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這種皇家秘辛過於刺激
第180章這種皇家秘辛過於刺激
太後目光微沉,原本柔和的臉部線條變得僵硬極了,嘴角抽了抽,“陛下,你這又是何苦?阿嬰到底是你的骨肉呀,縱然再有不對,曾也立下汗馬功勞……”
景帝用極大的力氣放下茶盞,砰的一聲,打斷太後繼續要說的話。
“骨肉,朕的骨肉?他是朕的骨肉嗎?”
景帝仰頭大笑,手指顫抖著指向常貴妃,“你問問她……她這些年,背著我都做了什麽好事?”
眾人大驚。
太後黑著個臉,皇帝怎麽知道的?
若雪屏住了呼吸,這種皇家秘辛過於刺激。
她抬眸望向蕭琰,蕭琰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這是蕭琰的手筆。
若雪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隻聽常貴妃發出淒厲的哭聲,“陛下,你再怎麽懷疑臣妾,也不該懷疑臣妾的清白呀!”
“清白?你還有清白嗎?”
景帝臉呈紺色,隱隱發著怒氣,“你還嘴硬?非要見了棺材才落淚?”
“嗯?要去把端王請來,你才服軟?”
聽到端王一言,常貴妃的臉一下變得死白。
怎麽會,皇帝怎麽會知道?她再也沒有抽泣,隻是茫然地看向景帝。
若雪瞥了寧王一眼,他麵色沉靜,毫無訝異之色,看樣子心中早已知曉。
太後幾乎站不穩,被一旁的桂嬤嬤死死撐住,才穩住身形,她的呼吸繚亂,半晌才平息過來,笑了笑。
“怎麽會是端王?陛下,您是不是錯聽了什麽風聲?端王從來進宮,都是隻來看望哀家,不曾踏足後妃寢殿啊!”
景帝一臉哀痛地看向太後,這麽多年,她還是那麽偏心。
端王是她的小兒子,景帝的親弟弟,從小由太後親自撫養,因而感情匪淺。而他,雖是太後親生,但從小流落民間,成年後才被太皇太後尋回,繼承大統。
兩人占著母子名分,卻沒有情分。
景帝聲音喑啞,黑著臉看向太後:“若沒有您的慈寧宮,若沒有您替他們二人遮掩,端王跟這蕩婦,哪裏來的機會偷偷私會?”
“阿嬰是你的皇孫,難道阿琰阿鞅就不是了嗎?”
“你為了給阿嬰籌謀,連自己的太孫都下得去手!您可是半分情分都沒留啊!”
若雪垂眸,掩住眸中的驚訝。
聽皇帝這意思,太後偏心寧王,是早已知曉寧王是她小兒子端王的骨肉。她對景帝的骨肉卻半分情分都無,因而能狠心對太子的子嗣下毒手。
若雪身上起了一層薄雪般發寒,柔荑忽然被蕭琰溫熱的手掌握住,負在身後。
“陛下,這些風言風語,怎麽可以偏信?”太後勉強笑了笑,比哭還難看。
“風言風語?”
景帝冷眸掃向下首諸人,他多麽希望這件事隻是謠言。
他重重地咳嗽了兩聲,“要我去慈寧宮,將她們私會的暗室翻出來嗎?”
太後再也撐不住,雙腿發軟,直直跌坐在地。
“這些年,朕一直孝敬您,想著能跟您親近一些。您一發病,朕比誰都著急。可您呢?”景帝嗑了一口血。
若雪默然,從前景帝的表現堪稱孝子,然而太後隻是將他敬為皇帝。
太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完了,一切籌謀都完了。
眾人眼見太後走到衡山公主麵前,啪的一聲,大手高高揚起,又猛然落在她的臉頰。
“你這賤蹄子!好好的,去追阿嬰做什麽?你以為手裏有了青娥軍,就能做璿璣公主?”
衡山公主被打蒙了,歪著頭看向太後。
太後眸光發狠,唇畔含著不管不顧的癲狂笑意,“搶走了她的青娥軍,可惜,搶不走她的腦子!蠢貨一個!”
若雪身形凝滯。
隻聽太後仰頭大笑,“燒光了她的府邸,害死了人,你就是唯一的公主殿下了嗎?笑死人了……”
太後一麵說,一麵推開殿門,往雪地裏走去,留下一個一個腳印。
景帝按壓著眉心,勾了勾手指,“太後發了瘋病,榮養慈寧宮。”
高山埋低著頭,幾個小太監宮女簇擁上去,將太後半拉著往慈寧宮走去。
大殿之上,暖香四溢。
衡山公主捂著紅腫的臉,搖搖頭,“陛下,太後不過是說了些瘋話……我沒有……”
“我沒有害璿璣公主!”
若雪目光幽深,看向衡山公主發白的嘴唇,分明顫抖著,看樣子是怕極了。
蕭琰低眸,拍了拍若雪的手背。
蕭琰站出列,“如果姑母不曾暗害璿璣公主,為何這麽多年,苦苦追殺她曾經的副統領林箐?又故意在我身邊安插一個蓉娘?”
衡山公主眸光微顫,眼神躲閃,半晌才抬起頭來,“我不知道慶王在說些什麽!”
若雪上前,拎起她的衣領,“還不從實招來!”
說罷,衡山公主滿身打滾,不住呼痛,“溫若雪,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麽東西?”
“你若不實話實說,這痛是止不住的!”若雪高聲道。
這話是唬衡山公主的。
若雪方才從係統中取出一塊毒藥,會引起全身神經的疼痛,趁衡山公主沒注意,往皮膚上一抹下了毒。
衡山公主果真痛到不能自已,滿地打滾。
一麵翻滾一麵說:“好,我說我說!”
她目光滿是嫉恨,“她薑溶月,不過是皇兄在民間的義妹。憑什麽一說大周的公主,想到的都是她璿璣公主!”
“我恨她!恨到夜不能寐!她有青娥軍就了不起嗎?不過是狐假虎威,我有了這麽一支衛隊,我也能做成不少事!我也能輔助君主!”
“她死了,是她活該!我放火的時候,她早就被人殺死,倒在血泊之中。她就是這麽招人恨!我不過添了把火!”
若雪聽得毛骨悚然。
怪不得衡山公主之前老是失眠,心中這麽多不平嫉恨之事,怎麽睡得著?
隻聽衡山公主怒罵道:“薑溶月是該死,她還想去西域尋證據,癡人說夢!她擋了別人的路,別人不殺她,殺誰?”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若雪步步緊逼,問道:“別人,別人是誰?”
衡山公主嗤笑著:“你?一個庶女飛上枝頭做了王妃,憑什麽質問我?”
景帝聲音發寒:“就憑她是霍雪溶!”
衡山公主愣了愣,隨即發出大笑聲。
忽地,若雪看見殿外冒出陣陣黑煙,高山跌跌撞撞地衝入養心殿:“陛下,有人領著禦林軍衝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