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瑾爺還有當綠茶的潛質
第18章 瑾爺還有當綠茶的潛質
寬闊的走廊上,氣氛安靜且微妙,圓形大水晶吊燈散發著明亮如晝的光,單扇玻璃窗敞開,涼風裹著寒意迎麵吹來。
池年撫了撫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訕笑著回道,“沒來,沒來多久,也就一,二三四五六分鍾吧。”
“嗬,”幽幽的笑聲不帶一絲感情的從喉中低低發出,讓人聽在耳中渾身發涼。
池年打了個冷顫,沒有一點剛剛的張狂恣肆,臉上故意堆起的笑像個狗腿子,“瑾樾哥!那什麽,,你在附近辦事,肯定還沒,吃飯吧?正好你的人剛剛送來的飯菜,我們還沒動呢!”
“要不然,一起吃?”
周瑾樾微微頷首,邁開腳步,目光看向走廊盡頭空無一人的門口,驀地頓住腳步,唇角微微抿起,似是在猶豫。
“怎麽了瑾樾哥?你是不是怕飯菜不夠?”池年明知故問的扯著唇,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拉著他往房間走,“放心放心,飯菜多著呢。”
周瑾樾挑了挑眉,慢條斯理的咬著字,“不跟泠泠說一聲?”帶著一股子這樣做不太好的樣子。
“哥,你這麽說就見外了!我們,你們,額,”池年在心裏對他那句茶言茶語瘋狂吐槽,一時間,腦子有些跟不上嘴。
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他努了努嘴,小聲說,“憑你們之間的關係,說一聲反倒是顯得生疏了。”
說完,他眼角餘光看向身側的人,極快的捕捉到青年唇角轉瞬即逝的那抹淺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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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都沒發現,瑾樾哥還有當綠茶的潛質。
回到房中。
兩人一進門,便聽餘晚梨富有節奏感的抽泣聲落入耳中。
走過玄關,沙發上。
喬泠正低著頭解著餘晚梨手上的紗布,察覺到有人走來,她抬眸看了一眼,神色不見意外,“瑾樾哥,你幫三哥上藥。”
“???”池年一腦袋問號
忽然間,身上的傷口好像不疼了!
彼時,周瑾樾低低“嗯”了一聲,走到沙發處,在她身邊坐下,“過來。”
“那個,瑾樾哥你別麻煩了,我這都是小傷,不礙事!不礙事!”池年連忙擺手,尬笑著說,“我去穿件衣服。”
話音未落,他就跑去了客房。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周瑾樾漆黑如墨的瞳劃過一道陰鬱的暗光,漾著一抹笑俊臉幾不可查的沉了下來。
因為周瑾樾在身邊,餘晚梨也不敢放聲大哭,癟著嘴,忍著疼等喬泠幫她處理好傷口,這才哽咽著開口,“泠泠,我餓,”
“去吃飯。”喬泠揉揉她的腦袋瓜,清冷的嗓音柔和許多,“這兩天都成哭包了,有我在,以後不要再這麽衝動了。”
餘晚梨紅著眼睛,跟著小兔子似的乖乖點頭。
走了兩步,到底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委屈,轉身,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泠泠,餘高寒明明答應過我,不會跟邢惠,有孩子,”
“不會有的。”喬泠拂去她眼角的淚花,清透瀅亮的瞳凝視著她,極好的掩去眸底的涼薄,“先去吃飯,別再想這件事,明天不是還要去看阿姨嗎?調整好狀態。”
當初晚梨的父母離婚時,羅阿姨也懷了孩子,當時那孩子才兩個月。
後來。
喪命於那場車禍。
“嗯,”餘晚梨用手背抹了抹眼淚,深呼吸一口氣,隨即朝餐廳走去。
隻不過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喬泠以為她是還想說什麽,誰知這姑娘大步走到茶幾前,端起了那盤熏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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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泠無聲彎起唇角,繼而看向姿態閑散的坐在沙發上的周瑾樾,紅唇輕啟,“過來吃飯。”
“好。”周瑾樾舔了下唇角,眸底氤氳起的陰鬱頓時散去,那雙含情的墨瞳裏染上點點笑意。
彼時。
換了一身休閑套裝的池年也去了餐廳,他徑直坐在周瑾樾身邊,習慣性的想先給對麵的兩個姑奶奶呈湯。
隻是正欲伸手去拿喬泠手邊的瓷碗時,隻覺身上一涼。
池年在心裏歎了口氣,轉手拿過餘晚梨的瓷碗。
等他坐下,果不其然的見身邊的醋缸子拿起了喬泠的湯碗。
池年抽了抽嘴角,無力吐槽。
這頓晚飯吃的還挺和諧。
可池年沒想到就在他要回房去睡覺的時候,忽見周瑾樾看向自己,漫不經心的開口,“困了?”
“嗯!”他一臉真誠的點頭
周瑾樾,“走吧。”
“哈?去哪啊?”池年撓了撓頭,有些呆愣
周瑾樾從沙發上站起身,淡漠的視線掃他一眼,沒回答,反而看向撐著臉頰慵懶坐在一旁少女,沉緩的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泠泠,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喬泠懶懶的“嗯”了一聲,微仰起小臉,美眸看向他,“今天的事,謝了。”
“跟哥哥不用說謝字。”周瑾樾勾了勾唇
少女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他失控,垂在身側的長指虛握了下,克製住內心滋生的衝動和不舍,他提步越過池年朝門口走去。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池年,投給喬泠一個求助的眼神,隨後一臉驚愕的跟上去。
救命啊!他可不想跟這摻了冰的醋缸子一起住啊!
喬泠蔥白的指尖輕點眉梢,略微思索,不緊不慢的開口,“瑾樾哥,三哥明天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羅阿姨,今晚住這方便。”
“啊對對對!住這裏方便!”池年趕緊附和
周瑾樾聞聲頓住腳步,側目,似笑非笑的問他,“方便?”
池年,“,,”
沒有絲毫猶豫,他笑的一臉燦爛,“不方便!我一個大男人跟兩個小姑娘住在一起,影響不好!影響不好!”
說著,他轉過身,在周瑾樾看不到的角度,欲哭無淚的麵對著喬泠,“泠泠,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上午來接你們。”
說完,不等喬泠的回應,他邁著大步“瀟灑”離去。
喬泠揚了揚眉梢,看著合上的房門,彎了下唇角。
電梯裏。
池年跟個受了欺負的小狗子似的,垂頭喪氣的站在他身旁。
電梯不斷下落,寂靜的空間裏,攸而響起一道沉冷的嗓音——
“這幾年,經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