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二規則
王拳爭霸是不允許認輸的,只有戰死、戰殘,或者徹底失去行動力,才能判定其中一方勝利。
楚晴的手段太狠了,眼珠子被戳瞎,那還不是一個廢人,哪怕是在星際文明時代,眼角膜已經可以用患者本身的幹細胞培養催化出來,但價格也是極其昂貴。
若是說手腳斷了,哪怕裝上假肢,也比眼睛瞎了好。
羅斯福?戴爾面對楚晴有些恐慌了,這個女人一直在隱藏實力,就如同他一樣,此時已經全力以赴,然而依然打的很無力,哪怕是硬碰硬的來一拳也好。
古華夏的太極以借力為名,號稱四兩撥千斤,可尼瑪也是要近距離接觸的,哪像現在,楚晴的套路完全是跳跳跳,然後一戳。
看似毫無技巧可言,實則殺機重重,稍有不慎,眼珠子就沒有。
羅斯福?戴爾不斷突擊轉換成為防守,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保存體力,人太壯了,甩出去的手膀子有勁道,同樣的對身體的負荷同比例增大。
他可沒有楚晴那種變態的恢復能力,台下一片噓聲,搞得面紅耳赤也沒任何辦法,進退兩難,這是羅斯福?戴爾此時唯一的心思。
林峰看的嘖嘖稱奇,這樣的結局連他這個行內人都差點走眼,羅斯福?戴爾只要命中楚晴一次,結局將會翻轉,可是,看上去似乎不可能。
五分鐘過去了,正常情況下一局的時間轉瞬即逝,台下觀眾們再也無法遏制住憤怒的心情,花了大價錢來看王拳爭霸的這一屆決賽,又花了大價錢下注,結果怎麼看都是在放水。
手中拿著點心的、香檳杯子的,也不管三七二一,直接朝擂台招呼去,嘩然一片。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這裡四處分佈的保安們,那些大塊頭紋絲不動,絲毫不擔心引起騷亂。
終於焗了黑油大背頭的半胖主持人招架不住了,大步跨上擂台,大喊了一聲:「停!」
雞血過量的人們才稍稍安靜一點,隨後又爆發出噓聲。
「讓我們在給台上的兩位英雄加把勁~」主持人面向觀眾說完后,轉向羅斯福?戴爾與楚晴,臉色刷的陰沉下來,陰沉的可怕道:「再給你們三分鐘時間,若決不勝負,那便只有動用第二規則,其中的後果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哼!」
當說到第二規則時,台下的觀眾沸騰了,所謂第二,便是讓下一屆報名的選手對兩人進行圍毆,可想而知有多麼可怕。
能夠參賽的最基本條件,四倍綜合體質,或者有特殊的本事,比如說楚晴的超強恢復能力,與鬼魅般的身手。
場所中半數的投影成像變成了180秒的倒計時,鮮紅的阿拉伯數字,只待主持人一聲呼喊后,最後的死亡三分鐘,即將開始。
這一幕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出現過了,王拳爭霸平均一周一屆,除了特殊情況,基本上不會間斷。
不論是新老顧客,血液沸騰的望向擂台,他們的內心很複雜,既想兩人直接對決出高低,又希望繼續保持平局,然後進入到第二規則時期。
台上的兩人沒了退路,參加比賽時便被強制性的簽訂了死亡意外協議,一決雌雄!
羅斯福?戴爾半守半攻,不再一昧的防守,楚晴的遊走躲避中,加大了出擊的次數,尋求擊倒對方的機會。
然而事與願違,兩人的綜合實力相當,三分鐘倒數歸零。
「噹噹當!」
三聲敲鈴聲,主持人再次跳上了擂台,他顯得很激動,很振奮:「有請我們的兩位選手休息十分鐘,也是為大家下注的十分鐘,是我們的兩位327屆的冠軍種子勝,還是尚未開賽的328屆的小夥子們更厲害,讓我們拭目以待!」
空氣中空氣清新劑的味道突然變得濃烈起來,林峰抬頭望向頭頂上方的數處出風口,半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為了麻痹盯梢的人,他假裝去下注,差不多也該準備將討厭的尾巴幹掉。
林峰換了兩萬星幣的籌碼,壓在了第二規則勝,理由很簡單,正面對抗,兩個人怎麼可能打的贏數量龐大,實力相當的對手。
不難想象那些叫囂的最厲害的傢伙,想要看的不過是羅斯福?戴爾與楚晴在遭受圍攻時的慘相,即便是死亡,但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不論是羅斯福?戴爾,還是楚晴,兩人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第二規則的後果他們很清楚,九死難有一生,三百多屆的比賽,在第二規則中,還沒有正面活下來的人。
兩人前一刻是對手,這一刻,成了隊友,還是生死隊友,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但別無選擇,螻蟻尚且偷生,人更有一份僥倖心理,這點無法改變。
片刻之後,第328屆的拳手們磨刀霍霍的從後台走來,中間的擂台縮放到地下,現場的保安門以原擂台為中心,圍出一個更大的圈,足夠五十多人施展的空間。
同時這些保安們手中的麻醉槍上膛,隨時關注著羅斯福?戴爾與楚晴,若是敢臨陣脫逃,一槍下去,就等著毫無法抗的被活活虐死。
無視生命到這樣的程度,林峰心裡感到很不可思議,大庭廣眾之下,與他偷偷摸摸的暗殺完全不同的概念,巔峰了對星際文明的認知。
不論在什麼時代都將存在特權階級,但是特權到這樣的程度,在一個法治文明完善的聯邦國度中,鮮活的生命淪為下注的對向,著實不應該存在,而眼前卻是活生生的例子,共計327屆,算下來至少舉辦了六年以上,然而不僅沒受到制裁,反而名氣更旺。
他記得早上楊國海說這事的時候,似乎搞到這樣的門票很自豪,十來億身家的公子都難搞到門票,說明什麼,富有的特權階級產物,星際文明的時代,或許是個扭曲的社會,甚至還比不上21世紀的華夏。
想到這,腦海中不由得跳出四個字「黑洞組織」,或許他們做的並沒有什麼錯,只是手段過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