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撿柴火去
第102章 撿柴火去
又要暖心口,又要給他暖腿,顧著上麵就顧不得下麵,江雪珂也是手忙腳亂。
最後隻得又在身上多壓了兩床被子,這才感覺白墨宸的身子漸漸回暖。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江雪珂不停地跟他東拉西扯。
“那些染病的人都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
“山洞裏抓的那個南岐人都透露了些什麽?養這麽多殺人蝙蝠到底想幹嘛?”
“也沒問出什麽來,一不留神他就自盡了。”
這是實話,剛審問沒兩句那人便口吐白沫,抽搐著倒地,兩腳一蹬死了。
他一檢查,發現那人脖子上爬了一隻毒蠍,看來這東西是他故意養來了結自己性命的。
他和何老十應該都是南岐國派來瓦解邑寧軍隊的死士,一旦事發便隻求一死,想挖出他們背後的指使恐怕沒那麽容易。
“這該死的家夥害死這麽多無辜的人,一定會下地獄的,對了阿宸,我們決定暫時留在這兒落腳,你是回京還是留在這裏?”
“留在這裏。”
這裏是攻入京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小雪他們縱使離開,他也是一定要留在這裏的。
軍中十之八九出了叛賊,若不把這個人揪出來,邑寧國後患無窮,說不定就是亡國的命運。
皇帝尚未弱冠,能仰仗的人不多,他雖然不願也不想當皇帝背後的靠山,但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做。
頭晚一夜沒合眼,說了幾句兩人都抵擋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江雪珂把手探向白墨宸滾燙的胸口,“阿宸你恢複過來啦?”
“嗯,我沒事了。”白墨宸柔聲說著,翻身把江雪珂覆在身下,灼熱的唇柔柔地覆了上來。
一個克製的吻過後兩人起床穿衣,出了房間。
站在二樓遠眺,村內一片溫馨的燈火。
雪花還在飄,細細的冰晶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五彩的光芒。
“下雪好美呀。”江雪珂伸手去接雪,仰著俏臉一臉驚喜。
絨毛白雪從夜空中緩緩飄下,落在她蝶冀般的長睫上,融化在她潔白恬靜的小臉上,柔和的兔毛衣領勾勒著精致俏麗的瓜子臉,杏眸櫻唇美得不像話。
白墨宸忍不住從後擁住她嬌軟溫香的身子,下巴埋在她頸窩,聲音溫柔至極。
“再美的東西,都不及小雪萬分之一。”
“噗,這麽懂說土味情話?”江雪珂嗔了他一句,忍不住回身踮起腳尖,主動送上櫻唇。
正卿卿我我,樓下傳來江河的聲音。
“珂丫頭宸哥兒,我上族長家串門去了。”
“你們趕緊下來吃飯,別餓著了,飯菜在鍋裏熱著呢,對了,隔壁蘭丫頭和蝶丫頭那我送過飯菜過去了,我走嘍~”
“爹,天冷下雪,撐把傘,多穿件衣裳。”
“好。”
不一會兒,江河就撐著油紙傘,弓著瘦削的腰杆笑眯眯地往村裏去了。
江小蘭一直沒有蘇醒,江雪珂過去查看了一次,她的生命體征平穩,也不知是不是求生意誌薄弱,硬是沒醒過來。
而暫時隔離在學堂裏的村民,族人們做好了飯菜給他們送進去,他們吃得飽飽的穿得暖暖的,在裏頭燒了幾堆篝火,孩子們則拿粽墊被褥打地鋪,也是暖暖和和的。
最為難熬的當數江老太一家了,屋內就一盞昏暗的油燈,冷的猶如冰窖。
江小慧躺在墊了床舊被褥的床上,披頭散發瑟縮著身子,恨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王巧蝶,要不是她腦子抽風撲過去,江雪珂今天死定了!”
她一早就發現獨輪車下躲了個人,並且那人看著就不大正常,像是馬上要犯病了的樣子,她便故意遮掩著讓他跟著一道進了村子。
還真是如她所願,那人一進村就發病了,襲擊了江雪珂。
都怪王巧蝶多管閑事,壞她好事。
江老太見江小慧聲音那麽大,情急之下想去捂她的嘴,可惜手腳被捆動彈不得,隻能急道:
“小慧啊,你就別罵了,如今我們的小命攥在人家手裏呢,多說些好話,等保下性命進了京,有的是機會報今天的仇。”
江平躺在另外一張床上,冷得牙齒直打架。
“保命,怎麽保命?我都快凍死了,娘,你趕緊求求外麵的人,叫他們給我們幾床被子吧。”
江老太見兒子凍得那副可憐樣,心疼壞了,衝屋外吼了起來。
“鄉裏鄉的,你們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我們凍死嗎?我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犯了多大的罪了?至於要一家人填命才行嗎?”
“我劉春花縱使犯了錯,可也罪不至死啊,何況其它人都是無辜的。”
“你們趕緊拿幾床被褥給我們,否則我們今晚凍死了,你們就是滿手鮮血的劊子手!”
外頭幾個看守聽了這話,還真怕他們凍死了,於是找了幾床舊棉被扔進屋內。
江老太他們也不怕髒不怕臭了,每人身上裹上一床,可算安靜了下來。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們吃過早飯就吆喝著上山砍柴去了。
昨晚雪花雖然飄了一宿,但都是絨毛細雪,還沒落到地上就融化了。
這天氣,誰都不知道會怎樣,保不準明天就大雪紛飛了,當務之急是趕緊砍柴火,沒有柴火怎麽過冬?
於是除了老人孩子,全村出動,準備去撈柴火。
不一會兒就全在曬穀坪上集合了。
旁邊西山山頭是沒什麽柴火的,被以前的村民們砍光了,得去七甘嶺,而七甘嶺裏猛獸可多了,人去得越多越安全。
家家戶戶有馬車牛車,遠是遠了點,可也不怕運不回來。
江河白墨宸江雪珂,都拿著柴刀趕著馬車,擠在其中。
裏長吳永貴煙杆一揮,中氣十足的吆喝,“走,砍柴去!”大隊人馬便緩緩動了起來,徑直往七甘嶺去。
當家的趕著馬車,其它幫手坐在車上,說說笑笑的。
“雪村長,你們釘在馬車車頂的那些虎皮可收了?下雪沒被打濕吧?”
“沒有沒有,還好永貴兄心細,提醒了我。”
“嘿,我也不是心細,就是去拿煙葉的時候瞧見了。”
人群裏哈哈大笑。
“雪村長你後悔沒有?教會裏長他們抽煙,這廂他們煙槍不離口,你那點煙葉都快被他們給薅完了。”
“薅完就薅完唄,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明年多種幾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