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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別來無恙

  公堂肅穆,明鏡高懸。


  在進門之前,辰夜一直覺得公首這樣的人,放在現代應該就是像法官那樣,滿頭白髮的中年男人,給人莊嚴刻板的印象。


  但進門之後,只看見一名華服女子坐在方椅上,正面帶微笑地注視著他們三人。她頭頂盤著美人簪,酥胸半露飽滿誘人,充滿了成熟女子的韻味。


  「公首大人,別來無恙。」晉斯微微鞠了一躬。


  辰夜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搞錯沒有這個大波女人就是公首?在古代女人也能當上這種高官?要說是公首的女人還有點像吧?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少侯盼過來啦,您還是那麼神采奕奕。」女人拖拽著華服走上前來,伸出雙手捧住晉斯的臉頰,漸漸下滑撫過他修長的脖子,指尖又在他胸膛上打起旋來。


  辰夜狐疑地盯著晉斯,瞧他們這眉來眼去的,莫不是跟這女人有一腿?只見晉斯笑著握住女人的手道:「好久不見,公首大人還是這麼熱情。」


  女人嫵媚一笑,「討厭!不要喊我公首,喊我酒夫人。」


  「好了酒夫人,欠我的錢您打算什麼時候還?」


  酒夫人嬌羞地掩住嘴唇道:「我啊,不想還了,巴不得您天天上門來催呢,要是每天都能看到您這張英俊的臉,我可要開心壞了。」


  辰夜眼角抽搐著,用鼻子嗤了一聲。


  酒夫人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辰夜,眼底掠過一絲驚艷:「呀,這位公子是您的隨從嗎,長得可真是俊呀!」說著伸手去摸辰夜的臉,被辰夜嫌棄地躲了開去。


  「瞧這小公子還害羞呢!」酒夫人輕笑了一聲,眼神如火般落在辰夜身上,似乎要把他的衣服剝下來。從這一刻起,辰夜便在心中給這女人取了個外號,就叫寂寞饑渴女色狼!

  酒夫人越瞧辰夜越是喜歡,便轉向晉斯道:「少侯您看這樣好不好,錢我賠償您雙倍,可否將這小公子留這裡陪我幾日?」


  「不行,他是我的人。」晉斯毫不猶豫道,一把將辰夜拉到身邊。辰夜臉上瞬間飆出兩抹紅暈,雖然他不喜歡晉斯的霸道,但晉斯在關鍵時刻霸道起來,竟讓他很有安全感。


  巫曉沉默地站在後面,見晉斯和少主十指相扣,心裡酸溜溜的。


  「這樣……那我還是不強人所難了。」酒夫人失望道,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瞧著辰夜。


  「不過我們今晚可以在這兒過夜,陪夫人您吃吃晚飯散散心,當然錢還是賠雙倍。」晉斯狡黠地笑道,竟敢打辰夜的歪主意,他當然得要她賠雙倍!

  「少侯果然是生意人,一點虧都不吃。」酒夫人笑道,算是答應了。


  夜幕降臨,幾人飯後在庭院里散步,晉斯故意問東問西,酒夫人只好邊走邊介紹。辰夜趁機記下了各個部門,尤其是地牢入口的位置。


  之後,酒夫人給他們備了兩間上房。巫曉自然以為是和少主住一間,但事實上,晉斯搶先一步跑進了少主的房內,並把他關在了門外。巫曉氣得要上去砸門,但想到兩人之前十指相扣,也許少主就是喜歡人家的呢,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辰夜怒叱道,一想起昨晚被晉斯強吻,甚至差點被強上,他臉上就一陣滾燙。


  晉斯忙舉起雙手道:「放心,這次我保證不動手動腳,如果你實在不放心,就把我的手腳都砍了吧。」


  「滾出去,鬼才信你說的話呢!」


  晉斯恬不知恥地走了上來,用手護住嘴唇小聲道:「其實我是擔心你,白天你也見過酒夫人了,她看上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說不定晚上就過來找你陪她了。」


  辰夜一聽汗毛都立了起來,只好答應讓晉斯留在房間里。不一會兒兩人收拾好了,一個睡床上一個打地鋪。辰夜枕著手臂問道:「那女人什麼來路,她到底是怎麼當上公首的?」


  「她是上任公首的夫人,一年前上任公首意外去世,曾留下遺言說,希望他的夫人能擔任律令堂公首。雖然女人當官很荒唐,但國主念在上任公首一世清廉,最終還是破例准許了。」


  「出乎意料的是,酒夫人不僅精通夜郎律法,而且還熟知大漢律法,並在當任期間不斷修繕本國律法制度。雖然她不會武功,但在律令堂卻深得人心,很多高手都願意保護她。」


  聽到晉斯這麼誇獎酒夫人,辰夜心裡非常不爽,「那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不是睡過?」


  「你吃醋了?」晉斯用胳膊撐起半邊身子,欣然望向床上的辰夜。


  辰夜傲嬌地轉了過去,晉斯忙解釋道:「其實我和她之前只見過一次,那次她剛好在晉家的船上,她手下那個刑官楚決太強悍了,幾乎砸壞了半條船。當時她親自出面跟我道的歉,想想那次還沒讓她賠錢呢,真是虧大了!」


  「我看就是因為她沒陪你睡,所以你才覺得虧大了吧?」


  「冤啊,不要動不動就說我和別人睡嘛,更何況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所以這就是你天天想跟男人睡的理由?」辰夜打斷晉斯的話,晉斯無言以對,好像他怎麼說都是錯的。


  夜漸漸深了,屋外一片寂靜,但在律令堂的地牢里,仍然不斷傳出囚犯們的呻.吟聲。


  楚決拖著刑具來到地牢里,他歪著腦袋詭異地微笑著,獨眼在燈影下顯得格外陰森。兩邊牢房裡的囚犯看到他就跟看到鬼似的,不斷往牆角瑟縮,更有甚者都嚇得尿褲子了。


  「就是這兒了。」楚決停在在一間牢房外,牢內正關著一名紅衣男子,他的雙臂被鐵索固定在牆上,雙腳上也套著沉重的枷鎖。


  「別來無恙啊,師弟。」


  風舜像被什麼蜇了一口,倏然皺眉睜開了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外的藍袍人,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楚決扔下五花八門的刑具,打開牢門走到了風舜跟前。


  「三年了,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那冷傲的臉,還有獨步天下的黑白雙劍。」楚決說著撩起風舜的一縷發,「這三年來我顛沛流離,無論天南海北,一直都沒忘記打探你的消息。而你呢,這些年可有想起我,想起我這個曾經朝夕與共的師哥!」


  「沒有。」簡單的兩個字,像是利劍一般刺穿了楚決。


  楚決的身體顫了顫,狠狠揪住風舜的頭髮道:「我曾以為,就算天下人都在指責我,你也會站在我身邊維護我!可你明知我是無罪的,卻偏要與那群人站在一起,縱容他們對我惡語相向,用所謂的道義來制裁我!」


  他說著微微眯了眯眼睛,抵著風舜的臉道:「師父將我逐出神捕門的時候,我眼睜睜望著你,可你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走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難過?在你心中我楚決到底算個什麼?」


  「我無話可說。」


  楚決忽然狂笑了幾聲,「為了重逢的這一天我等了三年,就換來你一句無話可說?呵呵,好一個風舜!你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所以這次我會讓你匍匐到塵埃里去,叫你跪在我的腳下求饒!」


  「你腦袋裡除了征服和殺欲,還剩什麼?」風舜無奈道。


  「除了征服和殺欲,」楚決猝不及防的摟住風舜的脖子,附在他耳畔低語,「我腦袋裡就只剩下你了。曾經我喜愛的師弟風舜,現在卻是我最憎恨的人,恨到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風舜瞪大眼睛,身體微微一震,一絲血液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楚決微笑著漸漸鬆開風舜,一根冰錐正插在風舜胸口,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袍。


  「你……還要我怎樣?」風舜悲涼地看著楚決,眼底沁出痛心和失望。


  楚決忽然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記得三年前某個風雨之夜裡,他曾刺傷過一個人,當時天暗他沒看清那人的相貌,但閃電照亮了那人的眼神,就跟現在的風舜一模一樣!

  「不,那個人不可能是你,在我離開神捕門之後,你就完全不顧我的死活了。」楚決自言自語,走到牢門外將那些刑具拖了進來。


  他一邊翻找刑具一邊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召到夜郎來嗎?是我跟國主推薦你的呢,然後就天天掐著指頭,算著你哪天會栽倒我手裡。不巧最近皇子看你不順眼,一心認為你跟那神偷有勾結,要我審出神偷的下落呢!」


  風舜嘆了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找到了,就是這個!」楚決開心的拿出一把鐵鉗,衝風舜擠了擠眼睛道,「師弟,猜猜這個是幹什麼用的?」


  風舜知道那個是拔指甲用的,但眼底仍然沒有絲毫畏懼,「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就算你把我的手指一節一節的砍下來,我也無可奉告。」


  楚決嘖嘖道:「你可是名捕哇,就憑你的辦案能力,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在哪兒?」


  風舜冷冷乜斜著楚決,似乎在用眼神說,我就要包庇他怎麼了?

  「我知道師弟你嘴巴硬得很,不採取些厲害手段,你一個字兒都不會說。反正師弟你那麼強悍,給我玩兩下應該不會死吧?」


  此時,四周牢房裡的哀苦聲小了下去,囚犯們都害怕地捂住了耳朵。按照慣例,那間牢房裡很快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但過了片刻,裡面仍然沒有一絲動靜。


  「師弟,你不疼嗎?」楚決看了看鐵鉗上滴血的指甲,又看了看風舜血淋淋的食指。儘管風舜疼得臉色慘白,但卻咬牙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我在想你這麼無情,血應該是冷的吧。」楚決說著便含住風舜的指尖,吮吸著傷口上的血滴,卻發現他的血液異常溫暖。


  「別碰我!」風舜將自己的手指抽了回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楚決,只見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液,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知道嗎師弟,我從小就很喜歡你,你總是一副孤高清冷的樣子,不知怎麼的,我每次看到你一本正經的模樣,就有種想把你扒光的衝動。可你又很強很聰明,我打架贏不了你,騙又騙不過你。每次我想欺負你,都會被你反過來欺負一頓,但我偏偏就是喜歡你,只想和你做朋友。」


  風舜怔怔失神,似乎想起了年少時的事情,眼底流過一絲柔光。


  楚決趁機掐住風舜的下顎,邪笑道:「瞧你這張俊臉總是冷冰冰的,所以我就好想知道,當你臉上出現乞求的表情時,會是怎樣一番風景?」


  「那麼,讓師兄好好來疼愛你吧!」楚決說著再度舉起了鐵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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