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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八 宮廷赴宴

  發現至少有三成的對手,自己已然與其交過手,心底的忐忑不安瞬間減緩了不少。


  “三師兄出去怎麽不攔著點,這馬上就要準備進宮了!”


  “對不起…風師兄,剛剛有隊使團進城,我們…,我們去看熱鬧啦!”


  “風師兄莫要著急,三師兄知曉今日夜宴,應該很快就回來啦!”


  安化寺外,已然錦衣華服穿戴整齊的張淩風,正在教訓兩名修為頗低負責守衛的同輩師弟。


  二人被遷怒雖覺得有些委屈,眼神中透著不甘與絲絲鄙夷,卻不敢當麵反駁現在風頭正火的風師兄。


  生怕張淩風在掌教天師麵前說些什麽,使得本就性格孤傲的幾位仙長多慮,自己這好不容易求來的仙途,無妄被斷送了。


  “籲…!”


  隨著一聲馬鳴聲響起,幾人的視線瞬間被吸引過去,待張淩風看清馬車上下來之人,即刻推開擋路的兩名弟子,一路小跑衝了上去。


  “師弟這般慌張作甚?”


  張淩雲看著周身素色華服的風師弟,緊皺眉頭略顯無奈的神情衝過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以免對方撞上自己。


  “哎呦,我的三師兄,都什麽時候了還到處亂跑,快些隨我去換衣服!”


  張淩風對於師兄所表現出的疏離先是一楞,而後故作淡定的再次上前一步,主動拉著張淩雲的手臂。


  待說明事情原委後,張淩風感覺師兄緊握的拳頭猛然鬆開,不再過分緊張,便拉著張淩雲向著寺內走去。


  “回來的正是時候,衣服拿著路上換,準備進宮吧!”


  眼看出發時間臨近的掌教天師,在還未找到張淩雲的情況,決定先行進宮赴宴。


  剛踏出別院大門,發現一路狂奔的張淩風二人,便攔下欲回房換衣服的張淩雲,示意其在馬車上自行解決。


  就這樣,張淩雲在幾位師兄弟的推搡下,一同坐上了前往皇城的馬車,去往那個世人向往的碩大高牆內。


  “師弟許久不見,這修為怕是又精進了不少,”


  看著已然將服飾穿戴整齊,英姿煥發霎是引人注目的張淩雲,大師兄難掩心底對競技賽的憂心,小心翼翼的試探起張淩雲的修為。


  早在得知這場比賽時,幾位師兄弟便被安排跟隨眾位長輩修習道法,可由於眾人修為有限加之時間緊迫。


  哪怕掌教天師頻繁煉製丹藥,想讓幾人於外力強行提升修為,但眾人的進步仍舊十分緩慢。


  好在半年前張淩雲送來的大量靈石,四人才在長輩的幫助與靈識加持下,將修為強行提升至化神之境。


  隻是這樣的修為境界,仍舊無法保證在紫禁之戰中脫穎而出,畢竟他國精心選拔的,都是些戰鬥經驗十足年近古稀的老者。


  “修為還是老樣子,不過這術法倒是熟練了很多呢!”


  看著三人緊張兮兮的盯著自己,眼眸中透著等待開獎般的期許之情,聯想到別國此次參加競技的人員實力,張淩雲略顯無奈的笑出聲來。


  為了緩解眾人的忐忑不安,張淩雲猛然釋放一抹靈力,揮手於虛空中繪製出蘊含磅礴靈力波動的定身符。


  “哇哦,這就是紅符澎湃的能量波動,師兄果真厲害!”


  整日在掌教天師身旁伺候的張淩風,早已知曉張淩雲虛空繪符的等階,這般高聲喊出,隻是好奇二師兄會有怎樣的表現。


  可惜張淩風的小計謀,並未引起某人的嫉妒之心,無論自己雙眸幾時掃過張淩宇,他都是那張一成不變的麵癱臉,真不知道小師妹是怎樣忍受這樣的夫君!

  “淩雲,我們幾人修為堪堪化神之境,對方的戰鬥力又…,唉,未來的比賽還要多靠你撐著了!”


  “大師兄,你這話說的,大家雖是為了清王朝而戰,卻也是為了百姓而戰!”


  感覺眾人對這次競技賽很是抵觸,甚至先入為主的認定對方實力強橫,張淩雲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之感。


  為了激發眾人的戰鬥意誌,張淩雲便將下山曆練以來,幾件和國魚肉百姓、抓孕婦做實驗,甚至讓那群可憐的女人為其養育後代事道出。


  “簡直欺人太甚,這和國是欺辱咱們無人不成!?”


  “大師兄莫急,這競技賽規則頗多,卻沒有不得兩隊激戰的限製,到時有的是機會找他們討債!”


  “風師弟此話有理,我也讚同!”


  幾人越聽越氣,皆露出恨不得衝出去大戰一場的眼神,機敏的張淩風看出三師兄想法,順勢提出了自己的對戰意見,即刻得到眾人的支持。


  就在眾人開始討論未來參加競技賽時,要如何修理那些劣跡斑斑的和國人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遠遠望去,首先映人眼簾的是兩扇大紅門,門頂上掛著一塊牌子,四周鑲著金邊,上刻著兩個醒目的金字午門。


  風格清麗典雅的堂皇建築氣勢恢弘,十多米高的牆壁刻著精美的花紋,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聳立其中,黃色的琉璃瓦閃閃發光。


  潔白的玉石欄杆,精工細琢的青石基台,無不彰顯皇家的肅穆莊嚴,令人素然起勁心潮澎湃。


  “這次晚宴將在禦花園進行,路上還有些距離,你們莫要胡鬧!”


  看著周圍往來不止的太監內侍,以及陸續停靠的馬車,掌教天師略顯不安的緩步走向幾位弟子,壓低聲音提醒他們低調行事。


  眾人剛剛還滿腦子國辱民怨的民族大義,待看到師尊露出的冷清眼神,瞬間將一切拋諸腦後,隻想著如何安穩熬過這次夜宴。


  “三師兄,好久不見!”


  見父親半天未跟上來的張淩霜,邁著輕盈的小碎步走向眾人,待看到許久未見的張淩雲,不由自主的露出歡心的笑意。


  “今日有些匆忙,未給小師妹準備禮物,待明日師兄尋些好的送你!”


  看著眼前已做人母的張淩霜,一顰一笑之間皆給人種溫馨感,張淩雲不禁有些羨慕二師兄這個憨貨。


  “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三師兄可不要再拿些山雞野兔給我啦!”


  在父親那見過張淩雲送上的靈石,張淩霜很是好奇這個三師兄,是否還藏有小金庫,故意任性的堵住其退路,滿含期待的看他如何回答。


  “好,好,到時連小寶寶的禮物一同送上!”


  剛剛還以為小師妹懂事的張淩雲,微微皺起了眉頭,視線掃過二師兄滿臉寵溺的神情,瞬間明白成婚後的張淩霜為何會這般任性。


  即刻一臉真誠的應承下來,心底則收起對於二師兄的羨慕,開始同情起張淩宇這個小可憐了。


  “眾位‘正一教’的仙師代表,請隨老奴來!”


  身著暗色錦服的中年內侍,緩步走向張淩雲等人所在方向,待看清眾人衣襟上繡製的花紋圖案,十分肯定的躬身行禮,揮手示意眾人跟上他的步伐。


  夕陽西下,最後的一抹餘輝斜射在金色的琉璃瓦上,雖已黯淡,卻絲毫掩飾不住從那裏泛出的特有的王者氣度。


  穿過太和門,空曠場地鋪滿整齊的白石塊,草坪花木羅列秀鬆亭亭,一對十餘米的華表立於院中須彌座上,漢白玉的蛟龍纏繞其中,風從雲生上有雲板、承露盤和蹲獸,無比的莊嚴肅穆。


  “各位仙師,再往前便是皇家內院,有些危險的兵刃,還是不要隨身攜帶了,”


  正待眾人跟著內侍繞過太和殿,四下觀望皇宮內院宏偉建築時,中年內侍在一處拱門前停下了腳步。


  身著短襟的侍衛們,舉著空托盤緩步走來,此時的中年內侍眉峰微挑,微低著的頭始終盯著眾人腰間的佩劍。


  見大家遲遲未有動作,中年內侍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緩緩抬頭看向掌教張善雲的眼睛,抬手指向不遠處同樣接受限製的修仙者。


  “不過是些小蟲子而已,沒必要如此緊張吧!”


  “師姐莫要生氣,這群圍牆中的小人物,懼怕神物的威赫也很正常嘛!”


  “你們可要好好照顧我的小白,它不開心你們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幾位身穿百家布的少女,在位鶴發童顏老者的帶領下,正從衣襟中往外掏形態各異的小動物。


  手掌大小散發著熒光的蟲蛹,通體雪白如玉的指粗小蛇,指甲蓋大小的黝黑甲蟲,以及幾樣根本看不出模樣的奇特生物。


  “嘻嘻,不攜帶兵刃利器不止為了皇家的安全,也是為了眾位大人著想,還請仙師配合一下!”


  中年內侍微微勾起嘴角,滿臉堆笑的看著大家,再次提醒眾人將武器上交,但話語中卻帶著隱隱威脅的韻味。


  有了一旁那群少女的對比,掌教天師好似想通了什麽,即刻解下佩劍的束帶,默默將其放於托盤中。


  眾長老弟子看著掌教天師都做出了妥協,紛紛有樣學樣的去掉身上的利器,連懷中的匕首也都取出上交。


  滿臉從容淡定的張淩雲,輕撫手中已然隱沒形態的儲物戒指,靜靜的等待事情結束。


  沒了防身利刃氣氛略顯低沉的眾人,隨著中年內侍穿過景雲門,瞬間被乾清門的獨特景致吸引了目光,紛紛低聲呢喃起來。


  乾清門,簷下施單昂三踩鬥栱,繪金龍和璽彩畫,門兩側琉璃影壁,壁心及岔角以琉璃花裝飾,花形自然逼真色彩絢美豔麗,讓人有種如夢如幻之感。


  由乾清門繞過乾清宮,眾人再未受到任何阻攔直達禦花園,中年內侍完成使命悄然離開,卻留下眾人不知所措的觀看起周圍美景。


  整座禦花園布局對稱而不呆板,舒展而不零散,以欽安殿為中心,兩邊均衡地布置各式建築近20座,無論是依牆而建還是亭閣獨立,均玲瓏別致,疏密合度。


  其中浮碧和澄瑞為橫跨於水池之上的方亭,朝南一側伸出抱廈,萬春亭和千秋亭為上圓下方、四麵出抱廈、組成十字形平麵的多角亭,體現了“天圓地方”的觀念。


  兩座對亭造型纖巧秀麗,加之禦花園內各色奇花異草、嶙峋山石、石子畫為路、彎彎曲曲盤成一圈的奇特樹木,以及供人休息的小巧涼亭,奇形怪狀的各種塑像、山石假山,著實讓眾人為這座皇家林園所震撼!


  “眾位仙師,晚宴在即請入席,”


  身著碧蘿紗裙的童顏侍女,待向太平宮眾人福身行禮後,便引導大家經由天一門進入欽安殿。


  碩大的宮殿內雄偉壯觀,肅穆莊嚴,為首的雕鏤金漆的寶座,坐落在正中的須彌坐式楠木平台上,寶座周圍是六根瀝粉蟠龍金柱氣勢磅礴,盡顯皇家氣派。


  太平宮掌教與幾位長老被安排在下首第三排處,張淩雲與幾位師兄弟,則被安排在較為偏僻靠近大門口的位置,對麵剛好是那幾位身著百家布的女子。


  “咱們清王朝作為東道主,這待遇有些過於低調了吧!”


  滿臉寫著鄙夷不開心的張淩風,輕側身形悄然靠近張淩雲,低聲呢喃著自己的不滿與抱怨,希望師兄能解決現在的囧狀。


  “風師弟,凡事都有兩麵性,此地雖無法彰顯咱們的身份地位,卻能毫無死角的看清每位番邦來者,明白!”


  心思全然沒關注此等小事的張淩雲,耐著性子將風師弟的身形板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即將進門的番邦使團。


  “嘭,嘭嘭…,”


  此時幾位身形挺拔健碩,發色各異的男子緩步走來,沉重的步伐好似要將地板踩碎一般。


  為首之人帶著個狼頭遮眼麵具,及腰的金色長發看上去無比光潔順滑,用一個黑色皮繩隨意的捆綁起來,給人種慵懶神秘之感。


  麵具男好似注意到眾人探尋的目光,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轉動脖頸看向眾人,待目光掃視一圈後最終停在張淩雲處。


  正待眾人踹踹不安,開始回憶自己何時招惹到這般人物時,麵具男再次轉動身形,好似無事人般向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咦,嚇死我了,剛剛那群人周身殺氣彌漫,比那殺人不眨眼的山匪都可怕!”


  看著那群人遠去的背影,張淩霜猛然大口喘起了粗氣,身形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似閑談般將自己與眾不同的感觸道出。


  張淩宇看著小師妹確實又被嚇到,急忙靠過去為夫人順氣,再看向那群以狼頭麵具人為首的隊伍,眼中透出一股不易察覺的狠厲之色。


  “小師妹至今為止,怕是從未斬殺過活人吧!”


  已然經曆過無數場殺戮,見識過和國人殘忍實驗的張淩雲,並未感受到絲毫異樣,不禁緩緩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三師弟,你是在懷疑我無法保護自己的妻子,她才需要去碰那血腥之事!?”


  張淩雲之言好似滴水入熱油,瞬間激起千層浪,似指責又似質疑的問話,瞬間使得張淩宇怒不可遏,嚴聲厲嗬好似知錯而低著頭的張淩雲。


  深怕懷中夫人被嚇到的張淩宇,特意緊了緊自己的手臂,不停輕撫其後背安撫對方的情緒。


  “二師弟莫要焦躁,三師弟所言很有深意,這事晚些時候我會稟告師尊,再行定奪!”


  並未因關心而失去判斷能力的張淩霄,瞬間明白師弟所言何意,不禁為其細膩的觀察而暗自慶幸,及早發現這個重大的隱患。


  但礙於這般人多眼雜的地方,實在不適合繼續爭辯下去,作為大師兄的張淩霄即刻出來調停。


  凡人畢生都未必有殺人的必要性,但身為修仙者卻大有不同,修士不知肩負著平衡三界的己任,還要履行斬妖除魔的重擔,因此沒有哪位修仙者會對殺戮存在恐懼。


  但剛剛張淩霜的表現實在太過柔弱,不過是個帶著麵具活生生的人,便將她嚇到氣喘不止渾身顫抖。


  待紫禁之戰競技賽開始後,必然少不了那些刀光劍影的血腥場麵,到時眾人帶著個拖油瓶參賽,怕是敵人還9未做出怎麽的舉動,自己便被同伴給拖累垮了!

  感覺周圍氣氛異常尷尬的張淩雲,感覺自己所在的位置,對於整場夜宴的貴賓來說,應該屬於無關緊要的存在。


  少個人應該不會被發現,便找了個機會離席準備出去透透氣,卻沒想到剛起身,便被迎麵走來的幾位道姑擋住了去路。


  “張師兄…許久未見,甚是掛念!”


  剛踏入大殿準備入座的司徒婉兒,心中正想著是否能碰到‘正一教’的人,便發現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即刻拉著月清風向張淩雲走去。


  同行的道姑以為發生了什麽紛爭,下意識緊隨月清風的步伐,也跟著圍了過來,霎時間場麵一度尷尬到讓人無所適從。


  “今日宴請諸國使團,咱們同道中人何時相聚皆可,便不要在此喧賓奪主才好!”


  張淩雲感覺無數雙眼睛投來探尋的目光,為了不讓某些有心人,以此作為清王朝各個隊伍相互勾結的不利把柄。


  張淩雲即刻禮貌性的躬身行禮,婉拒司徒婉兒二人想要閑談的意向,眼神在重回桌案與大殿外來回掃視幾圈,最終逃一般的向大殿外走去。


  看著周圍忙亂異常的眾多侍女,以及源源不斷被帶入欽安殿的番邦使團,實在不喜歡這般嘈雜環境的張淩雲,環視一圈想到了個絕佳的躲藏位置。


  大步流星走入萬春亭的張淩雲,轉身躲到一根近半米寬的石柱後,揮手於虛空中繪製出隱身符貼附自身,光明正大的走向二樓。


  看著桌案上擺放著數盤精美的糕點,以及熱騰騰好似剛沏好的茶水,張淩雲更加肯定自己選擇的正確性,滿臉愜意的端坐下來。


  隨著樓下人頭攢動愈發稀薄,一群身著寬敞長袍腳踏木屐的人姍姍來遲,邁著目中無人的傲慢步伐進入欽安殿內。


  看著異常熟悉的穿著打扮,正是和國人的標配,張淩雲不禁冷哼出聲,同時送出一記白眼,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矮矬子,這般拽也不怕收不住!”


  帶著狼頭麵具的少年,手中拿著份從侍女那奪來的菜,緩步走上了空蕩蕩的萬春亭二樓。


  待將托盤平穩放置桌麵後,麵具少年的目光在兩個椅子間見來回轉動,最後選擇好後猛然坐了過去。


  張淩雲雖對清淨時光被人打擾略有不甘,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後的麻煩,還是在對方即將靠過來的瞬間,轉動身形離開椅子。


  “你…故意的!不對,你竟能看穿我施展的法術!?”


  本以為此事就此完結的張淩雲,轉身之際發現麵目少年並未落座,反而直勾勾盯著自己所在位置。


  待確定自己隱身符並未失去效用後,張淩雲顧不得隱藏身份,很是焦急的詢問起少年,如何發現了自己的位置。


  “你的氣味很特別,周圍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麵具少年微微歪著頭盯著眼前男子,揮手指了指麵具下鼻子的位置,很是真誠的點了點頭。


  “嗅,嗅嗅…!”


  張淩雲略顯遲疑的猛吸了幾口氣,除了緩緩飄來的菜香並未聞到其他氣味,眉頭不禁越發緊鎖起來。


  但本著對於自己法術的信任感,以及儲物戒指中儲藏著少量草藥的現實,張淩雲還是認可了對方的說詞。


  “自己吃飯有些孤單,要不要一起!”


  正當張淩雲被菜香所捕獲,準備認命的回去宴會填報肚子時,麵具少年好似感應到張淩雲的遲疑,開口挽留這個連身形都未顯現之人。


  “這個…不太好吧!”


  “宮廷夜宴,你也是被邀請的客人,無需拘謹!”


  麵具少年感應到對方不想踏入欽安殿,猛然伸出手臂向虛空揮動,示意張淩雲快些入席,自己在轉身之際取出了兩瓶,裝滿褐色液體的琉璃瓶。


  “哈哈,也對,你為人直爽,我也不是婆婆媽媽之人,今日咱們就先忘卻紫禁之戰,借著月色共飲一番!”


  張淩雲接過麵具少年打開遞過來的琉璃瓶,聞著內裏香甜的酒香氣,即刻滿心歡喜的輕抿一口,品味著那唇齒留香的順滑口感,即刻決定留下來痛飲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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