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說殺了你，就殺了你
“有人跳樓了！”
“是犯人嗎？還是人質？”
在肩膀攝像機略帶模糊的追蹤下，一道人影從高處墜落，只幾秒間就消失在地平線以下。
看到犯人一躍而下，平臺上的神奈川警察們也趕忙追上前。
“真跳下去了？”
“臥槽，這個高度掉在海面上不得當場摔得當場七零八落啊。”
幾名警察趴在欄桿上震驚的看著洶涌的海平面。
從百米高空跳到海平面上的沖擊力，并不比撞在公路路面上要好多少，對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來說，就算從十米的跳水高臺上躍下也有死亡的風險。
“你沒事吧？我們是神奈川警察。”
在幾名同事沖向欄桿看著海面的時候，一名細心的女警上前擁住了‘楚楚可憐受害者’秋月美奈：“你穿得也太少了，披上我這件衣服吧……”
被那個窮兇極惡的奸殺案越獄犯挾持著，這名受害者實在是太可憐了。
“撲通！”
能夠將普通人拍死的高度，對擁有海軍六式的水島徹來說沒有半點傷害。
而且在撲通入水后，正如水島徹之前所想——即使吃下了惡魔果實，但依然可以在地球的海洋中游泳。
放在原本的海賊世界中，不管原本是否會游泳，在食用惡魔果實后都將被大海唾棄，終其一生都是“旱鴨子”，只要浸泡到一定分量的海水、或是雖然只觸摸到一點點海水但浸泡時間卻過長，便會全身乏力。
但這是因為海賊世界中的水含有‘海樓石’中的角質粒子‘PYROBROIN’。
可地球世界別說PYROBROIN，連海樓石都沒有，所謂大海對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詛咒更是無從存在。
不過就算會受到海洋的詛咒也沒有關系，水島徹已經看到了海床底那幾十米長的海獸。
“唔嚕……”
碩大的海獸張開嘴巴，將水島徹包裹住。
在洶涌的海浪之下，這只巨大海獸悄無聲息的向著外海而去……
…………
“滴滴滴！滴滴滴！”
東京，海自基地。
聽到東京灣內雷達聲吶滴滴滴的聲響，幾名正在執勤的海自隊員差點從座位上慌張的掉下去。
“有不明信號正在東京灣內游弋。”
只見在雷達圖上，一枚亮光正在東京灣底部游弋著。
海底？
不明信號？
這兩樣東西一結合起來，快讓這幾名海自隊員腦袋都炸掉了。
莫非是有他國的潛艇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東京灣？
這念頭也只是出現了一瞬間，再繼續看了眼雷達圖后，幾名海自隊員齊齊松了一口氣：“不要慌張，不是潛艇，應該是海洋中的鯨魚。”
現代社會的雷達、聲吶精度可靠度早已今非昔比，再也不會像當年英阿戰爭時誤將兩頭鯨魚當做地方潛艇‘擊沉’的烏龍。
是金屬制造的潛艇還是血肉生物，從采集到的聲紋信息就能一目了然。
“也到了鯨魚會出現的季節了啊，不過……這條鯨魚得二十多米長了吧，還真是少見。”
“不知道有沒有人目擊到這鯨魚，估計能上新聞了。”
在東京灣見到鯨魚雖然比較稀奇，但也算不上多么罕見，日本的東邊海域本就是鯨魚棲息的場所，每年都有幸運兒能眺望到東京灣里跳躍的鯨魚。
說起來要不是鯨魚這么常見，日本當年也不會喜歡上吃鯨魚肉。
放下心的幾名海自隊員記錄了下這次信息，便繼續插科打諢的聊起了天。
東京灣外，一艘漁船正朝著漁港而去。
“媽的，這天氣還真是反常啊，今天又沒有撈到多少好東西。”
漁船老板看著海面上刮起的大風，有些不開心的罵道。
倒是他旁邊的漁夫笑著道：“這就是那個吧，厄爾尼諾現象？”
反正撈的再少，老板要是要給他發工資的，撈的多賺得多一般也沒有他的份，所以還不如這樣碰到壞天氣早早回家了。
“這一趟漁，都還不夠柴油錢的。”
燃燒著柴油的發動機催動著螺旋槳，這艘現代化漁船在海面上快速前行。
雖然東京灣就在不遠方，但那里的港口可不是供他這樣的小漁船停靠的。
這艘漁船要去的地方是千葉縣銚子市，那里有全日本最大的漁港——銚子漁港，北至北海道、南到琉球群島，在銚子港可以看到全日本漁船的身影。
而銚子港的漁獲在經過簡單的處理后，會經過陸路運輸到各大賣場再到東京千家萬戶的餐桌上。
漁業、農業、加工業……百行百業像是血管一樣供養著東京這座幾千萬人口的大都會。
“海龍王啊，拜托讓我之后的漁獲都好一點吧，不然我都還不起這艘漁船的貸款了。”
搓了搓手，漁船老板對著大海虔心祈禱著。
跟中國沿海漁民一樣，日本也有同樣著海龍王信仰。
像是在日本民俗里，還有浦島太郎被烏龜馱著下龍宮游玩，被龍女贈送寶箱的故事，只是龍女告誡浦島太郎不要打開寶箱——當然喜聞樂見的是，浦島太郎回到了陸地后發現人間已過了數百年，驚疑不定之下還是打開了寶箱，在一瞬間從青年變成了耄耋老者。
“嘩啦！”
仿佛是聽到了漁船老板的祈禱似的，漁船旁邊的海面忽然波濤洶涌起來。
雖然只是在旁邊，但洶涌的波濤還是連帶著讓這艘漁船也左右搖晃起來。
“怎么會這么大的浪……”
死死抓著漁船，漁船老板和助手漁夫險些直接跌進大海。
“哞！！”
但已經不需要再用腦子去想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海浪，因為一聲長長的哞叫已經讓幾人的大腦直接宕機。
別說思考，連眼球轉動一下都做不到！
“哞！！！”
一只形如史前恐龍模樣的怪物在海洋中伸出它長長的脖頸，那沉悶而洪亮的吼叫聲正是從它碩大無比的頭所發出。
哪怕是只露出海面的小半個背部也比他們這艘漁船還要大上一圈！
“嘩啦啦！！”
被這只海獸帶出的海水從它的腦袋上嘩啦啦流下，也沖刷著這幾人的三觀。
“哞！！”
在再次吼叫了一聲后，這海獸壓低了腦袋與脖頸，重新潛入深不見底的海面之下。
只剩下幾名漁夫在海風中呆呆立著。
雖然僅有短短幾秒。
但幾人的三觀卻經歷了一場堪稱脫胎換骨的洗禮——被震碎，再重組，再震碎，再重組……
直到良久后，才有人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的道：“剛剛，剛剛不是我的幻覺，你們也都看見了吧，真的有怪物？”
“沒沒沒錯……”結巴像是會傳染似的，另一個漁夫也跟著道，“是蛇頸龍海怪吧？就是瑞洋丸號曾經撈上來過的蛇頸龍海怪？”
“臥槽！大海里真的還有恐龍，《世界未解之謎》沒有騙我，茫茫大海里肯定還有更多的秘密。”
“你們有誰拍視頻了嗎？媽的，把這個視頻上傳到網絡上，一定會火的！”
“人都傻了，誰還能拍啊。”
就在眾人覺得可惜的時候，有人指著漁船上的攝像頭道：“這里不是有攝像頭嗎？那怪物正好在漁船前面，拍的一清二楚。”
就在一群船員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船長卻是怒氣沖沖的道：“什么海怪！那是海龍王！是海龍王聽到我的祈禱了！”
說罷，他朝著茫茫大海虔誠的道：“海龍王大人，您放心，我這次回去后就賣掉房子貸款再買兩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