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慘烈，以命換命！

  楚心雲看出對方的殺意，身形急忙向後而退。


  他一手抓住刀柄，一手托住刀身，兩手向前伸去，將長刀擋在了前面。


  鐺！間不容髮的瞬間，對方的長劍刺在了刀身上。長刀應聲斷成數截，刀身的碎片向後疾射而去。


  巨大的力量從刀身傳來，楚心雲感覺雙手震蕩，五指不由自主地鬆開，虎口流出鮮血。


  咻咻咻！長刀的碎片激射而來，貫入他的身軀，好在沒有傷到要害。


  「好強的實力！」楚心雲順勢倒地，向旁邊滾開，躲過對方必殺的一擊。


  教習男子十拿九穩的一劍，竟被楚心雲擋住，雙眼閃過一絲驚訝，手上也略為緩了一緩。


  燕章趁機衝到了近前，擋在了楚心雲的前面，揮動鐵斧劈了下來。


  「找死！」


  男子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向燕章殺去。


  鐺！鐵斧反彈一邊，重重地落在地上。燕章身上中了一劍，一隻手倒拖斧柄，向旁邊趔趄，倒在楚心雲旁邊。


  「多謝了。」楚心雲見燕章替自己擋住對方，受了劍傷，點頭謝過。


  「不用客氣，你分給我吃的，幫了我，所以我也幫你。一點劍傷算不上什麼，男子身上沒有傷，就不算男人。」燕章鮮血流淌，染紅了衣衫，但還是笑著說道。


  楚心雲心中釋然，燕章在危急時刻能挺身相救，這就足夠了。其他的都是小節，不足掛齒。


  燕靈看見燕章敗退，身形走出一套飄渺的步法，向男子攻殺而去，呼呼呼！銀斧化作漫天的殘影，玄妙的招式，竟逼得對方倉促之下，後退了一步。


  鏘！男子反擊，一劍刺去。長劍撞在斧刃上，被斷作兩截。


  燕靈雖然斬斷對方的長劍，但力道震蕩傳來，銀斧也脫手飛了出去。她握斧的右手皮肉綻裂，鮮血淋淋，雙眼露出懼色，腳下踉蹌後退。


  楚心雲身形彈射而起，拔出腰間一尺長的短刃，拚死向男子殺去。


  「楚心雲，有人買下了你的性命。」男子冷冷看著楚心雲，伸手向他抓去。


  果然是針對我而來！楚心雲沒有冒然近身，手中短刃化作一道寒光，向男子擲去。


  「大家向小徑逃走，才是唯一生路！」


  楚心雲趁機向旁邊遁走，看見馬修跪倒在師靈玉的旁邊，痴獃的表情，大聲喊道，「馬修，快走啊！」


  「你、你竟然殺了……殺了靈玉？」


  馬修跪倒在地上，看著教習男子，雙眼露出凶光。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到了這最後的一步，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女友，竟然被殺死了。


  「這兒的人全都要死！」


  男子眼光冷冷地掃過，邁步向離得最近的馬修殺去。


  馬修憤怒之下，一聲狂吼，揮刀迎了上去，呼呼呼！暴怒之下，馬修只攻不守，瞬間劈下數刀。


  男子一把抓住馬修的手腕，咔嚓！骨裂的聲音傳來，馬修的腕骨應聲而斷，長刀落在地上。


  楚心雲心急如焚，撿起一把長劍，向男子攻殺而去。燕章與燕靈也相互配合，一起沖了過來。三人一起聯手攻擊，要救回被抓住的馬修。


  就在這時，場中男子發出一聲慘叫，鬆開馬修，身形向後踉蹌退走。在他的身上纏著一條一尺來長的白蛇，昂首吐信，發出噝噝的聲音。


  楚心雲終於看清白蛇的樣子，脊背上一絲淡淡的紅線，從尾部到頭頂若隱若現，正是典籍上記載的珍稀異種，赤線雪蛇。


  「赤線雪蛇！你竟然以血脈為契，養了一條赤線雪蛇！」


  男子將白蛇扔在地上，一腳踩死，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向馬修狂吼，「解藥！解藥給我！」


  白蛇被踩死，馬修身軀彷彿感應一般，無力地摔坐在地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男子身形向前一把抓住馬修，「解藥呢？」


  「馬修給他解藥，但是你必須放我們離開。」楚心雲大聲喊道。


  馬修似乎心意已決，搖了搖頭，「你殺了靈玉，我要你陪葬！」


  此時，男子身軀承受了蛇毒的痛苦，臉上的肌肉變得扭曲，猙獰如鬼。


  要知道蛇毒之強，就連身軀龐大的鐵齒巨鱷，也忍受不住用身體撞擊山壁，何況人類之軀？


  「對了，赤線雪蛇是用你的血脈養育，解藥應該就是你的血肉！」


  男子手上的傷口，流出惡臭的污血，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他按住馬修，張開大嘴咬了下去。


  啊！馬修一聲慘叫，脖子被對方咬破，頓時血流如注。


  「快走，去找人救命啊！」楚心雲大聲喊道。


  到了這個地步，眾人已經無法救援了。這兒是考核的終點，小徑的盡頭，應該有青峰閣的人，唯有呼救，才是正解。


  鍾秀身受重創，不能行走，被楚心雲背在身上，眾人一起向小徑奔去。


  「救命啊！」燕章撒開大腳丫，沿著小徑向前飛奔，大聲地叫喊。


  男子沒有追來，眾人沿著小徑狂奔。走出數百丈之後，終於看見有幾道人影，電射而來。


  「終於獲救了！」楚心雲看見有人趕來，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楚心雲，你沒有事吧？流了這麼多血，千萬不要死，給我挺住了。」燕靈嚇了一跳，急忙扶住楚心雲，搖晃著他的身軀。


  「住手啊，你這麼狂搖，我就算不死，也要被你搖死了。」楚心雲喘著錯氣，急忙說道。


  「沒事就好，呵呵……」燕靈笑了起來。


  青峰閣的人終於趕了過來，看見眾人的情形，都大驚失色。


  楚心雲看見來人，心中鬆了口氣，身體受傷、心力交瘁之下，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了。旁邊守護之人看見他蘇醒過來，急忙通知了守在外面的人。


  青峰閣執法司的人，走了進來，坐在楚心雲的床前。


  楚心雲詢問後面的事情，來人告訴他，當救援的人趕到之時，馬修已經氣絕身亡，男子也中毒而死。


  絕大多數以血脈養育契生毒物的武者，血脈就是解藥，這一點不錯。但這只是一般的情形，馬修赤線雪蛇的解藥，不單單隻是血脈，還需要另一種藥物混合服下。所以男子中毒身亡，死狀極慘，活活地疼痛而死。


  楚心雲嘆了口氣，馬修本來可以活下來，但卻殞命死去了。為了給師靈玉報仇，與對方同歸於盡，令人唏噓嘆息。


  「數百年之前，一群神秘之人糾集一起，結社名為枯葉樓。他們專門收取傭金，做一些暗殺之事。死去的那名男子，就是枯葉的殺手。聽其他人說，殺手要對付的人是你，我想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來者問道。


  楚心雲臉上露出沉思之色，低頭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