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啊!

  第179章 啊!

    認識!怎麽能不認識!


    在龍城要混的要是不認識這四個人,那簡直就是白混了。


    四個人中最好認,最醒目,最胖的那位就是龍鳳堂的副堂主,曾經在喬承嗣身邊的得力幹將,也被外人稱作喬家銀錢使的冀朋義。剩下三位分別是道上手裏拿貨最多的計翰和他的兩個好兄弟,伏英武,包才英。


    現下喬邵元雖然進局子了,但喬瑤這個龍鳳堂堂主還好好的坐在家裏,即便風評不好,但她依舊是喬家大小姐,龍鳳堂堂主。


    這四個有三個都是她的人,還有一個是老爺子的人。


    喬泠把他們綁到這裏來是什麽意思?

    公開跟喬瑤和喬老爺子作對?

    還是說,喬泠想趁機拿下喬瑤手裏的龍鳳堂,老爺子默認她拿冀朋義在他們麵前開刀?


    眾人不禁在心裏猜疑,一時間,沒人敢上前做出頭鳥。


    喬泠吃膩了栗子,示意保鏢把她的保溫杯拿過來,不緊不慢的喝了幾口熱水,才在一眾警惕的目光下淡然開口,“怎麽都不說話?離得太遠,看不清?”


    話落,她揮手示意。


    樊島和虎子了然,倆人一手提一個,直接把人扔到了先前站出來梳著大背頭的男人麵前。


    “陳老板。”喬泠斜睨了眼大背頭,紅唇彎起,口吻關切的問他,“怎麽不說話了?是不認識你的好兄弟了?”


    陳三金梗了梗脖子,低頭看看滿臉通紅的計翰,虛著腳步往後退了退,麵上半點都不虛的大聲吼叫著質問,“大小姐這是什麽意思?大家都知道計哥是喬大小姐的人,你這麽把人綁來是想說明什麽?”


    “再者,就算他們做錯了什麽?也輪不到你來教訓吧?”


    “輪不到我來教訓嗎?”喬泠笑不達眼底,慢悠悠的起身,半蹲在冀朋義麵前,解開勒著他嘴的繩子,拍拍他的臉,語氣溫和,“冀副堂主,你來告訴陳老板,輪不輪得到我來教訓。”


    冀朋義點頭如搗蒜,嘴裏支支吾吾,半晌沒說出來句完整的話。


    喬泠嫌惡的擦擦手,纖薄的身軀站在最前方,沒什麽情緒的望著眾人,“年底,我讓樊島下去傳話,龍城不許再賣貨。大家夥都挺掃興的,沒人把我的話當回事呢。”


    說著,她話語微頓,目光落在計翰身上,嗓音漸冷,“計哥,我還親口跟您說過,一丁點的毒品都不許給我大哥,您是真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不是!不是的!大小姐,那些貨不是我拿給白哥的!不是我!”計翰試圖向後挪動,奈何被死綁的手腳束縛著他。


    說到這裏,眾人這才有所發覺今天被叫到這裏來的目的,好似,年底確實是有人通知過不許在龍城販毒,當時傳話的是誰他們都給忘了,現在這麽冷不丁的提起,還真是有點懵。


    隻是,,

    不許給白爺拿貨?這是個什麽情況?

    白爺不是最惡心這玩意了嗎?他們平時都不敢在白爺麵前提賣貨的事。


    而且,話說回來,大小姐讓人傳話,,這真不怪他們會忽視,畢竟在龍城,這位大小姐在兄弟們心裏就是個透明人!

    眼前的情況容不得他們細想,彼時,突然響起的慘叫更讓人心底發秫。


    定睛看去。


    隻見喬泠手裏拎著根鐵棒,再看計翰,正麵色慘白,額頭暴著青筋,綁起來的雙腿不停的抖動。


    眾目睽睽之下,喬泠再次揚起手裏的鐵棍,狠狠打在計翰手臂上。


    沉悶悶的從喉嚨中發出的慘叫卻被堵在嘴邊,其中壓抑的痛苦,簡直令人有一瞬的頭皮發麻。


    能站在這裏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平常打架動刀動槍,這一幕對他們來說屬實是個小場麵。但計翰的身份擺在這裏,他們不確定喬泠是不是在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而喬泠在揮下兩棍之後,似是對計翰失了興趣,繼而將目光轉向了冀朋義,客氣詢問,“副堂主知道是誰給我大哥拿的貨嗎?”


    “我,我我我,”


    “看來是知道了。”喬泠微微一笑,嗓音稱得上溫柔,“虎子,副堂主讓計哥給我大哥多少貨。”


    虎子如實回道,“五十克。”


    “啊,五十克,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這樣的話,看在副堂主對我喬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不把你送局子裏陪我大伯了。”頓了頓,喬泠輕飄飄的說道,“吊起來,打五百鞭好了。”


    喬泠重新坐到椅子上,吩咐樊島,“帶上計哥和他的好兄弟,看在他們給我大哥來回拿貨,跑腿辛苦的份上,讓他們陪著我們身份尊貴的副堂主給大家夥表演表演。”


    五百鞭?!


    這還不活活把人給打死?


    眾人麵麵相覷,幾番對上視線,終於在樊島準備揚手揮下第一鞭後,有人站了出來。


    “大小姐,您這樣做,未免有點太過分了!”說話的是門邊穿著綠色絨裙,紅唇大波浪,妝容精致的美婦,“先不說他們錯在哪裏,單說白爺,以他的身份,但凡開口要貨,我們怎麽敢不給。”


    “你是吩咐過不許給,主子說話,我們這些奴才哪裏敢不聽。可我們又不是就您一個主子,我們也常常左右為難。為了活下去,我們犯了錯,您可以罰。”


    “但罰,是不是得有個度?”


    人群中有位帶著圓眼鏡的男人附和,“就是,大小姐,我們都是為喬家賣命,忠心不二。您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斷了兄弟們的活路啊!”


    “是啊是啊。我們道上混的最講究情意,您這麽做,簡直讓兄弟們寒了心!”


    ,


    一番義正嚴詞的譴責後,前方醒目的位置上,不為所動的女人讓眾人意識到討伐這條路似乎走不通,場麵再度安靜下來。


    彼時。


    喬泠懶洋洋地開了口,“樊島,你在等我親自動手麽?”


    “不敢!”樊島毫不猶豫,用盡力氣,一鞭又一鞭的甩在冀朋義身上。


    喬泠支起下頜,姿態慵懶,吩咐身後的幾位保鏢,“你們也一起去,別讓樊島一個人累著了。記住,少打一鞭,你們就多挨十鞭。”


    “大小姐放心,我們絕對數的清清楚楚!”


    鞭子抽打肉體聲音讓人聽著心裏發毛,打人的用盡全力,大汗淋漓;被打的悶聲哀嚎,皮開肉綻。


    不一會兒,滴滴答答的血滴在水泥地上匯聚成一灘小水窪。


    喬泠闔著眸子,在死寂的空間裏,低緩的嗓音冷的出奇,“知道自己是奴才,就做奴才該做的事。質疑討伐主子的決定,在古代是要沒命的。”


    “我不管你們有幾個主子,我的話,不聽,就這個下場。”


    “今兒,我喬泠把話給你們說明白了,以後誰再敢給我大哥拿貨,我會讓你死的比他們還難看。”


    話落,通往內院的小門打開,黑衣保鏢魚貫而入,人後,響起喬承嗣蒼老渾厚的聲音——


    “那如果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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