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夫君疼嗎?

  第28章夫君疼嗎?

    謝煜安的拳頭在離薛恒鼻子一寸的地方停下,王府的護衛紛紛趕來查看情況。


    要是薛恒被打死在王府,這事可就難收場了。


    薛恒傷得站都站不起來,王府的護衛要扶他去看大夫,謝煜安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袖,淡淡的說:“我下手有分寸,傷不致命,薛世子竟然這麽弱?”


    薛恒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這麽弱,他推開扶著自己的護衛,強撐著站穩。


    “夫君,你沒事吧?”


    容音最先跑到謝煜安麵前,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直接抱住他的腰,把腦袋埋在他懷裏說:“夫君,剛剛我好害怕啊,萬一你輸了,我的手指就保不住了,這雙手雖然一直很笨,但哪一根我都舍不得斬斷啊。”


    眾人:“……”


    明明你自己提出來的時候可自信了,哪裏有半分害怕?

    睿親王和王妃緊隨其後到的,王妃見薛恒唇角有血眉頭複又皺緊,關心的問:“恒兒,你還好嗎?”


    “沒事!”


    薛恒倔強的搖頭,而後看向蕭雲鶴。


    蕭雲鶴從聽到薛恒認輸就變了臉色,這會兒對上薛恒的目光更是寒毛倒豎。


    謝煜安贏了比試,那該斷一根手指的人就是他。


    隨後跟來的人也都想到這一點,他們正好奇蕭雲鶴要如何應對,就見蕭歆妍穿過人群來到謝煜安和容音麵前。


    蕭歆妍福身盈盈一拜,懇切地說:“之前我大哥對夫人言語多有得罪,還請夫人不要與他計較,我與晉安侯曾有過婚約,退婚之事是蕭家理虧,蕭家願為夫人添妝,既是為我大哥道歉,亦是向晉安侯賠禮。”


    容音沒有嫁妝,也沒有聘禮,正窮著,蕭歆妍這賠禮來的正好。


    容音放開謝煜安期盼的看向蕭歆妍,問:“這件事蕭小姐能做主嗎?”


    “我既開了口,便不會食言。”


    蕭歆妍很有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氣度,容音抓住謝煜安的手晃了晃,撒嬌的喊:“夫君,蕭小姐人好好啊,這件事不如就算了吧。”


    謝煜安偏頭,無神的眸子望向蕭歆妍,問:“你覺得你大哥這根手指值多少錢?”


    謝煜安之前並未見過蕭歆妍,語氣很冷,一點兒沒有憐惜。


    蕭歆妍的眉梢壓了壓,說:“蕭府會按照府上嫡出小姐的規格為夫人添妝,如此,侯爺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


    容音替謝煜安回答,笑得合不攏嘴,一幅見財眼開的樣子,其他世家小姐都很是瞧不起,蕭歆妍的神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淡淡的說:“最遲十日,蕭家的人會準備好東西送到晉安侯府,到時會把清單一並奉上。”


    鬧了這麽一出,蕭歆妍沒了賞花的心思,向睿親王和王妃辭別,跟蕭雲鶴一起離開,薛恒也支撐不住,被王府的護衛送去醫館診治。


    氣氛有些微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容音和謝煜安身上流轉,之前所有人都說謝煜安瞎了眼,是不是就會陷入癲狂,如同瘋子,如今看來,怎麽好像他娶了個和他一樣瘋的娘子?

    日頭升高,眨眼便到了午時,王府準備了宴席,下人捧著珍饈美食,流水一般的送上桌。


    容音動作麻利,給謝煜安夾著菜,也不耽誤自己進食,隻是她在下麵大快朵頤,坐在主位的王妃卻被一肚子氣給氣飽了。


    上次王妃進宮,太後就暗示她要和睿親王一起,幫薛恒拿到謝煜安手裏的兵權,她這次設宴就是想讓容音當著大家的麵透露出謝煜安有主動交出兵權的意圖,再讓這些世家子弟假意爭奪一番,薛恒就能順其自然的拿到兵權,誰知容音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還暗中激將,讓薛恒在眾目睽睽之下落敗,如此一來,她如何向太後交代?


    王妃越想越生氣,給身旁的婢子遞了個眼色,那婢子會意的退下,過了會兒,一個丫鬟上菜的時候“不小心”把湯弄灑。


    湯是滾燙的,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全都朝著容音潑去,眼看容音要被潑到,謝煜安飛快地出手,用自己的袖子將熱湯全部擋下。


    “奴婢該死!求侯爺恕罪!”


    上菜的丫鬟立刻跪下磕頭求饒,王妃讓人把那丫鬟拖下去,而後說:“晉安侯的衣服弄髒了,快帶他去換衣服。”


    王府的丫鬟要上前扶謝煜安,容音抓著謝煜安的手說:“不用這麽麻煩,我們正好吃的差不多了,直接回侯府換衣服就好,免得擾了大家的興致。”


    容音說完拉著謝煜安就走,見識過謝煜安和薛恒比武的場景,也沒人敢阻攔。


    謝煜安的袖子還有湯汁滴落,上了馬車,容音就幫他褪下外衫,他被薛恒踹那一腳不輕,容音還想扒開衣服看看傷勢,馬車簾子被掀開,謝梅雪怒氣衝衝的闖進來,看見這一幕,頓時瞪大眼睛。


    “賤人,你不知廉恥!”


    謝梅雪罵了一句,而後被謝煜安一掌打下馬車,摔了個四腳朝天。


    馬車還停在睿親王府外麵,謝梅雪又痛又丟臉,不敢在外麵鬧騰,爬起來後躲進自己的馬車,默默祈禱不會有太多人看到她摔下馬車的醜態。


    馬車緩緩朝晉安侯府駛去,容音扒開謝煜安的衣服,果不其然在他後背看到大片淤青。


    容音暗暗吸了口冷氣,輕聲問:“夫君疼嗎?”


    “不疼,”謝煜安毫不猶豫地回答,而後又問:“你不是膽子很大,敢拿自己的手指做賭注嗎,這個時候知道怕了?”


    “夫君誤會了,我的膽子一直都很小,隻是上次在宮中,我見識了夫君的本事,相信夫君肯定不會輸,所以才敢那麽說的,夫君在比試的時候,我可是害怕得手心全是汗呢。”


    容音吩咐車夫去最近的醫館,又幫謝煜安攏上衣服。


    謝煜安微微挑眉,問:“隻是看見我射箭,你就認定我現在還無人可敵?”


    行軍打仗,靠的不隻武力還有智慧,容音沒瞞著謝煜安,如實說:“其實並非全是射箭,我嫁入府中後聽別人說,之前禦醫來府上為夫君診治,還要帶幾個身手高強的禦林軍才能勉強讓夫君安靜下來,夫君能打得過禦林軍,沒道理打不過那個醜八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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