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靈強大
身為夏家的嫡出小姐,夏家好吃好喝的護你長大,你就是這樣回報夏家的?
以前你沒為夏家出一分力就算了,如今卻還如此不懂事,是想看著夏家完蛋才高興嗎?」
夏候勛憤怒的沖著夏娃吼完,再也不看她一眼,甩手就朝廳外走去。
而廳內除了夏候擎和夏旭,其他人也是一臉怨念的看了夏娃一眼,跟著離開了。
待所有人離開后十息的時間,夏娃這才淡定的,將夏昀身上的金針拔完。
呼出一口鬱氣,她看向夏旭道,「你這金針我暫時借用一下。」
眼下,她手上沒有一副像樣的金針。
而夏昀的炎冰體,每日子時陰陽交替時,都會融合在一起。
這個時辰內,他的身體就似處在上萬度的烈焰之中,亦同時處在零下萬度以上的寒冰之中。
冰火兩重極度逆天的折磨下,這個身體還能堅持到現在,這讓夏娃也非常吃驚。
就算之前的夏兮,用盡一切方法幫他強身健體。
可炎冰體質,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肉體凡身能承受的。
夏娃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夏昀這副身體本就是一個迷。
本還有些擔心,她聽到二伯的話,會難受的夏汶。
在見她淡然從容的向自己借金針后,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了。
九妹是這是心靈太強大,還是強裝鎮定?
「那個,你沒事吧?」
最終,夏旭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出了聲。
夏娃:「……」
她能有什麼事?
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夏汶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兮兒,別將你二伯的話放在心上。」夏候擎一臉嘆息的接話道,「他這段時間來,也是由於壓力太大,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
夏兮:「……」
她這是錯過什麼精彩片斷了?
剛才在那兩個瘟神離開后,她就放空了心神,為昀兒拔針。
對於身邊的一切,完全沒有意識。
也是因為她知道,在當下的情況,不會出現什麼危險,才會放空心神。
畢竟拔針,雖然不似插針那樣耗損精元,可若是有一個不甚,同樣會傷及患者。
對於一個有著嚴重職業病的夏娃來說,只要她下定決心去救一個人,那她一定會做到更好,下手也絕不含糊。
「嗯,我聽大伯的。」
夏娃唇角秦著合適的笑意,乖巧的回道。
夏汶:「……」
九妹的心靈,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大啊!
「嗯,如此便好!」夏候擎臉上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點了點頭。
「大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兒?」
夏娃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問出了聲。
「這……」
夏候擎面色有些為難。
他倒是沒想到,平時一向不關心家族之事的侄女,這次會主動出聲詢問。
「大伯有什麼事,不防直說,兮兒也是家族的一份子,能為家族出一分力,本就是份內之事。」夏娃落落大方道。
前世身為孤兒的她,早就學會了擔當。
如果一個人只在乎自己,那前世,她也不會走出,那樣巔峰的人生了。
雖然最後死得很憋屈……
夏候擎聽著她的話,眸底閃過一絲異樣,最後將心一橫,道,「兮兒可是和蕭三少相熟?」
聞言,夏娃好看的秀眉挑了挑,當下便猜到了對方的用意。
「大伯想要我如何做?」
她的反問,讓夏候擎一愣。
眼前女子的聰慧,竟讓他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可一想到夏家的現狀,他又不得不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如果可以,大伯想讓你去,將那位蕭三少哄回來,可好?」
話落,夏候擎緊張又期待的看向夏娃。
此時他的心裡著實沒底。
眼前的這位侄女,似乎早已不是,那個記憶中的小女孩。
她有著自己的聰慧,自己的思想,就像當初那位驚才艷艷的弟媳,根本不是池中之物般!
「我……,可以試試。」
思量前後,夏娃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按照夏兮的記憶,夏家其實早就外強中乾了。
如今雖然還排在六大世家之內,可其家族資源,早就被其他幾大世家,榨壓得所剩無己。
若是再不為家族子弟,爭取充足的資源,夏家在三月後,每年一度的世家排名賽上,肯定會被踢出六大世家。
到了那時,他們夏家原有的資源,不但會全部落入其他世家的手中。
且曾經的仇家,肯定也會趁機連手,給夏家重重的一擊。
畢竟,能成為帝都六大世家大族,其手上,不可能會沒一點血腥人命。
「好,好,好!」夏候擎得到期待的答案,激動得直點頭。
雙手一拱,低頭給夏娃行了一個大禮,「那大伯就代夏家眾人,謝謝兮兒了。」
如果眼前的侄女,能讓夏家渡過三月後,排名賽一關。
那他就是將家主之位,禪讓於她,也不為過。
畢竟夏家敗成如今的模樣,完全是因,他當初識人不清,助紂為虐造成的。
「大伯,你這是幹嘛?」
夏娃趕緊伸手,扶住夏候擎,阻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
「哎……」夏候擎放下手,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大伯這也是無能為力了。」
如果他有能力,讓夏家渡過這一難關,也不至於讓自己的侄女,去討好別的男人。
且,那人還是位,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他這個家主,做得是真窩囊啊……
「大伯,你別這樣,身為夏家的女兒,這本就是我份內之事。」
夏娃看著夏候擎一臉的自責之色,心情也沒由來的沉重起來。
她前世體驗過不一樣的友情,可對於可望而不可即的親情,她卻是從未能體驗過。
可眼前這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卻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深深的愧疚,也讀到他想保護家人,那種深深的無奈感。
「嗯,嗯……」
夏候擎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不是顧及自己是一個大男人,他或許已經痛哭出聲。
這幾年來,他一直努力的想彌補一切。
可那一次的重創,根本不是他想彌補就能彌補得了的。
「對了,兮兒是什麼時候學醫的,大伯怎麼從未聽說過?」
夏候擎終是強壓下內心的苦澀,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