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王爺和王妃,玩得可真大
第115章王爺和王妃,玩得可真大
“這,跟霍將軍和璿璣公主,有什麽關係?”若雪皺眉道。
“蓉娘是二老的愛女。璿璣公主是我母妃生前的好友,我沒辦法對一個孤女,袖手旁觀。”蕭琰的目光清澈,坦坦蕩蕩地望向若雪。
“其中事由繁雜,她還不能以真實身份,現於人前。是以,我隻得將她安置在落霞巷。可能我的好心,在她眼裏有了別的意味。”
什麽情況?
璿璣公主的女兒,不是她嗎?怎麽又冒出一個蓉娘?
若雪掩下驚疑,繼續手中的施針動作,“你如何知曉,這姑娘是璿璣公主的愛女?”
蕭琰輕聲歎息道:“當年青娥軍的副統領,以身護主,將蓉娘帶走,藏於鄉野。後來副統領病故前,特意找我,願我能好生安置蓉娘。”
若雪鎮定地點頭。
是誰故意在蕭琰身邊安插一個假的“霍雪溶”?又是何居心?
這一團亂麻,竟一時理不清。
蕭琰瞥見若雪眉心若隱若現的憂愁,輕笑道:“怎麽?都解釋清楚了,夫人還不滿意?”
若雪掀起眼皮,“夫……人?”
他喚她夫人?
蕭琰正色道:“咱們既然要裝,便不能露出馬腳。”
是以,哪怕是私下裏,該叫的稱呼,就得叫。
若雪麵不改色,將蕭琰的腹部插滿長長短短的銀針。大功告成後,指著山水錦繡屏風一側的貴妃榻說:“那王爺,一會兒是您睡貴妃榻,還是我睡?”
蕭琰閉上眼眸,悶哼一聲:“這拔步床,自然是留給你。”
床頭冉冉升起龍涎香的香霧,兩隊大紅香燭躍動著火影。
四下安靜極了。
若雪等時辰一已到,收起銀。
她把所有銀針都收好後,抬起眼皮一看,蕭琰仍舊閉著眼眸,胸口發出悠長的呼吸聲。
若雪輕輕推了推蕭琰的胳膊:“王爺?”
蕭琰一動也不動。
不會吧?就這麽睡著了?
若雪苦笑不已,連忙又推了推蕭琰,仍舊沒有動靜。
若雪腹誹:蕭琰說得好聽,把舒服的拔步床讓給她用,眼下又睡著了,她找誰說理去?
她抱起一個鴛鴦繡枕,小心地往床下挪。
許是她挪動之間,衣服與喜被摩擦出一陣窸窣聲,惹得蕭琰一個翻身,將右胳膊搭在若雪胸前,右腿隨著他的動作,已然重重地壓在若雪雙腿上。
“喂!蕭琰,你下來!”若雪氣急了,高聲喝道。
蕭琰似乎悶酒喝得太多,睡得極沉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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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守夜的丫鬟們聽到若雪的聲音,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羞紅地笑了一下。
王爺和王妃,玩得可真大。
白月亦是羞得低下頭,珊珊麵無表情地盯著一眾害羞的丫鬟,不明所以,道:“都怎麽了?”
白月捂著嘴在珊珊耳邊輕輕說了兩句話,珊珊仍麵不改色,惹得白月側目:三姑娘的師妹,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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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推不動蕭琰,索性便破罐子破摔,閉上眼眸,準備入睡。
可她實在睡不著,一是她沒有卸下外袍,便被蕭琰壓得動彈不了,二是七月初的深夜不時有蟲鳴。
往日,從未覺得深夜的蟲鳴嘈雜,此刻不知為何,覺得那聲音大極了。
她歎了一口氣,盯著春帳裏的重重燭影發呆。
蕭琰卻睡得很舒服,他大手一撈,將若雪攏入懷裏,腦袋湊到她的脖頸之間,舒舒服服地睡過去。
若有似無的暖暖氣息,輕輕吹著若雪,吹得她癢癢的。
若雪深吸了一口氣,下巴磕在蕭琰的額前,許是今日疲累,她終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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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清亮。
若雪被白月推醒,“三姑娘,今兒要進宮,您可不能睡懶覺啦!”
若雪迷楞著雙眼,揉了揉胳膊和脖頸,埋怨道:“都怪蕭琰,我的脖子好酸啊!”
白月羞紅了臉,瞪著雙眼:“三姑娘,您怎麽這麽大喇喇說這些渾話!”
若雪滿眼無語,這丫頭想岔了。垂眸一看,自己身上的外袍不知何時,被剝除得隻剩下一襲輕薄的軟紗,殷紅的肚兜隱約可見。
怎麽回事?
若雪花容失色,雙手捂住自己胸前,聲音顫顫巍巍的:“蕭琰呢?”
“王爺一早便起身,往書房去了,他臨走時還說讓姑娘多睡一會兒呢,真是貼心!”白月笑道。
若雪環顧一周,正紅色的喜服落在地上,白月羞答答地撿起外袍,輕聲道:“王爺真是的,洞房花燭夜,也不知輕重。”
這下,連若雪都不清楚,昨夜兩人有沒有發生什麽了。
若雪一雙桃花眸蓄滿春水,那嬌媚的模樣,旁人看一眼便已酥了一半。她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去看看蕭琰。”
白月拉著若雪的衣袖,笑道:“這會兒,趕著去宮中見皇後娘娘和太後千歲,姑娘莫急,等您收拾好了衣裝再去跟王爺匯合也不遲。”
若雪撫額,看來她在白月的麵前,做實了自己是個粘人的新嫁娘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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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蕭琰放下手中的古劍,方才在後院練了一時辰的劍,都沒有平息滿腹的燥熱之感。
他仰頭喝下一壺清茶,滿腦子都是晨光之下若雪瓷白的小臉蛋。
昨夜,又孟浪了?
他有些記不清,隻知道醒來的時候,他雙手箍著若雪的細腰。
她身上的外袍都已褪去,隻剩下輕薄如蟬翼的裏衣。看樣子是少女夜間嫌熱,自個兒講外袍拉下。
他隻那麽晃眼一瞥,軟紗之下美好的身形盡收眼底。
他的呼吸忽地一滯,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從腳底直直衝向天靈蓋的燥熱感。
蕭琰端然垂坐在書案前,忍不住回味著少女身上清甜的香味,和柔軟的身段,忽而葉七推開大門:“王妃正在幽篁院等王爺呢!”
蕭琰猛然意識到剛才滿腦子的綺思,收斂住胸腔裏波瀾起伏的心緒,歎息著自己從前終究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在若雪麵前,他永遠做不成柳下惠。
他緩緩站起身,用無比冷肅的語氣道:“我就來。”仿佛這般,便能將胸腔裏的那一股燥熱給清理幹淨。
蕭琰大步踏入幽篁院的裏屋,映入眼簾的是若雪一身妃色宮裝,滿麵羞紅地捏著一塊白布。
窈窕如她,朝露般清麗動人。
她遣走白月和其他丫鬟後,垂著眼睫,顫抖著手將白布替給蕭琰,嬌聲說:“王爺,這落紅,該如何辦?”
一股好不容易平息的燥熱感,又猛然衝向天靈蓋。
完了,他完了。
蕭琰隻覺得腦門嗡的一聲響,天旋地轉一般暈眩。
他微微抿著下唇,麵上卻不顯,淡然地接下白布,輕聲說:“夫人不必憂心,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