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攝政王的憤怒
接著讓堂內人目瞪口呆是她輕輕把臉上紗巾一揭,赫然一張絕美容顏展現了出來。
但讓眾人驚駭是她的臉和堂內的金牌貴女一模一樣。
彩月在她揭開紗巾的那刻,嚇得完全石化。
她又看了看旁邊的錦玉,頓時背脊一寒,趕緊站開身,防備的看著倆邊的倆個人起來。
心裡卻是淚流滿面:太可怕了,居然有倆個小姐。
她趕緊小心翼翼走到夢夕旁邊。
瑟瑟發抖戳了下夢夕衣袖道:「夢夕,你是真是假的?」
夢夕白眼道:「那你是真是假?」
彩月頓時哭訴道:「夢夕,好可怕,居然有倆個小姐。」她本來就臉盲症,現在還見到這詭異情況,她完全傻傻分不清誰是真誰假了。
現在堂內出現倆個金牌貴女,最欣喜的莫過於上官玄燁,他現在已經肯定那穿藍衣裙女子是真的金牌貴女,因為這穿淺粉色衣裙的金牌貴女實在是太像假的,完全是顛覆了她在他心裡形象。如果他的認為沒錯,也就是說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恩,他希望是這樣。
穿淺粉色衣裙的錦玉輕嗤一笑道:「這就有意思了。居然有人模仿本貴女的臉。」
穿淺藍色衣裙錦玉冷嗤道:「是嗎?本貴女怎麼覺得是你在拿本貴女的臉胡弄眾人呢?」
堂內人看著倆人你一句我是真的,我一句我是真的,全都完全傻住了。
穿淺粉色的錦玉趕緊向上官玄燁說道:「皇上,我才是真的,她是假的。」
上官玄燁直接無視,心裡腹腓:你就算是真的,朕也不認你。
穿淺藍色的錦玉也對上官玄燁來那麼一句道:「皇上,別信她,錦玉才是真的。」
上官玄燁心裡卻是點頭道:朕相信你,哪怕你是假的。
王尚書這才警覺,這件命案根本就不好接手啊!心裡卻是慶幸,還好這皇上突然過來審理,否則要他審理可真會是一個頭倆個大。
高侍郎可是緊緊盯著倆人手上的銀鈴,如果不經意看倆人手腕上戴的銀鈴是一模一樣,但懂這銀鈴的人就會明白。
這世間只有一對通心鈴,這對銀鈴可是排名聖器第三。
它打造的過程可是千錘百鍊,聽說經過很多朝代和故事,聽說形成過程特別複雜,至今沒人知道它怎麼製造完成。
反正它是無價之寶。然而高侍郎當日在後花園小亭可是留意過這金牌貴女手腕的銀鈴,他當時可是心下特別震驚。也不由得感嘆果然只有向她那般優質的女子,才擁有如此寶貴聖器。
現在倆個金牌貴女站在堂內,其實很好分辨,他當日見到的銀鈴是真聖器,所以現在誰要戴的銀鈴是真的,誰就是真的。
因為他相信後花園小亭的那位才是真的金牌貴女。
穿淺藍色衣裙的錦玉看著穿淺粉色衣裙錦玉納悶問道:「好玩嗎?」
穿淺粉色衣裙錦玉挑眉瞪眼問道:「你好玩嗎?」
穿淺藍色衣裙錦玉臉色冷凝道:「居然你還裝,那麼就讓我揭開你真面具吧!」
接著她對著夢夕吩咐道:「夢夕,告訴在場眾人,誰是真誰假。」
夢夕恭敬對她回了個「是」,就對著在場齊齊好奇看向她的眾人徐徐道:「事情的原因是這樣的。小姐回清華宮時,她就感覺不對勁,好像四周有雙眼眸在監視她。
小姐喜歡看書,也許看書能解悶,但最近她總是犯昏,而且奴婢每日也會莫名犯昏,趴桌上睡著了。剛開始小姐沒有起疑心,以為天氣太燥熱導致。但後來她發現她廂房的香爐有問題。那香爐里放的香和她喜歡聞沉香一樣,清清淡淡的。但是這香明顯不是沉香,而是催眠香。這就讓小姐迷惑了,每日打掃房間是奴婢,奴婢就告訴小姐說奴婢每日在香爐里放的是沉香。
當下小姐問奴婢香爐的催眠香是怎麼回事,奴婢搖頭說奴婢也不知道。於是小姐就確認每日有人進過她房間,在她房間香爐燃燒得是催眠香。然而小姐基本很少出清華宮廂房。如果有人進房她肯定知道,更別說每日。
所以小姐把懷疑目光投向了奴婢,奴婢恐慌,只覺得奴婢冤枉,讓奴婢慶幸是小姐也不相信奴婢會背叛她。
當時小姐和奴婢商量別慌,說是要靜靜觀察起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在昨日辰時小姐看到奴婢給她廂房裡香爐放香時,她發現奴婢正在香爐里放那催眠香。
當下她就抓住奴婢手腕憤怒質問奴婢為何要這麼做?可是讓我家小姐神色一怔是她發現奴婢當時眼眸獃滯,像是被木偶控制了似的。
當下小姐就按住奴婢雙肩把奴婢搖醒。奴婢醒來那刻,小姐她才告訴奴婢。奴婢被人給用*術指揮奴婢每日給小姐香爐燃燒催眠香。」
眾人聽得冷汗淋漓,這*術可是很邪惡的東西,讓人忌憚而後怕,能催使這種招術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卻不知是真是假,但若是真的,這皇宮裡有人用*術,可見對方來頭很大。
而那穿淺粉色衣裙的錦玉眼眸卻是陰寒,臉色陰沉不好了起來。上官玄燁聽得臉色嚴謹說道:「繼續!」
夢夕便恭敬回了個「是,皇上。」
就繼續沉穩說道:「小姐知道有人要害她。但是讓她迷惑不解是為何那人會每日給奴婢使用*術讓奴婢在她香爐里點燃催眠香。
索性小姐來個將計就計,她假裝和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就和最近那幾日時間一樣假裝犯睡。結果卻在今日辰時奴婢和小姐都假裝犯困睡在了廂房桌上時。那人竟然偷偷溜進了廂房,然後易容了小姐的容貌出了廂房。
恰好碰見外面的彩月。跟她說要去珊瑚宮,彩月沒有疑心,就跟了上去。
然後出了清華宮門口就遇見侍郎大人帶了群人向她圍了過來,說是要她去刑部走一趟。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了小姐。而真正的小姐那時躲在清華宮殿大門后,把她被侍郎大人帶去刑部之事全都看見了。」
夢夕說完后,堂內的人已經石化,彩月卻是一臉不敢置信,但是這還是不能讓她他們確認誰是真誰是假。這倆個金牌貴女都帶了貼身丫鬟。她他們哪裡知道這夢夕是不是也有問題。
上官玄燁犀利問道:「聽起來合理,但是口說無憑,沒有證據很難服眾。況且她的動機是什麼?這對她有何好處?」
穿淺藍色衣裙的錦玉眼眸精亮,卻是挽唇分析道:「她這麼做的動機,皇上和在場人肯定應該猜到了吧!她想要利用本貴女的容貌去做惡事。然後做完后還承認是本貴女做的。正如你們剛剛聽她說的她承認了她就是推常婕妤下湖的人。她的承認無非不過是在立罪定案。而接下本來金牌貴女就是殺人犯,將要被關進天牢判死刑。而就當皇上要去抓她時,她卻因為有些身手,可能已經做好了能逃離這刑部堂內的準備。
接著皇上就會下令要通緝金牌貴女,但那時作為真正的金牌貴女的我,卻是犯困醒來什麼也不知道就被人給抓進了天牢,然後就是接受死刑。」
她說完后所有人都全部面面相覷起來,感覺她說的挺有道理,也讓他她背脊一寒,只覺得這謀划要是真的可就真毒了。
她臉色冷凝,幽眸寒射著穿淺粉色衣裙錦玉提醒道:「試問誰會做了惡事還那麼明目張胆的承認,誰會那麼想死?這明顯就有問題,值得讓人懷疑。」
堂內人越聽越覺得她說得對,頓時全都點頭認可起來。但上官玄燁卻是提醒道:「理論上可以說得過去,但是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假的,恐怕……」
堂內人也是糾結了起來,畢竟口說還是無憑,凡事講證明。
那穿淺粉色衣裙錦玉一直趣味盯著穿淺藍色衣裙的錦玉,一副你能耐我何的看著她,眼眸滿滿是挑釁。
恰在這時高侍郎站出來向上官玄燁拱手恭敬道:「回皇上,臣知道誰是真誰是假。」
頓時堂人眼眸都齊齊納悶射向高侍郎,上官玄燁感到驚訝好奇問道:「哦!說來聽聽。」
高侍郎低眸說道:「當日皇後娘娘在後花園中毒后,臣查嫌疑人時,看見金牌貴女手上戴了一個銀鈴。臣認識這個銀鈴,它是傳說中的通心鈴,聽說只有一對。臣當日見到金牌貴女手上戴的通心鈴是真的,也確信那才是真正金牌貴女。而現在堂內出現倆個金牌貴女,並且她倆個都戴有通心鈴,但是她倆人手腕戴的有一個是假的,所以臣覺得誰戴的是假的,誰就不是真的金牌貴女。」
上官玄燁和堂內人被高侍郎提醒后,很是愕然同時,腦海思維都清晰了起來。
然而彩月眼眸可沒錯過那穿淺粉色的錦玉此時眉皺,臉色有些凝重,似乎心裡開始慌張起來。
然而她突然臉色一收,反而臉色又淡定起來,卻是冷瞪著高侍郎納悶問道:「侍郎大人,你也不過是猜疑而已,誰告訴你,戴真的就是真的金牌貴女?戴假的就不是真的?」
高侍郎被她茁茁逼人的問話問得身形一僵,頓時不知如何回答起來。
然而堂內人又是面面相覷,只覺得雖然戴真的確實是真的可能性強,但也不能說明她就是真的金牌貴女。
其實這個證據很足了,但是還需要更足證明。
上官玄燁卻沒有那麼多糾結,直接對高侍郎問道:「高愛卿,可否說說哪個戴的是真的,你認為哪個才是真的金牌貴女。」
高侍郎神色猶豫了下,就猛然揚手指著淺藍色衣裙的錦玉道:「回皇上,就是她,她才是真的金牌貴女。」
上官玄燁眼眸讚賞的看著高侍郎,只覺得他確實在位謀其職很盡責外,還很有頭腦。然而高尚書卻是心裡一咯噔起來,這上官玄燁如此欣賞看著高侍郎,讓他更加恐懼怕自己位置不保。
然而堂內人都把眼眸射向了那穿淺藍色衣裙的錦玉,見她眼眸流光閃動,似乎智慧凝聚,似黑曜石,美麗異常。
臉上冷若冰霜,仿若傲梅,可看出性格堅毅。朱唇冷挽,讓她整體有一種沉靜的美。
她他們再射向那穿淺粉絲衣裙的女子。只見她幽眸銳利有些像碎片般扎人,看上去脾氣不好,而臉色仔細觀察有些僵硬,朱唇有些傲慢挽著。
倆個人看上去容貌無異樣,但仔細看會發現穿淺藍色衣裙的金牌貴女要比穿淺粉色衣裙的金牌貴女顯得神色自然,眼眸靈動真實,氣質隨意而雅韻。
而穿淺粉色衣裙的金牌貴女她看上去有些裝,而且無法掩飾她是屬於什麼個性的人。
她的個性沒那麼沉穩,但眼眸有毒光,可見心腸很壞,而且有些愛耍小性子,傲慢無禮和帶偏見看人。
如此觀察,她他們不由得冷冷吸口氣,之前那穿淺粉色衣裙的金牌貴女看上去無異樣,但現在比較來看確實顯得假些。
讓她他們佩服是這到底是誰居然易容術如此高超,而且模仿聲音及氣質雖沒到完美,也算是很厲害了。
此時大家心裡都有數,這個穿淺藍色衣裙的金牌貴女可能是真的。
和她他們心裡一樣是彩月也是發現了倆人區別,但彩月此時卻有些懊惱起來,她在她家小姐身邊服侍最久,她居然連她家小姐真假都沒看出來,她好蠢。她沒臉見人了,嗚嗚嗚,眼眸卻自責的盯著那穿淺藍色衣裙的錦玉。
然而穿淺粉色衣裙的錦玉見堂內大部分人都基本信任了那穿淺藍色衣裙的錦玉,她眼眸閃過抹怒氣外,卻是嘴角挽起抹自負的笑意,眼眸輕蔑看著穿淺藍色衣裙的錦玉,心裡卻是沒有絲毫著急慌亂,而是眉揚說道:「怎麼,就憑這些沒有憑證就論出真假了嗎?」
穿淺藍色衣裙的錦玉皺眉看著她,發現她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然而她卻是要感謝那高侍郎的提醒,不然她還忘了有銀鈴這一個關鍵,卻是抬起手腕,目光看了眼手腕那銀鈴,就沉靜冷聲道:「這銀鈴是攝政王送給本貴女的慶宴之禮,攝政王送的禮定然是真的,想要知道真假,請攝政王證實就好了。」
然而那穿淺粉色女子終於淡定面色掛不住了,卻是憤怒看著她,心裡卻是懊惱自己怎麼就疏忽了這點。
當時她去茗芯院找攝政王時,那攝政王就問了她手腕的銀鈴之事,那時她還不知道這女人手腕有戴銀鈴,經攝政王提醒。
本來她也不知道什麼銀鈴,就偷偷在清華宮她廂房屋檐上揭開瓦片,偷看了她手上戴的銀鈴,並沒有懷疑這就是聖器,傳說中的通心鈴,就叫人打造了一個。
現在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通心鈴,見自己快要露出真面目,也不想繼續玩下去。
卻是突然拍掌,徹底暴露自己真假身份,有些興緻缺缺道:「不錯,確實有些本事。但看來沒什麼好玩了。」
說罷,她眼眸不善瞟向案台桌邊坐著的上官玄燁,她這邪惡眼眸一嫖,頓時讓上官玄燁背脊一涼,有些忌憚起來。
錦玉洞察她心思,趁她要向台案桌邊坐的上官玄燁伸出惡爪而去,便趕緊跳身攔在她身前。
然後不待她反應,就手掌劈去。
那假錦玉已經徹底敗露,本想著要偷襲上官玄燁,讓他做人質,她好乘機離開。
現在見這真錦玉反應如此之快,眼眸閃過抹殺氣,幾次都被她洞察,沒能整慘到她,心中自然不爽。
對於她劈來的手掌自然輕而易舉的避過,卻是鄙夷笑道:「雖然你有些頭腦,身手也不錯,但是和我比,你確定嗎?」
如此張狂和驕傲的話,惹得堂內人本來就氣憤現在更是怒氣更甚瞪著她起來。
錦玉心裡在掂量她身手同時,卻是眼眸一閃,她似乎發現了她,她就是前倆次那個易容的女子。
然而心裡卻是又惱又不解,她和她無怨無仇,她為何三番兩次針對她。
她皺眉冷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三番兩次針對我?」
她「咯咯咯咯」笑聲頓時讓堂內人汗毛一豎,只覺得這笑聲好陰森,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眼眸卻是陰狠看著錦玉憤恨道:「這該問你到底做過什麼事呢?」
錦玉納悶思索起來,她做過什麼事?這是什麼破回答,她為人一直是別人不惹她,她從來不會找別人麻煩。
別人若是惹她,那人絕對在她那裡討不到半點便宜。
還會狼狽不堪,甚至性命都可以弄丟。她本來就不是善主,人善被人欺,這是古訓。
況且她前世本來就是冷血殺手。死在她在手裡的人多不勝數,所以別跟她談心慈手軟,有時候,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所以她的回答是道:「不好意思本貴女忘了。」
她冷嗤了聲,就對著堂內人揚聲道:「讓我告訴你們吧!這個金牌貴女她就是邪女。甚至邪惡至極,你們的皇後娘娘遭遇毒害,那背後下毒之人就是她,而常婕妤之死雖然不是她親手所為,但也是她害死,我說的都是真的。」
錦玉譏笑質問道:「誰會信一個假冒人家身份到處使惡的人呢?」
假錦玉前胸內更是怒火一提,見到她這副取笑她的臉,眼眸里一片凶火,便氣力一使,周身環繞層黑氣,惡掌向她襲擊而去。
錦玉眼眸一縮,腳尖一頂,身就敏捷跳在半空。
那假錦玉見她避過她襲擊,也輕功一使,飛在半空,和她對掌打了起來。
倆人掌風兇猛對擊,邊打邊落身下來,使得堂下看得心中一咯噔時,甚至都忘了呼吸,眼緊緊盯著頭上對打激烈的倆人。然而那假錦玉武術確實比錦玉強些,錦玉只是跟她周旋半響就有些皺眉起來。
只覺得她出一掌,她抵一掌,再還她一掌。每次她兇猛劈過去的掌都被她避過。
這到底有多強,簡直是打不死。
直到倆人落身下地,那假錦玉眼眸陰狠一閃,就內力一使,向錦玉豎劈去,錦玉看著頭上劈來掌風趕緊雙手擋住,擺了個X型。
然而那假錦玉的手掌力氣似乎太強大,頓時劈得錦玉雙腿邁開了個八字。
錦玉額頭已浸汗,有些吃力的將中氣凝聚到雙掌,然後才把她手掌給推了開來,再雙腿快速一收,就凌空飛起,向她使了個飛腿擊。
結果她只是雙手互叉,腰身一頂,錦玉就被她輕易推開,摔倒在了地上,吐了口血。
卻是眉皺瞪著此時有些得意看她的假錦玉。
堂內的彩月和夢夕見她家小姐和那假小姐打得激烈,倆人剛開始還不分上下,她家小姐出手優在速度極快,沒點反應力基本會直接被打得成為手下敗將。
讓她倆驚汗那假錦玉是何等的厲害。她一掌就頂她家小姐幾掌。這樣打,明顯她家小姐力氣會耗光,結果又讓她倆驚恐是她居然剛剛只是熱身,而她家小姐已經用了大半身體的能量。
所以落下身後,那假小姐才真開始發威了,這時候她家小姐自然只能防禦不能再出擊了,見到她家小姐被打倒在地,還吐口血,當下倆人擔心的要上前去扶。
錦玉擦過嘴角的血跡,抬手制止冷聲道:「不要過來。」
然而彩月卻是看得心疼跺腳,無能為力的又是哭了起來。
上官玄燁眉緊皺起來,同樣在擔憂錦玉的安危,再把眸子瞟向那已經手按腰佩劍的高侍郎。似乎那高侍郎在等時機去幫錦玉。
錦玉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幽眸不服氣的看著她,心裡卻是在罵她這個變態,年紀輕輕,武術就那麼可怕。
假錦玉臉色鄙夷,得瑟挑眉道:「再打?」
錦玉眼眸閃爍著堅毅道:「打。」
假錦玉很是佩服她不服輸的個性,似乎來了興趣,提出建議道:「在這打太不方便了。不如換個地方?」
錦玉袖下手握緊旋轉,冷硬開口道:「隨你。」
那假錦玉就身影快速一閃,眾人還沒看清什麼情況,她人就不見了。
錦玉眼眸一凜,就轉身向那抹淺粉色身影追去。
等她屏息,滿頭汗追出刑部堂內,就見外面晴空屋檐上站著抹淺粉衣裙的身影。
只見那假錦玉似乎在等她,錦玉腳尖一頂,眼眸犀利瞄準牆壁,往牆壁一踩,就身頂飛了出去,又踩了對面的牆壁,她身才頂飛到屋檐。然而等她站穩身,非常不爽瞪著眼前的假錦玉時,發現她居然滿臉黑線看她,那模樣似乎在嫌棄:飛個屋檐,都要借牆壁的力氣,你有沒有搞錯,這樣差勁的武術,就別逞強跟我打了。
讓錦玉吐血是她居然對她豎起個拇指,然後拇指朝下,她居然被她鄙視了。
當下錦玉憤怒了,武術好了不起啊!
就袖下銀針一亮,眼眸犀利,手指一彈,手上銀針就精準向她射去。
那假錦玉先是神色一怔,后是眼眸閃過抹輕蔑:「雕蟲小技。」
便閉目似乎運起內功心法,然後再睜眼,手打了個太極圈,雙掌一推,一股自然風將射過來的寒針倒轉射向了錦玉。
錦玉眼眸一縮,趕緊跳身,往後面翻了幾個筋斗,而那寒針一直跟著她,她就腳尖飛向高空,等她落身。
就感覺眼眸一片迷濛,她胸前一痛,身子退倒在了後面,然後胃裡一涌,一股血吐了出來。
這讓屋檐下緊張跟出來彩月和夢夕看得心裡一抽緊,倆人都齊齊驚駭喊道「小姐。」
高侍郎見此,趕緊輕功一飛,身就穩健落在了屋檐上,臉色嚴寒,抽出腰間的冷劍,直接向那假錦玉刺去。
那假錦玉正要再給錦玉一擊,就感覺到背後有異動。
她便有些煩躁的衣袖一揮,就那麼一揮,高侍郎就被揮的倒退了幾步,卻是恐懼看著眼前這女子,只覺得她武術好強大。
他再氣力一使,旋轉了手中冷劍,便又向她刺去,結果她身一避,使出倆根手指定滯他在冷劍上。
此時的高侍郎壓根身動蕩不得,她就鄙夷一笑,然後只聽見「乒」得一聲,倆根手指就那麼輕易將高侍郎手裡的冷劍給按斷。
她再伸出手,向高侍郎胸前一擊,高侍郎身被她一掌擊得飛出了屋檐,身掉在了屋檐地上,頓時吐了口血。
他的屬下見次趕緊上前扶住他,關心問道:「侍郎大人您沒事吧?」
高侍郎搖搖頭,擺了擺手,但身子卻虛弱的無法起身。而他的屬下眼眸閃爍著憤怒,就要抽出腰間佩劍去輕功飛上屋檐。
卻見空中飛出一抹穿勁裝,頭髮用錦繩綁著馬尾的女子。
那女子身姿苗條,面容清秀,然而手裡卻拿著冷劍,冷漠無情盯著那假錦玉。
彩月和夢夕知道那是紫萱,此時倆人掉著的心才稍微有絲安慰,然而並不代表她們才可以完全放心,因為那假小姐實在武術太強了。
紫萱想必是紫蘇和白芍三人武術最高的,果然讓彩月和夢夕驚訝是她出手也是不凡的,她的身手和出招頓時讓假錦玉眉間一跳,感覺到眼前這女子好像有些威脅性。
不過她可沒有時間和她周旋,也就並不用花式招,而是用最能擊中人重傷的掌式直逼著紫萱倒退。
紫萱有些吃力阻擋起來,那假錦玉身影快速一閃,就消失在紫萱眼前。
紫萱防備的看著四周,只覺得自己背後一痛,她就被她偷襲,打倒在屋檐上。
那假錦玉見終於解決了她,卻感覺到她居然身一挺起,又是持劍刺來。她臨危不懼的伸出中指,徹底把紫萱的劍給抵住,紫萱運起內功,凝神提氣,用另一隻手往劍前首一推,那劍就向她逼近了一尺。然而她卻直接內力一使,往那劍一推,只見那劍頓時碎裂,而紫萱卻是臉色痛苦呻吟了一聲,就徹底倒在了屋檐上了。那假錦玉見妨礙徹底清除,這才把目光看向此時艱難起身的錦玉。
便臉色鄙夷走到錦玉面前,眼眸陰險一眯,又是一個掌風使去。
錦玉便脆弱一倒,然後她高傲的目光俯視著眼底下一臉痛色,卻一直想要起身的錦玉臉色憤怒道:「我敬你是個漢子,但是你真是太讓我不爽了。三番兩次,都被你洞察我的計謀,還讓那丫鬟打了我的臉,本來還要和你玩下去,但是你實在太讓我生氣了。再留你性命,我會遲早被你氣死。所以今日我就送你去黃泉。」
說罷,就眼眸殺氣一閃,周身已環繞一層黑氣,就要給錦玉致命一掌。
就在屋檐下的人都眼眸一縮,心一緊,屏息看著時。
突然高空飄來一抹玄衣身影。
那抹身影攜帶著股強大的勁風直接往那假錦玉襲擊而去,那假錦玉暗叫不好,便身影速度一閃,避過了那人的襲擊。
等她穩住身,卻是惱怒的瞪向那人,然而讓她神色一怔是那人一來就彎身,將那受傷的女人抱在懷裡,從前胸取顆藥丸喂進了她嘴裡。接著又從前胸取出顆紅色果實,喂在她嘴裡,再從袖下掏出手帕,擦掉她嘴角的血跡。
這些動作既溫柔又做得那麼行雲流水。
頓時讓眾人看得驚呆又欣賞起來。
但屋檐下的人和那假錦玉卻發現,他的手在抖,好像在害怕心裡最擔心的東西會失去般的顫抖。
周身瀰漫了一股可怕的殺怒之氣,讓人看了不禁心顫。
本是心裡抽痛傷心絕望的彩月和夢夕見到攝政王突然來襲,倆人眼眸一亮,高興的握起手喜極而泣起來。
錦玉本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要糟糕了,她知道那個女人內功很深,武術很高,所以她一直在憑僥倖,她一直在逞強,因為她真的打不過,但是她從來沒有丟那麼大臉,她告訴自己她不能那麼輕易放過她,她三番兩次找她麻煩,惹怒她,她再怎麼也不能坐視不管,讓她繼續給她找麻煩。
可是她真的很變態,武術深不可測,就在她周身瀰漫著殺氣,要向她重力一擊時,她看見天空中突然落下一抹身影。
那人既陌生又熟悉,她才頓覺惶恐,如果她真的去了,是不是再也看不見他了,是不是再也沒有人對她那麼好了。
原來她也有害怕,害怕的不是自己的離開,而是之前的所有源於他給的溫暖都因為她的閉眼真的成為虛幻。
心裡有個洞,在無盡貪婪,永遠都填不滿的*,其實是一種安全感缺失。
女人都有缺失安全感一面,因為沒有安全感而不安,會急躁,會自暴自棄。也會因為缺失安全感厭世或墮落靈魂。
他出現那刻,她既恍惚又驚愕,更多是歡喜。她此時只感覺嘴裡好甜,而胃裡好暖,想必是他給的藥丸起了作用。
但是她卻懊惱起來,感覺自己又給他添麻煩了。
讓那假錦玉驚訝是他突然來襲,不是直接跟她打起來,而是顧慮那女人傷。
那一刻,他溫柔的對那女人,似乎可以將所有在場看到女子眼給刺傷害也不禁讓她感嘆:這世間怎麼會有那麼好的男子,而這個男子就是雁國那聞風喪膽,不近女色的攝政王。
上官璟睿本來還要給錦玉驅使內力,但想到現在這情況壓根就不合適,也就輕輕將錦玉放下身。
然後高身一起,這才有空找那該死的女人麻煩。
他眼眸陰鷙寒射著她那張讓他覺得噁心的臉,那張臉真讓唾棄感覺諷刺。
昨日在茗芯院時,她就是用這張臉看見他的脆弱,當時他還沉溺在回憶里,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真假。
後來感覺她周身氣味和神色不對勁,她從來不會那麼噁心對他說話,也不會愛糾纏人。雖然她模仿的很好,看來她一直在背後監視這小東西的一舉一動學來的。
但是他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氣質和她壓根不同,她根本就模仿不來屬於這小東西獨特的味道。不過他也不點穿她,就想知道她到底要搞什麼鬼心思。
他知道她有些內功和武術,但他那時絲毫沒放心上,結果今日他聽冷劍稟報,那小東西被刑部侍郎帶去刑部審理了。
他當時懷疑了起來,又聽冷劍告訴他說後花園常婕妤跌入湖裡死了,說是她推的,那屍首上還留有她的荷包作物證,還有人證宮婢說目睹了她推常婕妤下湖的所有過程!
他當時只覺得這種事情她應該會搞定,而且,他多次發現,她不喜歡他去插手她要做的事。她想要做事情前,不喜歡別礙手礙腳,加上紫萱在她身邊保護她,他想她應該不會有很大事。
況且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事要忙碌,也就掉以輕心了。
卻沒想到他前胸衣襟里的銀鈴又莫名響起來,他眉間一跳,暗叫不好,就知道她又遭遇不測,結果等他來時,就看見紫萱被那該死女人打傷了,而她居然要去殺她。
當下他就慌忙阻止了那女人對她要使的致命一掌,然後他那時心思只關心她身體狀況,就先給她喂起定心藥丸。
見她吃了葯和葯果后,再探了探她脈,那一刻他掉著的心才一松,不由得欣喜喟嘆一聲:還好他及時趕來,還好她沒事。
現在他眼眸如鷹般銳利盯著對面那該死女人,周身已經瀰漫了股可怕的肅殺之氣,而眉宇嚴寒。
這不禁對面的假錦玉愣了愣,發現他果然是長得俊,連憤怒的樣子也如此的迷惑人眼,不過她可不是普通女子,會被男子美色迷了心志。
高手過招,不需要太多廢話。
一個眼神交涉就已經在空中打鬥了起來。
很快讓屋檐下人屏息是倆抹身影都飛到了空中,倆人都出招漂亮精彩的打了起來,而讓人驚汗是她他們過招的倆邊閃爍著火煋。
那假錦玉知道這攝政王內功多深,所以跟他開打,必須招術和內力全用,而且每一招都致命。
這時的錦玉感覺本是冷的身體突然熱了起來,而且心間有股靈氣環繞,她感覺血管的血在暖暖流動。
似乎精神和力氣都全提了上來,頓時感覺空中的動靜,她便幽眸明亮的看著空中打鬥的倆人,只覺得周身空氣燙了起來。
而她他們出擊的每一掌都有雄厚回聲,並且讓人心中一咯噔是感覺空氣都在震動。
錦玉眼眸一眯,她就知道那女人武術絕對和攝政王在一個層次,不然為何攝政王用了那麼多招式她都接過了。
就在這時,讓眾人神色一怔是空中又飛來一抹身影,只見那人穿著身紅色衣,讓她他們驚訝是他上去就直接幫攝政王對付那假錦玉。
那假錦玉暗叫不好,發現旁邊有一股危險掌風襲來,她愣是因為迎接上官璟睿的招,沒能避過那掌風。
所以那凌厲掌風就擊中了她後背,她身形一滯后,就有些不穩的退了兩步,然後上官璟睿又趁機給了她一掌,直接把她擊到了屋檐上。
崩塌一聲,她身的倆邊碎裂了一個空。
讓錦玉感到驚愕那出現的人赫然是鳳卿,只見鳳卿和上官璟睿從空中落下身,挺在了屋檐上。
倆抹容顏非凡,那偉岸身影高高站在屋檐上。風在細流,時間在凝固,而屋檐下的人神色已經驚呆。
他們周身環繞著一股霸氣和高冷氣息。
讓人敬而生畏的同時,卻更多是痴神起來。
不管是容顏還是氣場倆人都已達巔峰,他們眼眸卻是冷冽兇殘看著躺在他倆中間已受傷的那假錦玉。
似乎只要倆人輕微一出手就可能要了她的命,這是一種強勢的威脅,也是一種危險氣場。
那假錦玉這才神色有些恐慌起來,眼眸閃爍著忌憚,卻防備的看著這倆人。
錦玉趕緊走到上官璟睿旁邊,她弱小的身子站在上官璟睿旁邊直接讓她顯得渺小起來。看著對面的鳳卿斜眼著旁側的假錦玉,錦玉有些意外看著他,旁邊的上官璟睿卻是順著她眸子看向對面的那人,卻是眉微皺,眼眸忌憚,神色不明起來。
鳳卿抬眸看向驚訝看她的錦玉,那一時,鳳卿神色一愣,見她頭髮有些凌亂,穿著身淺藍色衣裙,臉色有些蒼白,卻有一種嬌弱美,而她的眼眸如顆葡萄般黑亮剔透。
站在那人旁側身高不協調里卻形成了一種男強女弱的畫面。
顯得那麼般配,彷彿兩人已有了夫妻相。
這讓鳳卿有些羨慕嫉妒旁側那人,他心裡有種想法,就是如果讓她站自己旁邊,不知道那會是種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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