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誌在
第142章 誌在
而兄弟相殘勝者便能得到立儲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得到真正的實踐。
從京門事變以後,兩個皇子都沒有任何動靜。
都在等著誰先發動。
然後另外一方仿佛就是一種正當的自衛。
隻是大家對於喬懷堇的印象都不怎麽好,以至於喬懷堇無論是自衛還是主動攻擊,都是一樣的不懷好意,被世人揣測。
陳序帶著一行人,興高采烈的回了陳府。
到了門口他將扇子插在了自己的腰間,“先生們在這裏等等,我將我父親請出來。”
苟在拱手道,“陳公子願意將我們帶到邕州來,已經是讓我們這群人感激不盡。”
陳序又嘿嘿的笑了兩聲,跑進了府中。
陳平原早就聽人來信了說在回邕州的路上看到了陳序。
算算日子也知道是今天回來了。
早就在正廳裏麵等著這個他口中的臭小子小孽障回來家法伺候了。
陳母當然翹首以盼,恨不得走到門口去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看起來十分的坐立不安。
被陳平原假裝嗬斥一聲,“回來坐著!”
陳母癟嘴,白眼了陳平原,可還是坐了回去。
這個人就喜歡拿姿態,她都懶得和他計較。
“爹!娘!”
聽著聲音如此響亮,陳母喜上眉梢,這就是證明陳序沒受什麽苦啊,她心裏高興得很。
陳平原冷哼一聲,看著奔了進來的陳序。
陳平原語氣不善,“怎麽還回來?外邊兒世界那麽好,還回我這邕州之地做什麽?盡管出去浪蕩了就是。回來做什麽?”
陳序臉皮厚,“哎呀,外邊兒哪裏有家裏好。”
陳平原冷笑了一聲,“是不是又出去給我惹了禍端回來才如此模樣了?”
他想起上次那些皇親國戚突然上了門心裏就後怕。
當時以為是自己在哪裏照顧不周,誰知道是陳序在外麵招搖過街,舞到了皇子臉上。
當真是要把他氣死。
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啊。
“老爺……”陳夫人蹙眉喊了一聲。
這父子見麵做什麽像是見了仇人一樣。
“哪裏有什麽禍端,這不是給咱們爹爹長臉去了嗎?”
“長臉?你能給我長什麽臉,”陳平原拍著自己的臉,“別把你老子的臉丟完了才是!”
什麽丟臉事兒都落在了自己家這根獨苗上,非要娶一個來路不明買來的女人,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嘿,女人跑了,他還倒貼著去追。
光這事兒就能讓他在商會裏麵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了。
“我給父親帶來了一批文人。”陳序帶著滿臉的驕傲,好似帶了一批文人來就像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一樣。
陳平原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什麽文人?”
“哎呀,就是你兒在路上遇到的一群誌同道合的友人。”
他倒是隱瞞了苟在他們的來曆。
陳平原指著陳序的鼻子,“陳孟德!我告訴你啊,別在外麵給老子搞些莫名其妙的人回來!現在時局動蕩!一不小心就是掉你狗頭的時候!”
陳序繼續發揚他三寸不爛之舌,“哪裏哪裏,他們都是聽聞爹你對文人敬重,才來邕州傳習的,這是給你麵子啊,我的爹。”
陳夫人也在陳序旁邊幫強大,“是啊是啊老爺,你看我們邕州,哪個文人不敬重你?”陳序又接著說,“你看我多跟他們結交,不是又提升一層?爹,我提升了你不也有麵子了?給我麵子也是給你麵子啊!”
陳平原忍不住打直了背,他這個人有個毛病,受不住別人的追捧,此時母子三人兩個你一言我一句,將他說的飄飄然。
“他們現在在哪裏?”
“就在外麵呢,等著見您。”
陳平原這人虛榮是有的。
他一生沒做過官,也做不了官。
人往往得不到什麽,就越想要什麽。
文人對他敬重,就成了他的心裏慰寄。
他邁著四方步,走的很是輕快,拿足了氣勢。
陳序在後麵衝陳夫人眨了眨眼睛,豎起可一個大拇指,跟著就追了出去。
苟在見人出來,立即拱手。
“這位先生不用如此多禮。”
陳平原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的身上的氣息跟自己在邕州所見的那些文人的氣息完全不同。
這裏的文人附庸風雅,風骨不正,可是這些人卻和他們完全不同。
像是真的是為了大義而生的一群人。
這樣的風骨讓隻是做麵子的陳平原一瞬間無處遁形一般。
這是讓這麽多年見了那些虛文人的陳平原為止動容的事。
“先生在邕州若是有什麽難處大可以直接同我說”陳平原說。
陳序都沒有想到自己爹這麽快就接受了,還以為還要周旋一陣才行。
“多謝老爺。”苟在又說。
陳平原立即又高聲喊道,“四同!四同!立即帶先生們到西院裏麵去休息,缺什麽要什麽盡管去庫房裏麵拿就是了!”
陳平原的熱情讓苟在都忍不住錯愕,他們現在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如此以禮相待,“苟在在此拜謝陳老爺!”
陳府的人將這群人迎進了陳府去,陳平原笑得臉都紅了,八字胡都在跟著顫抖。
可見他對這些人的喜歡。
陳序也放心了。
陳夫人欣慰地說,“阿序啊,你總算是做了一件讓你爹高興的事了。“
陳序傲嬌道,“那是當然了。”
陳夫人看著還在門口站著的陳序,“你怎麽不進來了?”
陳序抽了腰間的扇子,“娘,你兒子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序兒?”
陳序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牙,“阿娘,孟德就先走了!記得照顧好這群先生!他們都可厲害了!
陳序搖著自己的扇子一溜煙兒就跑了。
陳夫人伸出手想要挽留住這個一天到晚不見蹤影的兒子,最後還是無奈的笑了笑,垂下了手,“長大了啊,長大了就留不住了……”
“少爺,真又要走了啊?”張五問。
“肯定要走啊!我都說了,本少爺誌在四方!小小邕州怎麽配得上我?”
張五懨懨的說,“分明是誌在那位姑娘才走的吧。”
陳序隻是哼哼了幾聲,讓他們快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