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 協商補償
“哈哈，這位氣宇軒昂風度翩翩的少年便是靈石的主人嗎？”一位白胡老者帶著慈愛的笑容看向張淩雲，表情中的熱情讓人不忍拒絕，：“小公子應該第一次來不夜城吧？”
“老人家對我家少主這般好奇，該不會有什麽不軌之心吧？！”毒炎蜈蚣挺了挺自己高大魁梧的身形，向著張淩雲的方向挪動，無形中所釋放威懾感不亞於久經沙場的武將。
馬修斯現在的模樣與幾人最初相見之時完全相同，直接自來熟的介紹起身旁的老者，：“哈哈，哈哈，這位老者是我們天財交易所的鑒定師………午得利大師，老人家說話直來直去，還請張公子千萬不要介意啊！”馬修斯白了一眼老奸巨猾的午得利，若非張公子在這不太方便，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見利忘義的臭老頭轟出去。
“在下張雲，初來寶地便有幸參加如此盛會，真是三生有幸，”張淩雲躬身行禮態度不卑不亢，卻又帶有晚輩對於老者無形的敬意。
“哈哈，公子世無雙，好好，不知貴府在何處落座，午某能否有幸前去拜訪一下？”
午得利完全不顧馬修斯的警告，依舊我行我素的打探張淩雲的底細，期望能從之言片語之間得到些有用的信息，畢竟靈石礦洞的吸引力實在過於強大，即便麵前的少年修為了得，也難保他能安然無恙的出了不夜城，到時靈石的重要機密便宜了別人，自己可能連腸子都會悔青了的。
“老人家，家族隱世良久不問世事，恕在下不方便透露，”
對方的一再逼問已然讓張淩雲有些不自在，說話的態度較之前冷清了不少，張淩雲從未在此與他人交手，即便再精明的修士也不可能從自己身上發現蛛絲馬跡，從而查到上自己的門派得知更多的信息，畢竟自己的諸多秘密連掌教天師也不知曉。
從進門開始馬修斯的目光時不時從張淩雲身上掃過，便想要從一些細小之所分辯出少年的真是身份，可惜少年始終保持沉著冷靜的笑容，連午老頭舍了麵子也未能套出半點有用的話來，最終馬修斯隻得放棄了探查少年身份的念頭。
“咳咳.………，勞煩張雲公子久等了，靈石交易的手續剛剛辦理完成，”
馬修斯不知從哪拿出一打紙張，在翻閱時不時微微皺眉，最終露出一絲笑意取出張半透明的琉璃卡片，卡上繪有天財交易所的特有標識。
張淩雲微微點頭示意便準備伸手接過了琉璃卡片，卻感受到午老頭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抬起的手略顯尷尬的停滯在空中，看向午得利的方向緩緩開口問道，：“老人家，有什麽不妥嗎？”
“嗬嗬，隻是很久都沒見過天財交易所的貴賓卡，內心有些小激動而已，”午得利剛想伸手去摸馬修斯手中的卡片，便被對方一個狠厲的眼神給瞪了回來，冷哼出聲如小孩一般不再理會眾人。
“張公子，這張貴賓卡天財交易所每年隻會發放一張，但凡持有卡片者到任何一家交易所都將受到貴賓待遇，即便不參加任何交易吃喝用度也都免費，同時交易所產生的轉換稅率，也將會從百分之十降成百分之五，”馬修斯說完後帶著一貫的笑容，再次將琉璃卡片向張淩雲的方向遞了上去。
這次張淩雲沒有絲毫猶豫將其收入囊中，正常情況下，任誰也不會拒絕如此實質性的好東西，張淩雲揮手之間托盤中出現十二塊手掌大小靈石，：“之前的交易辛苦二位了，茫茫人海中見麵即是緣分，這四塊靈石算作見麵禮，還請二位務必收下。”
張淩雲自幼便禮尚往來以示禮貌，對方無論出於何種緣故送自己這樣少有的貴賓卡，自己都不能在人前失了禮數，自己現在身無長物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唯有靈石還算珍貴可用作回禮，本來張淩雲想每人送上五塊，反正自己的靈石多到天妒人怨的地步，留著也隻能堆在那而已，但想到之前甲四送入儀慎親王內的靈石數量，張淩雲還是謹慎的減少了響應的回禮，省的一時大意給自己惹來無妄之災。
“張公子，這真是送給我們的嗎？”
午得利摸著自己白花花的胡須，一臉傲嬌的撇向裝有靈石的托盤，看似毫不在意但眼中的光芒卻無法騙人，雖然這靈石對自己的修為毫無作用，可誰家還沒有個資質上潛的晚輩，想到自家不爭氣的小乖孫，午得利現在的小心髒已經開始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我這靈石的品質鑒定幸得午前輩，靈石交易虧得馬修斯，二位不必客氣，”
雖然這交易所已經抽取了高昂的稅率，但張淩雲絕不是小氣之人，出門在外能交到朋友自然是好，哪怕沒有那份緣分自己也希望能少份麻煩，交易所中看到自己真實麵貌，並知曉靈石出處之人還是嘴巴越嚴謹越好。
“老夫也是明事理的人，今日我什麽都沒看到，張公子來這隻買了些瑣碎的小物件，”午得利指向托盤中的靈石搖了搖頭，又又指向一旁放置珠釵的托盤點了點頭，運意十分明顯表示自己會為張雲保守秘密。
馬修斯雖未表態，但他卻給人一種不會因為小利而動搖，更不會因他人的威逼利誘而泄露交易所信息的剛正之感，讓人不願去質疑他。
“張公子，靈石共賣出了五十萬兩黃金，減去你所購買的所有寶物，三十八萬三千四百三十一兩黃金，外加八塊上品靈石，扣去百分之五的交易稅率，剩下的全在此了，”馬修斯微笑著拿出一打銀票遞了過去，有零有整十分整齊。
“毒炎，你先收著吧！”
張淩雲轉手將銀票遞給毒炎蜈蚣，心中卻暗暗犯起瞅來，自己對錢財沒有概念更沒見過如此多的銀錢，如何管理消費更是一竅不通，隻能寄期望隔間裏那兩個女孩子了。
“
張公子，不知你在不夜城暫住何處？若是有什麽需要可得優先關照我們天財交易所哦，”午得利得了好處自然期望能與其保持聯係，不希賣起萌來也想套出對方的住處。
“剛來此地便被個姑娘騙過來了，至今還沒找到合適之所下榻，”張淩雲毫不避諱的說出被誑之事，絲毫不認為是什麽丟臉的行為，那種不拘小節的豪爽之氣，再次收到在場眾人投來的讚賞目光。
“那位贏兒姑娘確實可從交易所得到大量的獎賞，若因此給您帶來不愉快，我們會設法補償的，”馬修斯曾處理過類似的顧客反饋，一般都是將本次交易所得打個折扣便能息事寧人，畢竟不是每個待宰之人都能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哦………補償嘛！”
張淩雲略有所思的認真思考起來，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準備營救赤焰，需要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來繪製符籙，再采買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還有很多瑣碎之事需要辦理，張淩雲邊想邊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再看到站在角落裏的甲四時露出一抹了然於心的笑容。
“公子有何要求盡管提出來，我們必當竭力配合，”午得利正愁沒機會表達自己的善意，讓少年對自己的印象更深一層，這突來的機會怎會錯過。
“我這少個比較了解現今社會風土人情的隨從，不知你們交易所有沒有好的建議，”張淩雲的表情十分明顯，現在隻等待對方給與自己怎樣的答複了。
‘諸買奴隸，牛馬駝螺驢，’在權勢人家眼中奴仆的地位算不上人，奴仆可以直接說是一種可交易的商品，奴仆買賣在清王朝也屬於合法的交易行為，受到國家立法的明確保護，從立卷、草擬交易、契約再到雙方給錢完成交易，甚至就連‘售後服務’都在當時立法保護的範圍之內，正常人無法想像奴仆的日常生活有多麽艱難。
奴仆是沒有人身自由的人，可以被所有權人任意買賣或殺害，還不會被官府追究任何責任，奴仆的等級因其才能與長相等息息相關，一般貌美之人通常會被送入王孫貴胄家中，作為奴隸服侍主人起居任由他們隨意取樂，命運不佳之人則可能被送去煙花之所艱難度日，最為淒慘者可能會被送入苦窯勞作，朝不保夕隨時可能命喪黃泉，無論國家如何繁榮人權的概念卻十分薄弱，奴仆的存在就像一種能夠貢獻生產力的貨物，而不具備基本的人權。
“哼，公子的提議十分有趣，不知您準備出何等價碼為他贖身？”馬修斯何等聰慧，從少年剛剛掃過甲四的神情中便知曉了大概，現在自己最好奇的便是這甲四何德何能，讓張雲這般隱世之人對他產生了興趣。
“哈哈，果真是瞞不過您的慧眼，既然我是買家自然希望越實惠越好，”張淩雲揮手示意對方坐下來慢慢談，從乾坤袋中拿出毒炎之前烤製的雞腿吃了起來，使得屋內那絲緊張的氣氛瞬間化為烏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