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八 巨型鬣狗
原本不易察覺的縫隙,已然便成肉眼可見的程度。
想到即將麵對百鬼暴怒的恐怖景象,張淩霜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莫名生出的寒意從腳底直達腦頂。
“三師弟快離開,那個家夥就要裂來了!”
想到可能發生的神魂暴亂,張淩宇即刻高聲呼喊起來,示意師弟張淩雲遠離危險。
同時一把攬過自家夫人的肩膀,向遠離王阿祀的方向跑去,深怕以張淩霜這弱弱的修為道法,不慎受到驚嚇或傷害。
“快躲開啦!”
見三師弟仍執著的試圖挽救王阿祀,張淩霄直接飛身衝過去,俯身拉著張淩雲的手腕猛然拽起。
待兩人徹底分開後,本就心存芥蒂的張淩霄轉身踢腿,將沒有反抗意識的王阿祀,直接橫著踹飛出去。
張淩雲還陷於應如何拯救王阿祀的沉思中,便被眼前一幕徹底給驚嚇到了。
剛剛大師兄那一腳雖然未用全力,可對於現在的王阿祀來說,堪比落井下石的效果。
“報仇,報仇雪恨…!”
重重摔在地麵的王阿祀,好似喪失了神智一般,滿是憤怒的雙眸四處遊蕩,嘴裏卻不停低語著自己唯一的念頭。
就在王阿祀掙紮著站起身形,虛空中驟然出現個三米的光環,開始勻速緩慢的降了下來。
光環中隱約釋放而出的奇異能量無比強大,給人種奇怪難以描述之感。
原本氣場十足的王阿祀,好似發現了虛空中的光環,雙眸隱隱透出了驚恐之色。
“什麽套路,他這是準備魚死網破嘛?”
眼見事態往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張淩霜猛然抽出淩霄寶劍,快步上前準備直接斬殺了王阿祀。
既然無法避免釋放那些神魂被釋放的命運,至少也不能讓這個王阿祀加以利用,造成更為嚴重無法承擔的後果。
“大師兄,從剛剛王阿祀想說出實驗基地開始,便有一股神秘力量阻礙著他的行為,這光環應該並不簡單!”
身形閃動攔住大師兄腳步的張淩雲,描繪出自己剛剛的經曆,並將最大的可能道出,不想讓張淩霄白白上去找虐。
“三師兄,那咱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陰咱們嘛!?”
張淩風略有不甘的道出心生,雙眸則快速掃過眾人的臉頰,期待眾人能想出解決之法。
“這光環並不像王阿祀的本意,這事已沒有反還的餘地了!”
看著王阿祀驚慌失措的模樣,絲毫沒有甘願赴死的決絕之態,張淩雲更加斷定這光環非他自願。
“三師弟的意思,王阿祀被下了某種禁製!?”
順著張淩雲的思路,張淩霄很快便想通了來龍去脈,雙眸順其自然的看向師弟等待回應。
待看著張淩雲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張淩霄不禁為剛剛的衝動驚出一身冷汗,半晌才緩過神來。
若這光環真是最開始出現的女人,在王阿祀體內布置下的禁製。
以那女人這般縝密的心思,絕不能隻留下這一個暗線,隻怕在有人靠近時,那個奇怪的光圈會引起連鎖反應。
短暫的交流沒得到滿意的結果,眾人再次看向王阿祀時,紛紛露出一抹厭惡之態。
同時對偌大的叢林中碰上這倒黴事,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之感。
“我不敢了,我不報仇,我會好好為大人效命的…,”
正當王阿祀察覺異常想要離開時,整個人卻似中了定身符般,突然停止了一切的活動,無論怎樣掙紮隻能微微活動下手指。
隨著光環緩慢的降落,王阿祀的情況愈發的危急起來,整個人的衣襟驟然崩裂開來。
露出內裏好似瓷器般光滑細膩的肌膚,待著光環真正壓至王阿祀頭頂時,他終於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此時的王阿祀,本就沒血色的臉頰如白紙一般,嘴角不知何時溢出了縷縷鮮血,緩慢滴落下來。
王阿祀膝蓋接觸的地麵,因巨大的威壓出現了兩個小坑,而其周身光潔的皮膚,也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碎裂痕跡,縷縷鮮血從那些裂口中緩緩流出。
“這儲物的東西怎會有血流出!那群煉器的混蛋果真厲害!?”
已然被王阿祀這奇異身體構造驚呆的張淩風,不由自主的低聲喃喃自語起來,全然沒注意二師兄,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奇之態。
“若你還想報仇,就站起來反抗!”
思量再三的張淩雲,在麵對數量龐大且未知的神魂,與麵前這個可憐人時,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
哪怕自己的行為有放虎歸山的危險,至少王阿祀是個看得見打得著的對手,張淩雲釋放一縷靈識,解除了捆綁王阿祀的金色繩索。
“啊!我還沒有為妻兒老小報仇,絕不能就這麽死去!”
王阿祀在發出近乎咆哮的怒吼聲,憤然揮動手臂高舉過頭,試著撐住繼續下落的奇異光環。
王阿祀躬著腰身,艱難的抵住這道光環的降落,就在他不斷發力想要撐起這道光環,重新站起身形來。
“唰…,”
光環驟然爆發出如太陽般炙熱的光芒,剛有點起色的王阿祀瞬間又跪了下去,那滿含希望的眼中布滿了迷茫與無奈。
“哢,哢哢…!”
隨著清脆的陶瓷破碎聲響起,王阿祀再次被壓倒在地,膝蓋處更是血紅一片,徹底無法再站起身來了。
“轟…,”
好似感受到王阿祀已失去反抗意念,剛剛還距地麵近一米的光環,突然加快了墜落速度。
隨著沉重的悶響驟然傳出,那道光環緊緊的貼附於地麵,而王阿祀若隱若現的身軀,好似張餡餅般,被緩緩擠出內裏的餡料。
“啊…!”
隨著震徹天地的悲涼吼聲傳出,被壓在光環下的王阿祀緩慢的閉上了雙眼,徹底失去了生機。
那迫使王阿祀身死的光環驟然消散,他整個人開始迸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幻化成無數的光點緩慢的飛上了虛空。
剛剛還晴空萬裏豔陽高照的天空,霎時間忽明忽暗烏雲密布,絲絲縷縷的紅光閃爍其中,看上去十分詭異瘮人,像一片血海淒美絕倫。
“吼…!”
正在眾人不知所措之時,紅雲中震耳欲聾滿含怨氣的低沉吼聲傳出,從聲音分辨其身形修為絕不一般。
很快整個防護屏障內,從天而降的縹緲霧氣緩緩升騰,朦朧的霧氣中,十餘米高的怪異身形若隱若現。
大家雖不了解那隻龐大的物體真正實力,可隨著那個朦朧的身形開始移動逼近,眾人腳下的地麵開始顫抖了起來,其每次腳落地都似地震一般。
“害死你們的罪魁禍首已被擊殺,爾等應心懷善念回歸天地!”
“吼呼…!”
本不想將那些神魂消滅殆盡的張淩雲,本著天地萬物皆有靈的想法,高聲喊話試圖安撫他們的情緒。
換來的卻是不知何物吹來的陣陣陰風,在感受到那群家夥的敵意後,張淩雲便開始做好心理建設,備戰。
“嗬嗬,還是沒躲過這個劫,隻希望那些東西等會都消散殆盡!”
看著虛空中逐漸匯集的陰沉煞氣,張淩霜忍不住心底的哀怨之情,毫無顧忌的當著眾人麵抱怨起來,說話的聲調使人很不舒服。
“三師弟莫要見怪,霜兒隻是太害怕了!”
麵對沒有大局意識的妻子,張淩宇主動承擔起解釋的義務,滿臉的無奈與自然的笑意,好似已然習慣了這樣的遭遇。
“帶著小師妹離遠些,這裏有我呢!”
下山曆練近兩年的張淩雲,雖有諸多夥伴想陪,但大部分戰鬥都是自己獨自應對。
現今這番場麵,還未到讓人無法接受的恐怖狀態,隻要稍加注意專心應對,全身而退應該不難。
“小師妹安心,這吞噬神魂的容器都被三師兄輕鬆解決了,他所承載的手下敗將不足掛齒!”
“咱們師兄弟…心之所向、無所不能!”
對於小師妹略有微詞的張淩風、張淩霄兩人,雖礙於師尊的關係未將話挑明。
卻也不似以往那般凡事都忍讓包容,直接站於默默支撐全隊戰鬥的張淩雲一側,使得張淩宇越發覺得麵上無光。
不遠處那些看著極為瘮人的灰色煞氣,好似感受到某些不和諧的氛圍一般,鋪天蓋地的蜂擁而至。
“那裏麵全是些模糊的鬼影,應該就是被王阿祀攝取的神魂,大家小心!”
“這是個大範圍的攻擊,大家各自為戰吧!”
張淩雲剛釋放周身靈識探查周圍情況,便得到大師兄與風師弟的提醒,即揮手於虛空中繪製神火符拋擲而出。
眼見如浪潮般衝湧而來的煞氣逼近,張淩雲驟然釋放周身靈識,激發已然繪製完成的符籙。
眨眼之間,無數蘊含精純靈力波動的碩大火球凝聚成型,在這相對昏暗的空間中,散發出陣陣耀眼的光芒。
熊熊燃燒的火球溫度極高,哪怕相聚十餘米遠,仍舊能感受到火球散發出的炙熱氣息。
化神之境的張淩霄、張淩風,下意識的抬手遮臉,不動聲色的悄然後退了幾步。
深怕自己本就一般的樣貌,被那洶湧的火苗不慎撩到…破相,影響二人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
相對密集的火球在張淩雲的驅使下,彷如一道巨型的漁網,而那些形態各異的鬼影則成為了待宰的魚兒。
“啊…,嗚哇…,嗷…!”
神魂稍微薄弱一些的鬼影,直接被那些炙熱的火牆灼燒殆盡,一時間,虛空鬼哭狼嚎之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眾多鬼影大部分都是心存善念的修行者,隻不過被王阿祀長時間浸染於血池中,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滿心滿腦都是無盡的殺戮。
“還知道躲,看樣子很有趣嘛!”
被現場氣氛所感染的張淩霄,揮手間由儲物袋取出神行符、護身符貼附自身。
在增加了行動能力與防護措施後,張淩霄驟然釋放周身靈力,揮動手中淩霄寶劍縱身一躍,向著前方密密麻麻的黑影衝殺過去。
麵對根本沒多少戰鬥力的殘魂,張淩霄的攻擊好似洪水過境般凶猛無比。
那淩厲劍芒上下翻飛,身形如隱沒烏雲中的電弧般肆意橫行,很快便清理了一片淨土。
“我未來祝師兄們一臂之力!”
精修術法的張淩風,漸漸被場中一邊倒的對戰所吸引,如此光明正大的滅殺行動,若錯過了恐怕會後悔莫及。
張淩風取出平日裏練習所繪製的黃符,不要錢的大把拋擲而出。
霎時間,整個防護屏障內黑多白少的界限,在張淩雲幾人的努力下正在極速修正。
“吼…,”
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之際,黑暗處那洶湧的能量波動層層傳遞。
幾人即使在防護屏障的保護之中,仍舊能感受到那讓人心生忌憚的吼叫聲中,所傳遞而出的威壓。
隨著大地所發出的微微輕顫,所有黑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無蹤,一隻體型七八米長的巨型猛禽緩步走來。
這妖獸長相怪異酷似禿毛鬣狗,猩紅的獸瞳中泛著一抹幽光,微張的獸嘴中滿是手指粗細的獠牙。
鬣狗頭頂一尺長的尖角頂,一簇赤紅的火焰繚繞盤旋,四隻粗壯的獸爪每踏一次,都會使得地麵為之一振,讓人難以輕視其強大的力量。
“你丫的玩呢!?就參加個競技賽而已嘛!!”
看清對麵顯露身形的猛禽真容,張淩雲實在未忍住心底的暴怒情緒,用極為委婉的方式爆了句粗口。
“這…,這什麽鬼?現今這年代竟然還有魔獸!?”
已然三觀盡毀的張淩霜,緊緊抓著相公的胳膊,試圖用對方的體溫來平緩此刻慌亂的心情。
“三師兄,你可遇到過這種情況?”
唯一比較冷靜的張淩風,在掃視一圈眾人表情與現有心態,最終向情緒憤怒,而非慌亂的張淩雲詢問解決辦法。
“遇不遇到無關緊要,主要是接下來十之少不了一戰了!”
張淩雲已然不想再思考問題了,隻想離開這個地方,將這隻破狗獨自留在這自生自滅。
可想著萬一它掙脫了靈力屏障的囚禁,傷害到周邊那些貧民百姓,張淩雲的心底又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
“小家夥們真討厭,竟然殺了人家的小蜜罐,現在看看你們誰…要負責賠償損失呢!”
虛空中一道殘影驟然顯現,神秘女人美麗的臉頰,透著一抹難以掩飾的雍容與高貴。
待其擺出副妖嬈嫵媚的神態,揮動手腕用那樣式新穎,且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折扇指向眾人。
瞬間讓人有種心神蕩漾之感,張淩霄幾人即刻目不轉睛的盯著女人看,小師弟張淩風更是邁開步子向女人所在方向走去。
“凝神,這是那妖獸的幻術!”
猛然發現眾人看向虛空的眼神愈發的迷離恍惚,張淩雲即刻揮手於虛空中繪製水球符拋擲而出。
“砰,砰砰…,”
遭受水球迎頭爆裂的撞擊,張淩霄幾人陸續清醒過來,待發現眼前並未有那個身材妖嬈,讓人魂牽夢繞的女人。
幾人瞬間反應過來剛剛被迷惑的行為,紛紛向張淩雲抱拳表示感謝。
“小孩,損壞別人東西要還,你該不會想耍無賴吧!”
巨型鬣狗間幻術已被破除,並未有任何憤怒,反而用本體微微張合著滿是獠牙的嘴,發出反差極大如少女吟唱般靈動的聲音。
“天哪!我這是還在幻術中未清醒過來嗎?”
“這…,這隻魔物是真的開口說話,還是侵入我的靈識啦?”
“不要慌亂!以前曆史課中,五長老曾講過妖獸的進化史,開了靈智的妖獸智力並不會比人類低!”
張淩霜幾人聽到麵前的魔獸,竟然能開口說人話紛紛驚詫萬分,直到張淩宇輕撫額頭,特意壓低聲音提醒,眾人才恍然大悟的安靜了下來。
“你想再抓個人關上了幾年磋磨一通,變成你們魔族掠奪神魂的容器?”
看著對方這般肆無忌憚的強橫態度,張淩雲心底的怒氣值已然升至頂點,對於師兄弟們之間的小動作徹底無視。
若非想再套取些有用的信息,張淩雲絕不會強壓怒火浪費口水,與這巨型鬣狗周旋下去。
“哈哈,哈哈,本尊現在正處於化形階段,怎會浪費你們這些好補品呢!”
巨型鬣狗看著麵前這個小娃娃,瞬間被他簡單的思維方式給逗笑了。
在否決對方的猜想時,搖了搖碩大的鬣狗頭,連頭頂那簇小火苗都跟著俏皮的晃動起來。
魔獸的壽命本就比人類長上許多,在其化為人形後其修煉速度,便是因為形態的改變大幅度縮減。
部分妖獸因為其良善的品格,還能感受到天地對人類獨有的偏愛,若能安全的修煉個百八十載,必將成為藐視一切的強悍存在。
“聽說這妖獸的內丹十分的滋補,要不你借我玩玩如何!?”
眼見事態發現比自己預想的要快,張淩雲輕撚手指,由儲物戒指中取出神火符擲於地麵。
而後釋放一縷靈識,驅使符籙緊貼地麵,向著巨型鬣狗所在位置緩慢移動。
“這魔物果然不安好心,竟想著那些損人利己的事!”
有過斬妖除魔經曆的張淩霄,曾見識過被小型妖獸荼毒的村莊,那血流成河屍骸遍地的場麵,讓其至今都難以忘懷。
現今碰到這種那人命當玩笑的魔物,作為修士的強大責任心瞬間被激發,揮動手中寶劍便要衝殺過去。
“師兄莫要著急,殺雞焉用牛刀,師弟這有張不錯的符籙,剛好試下效果!”
感覺戰鬥不可避免的張淩風,在經過一番實力對比與思想鬥爭後,還是伸手阻攔了衝動的大師兄,拿出了師尊準備的風神符拋擲而出。
張淩風此舉也十分矛盾,整場競技賽中,自己的表現十分平常,若隻有先前對戰聖騎士那場也就算了。
可這戰鬥接連不斷,若自己還是平平無奇,便很難解釋得通了。
“呼,呼呼…!”
隨著蘊含蓬勃靈力波動的符籙被激活,天地之間狂風驟起呼嘯而過。
隨著地麵上的碎沙被卷起,毫無章法隨意刮動的狂風,開始有節奏的相互交換而過。
轉瞬之間,呼嘯的狂風化作細長的龍卷風隨意擺動,瘋狂的吸收著可轉化的微弱靈氣。
隨著天地間的靈氣被卷入其中,龍卷風的威勢不斷暴漲,眨眼間便化為頂天立地般的巨型龍卷。
“哼!想在我的地盤撒野,你…還不夠格!”
望著那越加龐大的龍卷風暴,巨型鬣狗冷哼一聲,而後猛然張開滿是獠牙的巨嘴,顯現出讓人為之震撼的一幕出現。
“吼嗷…!”
隨著似狗吠狼嚎徹雲霄的低沉咆哮傳出,巨型鬣狗周身赤紅色光芒大盛。
眨眼之間,洶湧的赤色火焰從巨型鬣狗體內升騰而出,不斷翻騰纏繞,似發泄般匯聚成巨形火柱直衝天際。
那似岩漿般熾熱的高溫,即使間隔近百米的距離,依然讓張淩雲幾人有種烘烤炙熱之感,周身汗如雨下汗流浹背。
“這個亮相的陣勢也太過恐怖了吧!”
張淩雲擦了下額頭上滴滴下落的汗水,望著虛空中那瘮人心魄的火柱,總有種莫名的不真實感,可手中的汗水卻不似作假,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三師兄,你說這風與火對抗誰會贏?”
張淩霜首次見風師兄出手,還是那無比珍貴的風係符籙,雖然這符籙是父親贈予的,卻也是代表‘正一教’曾經的輝煌。
“這個很難評價,等打完了自有分曉!”
張淩雲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直接拒絕回答這個智商不在線的問題。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問題有坑,若不是了解張淩霜的為人,隻怕張淩雲會認為她與自己有仇,想讓自己背上個忤逆師門的重罪。
“師弟,一孕傻三年,你還是要多包涵啊!”
張淩宇直接給出個讓人無法反駁的說法,以此來搪塞夫人毫無意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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