你的男人,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跟我們合作?」
川島芳子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叫上校大人大大的意外。
她神情莫測地瞥了眼沈君昊。
才語氣古怪地問道。
「莫不是沈君昊在床上不能滿足你,才叫你這麼著急,把他推給另一個女人?」
其實,上校大人覺得,川島芳子這樣說。
純粹在打感情牌。
可惜她這人涼薄,感情牌對她沒用。
無論沈君昊還是川島芳子,聽到她的話,臉色都很不好。
上校大人卻彷彿沒看到一樣。
自顧自地進行著另一個猜測。
「還是說你們,在面對客戶時。」
「如果對方是男的,就你出馬去征服他。如果對方是女的,就由你男人沈君昊出馬去征服?」
「想不到多年不見,上校大人升的不僅是軍銜,連這毒舌的功夫,都精進不少。」
「謬讚了。」
見兩人雖然被自己氣到,卻沒生氣的樣子,上校大人知道。
就算自己繼續說下去,這兩人也不會因為生氣,再說些什麼有利她的消息。
既然如此,她就沒必要繼續陪他們在這裡逗留。
「我再確定一遍,那視頻的交換條件,一定得你們剛剛提的那兩個,不能換一個其他的?」
被她鬧得心情不大好的兩人,也沒心思繼續下去了。
聽上校大人這樣問,川島芳子示意沈君昊,換他來說。
沈君昊會意。
「我給你三個選項,你可以回去慢慢想,你要選擇相哪個。」
「說來聽聽。」
「第一,你三十五歲之前不能嫁給權赫峻;第二,跟芳子比武,你贏芳子承認她是東亞病夫並把那段視頻給你,她贏你承認自己是東亞病夫並幫沈氏集團獲得軍工企業的資質;第三,給你視頻你解決完麻煩后,跟我同吃同睡三個月。」
不用想歐陽纖芊直接選了第二個。
只是她覺得要加點籌碼。
「第二個條件,我贏除了那兩個條件外,我還要川島芳子永遠不能再進z國。」
「這麼說你是打算選第二個條件了?」
對歐陽纖芊增加的條件,川島芳子無所謂。
反正她很快就要回日島國。
這次回去,不出意外應該會跟她那個未婚夫結婚,進而掌管川島家。
屆時她就算有心,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再來這裡。
不過,她可不是個吃虧的主。
上校大人多了條件,她豈會放棄增加條件的機會。
「那我也要加一個條件,你若輸以後跟川島家族對上,我要你退讓一次,無論任何事。」
「沒問題。」
「不過咱們這次比試,我希望咱們真刀真槍上陣。」
「比賽結果生死不論。」
川島芳子最想要的就是歐陽纖芊的命。
有機會能取她命,她一定不會放過。
聽說要玩命,上校大人沒立馬回答。
川島芳子當年雖然離開了西點軍校,但她知道川島家族本身的訓練體系,絲毫不遜色於西點軍校那邊的訓練。
當年她會贏川島芳子,跟她的輕敵有很大關係。
以川島芳子的性子,既然心裡存著報仇的心思,過去這些年肯定死命訓練。
她既然連這種條件都說出來了,上校大人不得不慎重。
看出她眼裡的顧忌,川島芳子嘲諷道。
「當年你大肚子都能贏得過我,怎麼這會兒連應戰都這麼猶豫?」
「不會是幾年沒見,你真的變成東亞病夫了?」
「連當年手下敗將的挑戰都不敢迎接。」
她知道『東亞病夫』最能刺激歐陽上校,故意提這這個字眼。
上校大人的確一聽這四個字,就想應下川島芳子這挑釁。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熟悉嗓音給先說了。
「我替她跟你比,可以吧?」
聲音是從包廂門口傳來的。
伴隨著開門聲,映入眼帘的正是她家男人權先生。
男人一進包廂,就直直朝上校大人走過來。
見到他上校大人哪還做得住,起身迎了過去。
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你怎麼來了?」
牽住上校大人遞過來的手,權先生笑看著她。
「見你這麼長時間沒出來,不放心你,就進來看看。」
其實,他是聽到沈君昊提的三個條件,深知這女人會選第二個。
才趕來跑進來的。
川島芳子是涉黑家族出來的,陰人的手段一流,他不希望小女人跟這樣的人對上。
可川島芳子手上的視頻,又是他們非要不可的東西。
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由他出手跟川島芳子比試。
他知道上校大人肯定不同意,他這樣做。
但他心意已決。
「接下來你不要開口,由我來跟他們聊。」
「可……」
「乖,有什麼咱們回家再說,嗯?」
每次被這男人哄孩子的語氣一哄,上校大人就不爭氣地變乖。
然後乖乖聽這男人的話。
果然男人這麼一說,上校大人就乖乖站在他身邊,
這兩個人站起一起,無論顏值,還是氣質,就像是一體的一樣。
不用刻意去做什麼,一舉手一投足間滿滿的愛意。
和諧的樣子,讓人看著完全無法移開眼。
無論沈君昊還是川島芳子,都被這樣的畫面,深深刺激到了。
他們都是追求*歡愉的人,愛情對他們倆來說,就是不可觸摸的奢侈品。
當有一天這奢侈品*裸出現在他們視線內,他們卻只有看著流口水的份。
這怎能不叫他們嫉妒?!
得不到的東西,最好就是毀滅。
這是此刻沈君昊和川島芳子,心裡共同的想法。
所以兩人心裡同時陰暗地想著,如何毀壞這件奢侈品。
川島芳子想著毀滅的同時,還生出了將權先生佔為己有。
這一年多下來,雖然她身邊只有沈君昊一個男人,但在日島國時,她的身邊隔三差五就換男人,她經歷過的男人不少。
還是第一次看到權赫峻這般有型的男人。
簡單的西褲和白襯衫,給他穿出了華麗的味道。
配上那出眾的五官,兩者相得益彰,叫人捨不得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只是他坐辦公室的時間比較,皮膚白皙了一些,看著不是個武力值強悍的人。
「你跟我比?你確定?」
「我確定以及肯定。」
「你就不怕被人說,你欺負女人?」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要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我為什麼要去在意?」
「當然,你若怕吃虧,你也可以讓沈大總裁替你出戰。」
「反正你們也是一家子,不是?」
剛剛沒叫沈君昊和川島芳子翻臉的上校大人,聽到權先生的話。
靈機一動。
笑著開口。
「老公,不是每對生過孩子的男女都能結成夫妻的。」
「咱們這麼幸運,沈大總裁和川島大小姐可沒像這麼幸運。」
秒懂上校大人,這又開始挑撥兩人的關係了。
權先生很好將話引到上校大人想引出的話題上。
「我知道他們現在還沒結婚,但說不定人家私下底已經在打算,就像我們一樣。」
對權先生跟自己心意相通的表現,上校大人心裡高興得不行。
她憋笑繼續道。
「川島大小姐,的確在謀划結婚的事。」
「可據我所知,新郎並不是沈大總裁,而是日島國跟內閣有著親密關係,從小就跟川島大小姐定下婚姻的未婚夫。」
「我還知道,她這次來z國是她接手川島家族前,家族對她的最後一次考驗。」
「據說她這次考驗的結果,無論川島家還是那渡邊家都非常滿意。」
「不出意外等她跟她未婚夫結婚,她就能順利接手川島家。」
「嗯!另外川島芳子的表現,之所以會這麼叫川島家族的人滿意。」
「貌似跟沈氏集團給她的方便,有關係。」
權先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沈總不僅甘願當川島大小姐的情夫,還心甘情願幫這個給不了他名分的情婦,謀划嫁給她的未婚夫?」
歐陽纖芊憋笑點頭。
「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
「天啊!天啊!」
「沈總你簡直是世界上最好情夫。」
「不僅在身體上愉悅情婦,竟然還要幫她操心人跟她未婚夫家的事。」
「老公,你的話好精闢啊。」
「世界上最好的情夫。」
「沈總,恭喜你成為世界之最。」
每次聯手刷怪,權先生的打怪能力,都叫上校大人滿意得不行。
就他說沈君昊的話,絕對能叫沈君昊,氣得內傷。
卻又發作不得。
打怪時,簡直再沒比叫怪心裡不舒暢來得痛快了。
此刻的上校,完全沒了被威脅的鬱悶心裡,心情好得不得了。
多次被沈君昊糾纏的不快,也被他此刻堪稱黑包公的臉,給治癒。
戳人痛腳的事兒,她最喜歡做。
於是,她再接再厲。
「沈總,可否告訴我們一下,成為世界之最,是個什麼心情?」
「我估計他心情不大美妙。」
「不過也是,畢竟是個大老爺們,被人說成是情夫。」
「多少都有些傷面子。」
「老婆你錯了。」
「沈總一直秉承著,集團利益至上。」
「所以他在*上愉悅川島小姐,川島小姐為沈氏集團謀划。」
「人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簡直是絕配。」
「當然他們這是私底下做的,如今被我們擺到明面上講,多少有些失面子就是了。」
「沈總,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沈君昊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都在今天徹底被丟光了。
他堂堂沈氏集團總裁,要顏值有顏值,要身價有身價。
今天竟然被兩個人,還是他最討厭的兩個人。
指著鼻子說他是情夫。
還是世界上最好的情夫。
簡直再沒比這個更侮辱人的了。
同時,心裡恨死川島芳子這個女人了。
竟然要跟她那什麼嘮嗑子未婚夫,結婚了,還在這裡跟他一副情深不悔的樣子。
沈君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綠帽子專業戶。
跟歐陽纖芊有婚姻時,她被設計跟權赫峻滾了床單,給他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跟歐陽菲菲有婚姻時,那個賤女人設計人不成反被設計,也給他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還是一頂威力極大的帽子,害他曾有段時間,都不愛出門。
因為每次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不是說他頭上帽子的顏色,就是盯著他的腎看。
如今又是川島芳子這邊。
在川島芳子來他身邊時,他就叫人查過她的資料。
那時他就知道,這女人有個未婚夫。
但川島家一直跟她未婚夫的家族渡邊家,不對盤。
他以為這層婚姻關係,遲早會結束。
沒想到雙方竟是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想到近兩次川島家的貨,都是大型的戰鬥武器,沈君昊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川島家和渡邊家突然改變的關係,跟這批戰鬥武器有關。
真要這樣,那他沈君昊還真如權先生說的一般。
不僅出賣了自己的*,還大方地幫助自己的情婦,緩解她跟未婚夫家的關係。
這樣一來,他還真稱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情夫。
一想到這個可能,沈君昊就噁心得不行。
此刻,他哪裡還顧得什麼一夥不一夥。
他只想知道自己,在這女人的心裡,算什麼。
於是,他看向川島芳子道。
「所以你沒打算跟我結婚,壓根不是你口中所說的,我心中有纖娃娃的存在。」
「而是你心中想到都是,嫁給你那未婚夫的事咯?」
川島芳子很清楚,歐陽纖芊兩夫妻在挑撥她和沈君昊的關係。
此刻的沈君昊,顯然已經鑽進他們的套子。
她不能任由這男人,按著歐陽纖芊兩夫妻的思路走。
否則,她這一年多以來,在沈氏集團乃至沈家沈君昊身上,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沈家這條線,是她順利接手川島家的重要籌碼。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失去。
「這一年多以來,咱們朝夕相對,同吃同住,我有沒有跟渡邊家那邊的人,商量過訂婚的事,你不是應該很清楚才對?」
「權先生兩夫妻明顯是挑撥咱們的關係,你如果因為他們的話,質問我跟我鬧彆扭,那正中了他們的圈套。」
「所以你想知道什麼,咱們先把眼下的事解決了。」
「回去我再打電話好生問問他們口中的事,如何?」
在權先生兩夫妻面前,掰扯這些事,著實有損男人尊嚴。
沈君昊便想應下川島芳子的提議。
可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心要他和川島芳子鬧矛盾的權先生,給截住。
只聽權先生這樣說。
「嘖嘖嘖,真想不到商場上霸道的沈大總裁。」
「竟然是個糊塗蛋。」
「別人隨便一句話,就能叫你放下男人的尊嚴。」
「溫順地聽從他的建議。」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川島大小姐會選你當情夫了。」
「實在是你身上,擁有一個好情夫的所有優點。」
「川島大小姐,你說我的話,還有沒有道理?」
川島芳子簡直快被氣死了。
早知道這兩人是來挑撥離間的。
她才不跑來這裡,被這兩夫妻這樣上趕著逼呢。
看沈君昊的臉色,她知道這男人快要忍到極限了。
再不叫這兩人趕緊走人,估計他們自己要內訌起來了。
「既然權先生要替妻出賽,那我就成全你。」
「在此之前你們必須把那份視頻copy一份,放到一個可靠的第三方那裡。」
「否則,我要是贏了,你們耍賴,那我做的一切豈不白搭?」
「這個沒問題。」
「我們這邊時間緊急,所以比賽的時間就定在明天。」
「地點的話,找家武術館吧。」
雙方把事情敲定,當下一起起身拷貝了一份完整視頻,拿到第三方平台存放。
又同時去找了家武術館,敲定第二天的比試。
雙方才分開。
事情有眉目,上校大人和權先生心情都很好。
兩人第一時間給律師打電話,將事情始末告訴了他。
律師聽了后,明確表示,只要他們拿到那錄像,他就一定能叫歐陽菲菲兩母女被叛死刑。
雖然有好消息,但上校大人還是很擔心明天的比試。
「這件事不應該由你出面的。」
「你很清楚,自那次咱們切磋下來,我的訓練強度,絲毫不遜色於你。」
「如今我的身手早就不下於你。」
「在玩陰的事情上,我應該會略勝你一籌。」
「所以這事我出面合適。」
雖然知道權先生這是怕她受傷,但上校大人有些不爽被他看扁了。
「親愛的,你可別忘了,當年我肚子里揣著你兒子,還能把她打得落花流水。」
「這些年下來,我更是沒鬆懈。」
「跟她較量起來,我絕對不會輸。」
「我老婆這麼厲害,自然不會輸。」
「可你老公不想每次碰到事情,都只能在一旁干看著,那樣顯得我特沒用。」
「難得有一次我能站出來,你就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嗯?」
想到每次這男人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她就彷彿被定住一般。
上校大人就很不爽。
伸手沒好氣捏了捏他兩邊的臉頰。
「以後不準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尤其在外人面前。」
「為什麼?」
「你這樣會讓我被賣了,甚至還要幫你數錢。」
「這麼說你這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
「是啊是啊!這世上唯一能對我使用美男計的,只你一人,開心嗎?」
事情對他們利好,兩夫妻心情不錯,便有心思玩鬧。
只是兩人這才開心沒多久,軍區的電話就來了。
是三軍糾察人員打過來的。
目的要她回軍區,接受審訊。
哪怕已經料到會如此,接到這通電話,還是叫上校大人心情不開心。
不過,這種事情不是不開心,就能不去的。
她只能帶著鬱結的心情,在權先生的陪同下,回了軍區。
換好行頭,到三軍糾察院,那邊幾個糾察人員已經候著她了。
敬過軍禮后,歐陽上校在他們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一副靜等發問的架勢。
「不好意思,歐陽上校,有些事情需要你協助調查,這才將你請回軍區。」對方一臉嚴肅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歐陽纖芊比他們的軍銜高,而有所顧忌。
「這些虛的話,咱們就別說了。」
「有什麼想問的,你們儘管問。」
上校大人才不管他們什麼臉色,很是乾脆按自己的想法說。
「有人檢舉你收受賄賂以及濫用私權,報復他人,可否跟我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是法治社會,凡是都講究證據,各位若有相關的證據,請拿出來叫我看看。讓我知道知道,連我自己到目前為止,都還不知道的事。」
「若沒證據,單憑一封檢舉信,就把我請來這裡,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件事明明已經被司令壓下去,結果她這邊一爆出可能犯了命案,某些人就蠢蠢欲動,想要收拾她。
還真當她是泥捏的,沒性子,就任由他們拿捏?!
「你這是什麼態度?」
「法官斷案也得講究證據,莫非你們不用證據?」
「你要證據是嗎?」
「好,我現在就給你,我倒要看看你,看了之後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完了,當中一人就拿了一封聯名簽名信,還有歐陽纖芊目前所擁有的各類股份。
上校大人看到那所謂的聯名簽名信,嘴角笑得嘲諷。
「就這麼一張破紙,簽上幾個大名,你們就認定我唆使人,去收拾歐陽菲菲?」
「我想問問,你們究竟憑的是什麼?」
再看另一張那所謂的財產表。
上面有權先生過戶給她的別墅,有她母親留給她的別墅,有辰彥科技百分之十的股份,另還有個更大頭的,那就是雅纖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等等,還有些其他的不動產。
她指著上面一項項,說了他們的由來。
「這棟別墅,是我未婚夫贈與我的;這套別墅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產;辰彥科技的股份,則是我弟弟送給我兒子的,只是在他未成年前,先掛在我名上;至於雅纖集團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那是我爸爸提前給我準備的嫁妝。」
「這一項項的來源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們倒是跟我說說,我怎麼就收受賄賂了?」
歐陽纖芊怒目一瞪,別以為是三軍糾察她就要受到莫須有的侮辱,沒有的事實她歐陽纖芊絕不會讓別人給玷污了自己分毫。
欺軟怕硬,是任何時候都適用的法則。
歐陽纖芊這凜然的氣勢一打開,就叫三軍糾察人員,囂張的態度稍微收斂。
不再因為她是個女人,而肆無忌憚。
「歐陽上校,我們為剛才的出言不遜向你道歉,但是如果說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你以為會找上你嗎?」
上校大人是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主。
見對方的態度有所收斂。
她也變成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我接受調查。」
「不過,我必須強調,我沒做任何有辱我這身軍裝的事。」
「我們也希望如你說的這樣。」
「只是若這檢舉信的內容屬實,我們也希望歐陽上校能接受一切的懲罰。」
「若證明是誣賴,我也希望你們能給檢舉我的人,相應的處分。」
都不用想歐陽纖芊就知道這檢舉信,是軍部誰搞的鬼。
趙少校,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又往我身邊湊。
這次我斷會好好教訓你一番。
「這個當然,那麼開始吧!」
歐陽纖芊點頭,表示沒問題。
「歐陽上校,請問你跟天駿集團的總裁,是什麼時候確定戀愛關係?」
「我的戀愛報告是前年10月份遞交的,就算前年10月份吧。」
「我想男朋友贈送女朋友房產,應該不在賄賂的行列里吧?」
剛剛她都說得這麼明顯了,這群人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那就別怪她開啟打臉模式。
「……」
糾察人員已經恨上,那個勒令他們查這件事的某人了。
這擺明就是讓他們被打臉來著。
不過他們很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
哪怕被打臉,他們也得繼續往往下盤問。
「據說你跟你口中所謂的弟弟,並沒有血緣關係?」
「所以呢?」
「所以他給你兒子的股份,就不像你剛剛說的那般,是他贈送的吧?」
「法律應該沒規定,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弟,就不能贈彼此財產吧?!」
「的確沒這條規定。」
「但辰彥科技,在送了你這股份后,後面就獲得軍工企業的牌子,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功勞?」
「你們是不是不知道,辰彥科技那軍工企業的牌子,是誰親自授予的?」
「那是三軍統帥。」
「你們認為我一個小小的上校,有能力去左右一個三軍統帥的思想?」
「我能不能稍微擺脫你們一下,下次再有類似的事,先去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搞清楚?」
「你們若用點心去查辰彥科技,就會知道辰彥科技董事長,穆子彥去年給軍部研發了一個什麼系統。」
「他的軍工企業資質,是那套系統的鼓勵。」
上校大人真想指著這些人的鼻子,罵他們豬頭。
做事一點不帶腦子。
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查清楚,就敢來調查她。
真當她沒脾氣了?!
見歐陽上校一副看豬的表情。
幾個糾察人員,跟吃了蒼蠅一樣覺得噁心。
但人都已經被他們傳喚來了。
卻還得硬著頭皮繼續。
「請問歐陽上校是不是雅纖集團總裁的親生女兒?」
「所以你們想說,我不是他親生女兒,收他給我準備的嫁妝,屬收穫賄賂咯?」
「來來來,你們跟我說說,哪條法律規定,只有親閨女才能收父親給的嫁妝?」
「歐陽上校,請注意你的態度。」
本來就心情不痛快的糾察人員,見歐陽上校態度越發不客氣。
臉頓時有些掛不住。
「雅纖集團一直都掛在你名下,他們說雅纖集團的前身就是之前破產的歐陽集團。」
「過去那些年穆總裁,用你的名頭私下去活動,才把歐陽集團搞破產的。」
「這期間不少部門,是看你的名頭,給穆總裁行方便。」
聽到這裡上校大人蹙眉。
「這件事我自己不知道,你們真要了解事情,得給我父親打電話。」
「你們不介意,我這就給他掛電話,叫他把公司相關的證件,給我們傳過來。」
「你請吧。」
歐陽纖芊當下就給穆振海打了電話。
也沒問她什麼,只叫他把公司營業執照、組織機構代碼證等證件,給她傳真過來。
穆振海已經得知她被三軍糾察人員召回軍區的事。
當下就她要的證件,給她傳來過來。
證件上所有名字都是穆振海本人,也沒更改過企業法人的歷史。
也就是說對方污衊。
事情都弄清楚了,幾個糾察人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上校大人看不管他們臉色。
「麻煩下次傳喚人之前,你們自家先把事情搞清楚。」
「被你們傳喚,哪怕我真的沒做過這些事,對我的聲譽都是有損的。」
「這次我提乾的事,若因為幾位的傳喚,泡湯。」
「我覺得你們就不適合穿這身衣服,坐這個位置了,你們說呢?」
她不是個愛刁難人的人。
但這幾個人在傳喚她之前,竟然一點功課都沒做,就把她召過來。
這叫她心裡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哪怕被歐陽纖芊,當面威脅,幾名糾察人員,也是屁都不敢放。
「你說的這些事,我們會展開進一步的調查。」
「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也請不要介意我們的提問,這可都是工作所需的步驟。」
「如果盤問完了,那麼我就先走了,希望能儘快的讓事實來證明我的清白。」
歐陽纖芊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調查室。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小杜,一見上校大人出來,就迎了過來。
「上校,你還好吧!」
「我沒事,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可是你一個人可以嗎?」
小杜有些擔心地問道。
被三軍糾察人員傳喚,可不是件光彩的事,他一直兢兢業業的上司,竟然被傳喚了。
估計這會兒軍區到處都在議論這事了。
被他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搞出來的事,他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一番不可。
知道小杜擔心自己,上校大人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
「你家上校大人沒這麼脆弱,頂多就是心情鬱悶點而已。」
「快去吧。」
小杜見她確實沒事,就走人了。
上校則直接往軍區門口走,她得去找她家男人,哭訴一翻。
叫他好好安撫她,受傷的小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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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不在家,我一個人要照顧孩子,簡直忙翻了。
還好有點存稿,要不然這兩天就要交不出稿來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