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陸靳野來接她了
第7章:陸靳野來接她了
外麵沒動靜,林嬌嬌警惕的坐在床上,更加抱緊自己懷裏的槍,她從小到大就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聲音消失,邢虎不知道離開沒有。
她不敢睡,生怕自己剛睡著他就衝進來,自己到時候來不及開槍。
所以她睜著眼睛到了天亮,直到陳雨念來敲門,她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嬌嬌,你今天要下地嗎?”
“不去,我有事,要去村裏辦探親手續,你幫我跟劉鴻隊長說一聲。”
“好。”
陳雨念說完就離開了,林嬌嬌鬆懈下來,有些困意,靠在床邊休息,陸靳野說會來找自己,她就在這裏等著他吧。
林嬌嬌給自己畫了一個手抓餅,拿著手抓餅啃了起來。
要是她這個空間可以容納她就好了,她可以在裏麵躲邢虎——
可惜,它好像隻是個許願筆,但是它能回應她的許願已經謝天謝地了。
吃完餅沒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赫然是陸靳野。
聽到她的聲音,她一頓安心,真的,無論在哪個時候,jfj叔叔都是人們心中最大的靠山。
她趕緊打開門,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陸靳野。
他今天穿的不是那身綠色戎裝,而是很簡單的白色短袖,一條軍綠色的長褲,還有一雙新草鞋。
“走吧。”他言簡意賅的走在了前麵。
林嬌嬌把門鎖上,小跑跟上他。
因為一夜沒睡,陽光的刺眼讓她有些疲憊,不過她打起了精神跟上他。
一路上,很多扛著鋤頭下地的大嬸看到兩人,眼睛裏都有著笑意。
說說笑笑的,那個模樣就表明,對於他們兩人,立馬就會有新的緋聞了。
到了大隊辦公室,一塊白牌黑字的板掛在門口,上麵寫著【邢江大隊辦公室】。
陸靳野走了進去,裏麵正有兩個老頭在吹牛,看到他進來,有個立馬就站起身,“長官來了啊,哈哈哈哈,我昨天就聽說你回來了,你爹說請我喝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擺兩桌呢。”
陸靳野無奈,“羅叔說笑了,什麽長官不長官的,這聽起來就是資本主義的稱呼,還是不能亂喊的。”
“哈哈哈,這都是自己人,開個玩笑嘛,這位是?你們是不是要領證了?!過來開證明的啊?”
羅叔隻能趕緊轉移話題,畢竟被打上資本主義的印子很難洗掉的。
他拿著旱煙抽了一口,笑眯眯的看著他身後的女同誌。
“羅叔,這話也不能亂說。”陸靳野看了一眼身後的林嬌嬌,見她沒在意,這才看向坐在長凳上不說話的人,言簡意賅,“來找邢叔打個證明,這姑娘昨天落水差點就沒了,受了驚嚇,身體不適,想回家兩天。”
羅叔點點頭,“我昨天也聽老吳說了,有個姑娘被人推下河了,最近河水急啊,她們這些女知青都是旱鴨子,掉下去肯定嚇得不行。”
“打個證明回家也一趟也是可以的,咱們邢江村很人性化的,不像陽西那邊的苗尖尖,苗得很!”
他說完看向坐在凳子上的老邢,“老邢,你給人家打個證明唄。”
邢祖康站起身,他看著那個女知青,想起昨晚兒子跑到自己床邊跪下的場景。
他眼裏閃過一抹晦暗,拿起煙杆站起身,看向陸靳野,“這,大侄子啊,也不是老叔我不幫忙,你不知道,昨天這印泥用完了,我還沒來得及去縣城裏拿呢,要不這樣,你們明天再來,我現在讓小虎去城裏拿印泥。”
羅叔皺眉,“不是,印泥不是……”
“昨天是還有,今天沒了啊。”他打斷他的話,“真是沒辦法了,你們先回去,老叔明天一定給你蓋這個章!你看怎麽樣?”
羅叔沒說話了,他看向陸靳野身後的林嬌嬌,老邢昨天還給個男知青蓋了章,那時候印泥還有不少,現在卻說沒了,這不可能吧。
陸靳野語氣帶著幾分嚴肅,筆直的身形往哪兒一站就很有壓迫感,“邢叔,既然政府給你安排了這個工作,就應該公事公辦,不要搞私人主義!”
他聲音也不怎麽溫和,儼然是一副在隊裏的鏗鏘有力。
“要不你來搜搜?”邢祖康卻冷笑了一聲,“在外麵當了幾年兵,跟長輩說話都是說教的口氣了,你別忘記你爹媽還在我們村裏呢!”
“你們這——”羅叔趕緊走到兩人中間,“老邢,人家小陸也沒別的意思。”
他看向陸靳野,“要不你們去縣裏取點印泥來,今天這章我給你們蓋了,行吧?!”
陸靳野一雙眸子盯著邢祖康,他一直知道,他們父子在村裏欺男霸女,沒想到這麽囂張。
林嬌嬌走上前,看著邢虎的父親,“不是按個手印和蓋個章的事嗎?!紅的都可以吧!用我的血!”
陸靳野扭頭看她,有瞬間被她的魄力震懾住。
“還真不行。”邢祖康笑了起來,“印泥是要用來蓋大隊印章的,可不是按手印這麽簡單。”
“而且,用血不行,顏色會變,那就不管用了。”
“你——”林嬌嬌就知道,他肯定沒那麽簡單鬆口!
她也不能私自拿出印泥,不然一定被懷疑是特務。
“我們去縣裏取印泥。”陸靳野率先走了出去,“今天這個章,我必須給你蓋了!”
林嬌嬌趕緊跟上他,這個家夥也很執拗啊,她真怕他吃虧。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在海島不管是多大的官,在村裏,他畢竟還沒權力。
羅叔看著兩個小年青走了,他無奈的看向邢祖康,“老邢,你這是?”
邢祖康重新坐下,“挫挫那小子的銳氣。”
“我看你針對的可不是他。”羅叔坐在他對麵,“你不會是對人家小姑娘有想法吧?”
他臉上有幾分無奈,“你說你……”
“不是我,是我那兒子!”邢祖康臉色有些難看,“你也知道,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要什麽我能不給,這女知青嫁到我們家來,吃不了苦吧。”
“而且,我擔心這次她走了,就跑了,我那兒子不得跟我鬧啊,等兩個年輕人扯清楚了,我再讓她走,到時候她也能回來,不然我這裏也沒法交差啊。”
羅叔搖搖頭,“你啊你,小陸在呢,他要是向上麵檢舉你,你就難咯。”
“檢舉我?隨便誰吧。”邢祖康露出神秘的笑容,“再說,陸家還在村裏呢,我看他能把我怎麽辦!我扣點糧,讓他一家餓死!”
羅叔心有餘悸,也是,邢祖康坐到這個位置以後,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