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逢亂世何自處，秦軍強弩冠天下

  秦峰此時身體都有些顫抖，若不是這秦服寬大，只怕早已被眾人看出。秦峰心潮澎湃之外又有些恍惚，原來古人廝殺如此慘烈，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穿越到此時此地，應該何以自處呢?

  正在秦峰心神恍惚之時，蒙靈走過來嘿嘿一笑：「秦大哥！你真棒！若不是你，靈兒今日有死無生」！

  秦峰這才緩過神來，見蒙靈站在自己面前，衣服上血斑點點，左臂之上，更是一大片血污：「靈兒！你受傷了」？

  「嘻嘻！就憑那些人，還傷不了我！這些都是那些波倫人的血！秦大哥放心，靈兒毫髮無損」！雖然此時蒙靈嬉笑如常，可是畢竟剛剛經歷殺場，此時秦峰只覺蒙靈身上那一股英氣，著實逼人又迷人！

  「秦大哥，你擅使何種兵器」？

  「兵器？我！我不會使兵器」！秦峰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聽秦峰不會使兵器，蒙靈奇怪的瞪大了眼睛，又見秦峰此刻表情頗為慚愧，蒙靈連忙開解：「秦大哥！不要緊的！等擊退了那些波倫人，靈兒教你使劍！再說秦大哥你好大的本事呢！我哥哥和阿直哥哥一直想做卻做不了的大事，你一句話就辦成了！嘿嘿！秦大哥你本事真大」！

  秦峰看著蒙靈亮閃閃的眼睛：「靈兒，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哪有什麼本事！你幫我找一把劍吧！輕一些的，我早起試了試，阿直那把秦劍忒沉了些」！

  蒙靈聽完呵呵一笑，把自己用的那把秦劍遞了過來：「秦大哥你試試靈兒這把劍，此劍劍身略短些薄些，秦大哥使起來應該會趁手的」！

  秦峰接過蒙靈手中劍，見此劍不像司馬直那把，只有兩尺多一點，劍身也薄很多，揮動幾下，果然輕巧很多：「靈兒，你把你的劍給我，你使什麼」？

  蒙靈嘻嘻一笑：「秦大哥，靈兒還有呢！秦大哥，不和你說了，波倫人快來了，我要趕緊去收拾備戰了」！

  這時只見蒙信和司馬立走了過來，朝著秦峰輕施一禮：「公子，大戰在即，您看您是不是給大家鼓舞下士氣！我等也好介紹公子，也好讓大家知道公子身份」！

  秦峰沉吟一番：「蒙大人，司馬大人，還是抓緊備戰吧！在下對於兵事一竅不通，還是先應付即將來犯之敵吧！至於其他，還是等擊退強敵再說吧」！

  此時，秦峰心裡對這支傳說中的秦軍戰力尚不清楚，不想貿然表態。一切只能等這幾日的大戰過後，再作計較。若是秦軍戰力果如傳說中那般戰無不勝，那麼一路打回中原，倒也不算白日做夢。若是連明日小小波倫來犯之敵都敵不過的話，那隻能想辦法逃命了，什麼還我大秦，只能是鏡花水月無稽之談。


  「這些馬怎麼沒有馬鐙」？秦峰看著繳獲來的幾十匹戰馬。


  「馬鐙？什麼東西」？蒙信看著秦峰，完全聽不明白這位公子峰在說什麼。


  秦峰此時恍然大悟，秦朝時期沒有馬鐙出現，自己是知道的，自己家鄉秦始皇兵馬俑里，也沒有發現馬鐙的蹤跡，就說明了這一點！原來天竺這裡直到此時還沒有馬鐙啊！


  據考證，馬鐙大概是在兩漢時期出現，在沒有馬鐙出現之前，戰馬飛奔或躍起時，騎兵雙腳懸空，必須用雙腿夾緊馬腹，還要緊緊抓住馬鬃或韁繩才能避免摔下馬，如此騎兵，不僅對於騎術要求極高，戰鬥力想來也強不到哪去！


  有了馬鐙之後，那就大不一樣，不管是戰馬賓士還是騰躍，都和戰馬合二為一，騎兵完全解放了雙手，不管是縱馬騎射，還是劈砍衝刺，完全不用擔心會跌下馬來，殺傷力也大了很多，更關鍵的是對於騎術要求有所降低，騎兵可以大範圍普及。


  「哈哈哈！阿三竟然沒有馬鐙，太好了」！秦峰轉頭看著蒙信：「蒙都尉，馬鐙是一種馬具，可以幫助騎手在馬上更穩定，衝殺威力更大」！說完秦峰將馬鐙形製圖樣畫了出來，又給蒙信詳細講解如何使用。


  蒙信軍事世家，當即一點就通，看著秦峰畫出來的圖樣，再抬起看著秦峰，激動的兩眼含淚，緊緊攥住秦峰的手說：「公子！您不是我大秦派來的欽使！您是上天派下來的神仙啊」！

  說完連忙叫過所有人以及工匠，大家看著秦峰所畫圖樣，傻了一般，大家心裡都明白，這看似簡單普通的物件，絕對是劃時代的創舉。


  司馬直看著圖上的馬鐙兩眼發亮：「二哥！我軍若有了這東西，勤加操練之後，絕對無敵於天下啊」！

  司馬立和李去病兩位老將此時也是心潮澎湃，有了這東西，有了公子峰，或許回歸大秦，並不是沒有可能！


  李去病連忙讓工匠依照圖紙打造幾副出來，好讓大家熟悉操練起來。


  接下來的一日一夜，這外域之邦的小小秦城之內，不管男女老幼，個個不眠不休抓緊備戰，秦峰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力所能及的四處看看，以超越古今的眼光，提出一些不太成熟的小小建議而已。饒是如此，短短一夜，秦城之中，秦峰知兵事通古今的說法已經甚囂塵上，傳的人人皆知。大家都知道了，這位文弱男子，乃是大秦皇族，而且有大本事，不遠萬里來到這不毛之地，來幫助大家的。


  秦峰每到一處，大家都笑聲問好，秦人冰冷深沉，能如此熱情，著實難得。大家一是覺得秦峰身份顯赫，再有就是覺得這人有本事，所以發自內心的敬重，要說美中不足，便是聽說此人不習武藝。文人嘛！也算正常！

  第二日清晨，蒙信陪著秦峰登上城牆視察備戰情況。秦峰望眼一看，只見這座小城，通體夯土築成，因為體量較小，所以並沒有瓮城，箭樓這些城防工事，只是在城牆四角，各有一座角樓，所起的作用，也只是瞭望偵查而已。


  再看狹窄的城牆之上，早已堆滿了無數的滾木礌石等防城器具，正面大道之前，每個垛口處，設置了上百具頗為沉重的弓弩，只見這些弓弩，並不像昨日那些有手持之柄，細細看去，這些弓弩部件極為精巧，秦峰好奇問道：「蒙大人，這是不是我們秦人的腳弩」？

  蒙信頗為自豪的說：「公子說得不錯，這便是我秦軍腳弩，射程可達200丈，無論是步兵結陣對付騎兵衝鋒，還是守城，都大有用處。昨日那些是手弩，射程只有100丈，好在輕巧，近戰接敵，騎兵遠射，都使得的，昨日鐵子使的便是加強型手弩。而且我秦軍的箭頭都夾雜鉛鐵，一旦中箭，傷口便極難癒合。還有一種百人巨弩，射程可達350丈，須數人方能拉動，專一用來射殺敵酋，這土城狹小，施展不開，要不然，嘿嘿，敵酋哪個敢到近前來」？

  秦峰聽了大為驚嘆，難怪傳說中這支秦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不說別的，只是這些弩，連番齊射，對手便死傷慘重了。這些事情說來簡單，若是沒有平日嚴格培訓，以及配套的軍備支持，是萬萬不能施展的。難怪有人說，秦軍是古代難得一見的技術型軍隊，其中弓弩手更是這支軍隊中的技術兵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