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正人君子周太子
第44章 正人君子周太子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
餘晚梨反應過來,身邊已經沒了喬泠的影子,她頓住腳步,呆呆的眨了眨眼。
什麽情況這是?
“晚晚。”池年大步走過去,往警示牌後麵瞥了一眼,然後拉著她走出彎道,沉聲問,“你的衣服呢?怎麽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餘晚梨,“衣服在食堂門口的長椅上。”
說著,她話語一頓,歪了歪頭,緊蹙著眉,“不是,我穿成哪樣了?營裏不是有很多人都這麽穿嗎?
池年,“那不一樣!”
餘晚梨,“哪不一樣了?我是比別人多條胳膊,還是少條腿啊?”
,,
池年沉默片刻,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知道解釋沒用,他幹脆不說話,抬手拽著領口,把自己的短袖脫下來,塞進了她手裏,不容拒絕的說道,“穿上。”
“,?”餘晚梨盯著他嚴肅的臉龐看了片刻,想了想,好像理解了他這麽做的原因。
於是,默默將衣服套在了身上。
與此同時,警示牌後的陰影裏。
周瑾樾一手扣在少女細膩瓷白的蜂腰上,一手扣在她纖細的後頸上,用一種絕對強勢的姿勢將她擁在懷裏,俯首低眉,柔軟的唇瓣落在她唇角,輕吻輾轉。
“泠泠穿成這樣,是覺得外人跟哥哥一樣,都是正人君子嗎?”
喬泠垂下眼睫,低眸看著他染著水氣的俊邪眉眼,哂笑,“正人君子會像哥哥這樣,不經同意,,就抱著別人親?”
“至少光明正大。”周瑾樾喉中溢出低磁悅耳的輕笑,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溫聲補充道,“哥哥對你的心思,泠泠不是很清楚嗎?”
喬泠挑了挑眉,身子向後往樹幹上靠去,隻是背部肌膚沒有碰到粗糲堅硬的樹皮,而是碰到了他溫涼的掌心。
“哥哥把我帶到這裏,就為了親兩下?晚梨和三哥還在外麵等著,你要是沒什麽事,就趕緊出去。”
周瑾樾另一隻手從她腰間移開,去拿她手中的衣服,嗓音低沉又啞,帶著一絲誘哄,“把衣服穿上。”
“髒了,天熱,沒洗澡,不想穿。”喬泠聲調懶懶的回道
聞言。
周瑾樾收回剛碰到她手中衣衫的長指,轉而掀起自己的衣擺。
“哥哥別脫啊,我說了,不想穿。”喬泠打著哈欠,一手放在褲子口袋,微昂著小臉,眼尾上撩,慵懶又清貴。
盛夏有蟲鳴不絕於耳,蟬聲嘶噪。
周瑾樾放下衣擺,唇角上勾,瞳如點漆,氳著濃稠的暗光,語調幽幽帶著深意,“真不穿?”
“嗯。”輕而篤定的鼻音還未落下。
男人忽然俯身,咬在她鎖骨。
微涼的水珠從他濕潤的發絲滴落在鎖骨凹窩。
空氣裏暗香浮動,似看不見的暗火在身體裏灼燒。
感覺到體內的變化,周瑾樾眸色愈深,喉結滾動。
輕微的刺痛感猶如針紮一般密密傳來,濕潤攀爬著蔓延在四肢的酥癢,滲進血液,喬泠心尖一顫,攸然眯起眼眸,伸手推了他一下,“周瑾樾,你屬狗的?”
平日裏跟他說話,不是沒有稱謂就是偶爾喊一聲哥哥,難得這次連名帶姓的喊他,語調微涼,卻聽不出怒意。
幾秒之後。
周瑾樾鬆開口,掩下眸中呼之欲出的欲色,狹長的柳葉眼上挑,墨瞳深處似是有藹藹煙霧,幽深瀲灩。
直起身,他低垂著眼眸,指尖撫上那塊咬痕,動作又輕又緩,似是在欣賞一幅傑出的畫作。
一縷微弱的光線透過蔥蘢的樹葉斑斑駁駁的灑下,隱約可見那一處紅梅覆雪,春色迤邐。
“還是不想穿?”低啞的嗓音帶著若有似無的戲謔,他整個人陷在暗色裏,看不清神色,頎長高大的身軀完完全全將少女籠罩,極具壓迫感。
喬泠低頭,影影倬倬的光線將雪白的肌膚上咬痕映的嬌豔欲滴。
混茫中氤氳著一絲曖昧。
她伸手撫過這咬痕,笑的別有深意,“怎麽?哥哥是覺得,留下這種痕跡,會更好讓別人欣賞?”
“會讓泠泠聽話。”周瑾樾舔了下唇角,伸手揉了揉她軟綿綿的頭頂,莫名有一種耍無賴的感覺。
喬泠嘴角微微抽搐,打掉他的手,“行,脫衣服吧。”
她還沒臉皮厚到帶著這種印記出去。
周瑾樾無聲勾了勾唇,脫下軍綠色短袖,動作自然又輕柔的替她穿在身上。
柔軟的布料從臉上快速撫過,鼻息間滿是屬於他身上的清冽幽香,男人習以為常動作,讓喬泠不可避免的失了神。
小時候,冬天上小學她總是習慣賴床,周瑾樾從不說讓她定鬧鍾,或者是讓家裏的傭人提前喊她。他都是提前一個小時到喬家,照顧她穿衣服,照顧她洗漱。
記得這種習慣是從一年級就開始了,那時候周瑾樾在上大學,是轟動整個盛京的天才神童。
他幾乎每天都會遲到幾分鍾,因為他會等她吃完早餐,把她送到學校,自己才去上學。
喬爺爺經常說,她是實實在在被他從小捧在手心裏,精心照顧長大的。
臉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喬泠回了神,她抬眸,一言不發的看了眼站直了身子的周瑾樾,心情複雜的提步走了出去。
路邊的長椅上。
餘晚梨的池年還在等著他們,見喬泠出來,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在她身上寬大短袖上停留一秒,隨後目光上移,落在她豔紅額唇上。
“狗大戶,你輸了。”餘晚梨用手肘懟了一下身邊的池年,囅然而笑,“吃完飯記得給我倆洗衣服。”
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鍾裏,兩人就另外兩人會不會接吻打了個賭。
池年抓了抓半幹的頭發,手臂肌肉線條緊實漂亮,眉眼桀驁,磁音帶笑,“得,反正照顧你們倆姑奶奶也是應該的。”
隨著話音而落,隻見周瑾樾出現在喬泠身後。
他裸著上身,肌膚白的病態,身上肌肉緊實而不誇張,肩膀寬闊,胸肌腹肌完美的恰到好處,腰部勁瘦有力,是那種不論男人女人看見了都得誇一句的好身材。
餘晚梨睜大了漂亮的狐狸眼,多看了幾眼,然後將目光移向身邊的池年。
兩人相比,身材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隻是池年身上多的是少年感的野性,而周瑾樾身上既有少年感的野性,也有著男性的成熟魅力,兩者結合到一起,多了一股子無法言喻的欲感。
餘晚梨舔了舔唇,鼻間沒感受到熱流,流氓勁上來,忍不住吹了個口哨,調調挺悠揚。
池年,“,,”
“大點聲。”
“少陷害我!”餘晚梨給他一個白眼,起身站在喬泠身邊。
特訓服每個人隻有兩套,池年和周瑾樾剛洗了一套,另一套穿在兩個姑娘身上,隻能裸著上身了。
好在四人到食堂以後,大廳裏隻剩下幾個人。
喬泠打好飯,坐下來才發現,這幾個人是雪鷹特戰隊的隊員,除了魔術手,其他幾個都在。
掃了一眼,她沒有想要打招呼的念頭,咬了一口饅頭,隨便塞了一口菜。雖然這幾個青菜她都不愛吃,但她並不嬌氣,能填飽肚子就行。
就是苦了餘富婆。
可這四個人坐在一起很難讓人忍住不去看他們,何況周瑾樾和池年還裸著上身。
雪鷹的五個人一開始是偷瞄,等過了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聲音很小,窸窸窣窣的聽不真切。
可他們正八卦著,就聽隔了兩張桌子外的小姐少爺們光明正大的說起了開小灶的事。
池年嚼著涼拌苦瓜,難以下咽,“我都連著吃三天青菜了,小爺都要吃吐了。哥,正好你們來了,咱今晚上山整點葷的吧?”
“可以。”周瑾樾淡淡應道
喬泠把餘晚梨能吃下去的娃娃菜夾給她,漫不經心的說,“那等會兒走的時候,三哥你去後廚偷點調味料。”
“嗐,不用,寶寶那有。”池年擺了擺手,突然壓低了聲音,“寶寶偷過了。”
餘晚梨頓悟,“對哦,這小霸王也是個肉食動物,那今晚一起叫上他!”
,,
聽著四人的一言一語,雪鷹的五人表示:(?ω?`ll)
大小姐大少爺們!咱好歹避諱一下不行嗎!
“咋辦?咱們晚上要不要抓?”隊員猩猩小聲詢問道,“要不要通知隊長一聲?”
龜仙兒給了他愛的一巴掌,“你個二貨!晚上我們還訓練呢!告訴隊長有啥用!難道隊長能為了抓他們開小灶,而取消訓練嗎!”
瓷娃娃附和道,“再說了,小姐少爺們來這裏,看中的就是最後和我們的實戰演練。有盯著他們的功夫,不如加強訓練,如果今年再敗了,我們雪鷹的臉往哪擱?”
“娃娃說的有道理,咱們今年麵對的可是京圈六子!”霸王龍重重的咬著最後兩個字。
聽到這句話,幾人相視一眼,一同沉默了下來。
——
晚上十點。
寢室熄燈睡覺,大門緊鎖,窗外警衛森嚴。
二號樓108號女寢緊閉的房門悄然打開,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上,隻有兩端的安全標識散發著綠油油的光。
監控係統已經被覆蓋,兩道高挑的身影光明正大的邁上樓梯,直奔五樓荒廢的女廁。
窗戶打開,喬泠將安全繩綁在窗邊的鋼管上,戴上滑降手套,踩上窗沿,抓著繩子垂直速降到地麵上,動作果斷,速度極快。
餘晚梨隨後而下,將繩子尾端藏在灌木叢裏,跟著喬泠一起繞到房子後麵。
兩人在灌木叢裏等了幾分鍾,等警衛員換班主的那一分鍾裏,迅速跳進後門口寬大荒廢的水道裏,貓著腰沿著水道朝後山跑去。
“我靠!刺激刺激!還是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最刺激!”餘晚梨興奮的不行,“泠泠,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開小灶,半路被抓回去,老猴子罰咱們去廚房切菜不?”
喬泠扶額,笑的無奈,“記得,你非要跟亭哥搶著切洋蔥,然後又哭著換回來。”
說著,前方突然傳來腳步聲,喬泠回頭,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前麵有警衛。”
“嗷!”餘晚梨噤了聲,放輕了腳步。
二十分鍾後。
兩人穿過水道和射擊場,來到後山腳的小石洞,在門口就聞見了香噴噴的烤肉味。
“我去,瑾樾哥他們怎麽來這麽早!”餘晚梨驚訝不已,看了一眼堆在門口的雞毛。
走進去,石壁上映著橘色的火光,肉香撲鼻。
楊元寶正坐在石頭上啃雞腿,聽見腳步聲,抬起頭,衝著兩人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笑,“泠泠姐,你們來啦。”
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怎麽看都挺像電視劇裏村口的二傻子。
喬泠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坐在篝火前的周瑾樾, 火光映著他妖孽俊美的容顏,眉宇間少了幾分邪肆,狹長美感的柳葉眼半眯,鼻梁挺直,唇色緋紅。
握著木枝的手指根根如玉,手背青筋若隱若現。
他就靜靜坐在那裏,像是環堵蕭然,荒蕪人煙之地突然出現的一抹驚鴻豔影,驚豔眾生。
忽而。
周瑾樾掀起眼瞼,與她四目相對,喬泠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問他,“什麽時候來的?”
“熄燈前。”周瑾樾勾起唇角,撕下一隻烤好的雞腿,用紙巾包住,方才遞給她。
喬泠接了過來,沒再說話。
晚上兩點會有一次查寢,所以,如果不想第二天加訓,他們必須在查寢前趕回去。
飽餐一頓之後已經過了十二點,餘晚梨讓楊元寶給徐行帶了點烤肉回去,幾人收拾好現場,紛紛離去。
回到營裏,餘晚梨將從警衛室順來的電腦悄無聲息的放了回去,隨後回了寢室。
喬泠則是忍不了身上的煙味,潛進澡房準備衝個澡。
彼時。
男寢後門,警衛換班,水道下的三道身影躍到平地上。
楊元寶悄無聲息的打開提前撬開的窗戶,一躍而進。
池年正準備進去,忽然發覺身後的周瑾樾轉身作勢離去。
“哥!你幹嘛去!”他低聲問
周瑾樾跳進水道裏,頭也不回的說,“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