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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1.24更新(五合一)

  唐鶴之眼睛微微一眯,一副不經意般的隨口問道:「我現在倒是有點好奇了, 那個告訴楊老爺子您這個傳聞的人到底是誰?竟然會讓你如此愚蠢的深信不疑。」


  他本就是有意試探, 卻見楊白朮聽了這話之後整個人都下意識的就像刺蝟一般整個炸了起來。


  「閉嘴!你懂什麼?」楊白朮神色瞬息萬變之後, 停在了一臉怒容上,他陰惻惻的瞪了唐鶴之一眼道:「唐總未免管的太多了。要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


  唐鶴之嘴角一勾:「是么?那這句話,我也同樣奉勸給楊老爺子您。」


  「少廢話。」楊白朮目光猛地一沉道:「你都知道什麼, 說。」


  唐鶴之也不跟他耗著,見他問了,便開口說道:「兩千年前,鬼將軍死後,當時的皇帝在西海為他建了九座疑冢之一的海底墓。然而,以當時的技術, 海底建墓您覺得可能么?」


  楊白朮不說話,用眼神催促他繼續說。


  「鬼將軍不是普通人, 他的九座疑冢的必須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所建, 相生相剋。南沙墓屬火,雲南墓屬木,海底墓屬水。當時的皇帝自然沒有這個本事,便請當朝國師觀天象卜卦來計算陵墓所建的位置。當時的國師在算到海底墓的時候,便算到了西海之上有一島,千年後會沉入海底,於是便命人把這整座島都建成鬼將軍的疑冢。之後為了防止在島沉入海底之前或之後有所變故,那國師便將此島設下了陣法和幻術,在這座島上看到金子也許只是森森白骨。」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已經在這鬼將軍的墓里了?」楊白朮問道:「不可能。你自己也說了,那國師說千年之後島會沉入海底,可現在這島已然還在海上。況且鬼將軍墓一向講究風水,這島嶼的風水和鬼將軍墓向來的風水背道而馳,並非絕佳的建墓之所。」


  「哦?」唐鶴之目光銳利:「楊老爺子怎麼知道這島還在海上的?有怎麼確定這裡風水不佳?眼見不一定為實。楊老爺子就那麼確定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怎麼解釋當地的村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島,也不認識這片海域?據我了解,傳聞中的那名國師幻術了得,同時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陰陽五行,奇門遁甲,易經八卦。楊老爺子又怎麼能確定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不是那位國師的傑作?」


  楊白朮的眉頭緊緊的皺起,這次他沒有在急著反駁,而是有意在思考這什麼。畢竟也是有著幾十年經驗的老江湖,即便他心裡一開始是偏向自己的,但聽了唐鶴之的這番話后也多多少少產生了一點動搖。


  他又仔細將這座小島來來去去的研究了一番,然後質問道:「如果按你所說這整個島其實都是墓穴,那主墓室在哪了?墓里的陪葬品在哪?這島根本毫無任何基本的戰國墓形態。另外,如果我們所看到的周邊的海面是幻象,我們現在還在海底,那為何我們沒有被淹死?」


  「看來楊老爺子果真是老糊塗了。」唐鶴之道:「我們們剛剛進入的海底洞窟,確實是戰國墓的入口,從它進入之後所到的地放鏈接了洞窟里的空氣,形成的依舊是高氣壓狀態下的無水環境,雖然眼睛可以騙人,但是感覺騙不了人。楊老爺子,你在這種狀態下沒做任何防備措施的帶了這麼久,身體不可能沒有一絲感覺吧?」


  唐鶴之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別說是楊白朮,楊家其他的人,包括三個小孩子都開始覺得很不舒服了。彷彿五臟六腑都要被擠壓爆了一般,呼吸也變得極其困難。


  楊白朮的面色陡然難看了起來。


  楊家的夥計頓時亂成了一團——


  「老爺,怎麼辦?我真的好難受啊,感覺喘不過來氣了。」


  「是啊,老爺我感覺我快要窒息了。」


  「我突然有點頭疼,肚子也開始不舒服了。老爺,這唐總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那咱們沒有潛水服,氧氣罐也不夠用了,豈不是死定了。」


  「閉嘴!」楊白朮鐵青著臉,大喝了一聲,他的目光在唐鶴之和葉南兩隊人身上劃過,眼裡劃過一絲殺意:「既然唐總這般煞費苦心的提醒了我,看來是不忍心我老人家就這麼死掉啊。」


  楊子一聽楊白朮這麼說,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一厲道,出手迅速的朝葉南張望襲過去。


  好在兩人早在唐鶴之那廝說道潛水服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防備,見楊子出手,立馬後退脫了開來。


  「楊白朮,你丫什麼意思?」張望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老王吧,又給我玩陰的是吧。」


  葉南蹙緊眉頭:「楊白朮,你現在就動手,難道不想知道張望之前在這島上經歷過什麼么?你就不怕沒有張望給你們帶路,你壓根找不到寶藏,也找不到主墓室?」


  「呵。」楊白朮冷笑一聲:「葉南小朋友啊。你是不是我爺爺想的太傻了?要是張望找到了什麼東西還能這麼狼狽的被人在海上發現?又能心甘情願被我制伏到現在?再怎麼說,我楊白朮下過的斗比你們走過的路還多。」


  說著,便朝楊子和周圍的夥計做個個手勢,那意思竟是要趕盡殺絕!


  唐鶴之眉頭一皺:「楊老爺子這是又打算言而無信了?」


  「誒,唐總這話就沒意思了。」他抬眼看了眼他:「我是很喜歡和唐總做朋友的。唐總知道的不少,不過盜墓的本事怕是不行。若是我們雙方聯手,這島管他是有寶藏也好還是鬼將軍的疑冢也罷,裡面的寶貝咱們二人再分就是。至於那二人,唐總是個商人應該比我更明白敵人和無用的人留不得吧?」


  唐河之抿了抿嘴,眉頭蹙成一座小山,卻是沒有說話。


  楊白朮見狀立馬哈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唐鶴之的肩膀道:「好!看來唐總是個明白人!


  隨機轉頭朝葉南張望那邊看過去,低喝道:「兩個小兒,還不束手就擒,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呸。」張望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楊白朮,你等著,老子出了這出以後不帶人踏平你們楊家老子就不姓張!」


  他說完推了葉南一把,低聲道:「你先跑。」


  葉南白了他一眼:「跑個屁。」他說著拉著張望往那一站,不動了。頓時,楊家的人就一窩蜂上來吧兩人給制住了。


  張望瞪向葉南:「你幹嘛呢,咱們跑出去一個人總比兩個都被抓到好吧。現在好了,你腦袋長炮了吧。」


  葉南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楊白朮笑的眉眼彎彎的說道:「張家小子啊,看來你還不如葉南小朋友看的明白哦。趕緊把潛水服脫了給我還能留個漂亮點的全屍,否則。」


  「否則怎樣?」葉南難得的笑了一下,露出一個小酒窩若隱若現。卻偏偏給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


  楊白朮皺了下眉頭:「怎麼,就憑你們兩個人還準備反抗不成?」


  葉南搖了搖頭:「楊老爺子有句話說得對,大家都是明白人。可惜了,您自己好像有點活不明白。」


  「你什麼……」意思。


  話還沒說完。楊白朮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他猛地回頭看去,就見原本一直跟在唐鶴之身後默不作聲的一個夥計此時正陰惻惻的盯著他,手裡泛著寒光的匕首正緊緊的貼著他的脖頸,已經有血流了下來。。


  「你們幹什麼?」楊白朮眼睛猛地睜大,他側頭看向唐鶴之,一字一頓的問道:「唐總這是做什麼么,還不快讓你的人放手!」


  唐鶴之卻是搖了搖頭:「楊老爺子說笑了。我的人,一直只有唐力一個。」


  他說著朝後退了幾步,朝一群人中退了出去。而身邊果然只有唐力一人跟著。


  「你,你們是誰?」楊白朮這才感覺到一絲危機感。他目光緊緊的盯著這幾個男人:「你們不怕得罪整個楊家么?」


  「呵呵。」拿到抵著他的人發出一陣悅耳的輕笑,聽聲音是個年輕人:「你這個老東西要是死了,楊家還算個屁。當然了,就算你還沒死,楊家在我眼裡啊也就是坨臭粑粑。」


  「你!」楊白朮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就冷靜了下來,甚至還大笑了兩聲道:「好,楊家在你眼裡不算什麼,那對面的那個呢。」


  他目光在葉南和張望身上遊走了一番之後停在了張望身上,道:「你們是張家的人吧。倒是我疏忽了,竟然沒有發現有人混了進來。不過現在你們家少爺也在我的手上。就看看你們少爺的命重不重要了?」


  他說完雙目驀地暴起,朝著楊子低喝道:「給我殺了張望!」


  張望:「???」張大少爺這回事一臉懵逼,這特么管他什麼事啊?

  「等等等等!」張望連忙叫停。楊子手一頓,停了下來。


  楊白朮瞭然於心:「怎麼,張家小子有話要說?我楊白朮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咱們互相各退一步也不是不行。」


  張望道:「我是想跟你各退一步。可惜,你找錯對象了,想殺你的可不是我的人。」


  楊白朮面色一變:「張家小子不要開玩笑了。」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么?」張望心裡難得的一陣暢快,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的人,但能讓楊白朮這老不死的這般吃癟,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唉。」抵著楊白朮脖子的年輕人嘆了口氣:「小主子說的還真對,你看你,到死了都看不明白。那我就大發慈悲,讓你看個明白好了。」


  他話音剛落,身後站著的另外兩個人陡然出手!楊子甚至都還沒感覺到那兩個人是怎麼動的,他便被狠狠的揍到了一邊去了。在回過神來,原本被控制住的張望和葉南就都已經不見了。


  「你們到底是誰!!」楊白朮大聲喝道,神色中帶著隱隱殘戾,看樣子是打算魚死網破。


  葉南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愚蠢。」


  他快速走到一直站著沒動的木亘面前,投進他的懷抱,摟著木亘的腰,笑了一下道:「我還以為你就一直不打算出手了。」


  木亘戳了戳他的酒窩:「什麼時候發現的。」


  「如果你不一直吧目光黏在我身上我可能會晚一點發現。」葉南耳尖微微泛紅:「從在甲板上我就覺得有人一直在看我,木亘一個桓字,除了你還能是誰。」


  木亘發出一陣愉悅的低笑,然後一把死掉臉上的□□,露出下面的那張臉,不是沈桓九是誰。


  其餘三人見狀也撕下了臉上的面具,可不就是常青林驍和陳栩。


  「九爺、常爺!」楊白朮面色一邊,一陣灰敗之色:「竟然是你們!」


  張望也是一陣驚訝,他一把從沈桓九懷裡吧葉南拽出來,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佯怒道:「好你個臭小子,你早就知道你們家九爺到了是吧。怪不得從頭到尾沒見你緊張過。」


  林驍朝沈桓九問道:「主子,這老東西怎麼處置?」


  沈桓九瞥了他一眼,問道:「你之前說的傳聞,是誰告訴你的?」


  楊白朮,眼睛微微斂下,不說話。


  沈桓九見狀便道:「既然不說,你便處置了吧。」


  林驍聞言,立馬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道:「放心主子,我有不下一百種方法能讓這老不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楊白朮卻絲毫不動,彷彿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看了眼一邊重傷的楊子道,目光中暗光一閃。


  林驍心覺有所不對,顧不得其他,手中匕首一個用勁,朝他脖子上抹去,哪只那楊白朮卻突地從腰間一把拽下了他一直佩戴著的那個發丘天官印。


  「不好。」常青目光一凜:「傳聞發丘天官的發丘天官印內藏有印魂,主任生死之際可碎印救命!」


  果然,只見那楊白朮猛地捏碎了天官印,一陣黑氣從印中射出,閃電般的朝林驍而去。林驍早有準備,立馬翻身避開,可惜這一避,便給了楊白朮有機可乘的機會,他把□□朝地上一扔,楊子立刻趁亂帶著他逃走了。


  「艹!」等到煙霧散了,再看周圍哪裡還有楊白朮和楊子的影子。林驍氣的大罵一聲道:「不能讓這老王八蛋跑了,我去追他。」


  沈桓九抬手阻止道:「不必。他該死的時候自然會死。這島上有異,大家都不要分開。」


  另一邊,楊白朮捂著脖子上流的不止的血被楊子摻扶著慌慌張張的朝島內逃去。


  「他們追來了么?」楊白朮白著臉朝楊子問道。


  「沒有!」楊子朝後看了一眼,回道。然後停下了就腳步,將楊白朮扶坐到了地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哈哈哈!」楊白朮聞言發出了一陣大笑:「老天爺都讓我楊白朮命不該絕!好一個葉南,好一個九爺。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噗!」


  他話沒說完,突然覺得心窩子一疼,一口血噴涌而出。他低頭看去,就見一把匕首狠狠的□□了他的心臟,面前,一向對他恭敬的樣子面色猙獰的望著他。


  「楊、楊子,你……」楊白朮指著面前之人,一臉不可置信。


  「楊子?」『楊子』笑著搖了搖頭:「不不不,你在仔細看看,我是誰。」


  他說著一把掀掉臉上的□□,之間面具之下,是一張蒼老陰森詭譎的臉。


  「孫、孫……!」楊白朮最後一個字尚未念出,已然斷氣,那雙混濁的眼睛大大的睜著,顯然是死不瞑目。


  ……


  三個小孩經歷了一場變故之後,傻愣愣的連哭都不會了,他們看了看唐鶴之一邊又看了看葉南一邊,抽了抽鼻子愣是沒敢說話。


  還是葉南見著三個孩子模樣可憐開頭朝沈桓九問道:「九爺,有辦法能送三個孩子回去么?」


  沈桓九搖搖頭:「出口未開,這島便出不去。」


  何二妮也算機靈,聽到沈桓九這麼一說,便知道他們現在是出不去了,語氣死在這裡不如抱緊粗大腿,立馬就跑到葉南面前哭著求他到:「大哥哥,求你們帶上我們吧。我們絕對乖乖的,不吵不鬧不說話。只要你們別把我們丟在這裡你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


  葉南雖有心帶上三個孩子,可一想這島上兇險,帶上他們卻也未必是對他們好。他沉默了一會沒說話。


  正當這時卻見常青從包里掏出三套潛水服扔給小孩道:「我們不可能帶上你們,衣服給你們,留在這裡呆著哪也不去便不會又是。看到來時的洞口了沒,你們去那守著若是幸運,遇到再有人進來你們便可離去。不要亂走動,這島上到處都是陣法,若是陷進去了你們就再也找不到這個洞口了。」


  「知、知道了!謝謝你們!」


  三個小孩見狀心裡明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便趕緊道了謝,屁顛屁顛的跑回去守著了。


  唐鶴之見狀神色淡漠的看著面前的一群人,然後緩緩開口道:「我與唐力就不與幾位一路了,再會。」


  沈桓九點點頭,也未阻攔。唐鶴之這種,即便他們有心幫助,他都不會領情。更何況,這唐鶴之顯然藏著什麼秘密。從雲南墓那次來看,他很有可能與什麼人有所交易。


  等他兩人走遠了之後,葉南蹙蹙眉頭問道:「你們怎麼會和唐鶴之一夥?」


  沈桓九還沒張嘴,林栩就一臉看熱鬧的搶先回答道:「哈哈哈,還不是你那通電話。掛了之後主子急的不成樣子,正好瞅見了那個冤大頭竟然派了私家飛機。主子來找小主子心切就命我們綁了那傢伙一路飆飛機才趕到第二天早上到了。」


  「噗。」葉南單是用想的就覺得好笑,他道:「怪不得唐鶴之全程這般臉色,感情是被你們給綁架了。」


  沈桓九一如既往的坦蕩,他一手環住葉南的腰,低頭蹭了蹭他的半邊臉頰道:「林栩說的沒錯。楊白朮那人陰險無比,斷不能讓你落入他的手裡。我擔心他會傷你,已然食不下咽,自然是想快寫到你身邊。」


  葉南不說話了,大粽子總能這樣一本正緊的說著肉麻的情話還不自知。他摸了摸透紅的耳朵,莫名的心裡還挺爽。


  林驍抖了抖胳膊,感覺自己又被餵了一大把狗糧。他用胳膊頂了頂陳栩到:「看到了沒,上次雲南墓的時候,簡直就是全程這個feel。我都快被虐的以為自己真的只是一條狗了。」


  陳栩笑笑:「嫉妒啊。你也去找個。」


  「呸。」林驍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我找到了有啥用,我又沒咱主子這樣沒臉沒皮的。」


  張望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發小陷入魔爪,他咬了咬牙,正準備再次『虎口救人』,還沒剛動一下自己就被人給抓住了。他一回頭看到常青笑眯眯的看著他:「張先生還是不要打擾主子和小主子久別重逢。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么,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


  「可……」張望張嘴想要阻撓,半天想不會反駁的話來,常青這話仔細琢磨琢磨好像的確沒毛病。


  半晌他只能惡狠狠的朝沈桓九的方向瞪了一眼。當然九爺他是不敢瞪,只能讓自家發小受委屈了。怪不得之前在石窟的時候他說這木亘看他的目光怎麼這麼熟悉呢,感情他還得謝謝人家這次沒卸掉他胳膊。


  「咳咳!」張望假意咳嗽了兩聲道:「既然九爺已經到了這島上,葉南這邊我也就放心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楊白朮說的那些話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在多提了。我要說的是,這個島上,除了我們張家的人,唐鶴之的人,還有在我和唐鶴之中間進來的兩撥人意外,還有一撥已經在這個島上呆了很久的人。這撥人一從來沒有露過面,一開始我對這人的身份還摸不清。不過之前葉南跟我說了賀司朗的事之後,我猜測,這撥人很有可能就是賀司朗爺爺的那一撥。」


  「目前,大家都被困在了個島上。我能活著出去,是因為有人幫我,我不知道幫我的人目的是什麼。但他們對這座島似乎很熟悉。目前在明處的是山河集團的,和我們張家的人。暗處的除了賀老爺子之外還有在我之後緊接著上島的兩撥人。這兩撥人,雖然上島時間在我之後,但是對島的熟悉程度卻遠遠在我只上。他們很清楚這個島的規則。所以我猜測這兩撥人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上島,但他們卻是出於一個相對於對立的狀態。」


  「你剛剛說規則?」常青眯了眯眼問道:「什麼規則?」


  張望道:「這個島上的神秘人定下的規則,殺人規則。這個島上最後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所以他讓大家自相殘殺。但是每天殺誰他是有規定。如果指定殺人的人,殺不了那個目標,那麼他就會成為所有人的目標被殺。只有殺人的人才會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誰。也就是說,你的那些兄弟親人朋友都很有可能會是被指定要殺你的人。你在想著怎麼殺死你的目標同時,還要考慮你是誰的目標。」


  「哦!這個規則很有意思啊。」林驍饒有興趣:「緊緊抓住了人性的弱點,拿死亡做威脅,身理心理雙重摺磨。我倒是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把這個島改成這樣一個殺人遊戲的實行地。想想,賀司朗的爺爺被困在這個島上也有一年了,這就是說有人至少一年前就已經在這個島上了。」


  「沒錯。」葉南點點頭,結果了話茬子,他道:「我跟張望懷疑給這個島做規則的就是我剛剛張望說的那兩撥人之一。事實上我跟張望討論過之後覺得,很有可能這兩撥人就是在促動整個事件發展的關鍵人。從南沙我接到的神秘電話到雲南墓我們聽到的電話,在到來西海之前張望也接到過一通神秘的電話,就是這通電話告訴他了西海海底墓的位置。我覺得做出這些事情的其實是一撥人,我們姑且可以把他們定位為跟我們暫時沒有衝突的。然後就是另外一撥人了。這撥人隱藏的更深,現在我只是懷疑,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是狐狸就總會露出尾巴的。」林驍安慰道:「小主子你放心吧,有我們主子在,沒有搞不定的事。我現在比較好奇的倒是這個島的規則。按理說賀老爺子的那一撥人已經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他們如果也按照規則進行了下去,不管怎麼樣也都因該自相殘殺沒了吧,怎麼會還存活了下來?」


  「因為這個規則是有漏洞的。」張望道:「就是躲,如果有人能躲著,躲到一個制定者和島上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那麼他們就不會死,直到再次被發現。」


  「有意思。」林驍顯然有些躍躍欲試:「主子,那咱們趕緊進島吧。你說如果咱們吧那個幕後人給揪了出來然後扔給那些被規則牽制著的人,他們會怎麼對這個幕後人?誒呀,想想還真有點期待。」


  沈桓九微微頷首,將葉南懷到身邊之後低聲囑咐道:「這島不簡單,跟緊我。」


  葉南點點頭,一行人這才朝著島中走了進去。


  這座島很大,從他們出來的那個洞穴直著往前走,是一大片茂密的森林,還能看到各種新鮮的水果,也怪不得,那些人被困在這裡這麼久都沒有餓死。


  常青仔細將四周看了一遍,道:「怪不得要有開天羅盤才感到這。這座島,包括進來之前的那片海域,全都被人設了陣法,而且不止一個陣法,大大小小几百個陣法一環扣一環,從外面的海域到海底洞窟再到現在這個島,在這個地方,根本不能靠眼睛,看到的全是假的。在這種地方想藏起來若是不掌握點陣法八卦卻時是不容易。而且從我們跨進這個森林的這一刻我們就回不去剛剛來時的那篇沙灘了,這估計也正是為什麼那麼多人無法找到出口出去的原因。」


  他頓了頓轉頭朝沈桓九問道:「主子,要不要破陣?」


  「暫時不用了。」沈桓九低忖了一番道:「突然破了陣,只怕會把我們暴露的更快,既然想揪出那幕後之人便用這陣法對付他們便是。」


  常青一聽便懂:「這倒是個好辦法。那人能運用這些陣法害人,想必也是個懂得陣法的人。就是不知道如若我們幫他改動改動他還能不能在熟練運用了。」


  這話說的其實不是沒有道理的。唐鶴之之前跟楊白朮說的那些話是哪裡知道的,說白了,這些秘辛之事除了世代傳承的暗部一族那還會有別人知道。當年那個為鬼將軍設置陣法的國師其實也是鬼將軍的暗部之一。他的那些陣法玄術多數來自於沈桓九。而常青林驍陳栩三個出身暗部,在陣法上的造詣哪個都不低。


  林驍一聽這話立馬摩拳擦掌了,拉著陳栩就開始對著那些花花草草樹木石頭擺弄起來。經過他們這一弄,還真不一樣了。


  張望和葉南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一會變一下的風景,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一雙假眼睛,不然怎麼么看到的景色一會變一個樣子。就說眼前那棵樹,之前明明是三米多高的參天大樹,那林栩幹了什麼,葉南就看他動了動幾顆小石頭,那樹就突然縮水了一兩米,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樹。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南一臉懵逼的問道。


  「其實這些都是陣法加上幻術演變而成的。就說剛剛那棵樹。」常青笑著解釋道「他本身根本不是樹,你看這是樹,實際上卻是一躲食人花。我看了一下這邊比較高的大樹全都是這種普通小樹的姿態,反而是食人花等危險的植物被幻化成了看似安全的參天大樹。我懷疑這很有可能是幕後之人用來區分的手段。這個人很有可能對陣法幻術也並無參透,只是一知半解。」


  「所以你們就把危險的改成不危險的。」葉南覺得自己彷彿再看一場魔幻大片,他揉了揉眼睛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奇幻了。


  「就是這個道理。」常青點點頭,然後測目看向沈桓九,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目光一變,腳步停了下來,他伸手朝葉南指去,道:「小主子,你背後那是什麼?」


  「嗯?」葉南一愣,轉頭朝自己背後看去,依稀能看到肩膀后側似乎是貼了個紙條之類的東西:「九爺,那是什麼?你幫我撕下來看一下。」


  沈桓九的目光看到那紙條上的一行字之後陡然冷了下來,他伸手將紙條撕了下來,握在手裡攥成了皺巴巴的紙團。


  「上面寫了什麼?」葉南依稀絕對不對,立馬伸手去那他手裡的紙團,攢開后,只見上面寫道:準備好了么,有人要殺你了。


  「這,這是設那麼時候貼上來的?」葉南心一顫,被上面的話硬生生的下出一身冷汗。


  沈桓九將他抱住,一手拿過那張紙條,微微一用力,那張紙條便成了一對粉末。他目光陰沉冷冽神色肅穆。半晌才開口道:「所有熱你檢查身上有沒有被貼上紙條。」


  眾人聞言這才反映了過來,趕緊互相檢查了起來。心中卻都升起了一股警惕感。這島上看來著實不簡單。若說葉南獨自一人的時候被貼上了紙條他們還信,可從進進來之後葉南便一直被沈桓九摟在懷裡,根本沒有分開過,再說那沈桓九的目光,幾乎無時無刻不黏在葉南的身上,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過沈桓九的眼睛,將紙條貼到葉南的身上,那隻能說,這的確不簡單了。


  很快,互相檢查的四個人就又找到了兩張紙條,一條是在張望的身上,紙條上寫著『歡迎回歸』,另外一條則是在陳栩的身上,寫著『殺了l,否則你會死』。


  陳栩皺著眉頭,捏著手裡的紙條,神色不是一般的難看。他從頭至尾,雖說沒有保持著高度警惕,但是該有的警惕絕對沒有少過,若是平常別說被人不聲不響的貼了字條,就是近身也不能嗎容易。更何況,他的周圍還有其他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一個人發現。


  張望蹙緊了眉頭:「這幕後之人的風格。看來規則已經開始了。葉南,你要小心,再接下來的情況里,誰都可能殺了你。你不要忘了,這座島上一切都是假的,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他說著又看向陳栩道:「你要麼找到l,要麼等著被殺。」


  「那你呢?」葉南有些不安的問道:「你的歡迎回歸是什麼意思?」


  張望深吸一口氣,道:「意思就是我身上的規則開始繼續了。在逃出這個島之前,我是被殺的那個,有人要殺我,我在找出那個人是誰。」


  「主子。」陳栩緊蹙眉頭,神色有些擔心:「如今我們小主子和張望成了目標。我成了殺手,我們需不需要暫時分開。」


  沈桓九搖搖頭:「不必理會這個所謂的規則。故弄玄虛罷了。先找一個今晚休息的地方,陳栩你也不必去找那個l,與其與找人,不如等著人上門來找。」


  幾人決定好之後便找了一處平地,然後由常青擺了陣法,將平地變換為了一處懸崖,這般普通人由外往內看便只能看到一處懸崖了,也就自然不會過來。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暗了之後的島嶼卻偏偏活了起來,原本寂靜無聲的森林裡開始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這是島上的人開始行動了,白天所有人都怕暴露自己的存在,所以一般不會輕易行動,只有到了晚上,光線不清晰,誰都不知道誰是誰,估計也是為了留住他們可憐的道德心和羞恥心。所有人都會選擇這個時候殺人。同時因為規則的有效期是三天,三天之內完成不了殺人的任務,就算是失敗。」張望開口道:「所以我猜測今天晚上,目標是葉南和我的那個兩個殺手一定會過來,即便不下手也會探查一番。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抓住他們問一下島上現在的情況。」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都不要離開這裡。」常青微微想了一會之後又朝陳栩道:「別管那個l是誰,現在這個情況防守就是最好的進攻,與其費勁心思去找目標,不如等著別人來找。」


  陳栩點了點頭:「我有分寸。」


  林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有哥們在,到時候你要是被人追殺了,我保護你。」


  陳栩白他一眼:「用你保護。」


  果然,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就如張望所說的那樣,他們周圍出現了細微的腳步聲。守夜的是林驍和陳栩,兩人立馬警覺了起來,回頭見其他人已經醒來了,便示意出去看看情況。等到了他們設下陣法的邊緣地帶,之間陳栩微微移動幾塊石頭的功夫,這周邊的景象便又變了一邊。


  他們透過陣法,朝外看去,只見附近果然已經埋伏了好幾撥人,卻是因為找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而無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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