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已經愛您,愛到快要死掉
第20章 我已經愛您,愛到快要死掉
夏唯一瞳孔縮了下,紅蔓延到全身,手指幾乎要將皮尺扯壞。
司霧安神色淡的不能再淡了:“量好了嗎?”
夏唯一才找回點魂魄,搖搖頭:“還差褲腳。”
“嗯,繼續。”
男人滾了滾喉結,不鹹不淡催促。
他站姿筆直,手長腿長,自然慵懶。
反觀夏唯一整個人處於緊繃。
她緩緩蹲下,扯開皮尺, 小心量他的西服褲腳,忽然耳邊響起低沉性感的聲音:“你給別的男人做過衣服嗎?”
夏唯一停止手上動作,仰頭,注視他。
他好高啊,以這種角度仰視他,他儼然坐在雲端的神明,神色冷峻,雙眸漆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的寒意。
“你是第一個。”
司霧安微微下垂眼角,將目光凝結在她緋紅小臉上。
她蹲在他腳邊的樣子,宛若祈求神明庇佑的虔誠信徒,薄唇緩緩勾起淺笑。
很快那抹笑意消散,查無蹤跡:“你以後應該會給很多人做衣服。”
這話,準確無誤,狠狠砸在夏唯一腦袋上,她的心猛的揪起,似被一隻大手揉搓,無法呼吸,張唇弱弱的問:“霧安哥哥,是想讓我隻給你一人做衣服嗎?”
男人凝了凝黑瞳,淡淡道:“隨便你。”
夏唯一:“……”
她蹲的腿麻了,卻不想站起身,依舊以這樣仰望的姿勢,繼續看著他。
司霧安泛冷眉眼挑了下:“量好了嗎?”
“好,好了。”
少女趕緊站起來,臉漲紅,不敢看他,自顧自打開手機,記錄量下的數據。
“我送你回家晚,晚,吖。”
一路上, 兩人坐在一輛車,卻都沒有開口說話, 車內的氣氛既曖昧又怪異。
車子停在離司家別墅不遠處的路口。
夏唯一拉開車門,走下車,小聲說了再見,得到的是司霧安一抹嗯。
今晚,他整個人冷下去不少。
夏唯一咬唇, 忍不住開口詢問:“霧安哥哥,我做錯什麽了嗎?”
司霧安盯著她欲要落淚的眼眸,勾起唇角:“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忽然感覺你好冷。”
司霧安頓下,伸開指尖,揉了揉太陽穴:“大概是太累的緣故,你不要多想。”
“好。”夏唯一抿唇點下頭,起身離開。
她想抽個時間去跟老魏學習按摩,下次給霧安哥哥舒展下身體。
眼見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底,男人伸手解了解皮帶, 不知為何在公寓時西服褲子就發緊的厲害,他強製忍到現在,才在她走後鬆下皮帶,讓褲子寬鬆些。
他粗喘,自喃:要不要提醒她,讓她把褲子的空隙做的再大一些。
夏唯一回到司家,客廳沒有討厭的人,她一口氣跑上樓,回到臥房,倒在床上,大口喘息,拿出手機查看她記錄的司霧安的身體數據, 堪稱完美,果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給他做衣服,是一種享受。
她為知道他準確的數據而欣喜,以後給他做衣服或買衣服,會方便很多。
她怕自己忘記這重要的身體數據,截圖保存在手機隱蔽相冊裏。
打開相冊,裏麵全是司霧安的側臉, 這都是她偷拍的照片。
她手指顫著翻看,他真的有太多黑色襯衫,雖然每件襯衫看上去大差不差,實際還是有少許察覺。
指腹摩擦照片。
她感覺自己快要變態。
褻瀆神明的感覺,怎會如此好!
血液在身體裏肆意遊離,衝撞,腦海裏幻想著他的麵容, 他的身體,他身體的尺寸,伸開手,描繪。
她在他的公寓給他量褲子尺寸時,好想跪下,抱著他的雙腿,訴說愛意:“我已經愛您,愛到快要死掉。”
哭哭笑笑,幻想連篇。夏唯一抱著枕頭, 揉著他的毛巾,陷入似夢非幻中。
愛意濃烈。
藏不住的愛意,該如何安放!
今晚,她第一次回來沒有學習,沉浸在對司霧安無休止的迷戀中。
第二天,她早起,拿起書籍,小聲背誦,她一定不會辜負他的教導,她會讓他知道, 她可以為他做到何種程度。
學到八點鍾,她洗漱拎著書包, 離開司家。
在客廳碰到司沐沐。
司沐沐捧著一本書,在大聲朗誦,看到她輕笑:“有的人呢,從來沒見過她學習過,她不會以為自己是天才,隨便說說就能考試很好吧?”
夏唯一嘴角勾起冷意:“等我贏了,你別哭著裝病就行。”
司沐沐怒斥:“你說誰裝病?”
“我說誰,誰知道。整天不吃飯,哭著打電話要霧安哥哥回來哄的人,是誰?”
聞言,司沐沐笑的大聲:“夏唯一,你就是嫉妒我有個疼愛我的好哥哥, 嗬嗬,真可憐啊,你一個親人也沒有了,你是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
這話紮了夏唯一的心。
她心尖滴血,小臉慘白,嘴唇哆嗦,竟無法說出反駁的話。
司沐沐沉浸在自己難得的勝利中,小臉愉悅,盯著夏唯一,哼,看她能說出什麽話來。
“沐沐,你不準這麽和唯一說話。”
忽然,兩人的身後響起沉冷的聲音,竟是沒去公司的司寒。
平日裏,司寒早出晚歸,兩個小丫頭鬥嘴,他不會聽到。
司沐沐聽到爸爸的聲音,嚇的如小鳥似縮起身體,爸爸怎麽沒去公司啊,完蛋了,她罵夏唯一,爸爸肯定很生氣。
“是她先欺負我,我氣不過才說重話。”
司沐沐對司寒還有些許幻想,畢竟是自己的親爸爸,他應該會幫助她吧。
“胡鬧,我說過無數次,唯一比你大,你要尊敬她,不可以沒大沒小。”
司沐沐瞳孔震烈,眼淚刷的從眼角墜落,她好難過好傷心,為什麽會這樣,爸爸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護著夏唯一。
她捂著臉,大哭跑回自己的房間,把門摔的很響。
司寒皺眉,嗬斥:“沒大沒小。”
夏唯一此刻竟有點同情司沐沐,她不打算做過多的停留,起身要走。
“唯一,你來我書房,我有話和你說。”
夏唯一遲疑,攥緊手裏的書包,還是乖乖的往書房走去。
巨大的書房,空蕩冰冷, 司寒叔叔的書房比霧安哥哥的書房麵積還要大,給人滿滿的壓迫感。
前世和今世,她和司寒叔叔都沒說過多少話。
和他單獨相處,不免緊張。
“我聽段意說,你畫畫極努力, 我很欣慰。”
司寒聲線冷,刻意讓自己柔和一些,他能看出來眼前的小輩對他的害怕和恐懼,他知道自己忙於工作,幾乎不和她談心,以至於她誤解他。
他其實很疼愛她。
把她當親生女兒來疼愛。
甚至比親生女兒,還要多幾分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