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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四 口舌之爭

  其中最嚴重的要屬肩膀上的劃痕,足足手指般粗細。


  兩人之間的戰鬥還未分勝負,但張淩霄無論體力還是劍術比拚,已然有些應接不暇了。


  “既然你總這般死纏爛打,便不要怪我下手狠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為了勝利,張淩霄還是決定祭出紫色符籙,隻要能使得安娜不受委屈,一切身外物都不重要!


  對戰中的張淩霄虛晃一招,身形猛然後撤遠離迪亞納,手腕翻轉拋出紫色神火符,向迪亞納襲去。


  被激發的符籙釋放出洶湧的靈力波動,碩大的火球於虛空中凝聚成型。


  “既然你堅持不住了,我便奉陪到底!”


  發覺異樣的迪亞納,雙眸漏出一抹難掩的興奮,周身磅礴的能量瘋狂暴溢,好似狂怒噴湧而出的岩漿,使人生出敬畏之感。


  “巴拉,巴拉…!”


  迪亞納高舉手中長劍,口中喃喃自語念起了未知的咒語,天地能量間的能量驟然湧動,猶如受到了牽引般湧入其手中的長劍。


  “果然是一個師尊啊!”


  正可謂是怕什麽來什麽,自從大師兄決定出戰,張淩雲便在心底暗暗祈禱,這大王子千萬是個紈絝。


  可惜事與願違,單從他現在釋放而出的澎湃能量,便應該比安娜公主更為厲害!


  實在不適宜插手的張淩雲,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無奈笑容,思路再三後還是釋放周身靈力,抬手於虛空中繪製護身符拋擲而出。


  哪怕最後被大師兄誤會,張淩雲也無法明知他會受傷,而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十字聖光斬!”


  隨著迪亞納呐喊聲響起,四麵八方的能量瘋湧而至,其手中長劍散發出耀眼奪目的赤紅靈光。


  迪亞納揮動手中能量洶湧的長劍,向虛空橫劈而去,數道震撼人心的能量化為劍氣直擊而出。


  “唰,唰唰…,”


  慎人心魄的光芒驟然閃動,接連數道似彎月的數丈紅芒,帶著可灼燒一切的恐怖威勢,於虛空留下數條肉眼可見的軌跡,狠狠的劈向張淩霄所在。


  “嘭…!”


  蘊含精純靈力的火球與凶猛的劍氣相撞,即刻爆出慎人心魄的恐怖聲波。


  周圍已然空蕩蕩的地麵,在巨壓之下出現了道道裂痕,被分割成無數塊的碎石泥土,而後在威壓下化為稀碎的沙土震蕩開來。


  “嘭,嘭嘭…,”


  接連幾道凶猛的道劍氣襲來,在消耗掉三分之二的攻擊威勢後,便將火球分割的支離破碎,殘餘部分能量的劍氣威勢未減,繼續向遠處襲去。


  麵對迎麵襲來的猛烈攻擊,看著身後不遠處的安娜,張淩霄毅然決然穩定身形緊握淩霄劍,期盼能夠格擋住這至關重要的一擊。


  在張淩霄記憶中,安娜使出相似的大招後,便成為現在這般體能透支的狀態。


  若這兄妹倆修習相同的功法,那所帶來的後遺症也應該相差無幾,到時便是自己翻身之時!!

  “砰,砰砰…,”


  張淩雲暗中布置的護身符,感應到危險自動激活,三層蘊含精純能量的護身屏障顯現成型。


  隨著赤紅色的劍氣襲來,清脆的撞擊聲接連響起,護身屏障撐不住劍氣猛烈的衝擊接連破碎,化為片片螢火般消失殆盡。


  受到殘餘衝擊波震蕩的張淩霄,釋放周身靈力高舉淩霄寶劍,雙腳拖地劃出十餘米方才穩住身形。


  “噗…!”


  準備蓄力再戰的張淩霄,剛運轉周身靈力,便覺得胸口處氣血翻湧,一口溫熱的鮮血隨之噴湧而出。


  剛剛戰鬥時所留下的傷口,在巨壓下變得異常恐怖猙獰,縷縷鮮血順勢溢出。


  滿是詫異的張淩霄,看著已變得殘破不堪的衣袍,上麵猩紅的血漬與三師弟有得一拚,開始產生了一絲質疑。


  明明是相同的攻擊劍法,不過是防禦術法發生了變化,所體現的結果卻各有不同,不禁讓人覺得自己個體修,還不及三師弟抗傷!


  經過剛剛的比拚,迪亞納與張淩霄間修為的壓製已不複存在,畢竟靠榨取本體所使出的殺手鐧,根本無法與提前準備好的符籙相比較。


  “安娜,看樣子你的白馬王子撐不住了,要不要再換個試試!?”


  略顯疲憊收斂自身能量的迪亞納,眼神掠過麵前的所有阻礙物,直視臉色愈發正常的安娜公主殿下。


  為了詆毀打壓擁有王位繼承權的妹妹,迪亞納直接揮手指向張淩雲二人所在位置,借此來點明安娜不檢點的私生活。


  “迪亞納閉上你那張臭嘴,幾位修行者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不要用你那肮髒的思想詆毀他們!”


  安娜看著跟前頭腦發熱的大王子,猛然有種時運不濟、命途多舛之感。


  明明這般好鏟除異己的絕佳時機,竟然讓自己碰到迪亞納,這個智商堪憂毫無威脅感的大力士。


  經過迪亞納未經大腦的一席話,隻怕張淩霄等人不會輕易放他離開,畢竟自己也是因此,才被張淩霄等人重點照顧了一番!

  “嗬嗬,你將誰當傻子呢?剛剛還是相互戰鬥的敵人,現在就可以生死相依了!?”


  迪亞納好似看傻子般盯著安娜看去,對於她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很是佩服。


  毫不掩飾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似讚賞又似挖苦的向自家妹妹眨了眨眼。


  “閣下要戰便戰,不要說些有的沒的拖延時間!”


  眼見安娜一副小女人模樣,被人挖苦詆毀也不知反駁,張淩霄即刻揮動手中淩霄劍上前一步,眼中透出狠厲之色,欲與迪亞納再戰!


  此時的張淩霄開始重新評估起迪亞納的戰力,攻擊的劍法雖十分相近,但造成的傷害卻相差甚遠,而且施術者體現出的後遺症也截然不同。


  唯一能解釋通的隻能是二者修為等階不同,可這番邦國度的奇怪術法無跡可尋。


  根本不知對方的底線在何處,萬一不慎鬧出了人命,自己要如何向師尊與皇帝陛下交代?

  “說的這般大義凜然,好似真的敢殺人一般?你們不過是放進圍場,供大家娛樂的獵物而已!哈哈,哈哈!”


  迪亞納見對方滿臉凶神惡煞的神態,隻覺得看到了今年最有趣的笑話,不禁高聲質問麵前的少年。


  待看著眾人包括自己那蠢妹妹,皆是滿臉震驚羞憤之色,迪亞納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鄙夷之感,大聲狂笑不止。


  “九國四十五隊,你怎敢確定自己不是他人的獵物呢!?”


  張淩風早就看不慣這拽的根二五八萬似的王子殿下,明明也是被舍棄過來參加這玩命的競技賽。


  卻還非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似真的有命回去,就能登上他們那所謂的國王寶座一般。


  “我國早已與別國建立了互助關係,真正孤立無援隻有你們而已!”


  “哼!我清王朝泱泱大國以理服人,之所以不同你們那般聯合對戰,不過是尊重這場維護九國和平的友誼賽而已!”


  剛平複心情重回戰場的張淩霜,冷眼旁觀這群新來的番邦男子,卻聽到這麽具有詆毀蘊意的說詞,即刻點燃了張淩霜心底的怒氣。


  張淩霜正欲衝上去好好理論一番,卻被身側的心愛之人攔腰抱起,好似隻小奶狗般瘋狂揮動著四肢。


  “獵人如何,獵物又如何,不過都是國家大義的一枚棋子而已,我隻想安分守己的…活下下!”


  眼見身旁的師兄弟們個個臉色陰沉,好似受不了這般巨大打擊,又似被人戳破秘密而倍感恥辱一般,張淩雲深深歎了一口氣,做起了心理疏導來。


  迪亞納之言雖有些偏頗,但也道出了部分事實真相,至少在張淩雲的印象中,其他各國都會向參賽者互通有無。


  唯獨清王朝的皇帝陛下與眾多掌門仙師,秉承著什麽公平守信的狗屁原則,讓這群半大的孩子衝鋒陷陣!!


  “嗬嗬,原來這些事並不是秘密啊!看來你們這群人,不過是些被人遺棄的垃圾而已!”


  話音剛落,迪亞納便後悔了自己的說詞,明明自己作為高貴的王子,竟然要與一群無關緊要的廢物同台競技。


  這在將血統與身份看得無比重要的鷹國,簡直比將人扒光遊街示眾,更讓人無法接受的羞辱!


  “放開我…!?”


  見師兄這般哀怨的說詞,有些接受不了的張淩霜,驟然釋放一縷靈力,欲掙脫相公的束縛與其爭吵一番。


  “真是敬佩閣下的理解能力,大家不過是同樣參加競技的垃…圾而已!”


  已然不想就此事多做辯駁的張淩雲,直接將對方的話,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


  看著迪亞納因羞憤難當而通紅的臉頰,張淩雲不禁露出一抹不屑的眼神。


  “師妹!在你心底是國土完整百姓安康重要,還是你個人榮辱重要!”


  “那些東西與我何幹!我現在就想撕爛他那張破嘴!”


  見小媳婦始終的鬧騰不休,張淩宇直接擺出一副正義淩然之態,低聲嗬斥起張淩霜要顧全大局。


  卻得來小媳婦更為瘋狂的吵鬧,胸口大腿受到了不同的踢打,好在張淩霜並未使出全力,並未造成嚴重的傷害。


  “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這氣氛很是尷尬啊!”


  麵具少年邁著輕盈的腳步,由樹蔭下緩步而出,四位體型健碩的壯漢緊隨其後。


  隊尾除了十隻蠢萌呆傻的麋鹿,還有一路緊隨而來,自欺欺人藏匿於樹叢中的他國幾隻隊伍。


  初來乍到的麵具少年,視線掃過張淩雲發現其衣襟上,殘留著還未風幹的鮮紅血跡,掩蓋在狼頭麵具中的雙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安德利侯爵!不知閣下過來有何指教啊?”


  分心未關注周圍近況的張淩雲,待聽到說話聲之際,才猛然發現周圍竟隱秘著不下五支隊伍。


  雖不知他們為何不現身,可若這群人集體發動攻擊,隻怕己方今日便要告別這競技賽了!


  “閑來無事隨便走走,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麵具少年話說得十分客氣,但傳到各人耳中卻被理解成了不同的含義。


  當安德利三字被喚出時,迪亞納臉色驟然慘白一片,連呼吸都被刻意壓低了些許,好似怕被人點名關注一般。


  那群剛剛還打得熱火朝天的聖騎士,霎時間撤退身影返回各自王子、公主身旁,緊張兮兮的握舉手中長劍,做出防禦的姿態。


  “這就是那天宮宴上替我解圍之人,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看著一頭金色長發身形挺拔的少年,張淩霜總覺得有種似曾相熟之感,眼神不禁停在對方身上無法挪移。


  明明兩個國家距離千山萬水,二人之間絕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但這種奇異的感覺,卻讓人有些無所適從之感。


  “能讓幾隻隊伍不敢上前,確實有些手腕!”


  張淩宇嘴上公平大方的說著誇讚之言,卻暗中收了收放在夫人腰間的手臂,似宣示懷中人的主權,又似對自家夫人誇讚他人的行為不滿。


  直到張淩霜乖覺的將頭依偎在張淩宇肩頭,兩人之間的小爭執才被平息下來。


  “安德利侯爵貴人事忙,在下便不再打擾了,先行告退!”


  迪亞納雖不知這群低賤的修仙者,如何能搭上這個恐怖的存在。


  但為了兩國的關係,以及自己的安危著想,迪亞納還是決定暫避鋒芒,帶著手下悄然離開。


  “迪亞納王子,叢林中已經沒有麋鹿了,帶隻走吧!”


  對於這位鷹國王子的謙卑態度,麵具少年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讓屬下牽著一隻麋鹿送上。


  “這…,感謝安德利侯爵的饋贈,在下先行離開了!”


  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已然走出數米的迪亞納猛然一顫,微微顫抖的手臂,緊緊握住腰側的長劍,心底已然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決心。


  直到己方聖騎士牽著麋鹿返回,迪亞納仍處於如夢似幻之中,對於眼前這位大能的友好禮待行為十分迷惑。


  畢竟對方是真正掌控一國,全部軍備力量的隱藏大佬!!與自己這個無權無勢的虛名王子,根本不在同樣的等階上。


  “師兄,他這是在幫我們趕走威脅嗎?”


  將頭由相公臂彎抬起的張淩霜,滿臉驚詫的提出自己的疑問,眼神不停在麵具少年,與場中另一位女子安娜公主之間來回掃視。


  “這叢林中總共四十隻麋鹿,相信諸位即便現在動手,也很難有機會成功過關,在下這剛好有多餘…,”


  “安德利侯爵,在下願以千金換得一隻麋鹿!”


  眼見二師兄眼中精光閃耀,還未等麵具少年將話說完,張淩雲便先一步開口。


  同時快步來到麵具少年跟前,輕撚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兩口大箱子,揮手之間釋放一縷靈力震開箱蓋,露出內裏慢慢的金條。


  “閣下這傷看著很嚴重,需要先醫治一番嘛!”


  見張淩雲主動靠近,麵具少年下意識的撩起對方略顯零碎的衣袖,看著內裏已然快結痂的傷口,心底的擔憂緩緩減弱。


  “多謝侯爵大人關心,我們修仙之人體質非凡,這點小傷早就好了!”


  作為整場戰鬥第一個關心自己傷勢的人,張淩雲報以個十分真摯的笑容,並似小孩子般略顯害羞的揉了揉鼻子。


  隨意拉著衣袖遮掩起還未愈合的細小傷口,心底卻有種被從冰窟救出之感。


  “天哪!三師兄何時這般有錢啦!?”


  “千兩黃金,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多的錢,也算是開眼界啦!”


  ‘正一教’幾位修士,被張淩雲的豪邁行為所震撼,瞪大雙眼緊盯著那兩箱金光之物,手中的寶劍也紛紛離鞘。


  生怕躲在暗處的幾隊人,見財起意趁火打劫,誤了己方完成這場競技賽的唯一機會。


  “我這麋鹿隻送有緣人,至於這些東西沒必要,若幾位有需要…!”


  “我知曉侯爵大人不缺這些身外物,可為了不讓人誤會你的動機,這東西請您一定要收下!”


  感覺對方想說出贈送之類的話語,張淩雲再次打斷麵具少年的話。


  放於胸口的手緩緩收攏隻餘食指,微微晃動手腕暗指二師兄所在的方位。


  “既然張兄這般美意,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安德利順著張淩雲的暗示,微微側身看向不遠處的二人,發現緊摟妻子的張淩宇,果真滿臉探究惡緊盯自己的一舉一動。


  從未對張淩霜有非分之想,隻是單純想幫忙的麵具少年,猛然有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挫敗感。


  看著麵前雙眸中滿是歉意的張淩雲,麵具少年深深吐出一口氣,揮手示意屬下收下對方的黃金,並將一隻活蹦亂跳的麋鹿交於他手。


  “安德利侯爵大人,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購得一隻麋鹿?”


  眼見這過關的鑰匙就在眼前,加之對方已然說明此物本就稀少,根本不足以讓所有人完成競技賽。


  同為上位者的安娜,自認為少年身份高貴沒必要因此撒謊,心底瞬間慌亂無比。


  當視線掃過不遠處的張淩霄時,一個混淆視聽的想法隨之而來。


  安娜緩緩來到張淩霄跟前,想借助安德利侯爵對這群修仙者的奇異好感,趁機拿下隻麋鹿!


  “安娜公主殿下是吧!閣下身份尊貴應該不差錢,萬兩黃金一隻!”


  被張淩雲逼成商人的麵具少年,看著安娜公主滿臉牽強的笑意,心底的煩躁感瞬間找到了突破口,隨意開口說出了個報價。


  本以為這麽離譜的價格,安娜公主一定會退堂鼓,卻不成想她一臉興奮的吞咽起口水來。


  “哇,真的嘛!我沒在做夢吧!”


  安娜本人有些不敢相信剛聽到的話,真的有這般好運會降臨,激動的拉著身旁的張淩霄,不斷確認著事情的真實性來。


  身為皇室成員,雖然在繼位或得到封地前,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權利,但金錢方麵卻沒有哪位國王,會虧待自己的血脈至親。


  “安德利侯爵大人,在下十分仰慕閣下的為人,想以三萬兩黃金換得一隻麋鹿!”


  “大人莫要生氣,小人願以五萬兩黃金換得次通關機會!”


  “你們這群混蛋不要再坐地起價了,明明還有八隻麋鹿夠分得很,在下也願出五萬黃金!”


  安娜公主的成功經曆,瞬間將躲在暗處的幾隊人馬引出,紛紛想以最為無用的黃金,換得份繼續參與競技的榮耀!


  “與人為善與己為善,安德利侯爵五萬黃金的價格十分公道,在下師兄還有傷在身,便不做停留了,告辭!”


  沒有與迪亞納繼續糾纏下去,還得到了過關的憑證,張淩雲滿心歡喜的拉著麋鹿,朝著麵具少年抱拳行禮後,向遠處走去。


  見師兄弟們即將遠去的張淩霄,簡單囑托安娜殿下注意安全,禮貌性的向其行禮告別,卻被對方強行送禮要表達謝意。


  在收下對方以謝禮方式,送出一隻隨身佩戴的手鐲後,張淩霄無比激動的向遠處走去,臉上始終帶著一抹羞澀的笑意。


  看著張淩雲遠去的背影,還未來得及提出與其達成合作意向的麵具少年。


  還未走出幾步,便被群等待付賬領麋鹿的各隊人員攔住了身形。


  滿心怨氣的麵具少年,直接將麋鹿價格提至十萬黃金,想找個不知死活還價的家夥出出氣。


  卻沒想到包括安娜公主在內的六隻隊伍,紛紛表示願意付此天價,至此,各隊人員無比乖覺的安靜了下來,深怕安德利侯爵心氣不順再度漲價。


  離開數裏地的張淩雲等人,正向著穿過傳送法陣,最開始停留的位置走去,猛然碰到身著素衣的男子。


  “敢問閣下因何事在此停留呢?”


  為了安全起見,已將麋鹿放置儲物戒指的張淩雲,釋放周身靈識探查周圍的情況,在確認對方隻有一人後,緩緩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現今叢林中還有二十二隻競賽隊伍,你們可選擇交出麋鹿通過比試,或者繼續參與比試?”


  素衣男子神情冷漠,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木訥,不止眼神眨動的頻率十分有規律,連說話都像是利用了傳音之法一般。


  “這還用說,當然是…嗯!”


  被突然捂住嘴巴的張淩霜,滿臉哀怨的瞪向三師兄,並狠狠拍向捂住嘴巴的手掌。


  “啊~!”


  當發現細小的驚呼聲,由自張淩宇口中傳出,張淩霜才發現剛剛捂嘴的動作,竟然是三師兄拉著自家相公的手完成的。


  “等下粉末飄灑,大家記得閉氣!”


  自覺事情有些怪異的張淩雲,揮手於虛空中繪製出水球符拋擲而出,同時由儲物戒指中,取出瓶鮮紅的粉末狀物體拋向虛空。


  驟然被激活的符籙,極速從空氣中抽離水分,眨眼間一顆手掌大小的水球凝聚成型。


  張淩雲釋放一縷靈識,驅使水球極速包裹已然飄灑而出的粉末,轉瞬之間,一顆好似鮮血般濃稠的液體飄蕩於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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