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八 赤焰蘇醒
張淩雲規規矩矩的站穩身形,揮手抱拳躬身行禮,向金斑白虎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赤焰.……神獸?何時出生的小娃娃,我竟沒有一絲印象,罷了,罷了,好人做到底!”
金斑白虎揮動著那如盆大小的碩大虎爪,將跟前的神獸赤焰身形擺正。
感受著其體內並不充裕的靈力波動,再看張淩雲那異常平靜的神態,金斑白虎決定喚醒這個沉睡的小神獸,留在此地穩定‘小世界’!
“多謝白虎仙使!”
雖然對方如此輕慢赤焰,讓張淩雲心底覺得很不舒服,但能喚醒這位相伴已久的夥伴,還是讓張淩雲很是開心。
“這小家夥……是得罪了什麽人嘛?”
“我這朋友曾因心儀的姑娘,受過些傷!”
見金斑白虎釋放出縷縷靈力波動籠罩赤焰,張淩雲心底好似喧囂的鑼鼓般震蕩不止。
直到赤焰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張淩雲仿若有種時間停滯之感,身形微傾衝到了沉睡已久的夥伴跟前。
“你朋友的靈力波動十分混亂,腦中某些奇怪能量試圖控製他心智,
不過這家夥很是聰明,為了自保直接陷入沉睡狀態!不過等會醒來後,應該會需要很長時間的調整!”
解決完寄宿者瀕死危機的金斑白虎,微微轉動碩大的虎頭掃視一圈。
揮動巨爪將由玄武慕笙體內抽離的神魂禁錮,封禁於顆透明的靈力屏障內,拋於張淩雲跟前。
待確定整個世界安穩下來後,轉身向識海空間深處走去。
“多謝白虎大人!”
將懷中赤焰緩緩平放地麵,張淩雲輕撣衣襟,向著金斑白虎離開的方向躬身行禮,表達自己對其危難之際出手的感謝之情。
……
“這‘正一教’果真是修仙界響當當的存在,一個小弟子的修為就這般厲害!”
雖不相信那女子所言,釋放磅礴威壓的少年是在進階,但多爾袞也找不出什麽實質證據來反駁,隻得調侃下那幾個老家夥探探口風。
“多謝大人誇讚,老夫愧不敢當!”
“我等未經許可私自離開‘安化寺’,實在是擔憂門下弟子出現意外,傷到城中百姓,還請多大人莫要怪罪!”
掌教話音剛落,二長老張善遠便趁著氣氛融洽,急忙解釋起先前對方的疑慮,提前給這位渡劫期修士打好招呼,避免其到皇帝麵前告黑狀。
“現場人員眾多,是非如何自由定論,本王自會如實稟告陛下的!”
多爾袞現今全部心思,皆在府邸內的少年身上,其他言論於自己來說與廢話無異。
本就為了能多了解這個年少的修士,卻不想那群人竟這般不識趣,著實讓人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興致。
多爾袞親王的冷漠態度,使得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轉移至張淩雲處。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張淩雲周身那磅礴的靈力震蕩,逐漸穩定的下來,其周身所散發出的刺眼詭異光暈也逐漸減弱。
原本籠罩張淩雲的巨型圓傘消失不見,隻留下瑣碎的細長布條,艱難的遮擋著張淩雲那纖細健碩的身形。
“沒事了,沒事啦!應該是穩定下來啦!”
感覺府邸內威壓減弱,安得利侯爵不顧周遭人異樣的眼光,身形一躍同樣站於高牆之上。
待看清張淩雲此刻的窘態,安得利侯爵輕撚手指,一條閃動著銀色光暈長袍憑空出現。
安得利侯爵頂著仍舊讓人很不舒服的靈力威壓,邁著堅定的步伐靠近張淩雲,在更多人發現他快裸奔前,將其包裹嚴實。
“咱們也去看看吧!”
“你確定咱們移動時,萬一不慎離開我的靈力籠罩時,能躲過渡劫期修士的探查!?”
看著陸續躍進庭院的眾人,以及遠處已然可以站穩身形的普通侍衛。
千麵沙貓微微墊腳拔高身形四處張望,向著鳳羽蜿鷲提出建議,卻被對方極為冷酷無情的壓製了下來。
“二師兄,現在這情況.……到底是誰啊?”
率先一步接近小師侄的五長老,俯身蹲在張淩雲跟前,抬手搭脈釋放一縷靈力湧入其體內。
待環繞周身靈脈一圈,除了無法連接其識海空間,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不禁皺著眉頭看向師兄尋求幫助。
“等!總歸是咱們‘正一教’的弟子!”
二長老玄之又玄的說話方式,使得在場眾人露出了各不相同的神態,其中屬完全聽不懂其含義的多爾袞親王,疑惑的神態最為有趣。
自覺不再需要天雷協助的五長老張善意,趁眾人注意力皆集中在張淩雲身上之際,悄然釋放一縷靈力湧入虛空。
厚重的烏雲悄然散去,縷縷金色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大地,映在眾人身上好似一圈圈金色的光環,輕輕搖曳的光暈,給人溫馨寧靜之感。
“什麽東西.……冰冰涼涼甚是舒服?”
金斑白虎的離去,使得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小世界’,又開始躁動不安。
就在張淩雲準備再度調轉靈力球,穩固識海空間屏障,一股由外界湧來的特殊能量,成功幫助自己穩定住‘小世界’。
待張淩雲靈識外放重新掌控肉身,悄然睜開雙眸觀察周遭情況,剛好發現眾人圍繞過來的緊張場麵。
“修為進階失敗不要緊,隻要人沒事就好!”
向來惜字如金的二長老張善遠,發覺張淩雲有蘇醒的征兆,搶在眾人還未開口之際,率先給張淩雲拋出個標準答案。
盡管自己這樣做很冒險,也不能讓多爾袞知曉玄武神魂的存在,張善遠相信以小淩雲的機靈勁,必然會及時反應過來。
“鳳羽,沙貓,現在這什麽情況啊?”
見有外人在場,張淩雲不敢貿然開口,假意頭暈難受輕撫額頭,通過契約之間的特殊關聯,向二人詢問這段時間的事態經過。
“我的老天爺啊!可算醒過來了,你不知道那渡劫期修士,看我的眼神有多可怕.……!”
“天雷將朝廷鷹犬引了過來,是位渡劫期的修士,你師叔等人為了掩人耳目,稱你在修煉進階,不慎引來的天雷!”
不同於千麵沙貓的低聲抱怨,鳳羽蜿鷲上來便至擊重點,三言兩語將大概經過交代一遍,而後便不要說話,認真聽著千麵沙貓訴苦。
“這錦袍乃我國意國成功升仙強者之物,擁有滋養神魂安穩心神之效,長期穿戴.……下次必然進階成功!”
見張淩雲略有遲疑的微低著頭半晌不語,安得利侯爵微側身形俯身抬手,幫著張淩雲整理起衣衫,同時暗示對方配合二長老的說辭。
“小公子,不知你這是衝階何等境界,竟能引得天雷降臨!?”
麵前這群人如此明目張膽對口供的行為,已然引起多爾袞親王的不滿情緒,但礙於手中沒有實質性證明,隻得由這個還未清醒過來的小輩下手。
“我……,我從刑部回來後,總覺得有種特殊的東西湧入腦海,便閉關修煉想探尋清楚,卻總是差那麽一點點抓不到!”
張淩雲看著驟然被電弧損毀的碩大場地,嘴角微微顫抖起來,並未聽從鳳羽蜿鷲的建議,按照自己一貫的行事作風,裝起傻來。
張淩雲剛開口,‘正一教’三位便有種似曾相識之感,腦中不斷閃現張淩雲每次修為進階時的說辭,臉色好似調色盤般絢麗多彩。
而修為已然到達渡劫期的多爾袞,卻好似發現了隱藏於深海的明珠,露出讓眾人意味不明白歡喜笑容。
“來日方長,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境,未來不可限量!”
就在眾人滿臉疑惑之際,多爾袞親王則撂下一句意味深長之言,滿臉笑意的縱身一躍,向侯爵府外行去。
“淩雲,你.……!”
“走了,走了,那渡劫期修士滿臉堆笑,你是給他錢了嘛?”
還在等五長老張善意開口,千麵沙貓一路小跑的極速逼近,邊跑邊質問張淩雲如何大發了那個麻煩。
“不要在這丟人現眼,淩雲在暗示對方,他險些領悟了天地法則之力!”
緩步行來的鳳羽蜿鷲,身形閃動,一把拉住速度過猛的千麵沙貓,避免她即將撲倒張淩雲的可能,卻意外發現有人的速度比自己還快。
那安得利侯爵不知何時,已然伸手護在張淩雲身前,若非自己出手動作快,這千麵沙貓可能已經被甩在地上啦!
“淩雲?你真的感應到了法則之力!?”
大腦有些不夠用的五長老,木訥的神態好似個撥浪鼓,不停在鳳羽蜿鷲與張淩雲之間反複轉動,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自家弟子身上。
“怎麽可能,那可是仙人才有的特殊待遇,我隻是看對方修為不凡,怕他小瞧了自己而已!”
麵對三方人馬的注目禮,張淩雲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唾液,極速回憶著隻有他們各方所知的消息。
於轉瞬之間,想到個不會引起任何誤會的說辭,來緩和現場略顯緊張的氣氛。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細節的時候,張公子長時間閉關修煉,加之抵抗那天雷的攻擊,想必十分辛苦,應該好好休息一番!”
安得利侯爵不忍張淩雲被那群冷血長輩訓斥,頂著眾人嚴厲的眼神,說出請人離開之言。
“安得利侯爵所言極是,淩雲是該同我等回‘安化寺’啦!”
被個番邦貴族驅趕,掌教張善行感到受到了侮辱,臉色徒變,陰沉冷漠之態,好似對方欠他錢一般。
“淩雲現在身體不適,不太適合長途奔襲,還是留在這養傷為好!”
雖然侯爵府被天雷攻擊十餘次,但在五長老那精準的操控下,整體損失並不嚴重。
加之自己並不喜歡張淩雲那群冷血長輩,相互對比下,千麵沙貓還是站於安得利侯爵這邊。
“師尊,二長老,五長老,因弟子原因勞煩幾位跑一趟,甚是感謝,但這侯爵府損傷如此嚴重,弟子實在不好意思放任不管,
過兩日商量好損失賠付問題,弟子定當與眾師兄弟匯合!”
相對於在師尊手底下提心吊膽,時時刻刻防止對方發現千麵沙貓等人的身份,確實不如這侯爵府來得安逸自在。
剛剛蘇醒有諸多疑問的張淩雲,為了更方便行事,在安得利侯爵的支撐下,揮手抱拳躬身行禮,向各位長輩賠罪告假。
“這.……!”
“掌教定奪就好,這點小損失不傷體格!”
麵對張淩雲如此明顯的脅迫行為,五長老直接楞在原地,二長老神色淡定的將決定權交於掌教。
“哼!咱們小淩雲朋友多、路子野,應該不用咱們操心啦!”
作為‘正一教’當權人的張善行,從二師弟那從容不迫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拒絕與無奈。
雖然自己從不當家,但張善行卻知曉整個門派的拮據情況,按照‘安化寺’那種一個茶杯,千兩紋銀的情況推算。
這一座數千尺的庭院,怕是十幾萬兩也不一定能夠,張善行思路再三,還是在金錢的壓迫下放棄了固執,將張淩雲獨自留下離開。
“好好修養,什麽事都不如自己的身體重要!”
五長老張善意看著掌教師兄率先離去,轉身來到張淩雲跟前,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塞入張淩雲手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返身追趕遠去的大師兄。
“感謝安得利侯爵的幫忙,在下也先行離開了,晚些時候讓人將銀票奉上!”
看著三位長輩遠去的身形,張淩雲掙脫安得利侯爵的攙扶,揮手抱拳躬身行禮,向這位心地善良番邦貴族,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雖然不知你到底發生了何事,但這件衣服乃神物,擁有靜心凝神安撫思緒之用,對於你的識海空間大有好處!”
見張淩雲抬手欲解身上唯一遮體的衣袍,身形略有不穩,安得利答非所問的上前一步。
緊緊拉住張淩雲的衣領,穩定對方身形的同時,重新將已然拉開的衣領收攏。
由於安得利手勁過猛,張淩雲身形不受控製的先前傾斜,安得利侯爵所帶的狼頭圖騰麵具,至逼張淩雲麵頰撞來。
好在最後時刻安得利侯爵手臂用力,穩定住張淩雲的身形,但此刻兩人距離之近,卻好似能嗅到對方的呼吸。
“有話好好說,這粗暴的動作是準備打架嘛?”
二人間的互動轉瞬之間,待千麵沙貓想幫忙時,張淩雲已然處於被動狀態。
盡管如此,千麵沙貓那暴躁的小脾氣還是隱隱發作,揮手拍開安得利侯爵的手背,將張淩雲重新拉到自己跟前。
“還是我來吧!”
看著千麵沙貓那瘦弱的小體格,支撐起張淩雲來十分吃力,鳳羽蜿鷲主動將人搭在自己肩膀上,欲離開這彷如廢墟之地。
“那渡劫期修士很不簡單,傳聞清王朝入關時近半數血案與其有關,他更是在步入渡劫期多年.……!”
安得利侯爵並未急著說服兩人留下張淩雲,反而將自己所了解,有關多爾袞親王之事一一道出。
“閣下這番言論,是想讓淩雲留下療傷!?”
千麵沙貓聽著多爾袞親王所作所為,心底寒意不斷擴散,特別是聽到多爾袞製定的各種屠城拘措時,冷汗都被嚇了出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張公子在舍下受傷,本侯實在不好推脫責任不是!”
“侯爵大人,在下自覺淩雲與您隻是點頭之交,何德何能,讓你幾次三番如此照拂?”
鳳羽蜿鷲早就對這安得利侯爵起疑,現今對方不稀與眾人作對,來維護張淩雲這個表麵一無是處之人,著實讓人很不理解。
“朋友.……要找些看得順眼,不會背後捅你刀子的人,還是你們覺得張公子諸多品行上的優點,不能吸引到真心實意結交之人?”
安得利侯爵不答反問之舉,頓時懟得鳳羽蜿鷲啞口無言,滿臉尷尬的盯著張淩雲與千麵沙貓,不知該如何是好。
“清兵入關斬殺了千萬生靈,如此不將人命當回事,怪不得麵對和國屠城會這般淡定!”
半晌未開口的張淩雲,待聽聞清兵血腥曆後,心底對於朝廷為‘泉城覆滅’平反的想法,徹底澆滅。
本就靠著一股精氣神強撐的張淩雲,腦中陣陣眩暈感襲來,腳下發軟踉蹌著身形向前栽倒。
“唉……!”
“小心.……!”
已然陷入僵局的三人,見張淩雲身形不穩,紛紛伸手準備接人。
鳳羽蜿鷲憑借距離的優勢,於關鍵時刻成功得手,硬生生將即將砸到安得利侯爵的小淩雲拽回。
“喏!現在想走也不方便,女兒家背著個男子出門,你們是想‘雲風閨坊’從此閉門歇業?”
本想讓對方主動開口留下,卻不想張淩雲因自己所言而暈倒,安得利心底早就因愧疚而自責不已。
但現在事情已然發展到這種地步,便不能讓張淩雲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是他自己的契約獸,安得利也不敢絕對信任。
“算你厲害,還不快點找個幹淨點的去處!”
自覺今天是無法離開侯爵府的鳳羽蜿鷲,甩出個不耐煩的白眼,高聲指揮起麵前的侯爵大人來。
“啪……!”
目的達成的安得利侯爵,滿臉的笑意,揮手於虛空打出個響起。
身著灰色衣襟的吉安好似憑空出現一般,徒然站於不遠處的院落拱門處,使得鳳羽蜿鷲與千麵沙貓都為之一驚。
“整個侯爵府,裏裏外外數十位高手,安全些方麵更有保障!”
“嗯!確實比我那小店鋪強,還是侯爵大人考慮的周全!”
“接下來這段時間,還要麻煩你啦!”
安得利不想與眾人鬧得太僵,借助呼喚吉安的機會,讓兩人看清自己的心意,頓時迎來了鳳羽蜿鷲與千麵沙貓的好感,說話的方式瞬間緩和了過來。
……
清晨的陽光充滿了活力,它驅散了黑暗的頹廢不安,滋潤著心靈深處的幹凅,帶給人奮鬥前進的源泉。
金色的陽光從高空傾瀉下來,像是給萬物籠罩上了一層金紗,透過窗欄照亮了略顯昏暗的房間。
昏昏欲睡的張淩雲,感覺一股溫熱氣息輕撫臉頰,似兒時母親那帶著暖意的手,讓人無比眷戀與懷念。
“哈啊.……!”
重重喘著粗氣的張淩雲,緩緩睜開雙眸,看著周遭陌生的環境,滿頭霧水的張淩雲,悄然釋放一縷靈識之力擴散開來。
待發現自己身處侯爵府後,張淩雲提著心重新放回原處,緩緩起身欲找口水喝。
“淩雲.……張公子醒來了!”
感應到那熟悉的能量波動,安得利即刻放下手中事物,一路急行向著張淩雲所在之處跑去。
“本想著回去修養,可自己這身子實在不爭氣,給侯爵大人添麻煩啦!”
張淩雲快速回憶起昏厥前的諸多事宜,看著身上穿著對方贈予的素衣白袍,張淩雲滿臉羞愧難當的站穩身形,向侯爵大人告罪。
“我以張兄為知己,你如此見外,可是從未將在下是朋友!?”
“怎會!?隻是我給侯爵帶來諸多不便,心有愧疚而已!”
“咕嚕.……!”
心底十分局促的兩人,相互恭維客氣起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好在張淩雲久未進食的肚子徒發響聲,成功打破這場即將無法進行的對話。
陪著張淩雲簡單吃了些小菜,安得利便先行離開,處理近兩天收集到的最新消息。
而張淩雲則在無所事事的情況,再度來到封閉狀態的識海空間,欲看看沉睡已久的赤焰現狀如何。
“嗨呦喂!這是哪位大神降臨了?在下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張淩雲凝練出元神化身出現在識海空間,便聽到個異常熟悉,卻久未聽到過的聲音。
待發現滿臉怒氣衝衝的赤焰身形,張淩雲好似個半大的孩子般,一路小跑衝到赤焰身旁。
張淩雲緊緊抱住這位相處最久的契約獸,毒炎蜈蚣與遊方的死,自己險些變成廢物等,滿心委屈一下子衝堤而出,眼角淚珠不受控製的低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