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 逼問線索
一道道帶有龐大靈力的符籙,毫無懸念的貼附於每個白衣男子身上。
“你這個卑微的猴子,解開我身上的禁製饒你一死!”
滿手血汙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惶恐,盡可能提高自己的嗓音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同時期望聲音能吸引到吸引到巡邏武士主意,到時眾人便能成功脫困了。
“你們幾個人誰說的算?”
張淩雲手腕轉動一柄匕首赫然出現,眼神如冰冷的長刀般掃過每個人,看著眾人閃躲避諱的神態,以及最年幼的少年額角流下的汗水,張淩雲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嫌棄的笑意。
“不要想…從我們…口中…得到消息!”
遠處那個手握木把的年幼少年,緊閉雙眼用並不熟悉的語言,表達出自己不會為了任何人,或事泄露實驗機密的堅定信念。
“還以為和國人都是不畏生死的豪傑,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張淩雲來到一位白衣男子身旁,揮動手中匕首劃過虛空,一道鮮紅的血絲揚起,半截斷麵整齊的手掌劃過一道弧線,不偏不倚的砸向少年胸口落於地麵。
“啊~,啊…!”
兩聲截然不同的叫聲同時響起,被砍手掌者因張淩雲閃電般的速度,直到手掌落地才反應過來喊痛,而少年則是單純的被嚇到驚聲尖叫。
“混蛋!可知我的手多麽重要,它是可以拿手術刀分割血管的存在,你怎敢…!”
迎來無妄之災的白衣男子,盯著不遠處自己的半截手掌,聲嘶力竭的控訴張淩雲的罪狀,卻沒想到會迎來對方更加殘暴的對待。
“爾等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有何不可!?”
張淩雲話音剛落,白衣男子隻覺得一道銀光閃現,還未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發覺麵前一隻完整的手臂飛將出去,四散飛濺的血水噴濺白衣男子一臉。
“啊…,你個懦夫…殺了我啊!”
隨之而來的是胳膊傳出陣陣火辣之感,身側溫熱血水緩緩流出,與那斷骨削肉般的失去手臂的痛楚,此時白衣男子才後知後覺醒悟胳膊被斬斷的事實!
“可有人想聊一聊,或者…我可以慢慢嚐試怎麽讓你們說話?”
張淩雲特意放慢語速,卻發現幾個人都聽懂了自己的話,眼神慌亂不自覺的飄向滿手血汙的男人,不出意外他應該就是石室中職位最高者。
相對於一個成熟老練之人,張淩雲更喜歡那個已然淚流滿麵的少年,他對生的渴望遠高於這些信仰堅定的人,張淩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拿著匕首在眾人間遊走,營造一份恐怖危險的氣氛。
“呼…,”
張淩雲手腕轉動匕首消失,一柄長劍被握在手中,在這相對封閉的石室中風哨之聲響起,一道淩厲的光芒劃破虛空,掃向個沒什麽存在感的男子臉頰。
“天皇陛下…萬歲!”
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男人臉色驟變,本能的想躲避攻擊卻因身形被定住,無法做出任何防禦或躲閃動作,隻能眼睜睜看著危險來臨,做好英勇就義的思想。
男子臉頰被一股淩厲劍芒橫斬而過,霎時臉頰破裂鮮血流淌,其嘴裏麵的牙齒都被這股力量震碎,刺骨的疼痛與皮膚的撕裂感隨之而來,甚至連大腦也受到了不同的傷害。
“嘭,啊…!”
張淩雲微曲雙膝抬腿橫掃而出,狠狠的揣在白衣男子的小腹之上,這一腳力道適中將白衣男子整個人踹飛了出去,在地麵之上翻了幾個跟頭,伴隨著聲聲淒厲的慘叫聲滾到少年跟前。
此時張淩雲臉上的狠辣之色愈發明顯,轉動手中長劍突然拋出,向著最接近滿手血汙的男子飛去,蘊含靈力波動的長劍從男人胸膛一穿而過,所過之處的五髒六腑皆被攪碎,噴濺而出的血水夾雜著碎骨,將白衣的血汙男子染成了血人。
張淩雲自幼便經過屍山血海的洗禮,自然明白未親手殺人的普通人,對於這種血淋淋的場麵有著怎樣的心情,張淩雲特意控製靈力波動,將那血肉碎塊在空中推散四處飛濺,便是想增加眾人的心理壓力,迫使他們向自己屈服說出實驗的真實目的!
“哈哈,哈哈…!”
無論何等修為的人隻要手中沒沒沾過血,骨子裏便存有對於未知的恐懼,張淩雲現在以這般殘忍的方式殺人,連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很何況這些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男人了。
張淩雲以雷霆之勢重傷兩人、斬殺一人,使得眼看這些人臉色蒼白眼神呆滯,已然處於崩潰的邊緣,張淩雲則露出一副近乎瘋魔般的表情,等待收獲成果的時刻到來。
“放棄你那幼稚的想法吧!我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且心智堅定的武士,是不會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此時的血汙男子很慶信新被定住了身形,已被嚇軟的雙腿才能支撐自己不癱軟在地,血汙男子極力壓製內心的恐懼,近乎咆哮的提醒著眾人端正自己的態度。
“我雖不是武士,但也擁有高尚的‘武士道精神’,”
“愚蠢的黃皮猴子,死亡不過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你嚇不倒我們的!”
得到血汙男子的激勵,其他兩位男子禁閉雙眼,不再看受傷身死的其他三位同僚,紛紛表決心不會透露秘密。
“嗬嗬,我就喜歡嘴硬的人!”
見二人摒棄視覺逃避現實,張淩雲特意加重落腳的聲音,走到距二人相等的位置停下,時不時甩動手中寶劍帶出風哨之聲,而後緩緩開口道,“給你們個選擇的機會,回答對問題就可以不受罰!”
“姓張的!你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麽藥?大家千萬不要被他欺騙!想想我們來到清王朝的目的,和你們遠在祖國的…!”
血汙男子話音未落,便被一團莫名的東西堵住了嘴巴,滿心怒火卻隻能幹瞪眼看著一切發生,隻希望那些人明白事態嚴重性!
血汙男子深知人性的自私,與人類對於活下去的渴望,為了不讓這些已被嚇破膽的研究人員開口,不禁拿出人們共同的理想做文章,還想用他們遠在和國的家人做威脅,可惜最終要的話未能說出口。
二人已然處於蒙圈的狀態,根本沒心思去分析血汙男子的話,都在權衡擺在自己麵前的艱難選擇,是否該相信個清王朝的廢柴,用實驗結果與目的換取生存下去的機會!
“第一個問題,那個孩子將來會怎樣?”
張淩雲感覺時機漸入佳境,揮動手中寶劍指向一旁陶瓷磚上,那個還連接母親身上臍帶的孩童,看著他青紫一片彷如死屍的模樣,張淩雲的眉頭愈發的緊,眼中的悲憤之情溢於言表。
看著閉口不言的二人,張淩雲嘴角勾起冷哼一聲,“十,九,八…三,二,一,回答錯誤!”
張淩雲話音剛落,兩道淩厲的劍芒劃過虛空,斷口平整的兩隻手腕伴隨血柱淩空翻滾,最終永遠的脫離了本體落於地麵,兩個白衣男子則同時少了靠近張淩雲的手掌。
“你個垃圾,白癡,智障…!”
“母親還在家等我,拜托你不要殺我!”
麵對同樣的遭遇,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讓張淩雲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抬手與虛空中繪製出神火符拋擲出去。
“啊,我們的實驗是為了全人類…求你…哦!”
帶著龐大靈力波動的符籙,在靠近罵人男子的瞬間被激活,手掌大小的炙熱火球直直砸向男子麵門,龐大的衝擊力直接將罵人男子震飛出去,沒有穩定身形能力的罵人男子,直接以尷尬的姿勢仰麵朝天躺在地麵。
明白過來事態嚴重性想反悔求饒的男子,還未將認錯的話說出口,便被再度襲來的火球威脅,猛然吸入一口帶著灼燒之感的熱氣,頓時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火球在張淩雲的指揮下緩慢轉動,將罵人男子的頭當做磨刀石般不斷的摩擦,整間石室中屆時散發出陣陣血肉烤焦的氣味,眾人眼中皆露出了恐懼之色,旁邊的少年更是因為懼怕,噴出一口不知名的嘔吐物。
“我殺了你,很抱歉!但我會真心誠意的向你道歉!”
張淩雲最討厭不識時務的人,當聽到對方沒有絲毫悔意,隻是單純的想求饒時,張淩雲更是滿腔怒火直達天際,不禁疑惑為何可以簡單解決的事,非要弄得這般血腥才可以。
白衣男子的態度讓人很不舒服,明明和國人貿然進入自己的國家,捉拿無辜的平民百姓做實驗,卻還理直氣壯的自稱為了他人好,那自己也不介意用相同的辦法反擊回去。
“啊,啊,啊啊…!”
被堵住嘴的血汙男子十分不恥張淩雲的行為,想斥責他卻沒辦法說話,隻能橫眉立目的咿呀大喊,發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我們是受到上方的命令行事,用些懷胎三月到九月的女子做實驗,那個孩子是唯一成功的案例,其他的我真不知曉啊!”
剛見識過張淩雲很辣手段的男子,看到對方轉身麵向自己,即刻回答出剛剛的問題,深怕自己怠慢的口吻惹到麵前的大魔頭。
“你個懦夫,竟敢背叛天皇陛下,你的家人會為此感到羞恥,你你孩子…啊!”
最開始被張淩雲斬斷手臂的男人,聽到同伴竟然開口回答問題,違背了身為武者的榮耀,隨即歇斯底裏的大聲斥責起來,卻沒想到一道耀眼奪目的白光閃現,眼前的一切開始翻滾起來,自己的意識也在震蕩中緩慢的消逝了。
張淩雲聽著男人呱噪的說話聲,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眼前好似無數隻蒼蠅在漫天飛舞,隨即身形閃動揮舞手中長劍,一道筆直的劍芒劃過男人的脖頸處。
伴隨著彷如泉眼般的血柱,男人的頭顱在砸向石頂後迅速墜落,二次撞擊使得圓滾滾的頭顱變形碎裂,白色的粘稠物體順著男人的七竅換換流出,一股怪異的氣味隨之傳出。
整間石室除了陶瓷磚上的孩童,隻剩下張淩雲、三個被定住身形的醫師,被劃破臉頰震碎牙齒昏迷過去的男人,其他人皆變成了張淩雲的手底的亡魂。
“小插曲大家不要介意哈,接下來的遊戲咱們三個一起玩!”
張淩雲來到緊抓門把的少年跟前,揮動手中寶劍斬斷門把,抬手於虛空中繪製行雲符貼附其身,釋放體內靈力驅使少年緩緩升空,將他放在已被斬斷手腕的中年男子對麵。
“第二個問題,為何要做這個實驗?”
張淩雲的問題顯然觸及到某些核心機密,無論膽小怯懦的少年還是已經開口的中年男人,此時又變成了啞巴禁閉嘴巴。
“十,九,八…三,二,”
“為了讓我們的最高指揮官長生不老!”
張淩雲倒數還未結束,少年便率先開口說出了個答案,張淩雲看著眼神微微閃躲,卻任努力保持鎮定自若的少年,心底對於他的答案有了自己的考量,揮動手中長劍反手刺入中年男人的腳麵。
“啊,我的…腳趾,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痛死我啦!”
中年男人剛放鬆心情深深呼出一口氣,以為平穩度過這次必死題,萬萬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劍,按照自己現在那斷骨般的紮心之痛,怕是半個腳掌都被斬斷了。
“你,你…,我都說出問題答案了,為什麽還傷他?”
少年看著同伴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怒目圓瞪的盯著張淩雲高聲質問,內心卻如波濤翻湧般忐忑不安,不禁懷疑自己哪裏露出了馬腳,才讓本就不太正常的張淩雲突然暴走。
“楠木豐子,鬆田木栽,還有你們引以為傲的忍者們都命歸混沌,你們以為我對‘天照神教’一無所知嘛?!”
張淩雲為了套出重要情報,直接報出幾個最近與之戰鬥過的人,看著少年因氣憤而漲紅的臉頰,瞬間恢複先前的蒼白一片,便知曉用不了多久自己將得到個重磅消息。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為何還要折磨我們!”
“這孩子生長速度遠快於常人,這絕不是研究長生之法!”
中年男人聲音沙啞的喊出疑問與不滿,卻被張淩雲一語道破玄機,隨即滿是詫異的看向血汙男子,發覺對方有意躲避自己的眼神,中年男人便可以肯定張淩雲所言非虛。
雖然中年男人剛加入這個實驗,但外界眾多版本的風言風語卻也有所了解,現在確定自己被信賴的國家所欺騙,中年男人對於自己長久以來的堅持產生了質疑,為自己等人長時間被人利用感到悲哀。
“我不過是個喜歡醫學的人,從沒想過離開自己的國家去占領外麵的世界,我的夢想十分簡單,找個可以常伴一生的可愛女孩,開一家沒有階級限製的診所,對不起!”
不同於中年男人,少年早就從蛛絲馬跡中發現了實驗的真相,聽著那些神一般的人物都未能逃脫,少年感覺生命中最後一絲光亮被遮住,麵對著陌生的人說出自己的願望,而後張開嘴巴將含在嘴中的蜜蠟丸狠狠咬破。
“噗…!”
帶有絲絲甜膩的藥丸在少年口中瞬間融化,順著食道快速滲入五髒六腑,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傳遍全身,少年感覺陣陣惡心感湧向胸口,一股血水翻湧而出。
“你都做了什麽?為什麽會突然流血?”
正等待二人給予自己答案的張淩雲,看著少年嘴角流出絲絲暗色血跡,滿腦子飄過慕名奇妙幾個大字,自己不過是拆穿了對方的謊言而已,為何會逼死一個人!
張淩雲剛解除少年身上的符籙,渾身癱軟無力的少年便摔倒在地,當張淩雲翻過少年的身體想查看他近況時,卻發現他已然失去了生命體征。
“他認為沒有活路可走,與其讓你折磨置死,莫不如自己服毒痛苦少些,也就是你將那孩子嚇死了!”
中年男人雖為張淩雲解疑答惑,但目光卻始終未離開血汙男子,他想不明白那些上位位的想法,為何欺騙自己這些普通的醫師,就算他們據實以告也會有很多人願意為國家盡忠,哪怕是進行著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
“惡人先告狀,一個彈丸之地的矮冬瓜,妄想侵占我泱泱華夏,是誰先不要臉的啊!?”
張淩雲從沒見過這般顛倒是非的說辭,隨即高聲怒懟回去,自己個本土修士若被和國人三言兩語所打壓,豈不是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吼,吼吼…!”
通往石室控製中心的方向,此起彼伏的低沉吼聲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讓人感覺地麵都在微微顫抖,張淩雲釋放靈識探查情況,發現無數人影跌跌撞撞的衝向此地。
那些沒有鼻子齜著滿口尖牙,瞪著沒有眼皮的眼睛,揮舞細竹竿的手臂,全身上下沒有任何毛發遮體的人影,正是與陶瓷磚上形態相近的水怪!
“他們將水怪放出來啦!求求你,殺了我,快殺了我!”
中年男人霎時臉色慘白,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恐懼不已,甚至開始卑微的祈求張淩雲,將自己所知道的事和盤托出,“我是被騙來研究長生藥,真的不知道那這孩子作何用途,但肯定與攻打你們清王朝有所關聯!”
得知是水怪攻擊的張淩雲,神態自若開始於虛空中繪製護身符與神火符,同時釋放靈識感知水怪的行進速度,發覺水怪即將衝入木門時,張淩雲猛然拋擲出所有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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