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想活了
第91章 不想活了
霍宏楚直接讓保鏢把嚇尿了的陳春嵐從醫院走廊拖出去,之後他更是毫不遮掩嫌棄地神色,掩住鼻息就毫不猶豫地離開醫院。
驅車回別墅後,霍宏楚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門。
“霍宏楚,你還有臉回來。”剛邁出一步,司康頗有些憤怒的聲音就在耳畔回蕩。
“你幹脆一次把這個女人折騰死算了,次次折騰,又給她留一口氣,你這是折磨誰呢你?”司康剛剛讓小助手給沈苒苒做完身體檢查,看著收集上來的數據,司康氣得是牙癢癢的。
以前不管他做什麽,都還算有些理智,有的時候做出一些較為出格的事情來,作為他的兄弟,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了。
他喜歡折磨人這也就罷了,怎麽就抓著一個人使勁的折磨,他難道都沒有心的嗎?
“她現在情況怎麽樣?”司康罵罵咧咧的一大堆,霍宏楚也當做沒聽見,而眉宇之間卻又多了一些冰冷,“身體受損的得嚴重嗎?”
“馬上就要見閻王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
周圍的空氣,頓時就冷了下來。
司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也還沒有那麽嚴重,不過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真的不能再折騰了,要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辛苦你了。”真是難得,司康居然會從霍宏楚的嘴裏聽到感謝的話。
“我倒是不辛苦,就是她遭罪。”他扭頭看向沈苒苒,眼中透出了一抹憐憫。
走到霍宏楚身旁的時候,司康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宏楚,真的不是我想觸你的黴頭,你說萬一她死了,處理屍體還很麻煩對吧?”
“沈苒苒不會死。”死這個字,聽在霍宏楚的耳朵裏,忽然變得格外地刺耳,他根本就不願意聽到這些。
“好好調養,那肯定不會死的,我先出去了。”眼瞧著男人那張俊美的臉龐陰沉沉的,打死司康也不敢再亂說話了,因為他怕自己都沒有辦法或者從霍宏楚的別墅裏出去。
他還沒走幾步,就被霍宏楚給拽住了。
霍宏楚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冷冷掃向司康:“不準走。”
“哥,您都回來了,我在這裏好像也不太合適吧?”司康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司康的個子本來就比霍宏楚要矮,加上他的力氣更大,按著肩膀的時候,司康感覺自己的肩膀骨頭似乎都要被霍宏楚給捏碎了。
“等她醒來,確定沒有問題了你才能走。”
“沒有這個必要吧?我留我家小助手給你,有什麽事喊助手不就行了。”
“不可以。”
霍宏楚的態度很是強硬,強硬到司康也不敢怎麽樣,隻能按照他說的做,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裏等。
等沈苒苒醒來的過程就很煎熬了,司康在那裏就像是一塊背景板,啥事情都幹不了,但是卻不能離開。
偶爾看見霍宏楚幫沈苒苒擦拭額頭汗珠的時候,他還得回避視線。
這一來二去的,司康巴不得自己就是個隱形人,是不存在的。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一直昏迷不醒的沈苒苒這才緩緩睜開雙眼。
她一睜開眼,看見霍宏的時候,那張臉就變得冷若冰霜,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甚至連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極其冰冷疏離的:“原來,我沒死啊。”
這句話一說出來,司康就忍不住了,他看向霍宏楚,奮力幫沈苒苒打抱不平:“宏楚,你看看,把人家小姐姐嚇成什麽樣子了?你應該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司康義正詞嚴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膝蓋處襲來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塊小硯台直接就丟在腳邊,硯台還磕破了一個角。
顯而易見的是,被磕破的那一角就是碰到他膝蓋磕破的。連一塊結實的硯台都能磕成這樣,足以證明霍宏楚的力道到底有多大了。
“我下次做實驗是什麽時候?”她眼神空洞麻木,就像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木偶。“我可以自己安排時間嗎?就今天吧。”
“不用再繼續實驗了。”沈苒苒那平靜的樣子,讓霍宏楚心裏感覺很不舒服,他連忙跟沈苒苒說。“不會再有人逼著你去做實驗了。”
“是嗎?”她冷冷一笑。“那你是不是能放我走了。”
“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真要走,能走到哪裏去?”霍宏楚並不想就這樣放沈苒苒離開。
他已經教訓過陳春嵐了,相信那個女人以後也不會再出什麽幺蛾子。
至於楊小淇的事,霍宏楚準備等沈苒苒的身體狀況好一些再把她蘇醒的事情告訴她。
“我可以給地方讓沈小姐暫住。”司康忽然開口。
“你可以滾了。”霍宏楚眉頭緊蹙,直接踹了司康一腳。
司康趕緊拿起醫藥箱還有儀器,連說話都來不及同沈苒苒多說一句,帶著助理就跑。
等到偌大的臥室裏隻剩下霍宏楚和沈苒苒兩個人的時候,霍宏楚感覺,周遭似乎格外地平靜。
沈苒苒很安靜地躺在床上,沒有哭哭啼啼,也沒有大聲怒罵。除了微弱的呼吸,還有睜開的雙眼能夠感覺到她還活著。
這個時候,沈苒苒就算大吵大鬧,霍宏楚大概也是能忍耐的。
但她卻用另外一種方式讓霍宏楚感覺到難受,這種難受是從心底迸發出來的,讓人坐立不安,心情根本沒有辦法平靜。
“沈苒苒,你還想怎麽樣?”霍宏楚有些不耐煩了,說話的聲音略微地重了一些,“你是在埋怨我,怨我把你送去受折磨嗎?”
“不敢。”沈苒苒依舊麵無表情地回答。
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更加分辨不出她的情緒。
她隨隨便便說兩個字,足以氣得人七竅生煙。
霍宏楚的脾氣本來也不是很好,被她這麽一激,脖頸上青筋爆出。
他直接伸手,一把掐住沈苒苒纖細的脖頸。
沈苒苒的脖子實在是太細了,又纖細又脆弱,仿佛隻要他輕輕一用力,就能直接將她的脖頸折斷。
她唇邊帶著一抹解脫的笑容,緩緩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