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四 炸焰四起
莫要因為一時憤慨,傷到了修仙大道的根基,做出讓人遺憾終生的錯誤決定!
“我剛剛發現這‘九字真言術’的真正用法,若不出意外應該能支撐我走完所有驛館!”
“那術法還有什麽奇特之處?無非就是聚氣凝力,能激發出實質性的攻擊嘛!”
聽聞張淩雲很是興奮的語氣,作為教授‘雲風鏢局’大半年,每天與不止數次施展‘九字真言術’的千麵沙貓,很是不屑的發表自己的見解。
“我說的是用符印恢複靈識之力,隻要體內還有殘餘靈識,便可源源不斷的充盈起來,也不用忍受那抽筋拔骨般的痛楚啦!”
“嗬嗬,這想法很不錯,隻是不知實際操作起來,絕不會如你想得那般美好!”
雖好上古時期有著諸多辦法,可以暫時提升個體的靈識或靈力,但鳳羽蜿鷲從未聽說有那種辦法,真的能讓人擁有永無止境的能量。
即便世間真的有這般神奇的功法,那這術法的擁有者,也會成為漫天諸神與天地的誅殺對象,畢竟沒人喜歡頭頂多出個淩駕於萬物之上的人!
“此事真假成敗皆不重要,我隻是想告訴你們莫要擔憂而已!”
張淩雲話音剛落,便驅使周身靈識之力的瘋狂湧動,使得那些符籙衍化成帶有異域風格的和尚裝扮。
而後釋放更為磅礴的靈識之力,驅使每位和尚提著桶煤油,手中緊緊攥著顆‘霹靂彈’躍過庭院高牆,藏匿於各個房間外的昏暗處,悄然隱去了身形。
剛剛還在因張淩雲狂妄想法,而口出惡言的鳳羽蜿鷲與千麵沙貓,此刻正因自己的狹隘的想法而懊惱,低著頭反思自己的卑劣思想。
“好了,這處布置妥當了,下一家!”
收斂那外放控製替身符的靈識之力,張淩雲並未感受到任何的不適感,滿心安慰的走至鳳羽蜿鷲身側,輕拍不知神遊何處的傻鳥肩膀。
“為毒炎報仇,從來不是你的責任,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兄弟姐妹,你若出事了我們也會心疼!”
“哦!知道了………謝謝哈!”
沒想好如何道歉的鳳羽蜿鷲,滿含深情得說起了煽情的話語,直接弄得張淩雲滿臉通紅。
好在大家還處在隱身的狀態,張淩雲不必掩飾自己因觸動,而略顯恍惚的神情。
絳藍色的天空帶著一種莫名的晦澀與壓抑,宛如是一個如詩如夢的仙境,讓人著迷令人心醉。
而虛空中的那輪明月,卻顯得格外明亮,洋洋灑灑照耀鋪滿了整個世界,好似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
“這是京城內第五家了,你前前厚厚繪製了近五百餘張符籙,施展了兩次法印,哪怕個洞虛高手也沒這精氣神啊!”
看著張淩雲收斂靈識,欲往下處和國驛館走去,千麵沙貓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腕。
感受著張淩雲周身紊亂的靈力波動,千麵沙貓語重心長的輕聲勸慰起來。
最先認識張淩雲,隻因為他是‘玲瓏寶塔’的新任掌管者,對於自己有著諸多利用價值。
當時千麵沙貓還因毒炎蜈蚣的卑躬屈膝,毫無保留的新任與服從,一度十分抵觸反感這個稚嫩的少年。
現今來看,張淩雲對毒炎蜈蚣,並非單純因為契約的牽絆,而被迫接受各自的身份。
而是真的將毒炎當成了出生入死的兄弟,現今更是為了替兄弟報仇,不惜損耗自身修為而行之!
“淩雲,這五處驛館加起來也有七八千人,足以給他們一個教訓,再者這時間也不早了,隻怕等個把時辰天就要亮了!”
雖被張淩雲這波超常發揮所震撼,但鳳羽蜿鷲心底仍對他先前所言抱有懷疑態度。
深怕繼續下去這小屁孩會把自己給玩壞,連忙好言好語的勸解起來。
“確實有些乏了,鳳羽帶著沙貓飛,我請你們看煙花!”
看著儲物戒指中最後兩顆‘霹靂彈’,張淩雲即便有心也無力再繼續下去了,隻得同意二人的意見,開始今天最後一項任務。
張淩雲揮手於虛空中繪製出行雲符貼附自身,緩緩釋放周身靈力使自身脫離地麵,緩緩向空中飛去。
隨著張淩雲身形的拔高,整座京城的景象在不斷弱小,好似副縮小的版圖鋪於地麵。
自覺高度適中的張淩雲穩定身形,感受體內略顯稀疏的靈識之力,靜心凝神再次激發體內的法印,任由周身淡綠色靈力緩緩溢出。
張淩雲兩手拇指和食指圍成圓形,施展出‘日輪印’心底默念大日如來心咒,:“九字真言術,‘前’……大日如來之自在力!”
而後半分未停繼續釋放靈識,左手拇指與食指圈起其餘手指輕輕握拳,右手輕握包覆左手。
施展出‘寶瓶印’心中默念出摩利支天心咒,:“九字真言術,‘行’.………至此進入涅磐之大日如來!”
眼見虛空中淡淡金色的陣法光圈顯現,雙層圓環中閃動著怪異的圖文,兩道相輔相成的法印,眨眼之間便沒入體內。
張淩雲好似迎來清風拂麵一般,不止腦中迎來陣陣清明,連周身的疲乏感也頓時消失無蹤,那略顯空洞的靈識之力也再次充盈了起來。
已然做好準備的張淩雲,驟然釋放周身靈識,無形的靈識波動好似一個不斷充氣的皮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籠罩半個京城。
先前由張淩雲繪製替身符而衍化成型的番邦和尚,在張淩雲的強大靈識驅使下,紛紛從藏匿的位置露出身形,悄然摸近最近的房舍內。
眾多和尚好似有識別能力的活人一般,準確的將煤油潑淋在易燃物上。
而後拿著手中的‘霹靂彈’,站於人群較為密集的床榻旁,把‘霹靂彈’保險蓋打開,奮力砸向地麵。
“轟………!”
‘霹靂彈’強大的爆炸波動,似充氣的圓球般極速蔓延開來,瞬間便湧起數米高的滾滾硝煙,使得周遭的大地都跟著開始顫抖。
同時伴隨刺目的白光、零星的火花與震耳欲聾的巨響,爆發出磅礴的能量擴散開來。
“啊,啊………!”
距離爆炸點最近的和國武士,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在睡夢中失去了生命。
無數殘肢斷臂隨著爆炸的衝擊波,被重重砸向牆壁,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痕,便滾落至碎裂的廢墟之中,化為無主之物。
“轟,轟轟.………!”
響徹天地的轟鳴聲接連不斷響起,因‘霹靂彈’爆炸而產生光芒,彷如砸向地麵的煙花層層疊疊爆裂開來。
星星點點的火光落於地麵,接觸番邦和尚潑灑的煤油,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救………火,快來人,救………火!”
那些被爆炸震暈的和國武士,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危險來臨,極力撲滅沾染在同伴身上的火光,卻不慎連自己也牽扯其中。
周身被熊熊烈火所籠罩的和國武士,高聲呼喊求救的同時,好似熱鍋上的螞蟻般亂作一團,開始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
“八嘎!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的神啊!請保佑逃出去,我保證再也不來這恐怖的地方啦!”
“能麽可能?為何到處都是死士………啊!”
分部身形矯健的和國武士,剛逃離房舍內的連環攻擊,不慎碰到等在院落中的和尚。
以為是友軍前來幫忙,毫無防備的和國武士,眼睜睜看著對方手持‘霹靂彈’,向自己衝過來激發爆炸!
霎時間,和國武士那血肉之軀,彷如高空墜落的西瓜,不僅外皮輪廓被破壞的無法辨認,連內裏組織也化為血水四散迸散開來。
“嘭,嘭嘭.………!”
接連不斷的劇烈爆炸,使得厚實的牆壁出現了諸多龜裂的痕跡,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擴散開來。
部分牆壁直接被炸出個巨大的空洞,在熊熊烈火的炙熱能量烘烤下,開始不斷膨脹鬆散開來。
不過幾息的時間,那些半尺厚的牆壁,便支撐不住整體房屋的重量,開始相繼倒塌下來。
不少因爆炸而受傷嚴重的和國武士,直接被碎石瓦礫重擊造成二次傷害,並掩埋於廢墟之下,失去了最佳救助時間。
“如此血腥悲慘的畫麵,我怎麽覺得這般過癮解恨呢!”
“少在那自鳴得意沾沾自喜了,還不是多虧咱們小雲兒的功勞!”
沒有飛行能力的千麵沙貓,整個人好似隻小猴子一般,掛在鳳羽蜿鷲身上。
神態卻如身居高位的上位者一般,十分蔑視的看著腳下那群和國人,毫無章法的四散奔逃,焦急萬分的想著滅火救人。
“南郊一波人急行而來,應該是其他和國驛站收到求救信號啦!”
“你雖然是貓,但請看在身旁眾人身份的情麵上,不犯傻可以嘛!?
這周遭根本沒出現什麽特殊的法印,他們應該是根據爆炸與那通天的火焰,判斷了出事地點!”
聽聞千麵沙貓不過腦子的評價,鳳羽蜿鷲因和國驛館混亂不堪的好心情,瞬間遞減一半。
恨不得直接扔掉身上的傻貓,減少自己被她帶跑偏,變得越來越傻的可能性。
“還是太高估自己的實力啦!”
隨著體內靈識之力的大量消耗,張淩雲的識海空間徒然迎來了狂風巨浪的洗禮,大腦好似被人重重錘擊一般。
無法言喻的痛楚與陣陣眩暈之感,不斷侵蝕著張淩雲,整個人好似隨時都可能暈死過去。
本以為找到‘九字真言術’的終極奧義,卻不想如此施展法印,隻是將那滲人心腹的痛楚,通通延後發作而已。
“淩………雲!唉,唉唉.………,你穩著點啊!”
被人訓斥一番心氣不爽,正想著如何回懟過去的千麵沙貓,微微轉頭剛好發現因靈力波動震蕩,身形時隱時現的張淩雲,微微晃動的身形好似要載倒。
千麵沙貓下意識的欲伸手攙扶一下,卻因過於緊張忘記了自己不會飛的事實,身形微動脫離鳳羽蜿鷲,整個人直接懸空要墜落下去。
“你個笨貓,不說還能消停會兒,越說越長脾氣!”
鳳羽蜿鷲反應靈敏身健手快,帶發現靠在身側的千麵沙貓有異動,第一時間收攏手臂,將剛脫離掌控的傻貓一把攬在懷中。
待發現近兩米外的張淩雲,好似正經受著某種痛楚一般,鳳羽蜿鷲身影閃動,即刻出現在張淩雲身旁。
鳳羽蜿鷲於張淩雲完全昏厥過去,那千鈞一發之際成功緊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麵對兩個拖油瓶,鳳羽蜿鷲已然失去繼續觀戰的興致,找一處相對比較安靜的街巷,連抱帶拽的將二人穩穩放下。
“現在大街上這麽亂,咱們去哪啊?”
“當然是回家了,淩雲剛找到了毒炎蜈蚣的屍體,這和國驛館又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肯定會有人遭殃,咱們得回去等著看熱鬧!”
向千麵沙貓交代清楚接下來的去處,鳳羽蜿鷲拉著張淩雲的手臂微微一抖,自己身形微俯,將張淩雲整個人抗於肩膀之上。
……
….………
“我靠!這是什麽路子,我這是眼花了還是在做夢啊!?”
“幹什麽一驚一乍的,好不容易到我休息,你就………!”
“大半夜,那個飄在空中的黑家夥.………是人還是魔鬼!?”
還未從遠處和國驛館爆炸中回神,埋伏在‘雲風閨坊’周圍的意國‘鐵血暗衛’們,便被眼神的奇怪現象所驚,驚呼、冒汗、周身顫抖者比比皆是。
“不好,這簡直是重大失誤,而等在此嚴防死守,若有何事第一時間發信號!”
身著灰衣擔任意國安德利隊伍智囊的吉安,看著那很是熟悉的身形,頓時驚得一身冷汗,身形微動向著侯爵府衝去。
“何事如此慌張,莫不是那張公子出了問題!?”
未帶麵具和衣而臥的安德利侯爵,輪廓分明而深邃的五官猶如雕塑一般,幽暗深邃的翠綠的冰眸子,透出無比幹淨的氣息,在濃密的睫毛襯托下散發出熒熒之光。
整個人在提及張淩雲可能遇及危險時,隱隱透出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霸氣,絲毫不見他初入意國時的稚嫩之氣。
“十餘名暗衛將‘雲風閨坊’團團圍住,無人發現異常,直到剛剛發現張公子飄著回來了!”
說話間,灰衣戰士吉安始終低著頭,無比自責的單膝跪地,向侯爵大人請罪。
“那張公子是在和國五處驛館爆炸後,才返回住所的嘛?”
此刻,安德利努力回憶著張淩雲所會的各種攻擊手法,極力安撫自己那顆忐忑不安的小心髒,此時絕不要與他有所牽扯。
“爆炸發生不足一刻鍾,張公子便飄飄蕩蕩的出現在‘雲風閨坊’後門,侯爵大人莫要憂心,
這事牽扯甚廣,那五處驛站相隔最近一裏,光憑張公子一人分身乏術,絕不可能完成!”
見安德利侯爵大人如此憂心,吉安思量再三,很是冷靜的道出心中所想,既為張淩雲澄清事端,也為自己等人的失職找個合理的推脫借口。
“剛死了朋友,可能隻是出去買醉了!”
安德利雖心底還有思量,但麵上卻很是讚同的點起頭來了,若能讓所有人都報著低估張淩雲的態度,某種程度上也是保護他的一種方式。
“啟稟安德利侯爵大人,最新消息,從廢墟中救出的和國武士,稱攻擊他們的是一群穿著怪異的和尚!”
身著紫衣的戰士徒然現身,緊握拳頭輕錘胸口微微躬身施禮,略顯激動的向安德利大人匯報,從和國驛館收集回來的最新消息。
“琺國:來京人數3520人,參與競賽派遣印籍和尚與術士為首,現餘人數513人,
玫國:來京人數3420人,參與競賽派遣菲籍和尚與術士為首,現餘人數1814人,你們覺得誰最有可能是攻擊者?”
聽聞屬下帶來的最新消息,安德利低聲重複著先前得到的人員信息,目光含笑的盯著二人看去。
“屬下覺得琺國的可能更大一些,畢竟先前那些死亡名錄,也隻是個數字而已!”
“吉安覺得兩家都不是,是有人想借刀殺人,讓和國與各國產生隔閡,最終收取漁人之利!”
雖然很想給同伴留一絲顏麵,但灰衣戰士吉安,還處於先前保護失力的危機之中。
若不能盡快挽回,自己在安德利侯爵大人心中的位置,隻怕回國後,自己便要再度回歸,那吃穿皆發愁的悲慘生活了。
“現在整個京城亂做一團,讓咱們的‘鐵血暗衛’動起來,在保證自身絕對安全下,處理下那名單上的人!”
本以為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幫助張淩雲完成複仇計劃,卻不想這神秘組織竟送出如此一份大禮,簡直讓人歡心不已。
“屬下.………領命!”
“屬下先行告退!”
“等下,找幾個身手一般可以搬搬抬抬的,隨我出去一趟!”
看著兩人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模樣,安德利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安排好用人調度,便放他們出去辦事去了。
……
….………
“都說不讓他瞎逞能,現在弄得小臉慘白一片,好似沒了半條命一般!抽泣………!”
“傻貓,你說歸說,能不能別一邊哭一邊說,整得好像送殯似的嚇人!”
“.………”
鳳羽蜿鷲強行抹去隱身符的殘餘效果,看著雙眼通紅淚水如泄洪大壩般的千麵沙貓。
很是不耐煩的低聲呢喃起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即刻換來千麵沙貓更為義正言辭的反駁之言。
“請問有人在嘛?”
安德利帶人剛踏入‘雲風閨坊’,那極為靈敏的耳朵,便聽到內裏兩人時高時低爭辯聲。
為了能安穩順利的帶走張淩雲,安德利十分乖覺的站於前廳,提高聲音提醒後院的二人。
“這聲音有些耳熟,好似在哪聽過?”
“管他是誰,出去看看就知道啦!你留在這照顧他!”
正愁怎麽逃脫這隻腦回路清奇的傻貓,便來個從天而降的大好人,鳳羽蜿鷲邁著輕快的小碎步,急忙來到前廳準備接待。
“鳳羽姐姐好,在下應張公子之托,前來迎他回侯爵府!”
安德利見隻出來一人,結合剛剛聽到二人的部分對話,判定張淩雲應該還未迎來,便隨口胡謅個理由欲直接將人帶走。
“呦吼,我怎麽沒聽說還有這事?我家小公子正睡著,閣下還是自行離去吧!”
見來人身份乃番邦貴族,還是白日裏欲給甲四開膛破肚之人,鳳羽蜿鷲心底的厭煩之感直線上升,說話的語氣也曉顯得冷上三分。
“雖然與姐姐並不相熟,但在下還是很欣賞鳳羽姑娘的豪邁大氣,隻不過這朋友之托重物泰山,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說話間,安德利揮手抱拳躬身施禮,不卑不亢的向鳳羽蜿鷲表達著接走張淩雲的決心。
“姐姐今天心情很好,不想傷了你這脆弱的小身子骨,現在離開我便當什麽都沒發生!”
“鳳羽姐姐,你以為所有事做的隱秘,便沒有知曉你們幹過何事了嘛?
還是你覺得以妖獸的身份,能保住受天子法令限製之人的安危?讓張淩雲與此事撇的一幹二淨!?”
見鳳羽蜿鷲好似對自己有著某些誤會,在這耍橫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安德利很是無奈的上前幾步,側身附耳低聲威脅起對方來!
“我………鳳羽蜿鷲!長這麽大.………還沒受過哪個人的威脅!”
說話間,鳳羽蜿鷲周身靈力驟然暴漲,將自身近三成功力極速匯聚於掌心,揮手襲向正等待自己答複的安德利身上!
“嘭………!”
突如其來的攻擊,使得毫無防備之心的安德利,好似無繩的風箏於空中隨意飛舞,在接連翻轉幾圈後,重重砸向街對麵的青石台階上。
“安德利侯爵大人,請您下令讓我等殺了這無知的女人!”
“安德利大人,您有沒有受傷,怎麽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