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贏家
第179章 贏家
她說,“你說對了,也沒有完全說對,喬源熠,我現在的確愛著喬懷堇。
可是我同樣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喬源熠,你以前對我說的話,影響很大,以至於我一直覺得喬懷堇會在某一天殺了我………同殺了你們也是一樣的。”
她終於大大方方承認了她喜歡喬懷堇這件事。
也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對喬懷堇的看法。
“現在呢……現在還……還覺得麽?”
他呼吸已經有些困難,喬寧紮的這一刀穩穩妥妥的在他的心髒之上。
“他殺不殺我不重要了,一切來得太快,我會在這之前結束掉這一切。”
喬源熠嘴角扯著笑,“那我就……先恭賀女帝陛下了……我得不到的……他也得不到且是比我更加慘烈的的情況下失去……喬寧……若是空了……不妨聽聽他說……他母親的事……哈哈哈哈哈哈……他可是亮他母親……”
喬源熠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再也沒有了。
這人死了。
喬寧並沒有得到一種很痛快的感覺,反而更加壓抑。
明明是為他們報了仇啊,這是她期待已久的啊。
她本來應該高興才對。
喬懷堇入京的時候……就是他們二人徹底結束的時候。
“解決了?”
那道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喬寧轉身看著他,“你要做皇帝了?”
喬懷堇隻是輕輕地笑著,什麽也沒說,伸出手去,“走了,回去了吧,這裏潮濕,待久了對你身子不好。”
她伸出手,同他一起走了。
上京之中現在更為消沉,喬引統治時期流行的食嬰將這個地方拖垮耗盡生機,現在喬引死了,整個上京又要掛滿靈縵。
皇宮之中更是白茫茫的一片,哀樂響絕。
皇後被花姝宜扶著,她身上穿著孝衣,一身素白,看著這口龍棺,“你看,沒有一個人願意來給你哭靈啊。”她語調悠長,更像是在嘲諷著。
花姝宜側目看著自己的姨母,她始終驚訝於自己這個溫婉可人的姨母,居然是最後贏家。
喬引居然死在了她的手中。
曹沁自然是感受到了這道目光。
“宜兒,不用這樣看本宮,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天下,為了我們兩家。”
“姨母,我明白。”
“等懷堇入京,我便下旨將你賜婚與他。”
“姨母!三殿下已經有王妃了!”花姝宜立即說道。
“同一個毫不相識的死了的人成親就是王妃了?
可笑,宜兒,你比初寧,更適合來做皇後,皇後這件事,本宮是不會退讓的。
我們家的女人,比誰都適合做皇後。
本宮對初寧倒是沒什麽,她也曾救過本宮,隻要她不妨礙你做皇後,是想做貴妃皇貴妃本宮都允了。她那樣的身份,能做到這兩個位置,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花姝宜本想再說什麽,可是現在的姨母已經不是以前的姨母,真正的姨母殺伐決斷,說一不二。
“罷了,你的路,姨母會為你鋪好,你不必為此多想,姨母也希望你做好,犧牲一切的準備,在皇宮之中,開心,快樂,無憂無慮,情愛,都不複存在。”
“姨母,我明白了。”
“去看看皇貴妃吧。”
“是。”
永壽宮內,燭影搖晃。
皇貴妃穿著孝衣坐在矮榻前,手中依舊拿著繡盤,不知在繡什麽,更是看不出來她在繡什麽。
以前車水馬龍的永壽宮,現在倒是冷清極了。
永壽宮中伺候的人統統已經被撤下,隻有門口將她看著的禁衛軍。
她並沒有為自己這樣的處境感到害怕更是慌張。
曹皇後走到門口,吩咐道:“宜兒,就在外麵等著本宮吧。”
“是,娘娘。”
曹皇後又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皇貴妃未曾看她一眼,隻是繡著東西,但是知道是這個女人來了。
“皇貴妃但是閑情逸致,國喪以後,可就是新帝登基了呢。”
皇貴妃笑了一聲,終於將手中的繡盤擱下,“曹沁,當勝利者的感覺怎麽樣?”
皇後坐在了她的麵前,“也就這樣吧。”
“嗬嗬嗬,始終還是臣妾小看了你啊,皇後娘娘,我想過很多人,唯獨沒想到會是你。”
這個女人,一直都像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女人,又不敢爭奪,無能,怯弱。
隻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保護才能活下去的女人才對。
以至於她給她下毒的時候都輕而易舉,讓她更是覺得這個女人沒有什麽好忌憚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是假象,為的估計就是讓她放鬆警惕。
然後殺她個措手不及。
曹家花家這幾年在朝堂上也是默默無聞低調至極,現在發動宮變起來,一個比一個不含糊。
以至於把控朝堂的他們都輸了。
這個女人,當真是好計謀。
曹沁說,“若我坐以待斃,此刻躺在棺材裏麵的,應該還有我吧。
你給本宮下的毒倒是層出不窮呢。
皇貴妃,本宮若是有生路,倒是不想來攪合這些事了。”
“曹沁,在我麵前你就不用裝了,不想攪合這些事?
當年正王妃怎麽死的,你以為我就不知道了?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也就騙騙那些蠢貨罷了。”
曹沁捂嘴輕笑了起來,“若我不做正王妃,你又怎麽混得上這個皇貴妃,這樣排下去,就算你生了喬源熠,你也就是一個妃嬪罷了,柳氏啊,你以為你又很幹淨?”
“我可從來都沒說過我是好人。”
曹沁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聽說,喬源熠吳王殿下死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柳氏的臉上。
柳氏眼中飛速閃過的痛苦被曹沁捕捉到了。
這讓她的心裏莫名的舒服了一點。
那是她永遠也劃不來的心結。
“古往今來,成王敗寇,這一天,本宮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有什麽。”
“柳氏,告訴我,失去孩子的痛苦,如何?嗯?”
柳氏始終是不願意在這個人麵前低頭的,“能有什麽?不過就是如此罷了。”她忽然又邪魅一笑,“怎麽了皇後娘娘?是又想起了你那胎死腹中成了型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