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 即將開戰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家侯爵認為自己是鋼筋鐵骨,還能回爐重造一番?”
雖然為安德利傷口塗過自己的精血,可張淩雲十分清楚,現今這血脈的修複能力何等薄弱,似安德利那已經骨裂的傷口,並無太強的效果。
“張公子,您這話十分在理,可是我等人微言輕,實在勸不動啊!”
感受到張淩雲明顯的怒意,福爾曼非但沒有生氣窩火,反到覺得以自家侯爵大人的小命有保。
“你家侯爵的現在到哪了?”
“嗯……,看這時辰應該快到圓明園了!”
見張淩雲十分上道開始關心安德利侯爵的去向,福爾曼這小心髒好似掛在空中,激動至輕顫不止。
“麻煩你通知我師兄一聲,我有事先行一步,再準備一匹快馬趕去比賽地!”
張淩雲本就強忍著不去揭發安德利的身份,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惜命,傷得那般嚴重還想著參加競技賽。
“您稍等片刻,噓喻.……!”
得到滿意回應的福爾曼,好似第一次吃糖的孩童般,臉上掛滿欣喜的笑意,揮手掩麵吹出一陣尖銳的口哨聲。
張淩雲很是好奇遠離京城地界,對方準備如何解決快馬問題,緩緩推開馬車窗戶,卻發現個讓人周身一顫的奇怪現象。
不遠處看似平靜的灌木叢中,幾道極不明顯的能量波動,在收到口哨信號後徒然湧現,並向遠方極速掠去。
“踢踏,踢踏……!”
就在張淩雲沏好貢茶,準備小憩一會兒,不遠處竟傳來出似有似無的馬蹄聲,並不斷逼近。
“張公子久等了,快馬已經準備好,你看,咱們是現在出發嗎?”
“時間緊迫,走著!”
福爾曼的辦事效率著實驚到了張淩雲,本以為他會拆趕車的馬匹應個急。
卻不想前後不過一炷香(五分鍾)的時間,這人真的在這荒郊野嶺弄出馬來。
本就行至一段路,加之福爾曼所備的馬匹腳程極快,原本將近一個時辰的車程,不過兩盞茶的時間,便看到了那片恢宏壯闊的建築群。
“張公子,剛剛我問過了,侯爵大人還未進園!”
緩緩拉緊韁繩減緩馬匹奔跑速度,福爾曼將從暗衛中得到的消息,毫不避諱的告知張淩雲。
“請幫我引路!”
張淩雲翻身下馬上下打量福爾曼,心底開始糾結,兩人近乎同時間趕到,福爾曼是如此得知安德利所在位置。
路上福爾曼始終在前方帶路,即便停了下來,張淩雲也沒發現有人靠近,或者特殊的聲音發出,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淩雲兄,為何沒跟眾人坐車而來,這般辛苦……可是有何急事嘛?”
已經收到暗衛傳來消息的安德利,不想讓張淩雲察覺自己派人跟蹤他,即刻裝出一副略顯慌亂的震驚之態。
“那些人沒有什麽道德可講,你的傷還未痊愈,接下來的比賽直接棄權吧!”
許久未見,張淩雲看著帶有狼形麵具的少年,心底有著極為奇特的別樣感觸。
同時,踏上馬車的張淩雲,也注意到個一直被忽略的問題,安德利侯爵麵具上的狼形圖騰,腦門處隱隱有一撮火形紋路。
“淩雲兄的好意在下明了,可現在場情勢涇渭分明,隻怕有些事……不是咱們能左右的!”
張淩雲數日默不作聲來看,漸漸消除安德利對他是否掀開麵具的擔憂,可這徒然直言不諱的表現,使得安德利再度陷入忐忑之中。
“牛不喝水強按頭……十分卑劣,你們是客,難道還不能自由做主不成?”
“張公子可知上場比試結果?和國戰勝敖匈國全員而勝,意國戰勝娥國三人而勝,清王朝‘正一教’戰勝玫國全員而勝,
清王朝龍隱聖地戰勝鷹國三人而勝,和國二隊戰勝清王朝玄天宗全員而勝!!”
看著一臉嚴肅且認真的張淩雲,安德利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將比賽結果一一道出,期望對方能認清現實。
“現在這樣正好,你們退出比賽,正好構成我們清王朝與和國的對決!”
“咳,咳咳.……漂亮!張公子莫要自欺欺人啦!下一場比賽我若參加,將是五隊共場的團體賽,我若棄權,則是兩兩對決的必死局!”
張淩雲一副正合我意的態度,好似一團寒冰灌入胸腔,直戳安德利的肺管,接連咳了數聲,方才覺得順暢了一些。
“兩件對決而已,怎會成了必死局?我倒覺得團隊戰更加危險,畢竟十個合夥的人比五個人更難對付!”
“糊……塗!我與公子一見如故,也願在團隊戰中幫助貴派奪冠,可明白!?”
張淩雲的奇怪邏輯,攪亂了自己心底的謀劃,使得本來依靠在車邊的安德利,憤恨不已得挺直了身形,欲同張淩雲講明事理。
“這家夥都這樣了,還想著幫你獲勝,這兄弟交得.……夠意思!”
千麵沙貓看到安德利侯爵如此軟磨硬泡講道理,心底暖意濃濃,不由得透過靈識連接張淩雲誇讚起來。
“團戰的確是個好選擇,若按照小火的預想,‘正一教’四人、‘龍隱聖地’四人再加上他幫忙,十三人對戰和國十人勝算頗大!”
鳳羽蜿鷲處於對整場戰鬥的思慮,同樣認可安德利侯爵的想法,即刻透過靈識連接,給張淩雲擺清厲害關係。
“這些東西都擺在桌麵上,我怎可能看不清,但小火現在受了傷,我絕不會讓他……為我去拚命!”
即便有著愛麗森這個女人的不知名脅迫,但小火仍舊頂著顆赤誠之心幫自己,張淩雲無法忍受這樣的人,在比賽中出出現絲毫意外。
“小家夥真是幸福呢!有你這個好大哥!”
張淩雲異常堅定的態度,使得千麵沙貓回想起幾人共同曆練的點點滴滴!
想當初小火身強體壯時,張淩雲都未曾讓他涉險,很何況這家夥現在還受著傷!
“再這麽耗著不是事,有沒有辦法能讓他昏睡過去?”
“嗯……,按照他現在這個身位,最好的辦法是揮拳猛捶震蕩心髒,或者乘其不備猛按他耳下天榮穴,都能讓他昏睡過去!”
見張淩雲態度堅決,這安德利侯爵又處於受傷狀態,可能會影響對戰情況,鳳羽蜿鷲直接給出個解決辦法。
“所以,你做這一切.……都是在.……幫我?”
得到滿意答複的張淩雲,特意將話音拉長,異常嚴肅的眼眸中,透出一股隱約的怒意。
借助這異常緊張的氛圍,張淩雲徒然抬手成掌,卡在毫無防備的安德利脖頸之上。
“想來你也知道,這場競技賽的隱喻為何,我所代表的意國已經打敗諸國,獲得歐洲大部分國家認可,是否比賽毫無意義,
而亞洲現在情勢,將在你們與和國之間做出抉擇,比賽結果對你們極為重要,我對你沒有絲毫惡意,請.……相信我!”
安德利滿腦子都是怎樣規勸,這頭驢脾氣上來的家夥,微微晃動了下脖子,感受對方手掌並未更近一步,心底的信念不由得更足了一分。
“國家興衰在那些上位者眼中,不如腰包裏銀票的數量重要,這樣腐朽不堪的國家,不值得你如此費心!”
“我從來不是在幫助他們,隻有你.……,嗯額!”
還未等安德利將話說完,張淩雲便按照鳳羽的提示,手指上下移動找到準確的穴位,驟然釋放一縷靈力,使得安德利成功昏了過去。
“侯爵大人傷痛難忍已然睡下,等下你們去找內侍通報一聲,退出比賽就行!”
隨手抓起薄被蓋在安德利身上,張淩雲轉身推開車門,縱身一跳平穩落地。
躲在不遠處的福爾曼與吉安等人,一路小跑圍了過來,張淩雲隨即將最終結果告知眾人,並交代他們如何扯謊。
“我等,謹遵張公子令!”
得到最佳結果的幾人微微低頭,異常高興的揮手握拳輕捶胸口行禮,向這位神奇的友人表達感謝。
“時間不早了,盡快處理這些事,送他回府休息,我先行一步!”
不知是何原因,張淩雲徒然覺得麵前這群身形健碩的意國戰士,此刻看起來是這樣的親和有趣,說話時不自覺的放鬆了些許。
……
“淩雲,你現在是咱們門派獲勝的希望,不容有半點損傷,你可清楚!?”
“小師弟,莫要理他,大家都很關心你,沒有受傷吧?”
掌教天師話音剛落,便被五長老徒然躍過的身形撞到一旁,而當事人則拉著張淩雲的手,噓寒問暖。
“某位朋友受了傷,卻還執意想參賽,我就是過去勸了兩句!”
“哦!沒事就好,時間差不多咱們進場吧!”
看著目光炯炯緊盯眾人的內侍轉身離開,二長老輕拍小師弟張淩雲的肩膀,揮手示意眾人跟上公公的腳步。
……
“張公子,許久未見,斯幕星這廂有禮了!”
遠遠看著那縷熟悉的身形,斯幕星急行數步追了上去,高聲呼喊與眾人打起了招呼。
“斯道友神清氣爽氣色紅潤,想來最近必然萬事順心!”
也不知是因為時間的關係,還是其他旁的原因,與掌教天師等人分開的張淩雲等人,竟碰到了‘龍隱聖地’的道友。
相互禮貌打過招呼,張淩雲心底不禁泛起了嘀咕,這群外表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是如何衝殺行至各國五強之一的高度。
“除了對手越來越有趣了,也沒什麽特別!”
斯幕星無視帶路內侍的探究目光,神色異常開心的向張淩雲靠了靠,低聲閑聊起來。
“聽說這場比試至關重要,將決定亞洲話語權的歸屬問題!”
“不是還有個意國代表嘛?他們這是直接棄權了?”
“你這話說的真沒水平,意國版圖歸屬歐洲,沒事山高路遠得爭這話語權有何用,真有人不服,他上哪弄兵鎮壓啊?”
雙層圓形石台上的三層大殿內,身著各國傳統禮服的番邦使者圍坐一團,低聲八卦起即將開始的對戰比試。
剛去偏殿準備抽簽的張善行,知曉這最後一場競技賽竟改變規則,會將所有獲勝隊伍集中在一起混戰,本就心態不佳。
在即將登上二層大殿時,隱隱聽到所有人討論此事的態度,明顯早已知曉了一切,那心底的怒火不斷攀升,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來,來來,這木質扶梯隨便捏,將氣消了.……再上去!”
緊隨其後同樣怒不可遏的五長老張善意,視線掃視一圈,竟未找到上次毀壞之處,不由得攛掇起師兄使壞。
“又不是第一次被坑,還沒習慣!?”
二長老張善遠,緊握木質扶手的手掌青筋暴起,隨著一股凶湧的靈力震蕩而出,張善遠掌心那梨花木扶手,瞬間化為一片齏粉散落地麵。
“習慣,必須……習慣!”
被師弟低聲嘲諷的掌教張善行不甘示弱,倒退兩步輕握斷裂的扶手,驟然釋放自身靈力,凝聚於掌心與腳底。
隨之張善行的緩步登上二樓大殿,所過之處的木質扶手與木質樓梯,紛紛化為稀碎的木屑墜落地麵。
“你倆出手太快,到時等我上去了再動手嘛!”
有氣無處發泄的五長老張善意,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口,自己被扔在一樓大廳,不禁低聲埋怨起來。
滿是無奈卻礙於麵子的張善意,婉言謝絕內侍公公搬來的梯子。
揮手入懷取出一張行雲符,學著小師弟張淩雲的方法,將自己當成物品般驅使,緩緩脫離地麵,成功登上了二樓大殿。
待到張善意身形飄灑落地,大殿內所有說話聲頓時停止,角落裏部分人不時的發出哄笑聲,隨之眾人低語聲再度響起,整座大殿再度恢複至喧鬧的場麵。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享天地之恩賜,育萬民之福祉,今有幸與外邦共享盛世,特以武會友安定四方,
現今由和國,意國,清王朝‘正一教’,清王朝龍隱聖地,和國二隊,共同參與的三方勢力角逐賽開始!”
隨之身著素色華服的內侍總管,宣讀完手中明黃卷軸內容,張淩雲與斯幕星等人所處的空曠的場地中,縷縷青煙嫋嫋升起。
“不應該啊!哪裏出現問題了嘛?”
聽到內侍總管宣讀聖旨,張淩雲隻覺得大腦好似徒然被灌入了漿糊,一陣莫名的憋悶感隨之襲來。
張淩雲親眼見證安德利侯爵昏厥了過去,按理說他絕不該這麽快就醒來,可若他的屬下忘記了稟報,這種烏龍事便能合理解釋了。
“八嘎!殺雞焉用牛刀,竟然怕水怪會泄露機密,非讓我等大能去收拾他們,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楠木君,聽說你弟弟死在了一個白皮豬手中,不知你準備什麽時候報仇雪恥呢?”
“哼!我弟弟身死之時還惦念著家國大意,不似某些人育下不嚴,不止雞飛蛋打,還暴露了咱們的培育基地!”
“行了,大家都是為了帝國的榮譽,莫要做那些無謂的爭執!”
遠處的白霧中,此起彼伏的埋怨、爭辯聲隱隱傳來,旁人聽著,除了一臉的嫌棄並未有任何反應。
而四處遊曆的張淩雲,隨著他們的對話,腦中不禁浮現出多臂水怪、楠木豐子、姮緣村的過往經曆。
陣陣寒意由心底擴散至每一處神經末梢,絲絲冷汗已經浸透了張淩雲的衣襟。
“莫要擔心,他們厲害咱們人多,不一定沒有勝算!”
安德利端坐於輪椅上,被眼眶淤青的紫衣戰士福爾曼,推著緩緩靠近。
二人身後不遠處的灰衣戰士吉安,雖臉上沒傷,但那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與其高大健碩的身形呈鮮明對比,甚是有趣。
“我還以為出現了烏龍事件,卻不想你醒得這般快!”
安德利侯爵的出現,無疑是增加了己方的獲勝幾率,可看著對方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張淩雲實在不放心他出現在此。
“想讓我起不來重拳出擊打腰,最直接有效,可若是需要,隻要還有口氣……我便會現身!”
苦苦堅持訓練近一年,卻仍舊被張淩雲小看,心底帶著絲絲怒氣的安德利,說話時的語氣極近哀怨。
周遭不明真相的眾人,聽著安德利侯爵如此病嬌的說話方式,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你們幾人等會看好你家主子,莫要讓他出來搗亂!”
被安德利如此執著信念,而深深感動的張淩雲,抬眼看向辦事不利的福爾曼等人,完全未將自己當成外人嚴聲厲嗬起來。
同時,張淩雲假借揮手入懷的動作輕撚手指,由儲物戒指取出一張紫色護身符,貼附於安德利侯爵身上。
“張公子放心,就算搭上這半邊眼睛,我也會保護好侯爵大人的安危!”
“請公子放心……!”
隨著福爾曼指著淤青的眼眶做出保證,以吉安為首的意國戰士,紛紛站直身形揮手握拳輕捶胸口,向張淩雲表達謝意。
“呦!這畫麵好生有趣,小白臉、外加一群小娘們兒,這是主辦方特意送來的禮物嘛?”
“呦西!美人多多,開心得快要爆掉啦!”
“先不要開心的太早,沒看那小白臉找個個靠山嘛!?”
隨著一群身著寬敞外衣,踐踏木屐,腰間掛長刀身後背短刀的和國武士現身,毫無禮貌的嘲諷聲再度響起。
周遭的氛圍再度降至冰點,除和國武士外,所有人眼眸中相繼升起了冰冷的殺意。
“小師叔,最後麵那個女人,就是殺了淩霜的凶手!”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盡管張淩宇心底怒氣以衝上天際,但他深知自己的修為,沒有隻身衝入敵營的本事。
“稍安勿躁,今天她出不了這比賽場地!”
由於小師妹的死訊已然成為眾人的晉級,張淩雲對於凶手的認知並不全麵。
順著小師侄的手指方向看去,張淩雲的小心髒猛然一顫,對麵那群和國人身後身著暴露的女子,竟然是被自己放走的百花仙子!
此刻的張淩雲心底懊惱不已,無盡的愧疚感不斷湧上心頭,思緒混亂下有種自己動手殺了小師妹的錯覺。
“精心.……凝神!“九字真言術,‘列’……至此修得透視之神通!”
隨之千麵沙貓的聲音好似在張淩雲耳邊響起,虛空中淡金色的陣法光圈徒然顯現。
雙層圓環中圖文閃動著柔和的光暈,轉瞬之間沒入張淩雲體內,成功壓服住其紊亂的情緒。
列,時空控製,突破自身感悟障礙的一種思想。可讓使用者不被各種羈絆所困,可分離更改自己或他人的部分記憶;
“謝謝你,沙貓,對麵那殺了小師妹的女人,就是提供‘天照神教’分布圖的那位!”
張淩雲還未等千麵沙貓開口,便乖乖交代自己心緒不穩的原因。
“等會將她挫骨揚灰即可,沒必要為了她人之錯為難自己,畢竟很多人的命早有定數,不是你個小修士就可左右!”
雖不了解這般過往有何隱情,但在鳳羽蜿鷲的心底,從不會為已經犯過的錯而耿耿於懷。
“謝謝你,鳳羽,我已經沒事了!”
心態漸漸穩定的張淩雲,深呼吸一口氣,目光轉向身旁目瞪口呆的張淩宇,輕拍對方肩膀以示安慰。
“張公子,雙方人數相差無幾,咱們可否直接衝上去混戰!?”
向來力挑一隊的斯幕星,對於己方隊友的實力了解不多,自認沒有那實力拿下十人。
正在犯愁之際,斯幕星被一道徒然出現的法印所吸引,看著被人圍住的張淩雲,斯幕星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即刻挪動身形向人群靠攏。
“莫要著急,比賽而已,誰也沒抱著必死的決心,這事有得談!”
大體了解對方潛在實力的張淩雲,看著周圍實力參差不齊的隊友,最弱著剛剛化神之境,即刻放棄分散混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