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種人都有人喜歡
第1章 這種人都有人喜歡
“這孩子就是陸景城的!”
對麵的女人死不改口,
“陸景城呢!讓他出來!”
“我是陸先生的代理律師,您有什麽證據呢?”
薑妧長腿微微疊起。
壓迫感十足。
那女人拿出一疊照片扔給她:“這都是陸景城跟我在一起的證據!”
“這些照片是您找人拍的?”
“怎麽了?這是證據吧!你叫陸景城出來,不然,不然我就全放到網上去!”
那女人微微躬身護住肚子,目露狠意,
“兩千萬,一分都不能少!”
薑妧微微歎了口氣科普道:
“公共場合下,散布他人隱私照片,並歪曲事實惡意中傷他人的行為,對他人造成嚴重困擾的,則涉嫌侮辱罪,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那女人笑了起來:
“那又怎樣,我懷著孩子,一時半會兒可不會被關進去。但是陸景城的名聲,可就臭了!”
薑妧皺眉,看起來有些苦惱:“女士,您是在威脅我嗎?”
陸景城這種人都能喜歡,真是腦子進了水了。
“是又怎樣。”
那女人看薑妧氣勢弱了下去,立刻蹬鼻子上臉,
“兩千萬給我,東西給你,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薑妧站起身來,雙手撐著桌子,低頭看她:
“女士,敲詐勒索。兩千萬元,已符合數額特別巨大的認定標準,現在已經三年起步了哦。”
“你別嚇唬我!”
那女人摸著肚子,像是摸著什麽寶貝,
“嗬,我就不信,你敢不給。”
“嗯嗯。”薑妧打了個電話,“給她賬號上轉兩千萬。”
那女人麵露喜色:“早這樣不就好了?”
薑妧頭也不抬:“嗯嗯,犯罪既遂,好了女士,現在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那女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幹什麽?!”
薑妧抬起頭來,唇角綻放笑意,扔了一支筆在桌上:
“女士,這是剛才的錄音,您仔細聽一遍,如果沒有問題了,就移交警方處理吧。”
那女人臉色刷一下白了:“你就不怕我去搞臭陸景城嗎!”
“您要是能出得去的話。”薑妧冷漠道,“敲詐勒索加上侵犯隱私,還有…你以為,你的孩子這麽容易生出來?”
那女人桌底下的手攥緊了褲子:“我不信。”
“隨你。”
薑妧推了推眼鏡,將一疊紙收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風衣獵獵。
一種近乎淩厲的美。
陸景城在車裏等她,看她表情就知道解決了:“薑大律師可真是……”
“你的市場視察報告在這裏。陸總,你是來出差的。”
薑妧將手上抱著的文件遞給他,不帶一絲感情,
“一會兒會有研討會,在15分鍾之後。請您準時入會。”
陸景城勾唇,伸手去接,卻握上了她的手腕。
薑妧皺眉剛要掙紮,就被帶進了他懷裏。
門應聲被帶上。
她臉微微有些發熱。
沒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
襯衫上,滿是那股他用慣了的白鬆針冷香。
“想我了嗎?”陸景城垂眸去看懷裏人的動靜。
薑妧掙脫出來坐好,正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我剛替您解決完一個小情人的麻煩。”
陸景城收斂了笑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從小到大,你總是這麽讓人看不透。”
“是嗎?”薑妧扶了扶眼鏡,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段信息發出後抬頭,“陸總,沒有什麽別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祝您出差工作愉快。”
當著他的麵開門,然後走出,關上。
門外的薑妧深呼吸了一下,拍了拍自己微微發紅的臉,坐上了專車。
她望了望手上的表。
時間差不多。
剛拿起書,電話鈴聲又響了。
這次是她的死黨南薔:
“薑大律師真不夠意思,來淺海出差也不找我,晚上出來喝酒。”
“你知道,我酒量不好。”
薑妧喝了一口手邊的咖啡咖啡,口腔中充斥著淡淡的苦味,
“不過給我接風倒是可以,阿鳴和笑笑他們來嗎?”
“這話你騙騙別人就得了,”
對麵南薔輕笑了一聲,
“來來來,都來。八點,等你哦~”
八點,街邊的燈準時亮了。
薑妧在臥房脫下職業裝,換上黑色包臀裙,取下黑框,換上金絲。
鏡中美人,勾人奪魄。
她披上風衣,關上房門。
南薔那輛紅色法拉利已經停在了門口。
“美女,一個人啊?”
南薔摘下墨鏡衝她眨了眨眼睛,
“上車?”
“好啊。”薑妧勾唇笑了笑。
南薔一臉被擊中了的樣子捂住心口:
“哦,我的天,你就該多笑笑,風情萬種啊你知不知道,天天穿那個職業裝太委屈你了!”
薑妧挑眉,不可否置:“那是我的工作。”
“什麽工作啊,要我說那陸家的人就是壓榨!”
南薔不滿,指名道姓:
“陸璋倒也就那樣,但是那個陸景城,看起來就不正經,你離他遠一點。”
薑妧原本那句嘴邊的話轉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皇朝。
地如其名。
金碧輝煌。
南薔在車庫裏緊張地握著方向盤倒車,渾然看不出是剛才那個飆車的酷姐。
“你倒車技術還是這麽爛啊?”薑妧揮了揮手,利落換了位置,“我來。”
左右沒人,踩著高跟,一把入庫,然後將車鑰匙扔給南薔。
陸景城剛從車上下來望見,眼神一暗。
嘖。
真帶勁啊。
唐妙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裏扭曲的嫉妒一閃而過。
上前兩步,順勢挽著他的手臂嬌嗔:“景城哥哥!看什麽呢!走啦,他們都在等我們呢。”
陸景城看了她一眼,抽回了手。
再回頭,那人已經不見了。
薑妧推開門的時候,包廂裏已經開始鬼哭狼嚎好一陣了。
KTV的燈一直花裏胡哨,照得晃人眼睛。
裏麵圍坐了三四個人,一個大包廂,看起來空空蕩蕩。
就一個人在那裏激情霸麥,另外三個喝酒打牌。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
南薔一把搶過他的話筒,毫不留情:
“你唱串了,難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