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秘辛（上）
雖然劉寵說了沒有必要去試探，劉征還是找上了左慈。
老實說，劉征不覺得左慈就是單純的投奔自家，因為一想到左慈這種修仙的道士對自己老爹趁臣，劉征就感覺這個畫麵就很違和，就很不對勁。
不過劉征也知道去刺探左慈是不對的，左慈的身份和位格擺在這裏，劉征去刺探無疑是對左慈的不尊重。
所以劉征來找左慈不是為了問他為嘛來投奔，而是問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比如張角的死是怎麽一回事，而且劉征還覺得今天白天那股能量絕非如此簡單，張角要真能有讓世界進階的本事就不會死了，同樣的，沒這個本事，就算他身死道消也不能讓世界進階。
這件事不涉及到左慈的個人隱私，應該能問。
“左仙師！左仙師在嗎？”
劉征還沒有踏入院子，就發現有一個小童在門口等他了，看到劉征恭敬地迎了上來，說道：“世子，師父已經在屋內等您了！”
“小娃娃你是誰啊？”
“我叫葛玄，是師傅的弟子！”
原來是葛玄啊！後來丹鼎派的大師！
劉征裝模作樣掐指算了一下，說道：“你以後的成就不會低於你的師父，不過你會有一個更厲害的後人！他的成就會在你之上！”
“謝謝世子為我批命！”
劉征有點尷尬，自己隻是隨口一說，這小娃娃還真信了。
葛玄看出了劉征的尷尬，笑道：“師傅說世子是宿慧之人，白澤轉世，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所以世子說的一定是真的。”
劉征臉色一變，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人說自己有宿慧了，上次田方喝醉了，無意間說到這個東西，後來劉征怎麽問，田方都死活不承認自己說過這話。
“徒兒，莫要讓世子站著了，快請人家進來坐！”屋內傳來了左慈爽朗的聲音。
“世子裏麵請！”小葛玄恭敬道。
小葛玄把劉征引到屋內，劉征就看到了仙風道骨的左慈，接著小葛玄很懂禮貌地就退了出去。
“左仙師倒是收了個好徒弟！”劉征挺喜歡葛玄這小娃娃的，雖然很小，劉征估摸著也就十歲，但是聰明又懂禮貌，是個好孩子。
“仙師擔當不起，世子稱我為老道就行！小葛玄是老道遊遍天下找到的傳人，天賦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的！”左慈絲毫不謙虛。
“世子此來是想問今天的天地之變吧！”
劉征心裏一驚，“左道長這都能算到？”
左慈笑道：“那這得看世子所說的‘算’是什麽意思呢！凡俗之人或是不知道天地之變，或是不願究其原因，或是沉浸在收獲裏。唯有世子能推斷出天地晉升，老道據此推斷世子不是凡俗之人，而白天老道的回複漏洞百出，以世子之智肯定會來問一問老道！這就是老道算到的東西！”
劉征幹笑了兩聲，說道，“我還以為是左道長用法術算出來的！”
左慈搖頭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不是法術能推算出來的，恐怕也隻有仙人才能算出來。”
劉征這時又問出了自己曾經問過張角的老問題：“道長，世上真的有仙人嗎？”
劉征很怕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影響人世間皇朝迭代的仙人，仙人的存在絕對會讓自己一統天下的路子難走很多。而且要真能修仙成功，那自己還當個屁的皇帝，直接就去修仙了。
左慈沉吟道：“還是剛剛那句話，要看世子覺得什麽樣的人算是‘仙人’，對於凡夫俗子來說能呼風喚雨就是神仙了，我看大王麾下的幾位文臣都能呼風喚雨，可是他們卻都不覺得自己是仙人！”
劉征沉默了一下，確實是這個理沒錯。“我覺得壽與天齊，能夠隻手摘星辰就算仙人了吧！”
這話說的左慈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過神來，“世子不愧是宿慧之人，就連對仙的理解都不一樣！老道可以明確地告訴世子，這世上不存在這樣的仙人！”
劉征早就想問宿慧是啥意思了，沒想到左慈自己打開了話匣子，趁機問道：“還請左道長告訴我，宿慧之人究竟是什麽意思？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我我是宿慧之人了！”
左慈有些吃驚，反問道：“還有什麽人說過世子是宿慧之人？”
“田方，此人是華佗的師弟，現在在我麾下，在治療失心瘋方麵頗有造詣。”
“哦，原來是他啊，我雖然不認識此人，但是他師兄華佗卻和我道門交往很深，是知道這些事的，想來應該是華佗告訴他師弟的。”
左慈深呼吸一口氣，看向疑惑的劉征，緩緩說道：“關於宿慧之人，道門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這種人極為罕見，一生下來就有著很多的知識，這種知識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所以這種人也被稱為‘生而知之者’，比如傳說中的三皇，比如儒家的創始人——孔子！還比如……”
“還比如誰？”
“這個人世子是知道的，這個人是上一位宿慧之人，而且世子還應該很熟！”左慈賣了一個關子。
“還請道長明言！”
“正是那位代漢自立的新朝皇帝——王莽，王巨君！”
劉征一口老血差點噴出，還以為這人是自己認識的，還認識自己的。都已經做好殺人準備了，結果左慈告訴自己是一個已經死了數百年的人。
不過也確實，王莽的所作所為確實像一個穿越者。
“確實！”
看著頗為鬱悶的劉征，左慈笑道：“至於別的關於宿慧的東西，老道也就不知道了！”
劉征有些無語，野史上這位左慈左仙師貌似就是一個很喜歡都捉弄人的家夥，沒想到還真是，好像很多修煉有成的道士都是這個德行。
“不過世子是宿慧之人這件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難免有些人知道世子的身份之後有些不好的想法！畢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是善良的！”
聽到這裏，劉征的心又是陡然一跳，反問道：“那道長是怎麽知道我是宿慧之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