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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這皇子有病

  夜郎皇宮瓊樓玉宇,大殿四周古木參天。


  風舜和竹陽正走在宮道上,前者一身紅衣罩甲,後者一身流金錦衣,再加上年輕英俊的外表,一路吸引了不少女子圍觀。而青獒就跟在二人身後,它那如雄獅般威風凜凜的姿態,更是賺足了眼球和驚嘆。


  「大殿下傳的人是我,你為什麼執意要跟過來?」


  竹陽一臉煩躁道:「你是不知道,我這大表哥脾氣特別古怪,平日里就喜歡倒騰人,動不動就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我是怕你有來無回啊。再說他傳見你就算了,竟然還特意叮囑要把青獒帶上,我看準沒好事兒!」


  「隨機應變就是。」


  「我說你怎麼總是那麼淡定啊?」竹陽沒好氣地吼了一句,「他那人心眼兒可壞了,有時還蠻不講理,萬一待會兒刁難你怎麼辦?」


  「放心,我自有分寸。」風舜步伐從容,因為他早就見識過邪務皇子了。作為夜郎王唯一的兒子,邪務從小便養尊處優,頑劣成性,種種惡劣事迹早已傳遍皇宮。


  就在風舜入宮面聖的那天,眾人初見兩隻巨犬都怕得要命,但邪務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舉弓射擊雪獒,直到被夜郎王厲聲呵斥才退下。這件事可是給風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無論表哥問你什麼,你都要順著他回答,千萬不要忤逆他的意思,知道了嗎?」竹陽一路千叮萬囑,二人說著說著就走到了大殿門口。


  金碧輝煌的殿堂內,一名金袍男子正斜靠在卧塌上,一隻手慵懶地托著側臉頰,另一隻手正挑逗著指尖上的百靈鳥。旁邊還立著一名藍衣女奴,正凜然注視著進門的二人。


  「表弟,你怎麼也過來了?」男子眼也不抬,一頭棕色長發被束成高馬尾,髮絲掩映著深邃的眉眼,輪廓像雕刻似的俊美。


  「好久不見,我這不是想念大表哥嘛!」竹陽擠笑道。


  「拜見殿下。」風舜微微欠身作揖。


  邪務起身走了下來,不懷好意地打量了一下風舜,「你就是那個中原來的名捕?聽說你是漢朝的將門之後,可我在中原學武那麼多年,還沒聽說哪位將軍姓風呢!」


  風舜不予回應,他原本並不姓風,如果他把真正的姓氏說出來,就算是夜郎王也得嚇一跳。


  邪務隨即將目光轉向了青獒,饒有興緻地圍著它轉了一圈,「體格健碩,英氣逼人,好犬!不過我記得你剛來那會兒,是帶著兩隻像這樣的巨犬的,這另一隻今兒怎麼沒帶過來?」


  風舜臉色微微一沉,每當想起被自己輸掉的雪獒,心底就忍不住悸動。竹陽見風舜眼神黯然,只好代答道:「回表哥,另一隻送人了。」


  「哦?送給誰了?」邪務掃了風舜一眼,風舜繼續沉默。


  竹陽只好硬著頭皮道:「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


  「喲,這麼厲害的神犬都捨得送給無名之輩,那不如你把這隻也送給我唄?」邪務故意湊到風舜耳畔,只見那紫色眸子里掠過一絲震驚,隨即又恢復了冷靜。


  「恕難從命。」


  「你這是瞧不起本皇子咯?」


  竹陽急得滿頭冒汗,趕緊替風舜辯解道:「表哥,舜從小便和青獒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你這樣未免有點強人所難吧?」


  邪務哈哈笑了起來,鄙夷道:「真是可笑,明明都把另一隻送人了,何以見得手足情深?今兒你要是不把這青獒送給我,那就證明你壓根沒把本皇子放在眼裡!」


  風舜的眼神更加陰沉,他為自己輸了雪獒懊悔過無數次,現在他無論如何也要守住青獒。於是他抬眼直視著邪務道:「殿下要它也不是不行,但必須先贏過我,無論比文比武都樂意奉陪,如何?」


  「哈哈哈,有意思。」邪務開心地拍了拍手。


  此刻竹陽心中暗暗叫道:「千萬不要跟我表哥比武,我到現在還掰不贏他一隻手啊!」


  「那就比武吧,三局定勝負!」邪務愉快地決定道,當即派女奴去準備場地。


  風舜依然面無表情,剩竹陽在那兒急得抓耳撓腮。


  首先比的是騎射,兩人騎在駿馬上射擊木靶,邪務射箭時動作瀟洒,命中率高,引得人們連聲叫好。出乎意料的是,風舜竟然三支齊射,還百發百中,更是叫圍觀的女子們驚呼不斷。


  第一輪比試結束,風舜贏得非常瀟洒,一下馬便被眾女子包圍了。就連竹陽都忙著給他端茶倒水,堂堂竹王府大少爺竟像個跟班似的。


  邪務妒恨得暗暗咬牙,不禁諷刺道:「看不出來啊,你悶頭悶腦的,倒是有點三腳貓的功夫。」


  「殿下看起來如此英明神武,怎料竟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風舜毫不留情地還擊。


  「大膽!」一旁的藍衣女奴禁不住呵斥道,卻被皇子邪笑著擺手制止了。


  接下來比的是武術,雙方在道場上進行對決,圍觀人群紛紛議論道:「聽說殿下在中原歷練多年,學的是最狠厲的刀法,這人說不定得斷胳膊少腿咯!」


  「那是當然,殿下武力驚人,一刀下去削鐵如泥!」


  聽著人們的讚歎,邪務心中自負道:「放心,我會給他留個全屍的。」


  比試開始,雙方兵刃交擊,電石火花。僅過兩招,風舜就發覺皇子力量驚人,但招式較為散漫。而他劍法極快,變幻莫測,只消三招便將劍刃抵在了皇子喉下,這突如其來的勝利叫眾人個個瞠目結舌。


  「你!」邪務難以置信地瞪著劍鋒,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悔,他太低估敵人了!

  竹陽這才鬆了一口氣,走上來道:「表哥,說好了三局定勝負,舜已經贏了兩場哦!」


  「我只說三局定勝負,並沒有說三局兩勝吧?」邪務痞痞地瞧了風舜一眼,「三場之中只要有一場我贏了,就算是我贏。」


  「你這是耍賴!」竹陽不滿道。


  「殿下開心就好。」風舜依舊冷漠。


  邪務對風舜的反應十分不爽,嚴重感覺自己被無視了,於是別有用意道:「這剩下的一場咱不比武了,來比比有趣的事兒吧?」


  他說著便招手喊了一群女婢過來,讓女婢們排成一列站好,然後他隨手捏著其中一個的下巴道:「我們來辨別一下,這些奴婢中哪些是處子,哪些不是,這個比試總得有意思吧?」


  女婢們聽了這話,都捂著臉發出一陣嬌羞聲。


  風舜表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開始犯愁了,這個還真是難倒他了。竹陽不禁吞了吞口水,這算哪門子的比試啊!

  「為了公平起見,這回你先。」邪務故作大方的攤了攤手,他可是閱女無數,是不是處他一看便知。不過看風舜一副潔身自好的樣子,想必還沒嘗過女人味吧?

  風舜微微壓低眉峰,圍著女婢們踱起步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女子們不由得羞紅了臉,因為他實在太英俊了,那張冰冷的臉哪怕出現一絲表情,都會讓人心動不已。


  「姑娘們不必害羞,且聽我講個故事。小時候聽娘親說,每個女兒出生的時候,做娘親的就會悄悄在女兒背後點下一粒硃砂,意為純潔之身的象徵。若女兒未行男女之事,這顆硃砂痣便永都不會消失,用手摸一摸,還能感受到它獨特的觸感,就像風乾了的花瓣。」


  聽到這裡,有幾個女婢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邪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厲聲喝了一句:「誰都不準動!」


  「其實——我說的是中原才有的習俗,夜郎可沒有。」風舜舒展眉頭,「那麼,還請剛剛摸了後背的姑娘自覺站出來。」


  姑娘們面面相覷,沒人敢輕舉妄動。風舜便自己點名了:「第一位、第二位、第三位、第五位還有最後一位,不必害羞,就是你們。」


  「你太聰明了!」竹陽摟住風舜的肩膀,真想抱住他狠狠親一口。他不僅完美地化解了這場尷尬,一言一行更不失君子風度,叫人不喜歡都不行啊。


  「敢問殿下,比試還需要繼續嗎?」風舜轉向邪務,只見邪務臉上似笑非笑,就連他身旁那個嚴肅的藍衣女奴,竟也偷偷笑了一下。


  邪務沒再說什麼,轉身朝大殿走去,幾人只好跟在他身後。回到殿內,邪務又把籠子里的小鳥捉出來挑逗了一陣,這才道:「既然你贏了,本皇子姑且不要你的青獒,但你得告訴我另一隻白犬送給了誰?」


  「就是那個……」竹陽正欲回答,風舜暗中拉了他一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


  風舜不打算去巫族找辰夜,也不會泄露辰夜的任何信息。因為他要和他再戰一場,用名捕和神偷的身份對決,光明正大的把雪獒贏回來!

  「不說是嗎?」邪務目光掃向風舜,倏然握緊拳頭。掌心裡的百靈鳥啾啾哀鳴了幾聲,掙扎了兩下便沒了聲息,隨後便被邪務厭惡的丟棄在地。


  竹陽緊張地瞅了瞅風舜,心想表哥肯定生氣了,這是在殺雞儆猴呢。


  「好,我不問你把另一隻送給了誰,只要你把那少年抓到皇宮裡來,姑且還可以饒你一命。給你三日時間,辦不到就提著腦袋來見我!」


  「才三日?從這兒去巫族一來一回都要兩日呢!」竹陽說著忙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地看了風舜一眼。


  邪務笑著用舌尖舔了舔唇角,原來那個美少年是巫族人嗎?

  這時風舜終於開口了:「我,風舜,乃漢朝廷尉府上卿,受大漢天子之命,來此替你們追捕大盜。恕我直言,我只聽令於夜郎王,恐怕殿下沒有資格調用我。」


  「大膽!」邪務氣得拍案而起,「好一個風舜!你敢跟我談資格?這夜郎的天下遲早是我的!你如此放肆就不怕我把你拖出去凌遲!」


  風舜不卑不亢道:「請殿下稍安勿躁,夜郎隸屬於大漢邦國,若我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也許會影響兩國的友好關係。並不是我危言聳聽,如果殿下沒有正當理由要我的命,至少我廷尉府第一個不放過你。」


  「你敢威脅本皇子?」邪務盛氣凌人地走上前來,逼視著風舜的雙眼。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風舜平靜道,深紫色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怯畏。


  一旁的竹陽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敢以這種姿態與皇子對峙,舜恐怕是開國以來第一人。


  沉寂片刻,邪務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算你有種!正巧最近閑來無事,明兒我就帶一批人馬過去,一把火將巫族部落給燒了,豈不快哉!」


  風舜眼底閃過一絲訝異,邪務便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既然你寧可冒犯我也不願意出賣他,想必跟他關係很好吧?那我把他弄死了,你也會很難過吧?」


  「殿下想多了。」風舜冷冷懟著邪務,雖說巫族的存亡與他無關,但好歹此劫因他而起,他若袖手旁觀豈不是不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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