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癮發

  第161章 癮發

    第二天一大早,江雪珂便忙活開了,開始著手修葺房屋。


    她在村裏轉了一圈,請了四五位木匠回家,路上碰到江永德叼著煙槍打家門口晃出來。


    “珂丫頭,家裏有什麽木工活要做?咋的找了這多木匠師傅?”


    江永德頭上戴著耳罩,腳蹬雪地靴,穿得暖暖和和的,正打算去吳三家主持白事,看到江雪珂領了這麽多人便納悶地停了下來。


    江雪珂便把家裏傷患多,一樓需要鋪木地板的事隨口說了。


    “那一定需要人手吧?我讓明國帶幾個人過去幫忙。”


    江永德說完便咯吱咯吱踩著碎雪,安排去了。


    不一會兒江明國就和王建成等六七位青壯男子便上門幫忙來了,用剩的木板全堆在曬穀坪那邊,需要花點力氣搬回家,有了他們人手就不缺了。


    很快木板就全部搬到了院子裏,木馬架起來,之後鋸的鋸,刨的刨,忙活開了。


    樓上的縫隙說是說拿鬆脂填充,不過江雪珂和王巧蝶人手一管玻璃膠,三兩下就把灌風的縫隙給填上了。


    有了大家的幫忙,樓下六個房間隻花了半天的時間就全部鋪上了木地板,地板間的縫隙江雪珂也全部拿玻璃膠補了縫。


    又利用下午的時間做了十幾張木床,幾乎每個房間都擺了兩張床,希望等老祖母他們來了之後能夠住得下。


    中午煮了八寶粥款待大家,晚上又留木匠師傅和幫忙的大叔大哥們吃夜飯。


    先前在洛河裏鑿冰捕的河魚,每家每戶分了六七十斤,全部剖洗幹淨存放在後院的冰窟窿裏凍著。


    江雪珂拿了二十來斤凍魚,準備晚上做個酸辣魚給大家嚐嚐。


    找了口鄉下辦酒席時才用的大鍋,拿油把魚煎至兩麵金黃,之後把蔥薑蒜和酸辣椒爆香,加入隨身空間裏的泉水煮開,再把煎好的魚倒進去,煮得差不多的時候撒把‘野蔥花’進去,鮮香撲鼻。


    當然,家裏有剛康複的傷患,另外還煮了一鍋清湯魚,一鍋野雞沌懷山,也是無比豐盛、無比鮮美了。


    漢子們圍著酸辣魚吃得滿頭大汗,直呼過癮。


    在這個朝代還沒有辣椒,大家問起來江雪珂就說是白墨宸打西域拿回來了,個個都問她討種子,來年拿來種。


    吃完夜飯後,幫忙的大叔大伯前腳剛走,雪如雲後腳就急不可待地尋來了。


    “小雪,去村裏逛逛去?”邊說邊偷偷朝她擠眉弄眼。


    她始終不大相信那樣水靈青翠小燈籠一樣喜人的果實,真能讓人上癮?

    此刻花宴樓裏,亂作一團。


    牡丹昨晚帶著她的小婢女就那樣不見了,可把芸媽媽急壞了,找了一天也沒找到人,坐在那裏愁眉苦臉的。


    姑娘們圍著芸媽媽,邊給她捏肩捶腿邊忿忿出聲。


    “牡丹做事也太過份了,怎麽能不聲不響就走了呢?”


    “就是,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叫媽媽這樣擔心她。”


    “要不叫人去青陽縣找一找?或許能把她找回來。”


    芸媽媽無奈地搖頭,“她又沒跟我簽賣身契,找到她又能怎樣?”說完頭疼地撫著腦門。


    牡丹走了就走了,可軍營裏那幾位大爺天天在這裏‘吃白食’,打欠條,米糧都欠下好幾千斤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他們手裏把米糧拿回來。


    要是拿不到,那可就虧大了,這段時間在牡丹身上可沒少花銀子。


    正犯愁呢,聽到外頭一陣喧鬧,吵得芸媽媽頭更疼了。


    “玫瑰你出去瞧瞧,看看誰在外頭嚷嚷。”


    “好的媽媽。”玫瑰聽話地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店外不遠處,圍了不少人,有人倒在雪地裏,抱著腦袋痛苦地翻滾,抽搐,旁邊的人們議論紛紛。


    “怎麽回事?發羊角風了嗎?”


    “看著像是。”


    這時有人就認出了地上那人來,驚訝道,“這,這人瞧著怎麽那麽像曹大將軍啊?”


    “哪是像,就是他,誰去給他請大夫?或者去軍營裏報個信?”


    圍觀的人們一聽說是曹景元,個個一哄而散,誰肯去給他報信?恨不能他馬上立刻死在這裏。


    這種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將軍根本就是邑寧國的禍害,死了千好萬好,大家全跑了,連一旁的鋪子都關了門。


    江雪珂在遠處看得有點好笑,這種人,活該!


    雪如雲則一臉震驚,“小雪,那人真是曹景元?難不成他沒了那福壽膏抽,已經發病了?”


    “是的。”江雪珂點頭,冷冷地勾唇,“看他的樣子已經深度上癮了,犯起癮來生不如死。”


    昨晚她把牡丹留給幾人的小塊福壽膏收走了,曹景元中午沒得抽,犯癮後就獨自出了軍營,急吼吼跑花宴樓裏找牡丹,不曾想路上犯癮了。


    “福壽膏,快,快給我福壽膏!”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哀求,有如正被萬蟻啃噬。


    可旁人個個都跑了,哪個肯管他的死活?

    “曹大將軍?怎麽是你?”玫瑰這時跑了過來,把曹景元扶起來。


    曹景元雙手抱頭,麵部痛苦地扭曲著。


    “快,快扶我去找牡丹,福壽膏,叫她把福壽膏給我!”


    玫瑰也不知道褔壽膏是什麽,急忙扶著曹景元進了花宴樓。


    “牡丹呢?她在哪?趕緊給老子叫出來。”曹景元強忍著痛苦,一把揪起芸媽媽的衣領。


    芸媽媽苦著臉扒開曹景元的手,“哎呀,牡丹姑娘又不是我樓裏的姑娘,她是在我這裏客串的,昨晚有事走了。”


    “她走了?那她有沒有留下福壽膏給你?趕緊拿出來!”


    曹景元痛苦地跪倒在地,整個人打抖發顫,已經幾近巔狂。


    “福壽膏?什麽鬼東西?我聽都沒聽說過。”芸媽媽一臉懵。


    曹景元聽說沒有福壽膏,幾欲崩潰,再次倒在地上痛苦地打起了滾。


    而這時門外,他的幾名部下也犯癮了,紛紛跑到花宴樓來了。


    有癮大的跟曹景元一樣,犯了羊角風一樣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已,而癮小一點的則跪在芸媽媽麵前不停哀求。


    “快,快給我福壽膏。”


    “求求你了,再不給我我就要死了。”


    “福壽膏,福壽膏,誰給我福壽膏叫我做豬做狗都行!”


    花宴樓裏亂作一團。


    而在樓外,白子軒死死咬牙強忍著發作的毒、癮,嘴角都滲出血了來,正痛苦萬分幾欲撐不下去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是阿宸堂弟吧?你若說說如何和曹景元混在一起染上的D癮,說不定我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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