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男人猝不及防的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反身一別,是擒拿敵人的招數。


  他另一隻手裏的水杯隻是微微晃蕩了一下,一滴水都沒有灑落出來,雍容不迫的模樣就像古代從未打過敗仗的將軍,鋒芒暗露。


  “放開我!”


  這老男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許溫延不緊不慢把杯子裏的水喝完,水杯放在桌上,冷聲道:“自討苦吃。”


  薑也在他鬆開的一瞬間就趕緊揉著自己的手腕,神情幽怨道:“那你也不能這麽用力,你每次都把我弄得好疼。”


  “……”


  話裏,意有所指。


  許溫延沉黑的眸光犀利地看向她,“你現在不好好說話是不是會死?嗯?”


  “我看不到你會死。”


  她展顏一笑,上前靠在他肩膀上,嘟著嘴撒嬌,“你突然找個阿姨回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萬一我做了什麽不可言說的事……你還要不要我做人了?”


  昏暗的環境本就有種特殊的能力,能讓夜色變得無限曖昧。


  女人的聲音嬌軟入骨,將這種曖昧放大。


  許溫延鼓動的心跳在浮沉,撞得胸口滾燙。


  看不見的暗夜裏,他黑曜的眸子像是獅子在緩緩蘇醒,“你還想做什麽不可言說的事?”


  “那種。”


  “哪種?”


  “這種……”薑也猛然用力把他壓坐下去,欺身而上,情難自禁吻上他的唇,“所以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想讓花姨來,就是不想讓我接近你。”


  無法避開的責任,就在中間隔一道屏障。


  他真是,費盡心思。


  許溫延的手按在她的腰窩處,低沉的嗓音似嘲似笑,“挺有自知之明。”


  還有理了?


  薑也眼底劃過一絲惱意,妖冶般的塌下腰。


  無限接近的距離。


  她仿佛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經絡在噴張跳動,迸發的費洛蒙氣息隨著淡淡的風鑽進她體內,是清爽的鈴蘭花香。


  “我有自知之明,那你有嗎?”


  妖精般的女人湊近他的耳邊低語,話落舌 尖輕輕從耳後掃過,“你明明想我得要死,還憋著一副清高樣,怎麽這麽……悶騷?”


  次次都是她在逼良為娼。


  結果都是他經久不息。


  許溫延握在腰上的手陡然收緊,隱忍和暗啞裹著寒霜,“你這張嘴,真的是欠收拾!”


  他把這當成一種懲罰,每次都是發了狠的吻她。


  薑也幾乎貼在他身上,雙方對彼此的反應都了然於心。


  男人拖著她的臀部,起身。


  她勾著他的腰,極盡纏 綿,唇 齒交融。


  “啪”的一聲。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薑也眯起眼睛,下意識的伸手去擋,男人鬆手,她就掉在地上。


  他深淵般的眸裏撲朔迷離,呼吸有些不穩,低音沉沉,“花姨是從小照顧我的人,後來回了鄉下,前不久我才找到她,你現在還在長身體,老是在外麵吃飯不好。”


  薑也還有點懵,隻反應過來那句“還在長身體”。


  她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小適宜的胸部。


  “我……?長身體?”


  許溫延眉心跳了跳,低吼:“現在滾上去睡覺!”


  薑也臉皮厚的湊過去,“再親最後一下我就……”


  她沒有親到。


  額頭被男人的手指抵著,似乎已經忍到了極點,帶著嗓子裏都能冒出冰渣的寒意:“再胡鬧,信不信我打開窗戶把你丟出去?!”


  “……哥哥晚安。”


  這次沒有一句廢話。


  許溫延的歎息聲,被空曠的餐廳稀釋得寥寥無音,這段時間越來越理不清楚的複雜情緒,讓他眉眼越發凜冽。


  他瞥了一眼下方蓄勢待發的火熱,上樓直接走進浴室,涼水兜頭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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